第六十三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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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在鷹口鎮外紮營,連同鷹口鎮的一萬守軍一起,抵擋亂軍進入王城。韓劇搜 hanjo
羅尤將受傷的石嵩迎進鎮內。
鷹口稱之為鎮,不如說是城更為恰當。鷹口鎮占地極廣,甚至連王城都不過。鷹口鎮繁榮,因為想入王城必入鷹口。鷹口鎮在最早建立時取名鷹口是因為,鷹是天凶悍的化身,想攻入夏國王城複地,必入鷹口,有非分之想的人也要琢磨一下自己的能力,入了鷹口是否會屍骨無存。
石嵩與羅尤關係親厚,在鷹口石嵩有自己的府邸。
石嵩走下馬車的時候懷抱著一人,清俊的麵容慘白,卻掩飾不住身散發的書生氣息。羅尤是第一次見到陸墨之,石嵩無數次對自己提起過的陸墨之。
房間著人安排好了。
默不作聲的點頭,石嵩將陸墨之放在床榻,吩咐侍衛將人看緊後才與羅尤去外廳商議目前的情況。
臨走前羅尤睨眼昏睡的陸墨之,感覺此人除去清俊外也不過爾爾。
浯城的事情羅尤得知個大概,沒想陸墨之是叛徒,他不僅背叛了石嵩的信任,更是背叛了那份感情。本以為石嵩會殺了他,沒想那人仍完好無損。看來,是真的陷進去了。
下麵你要怎麽辦
浯城距離鷹口最多不過三四日的路程,到達鷹口後可所謂與王城近在咫尺,如今的石嵩要怎樣
要怎麽辦說不氣憤是假的,真心以對的人竟是叛徒,真摯的情誼被踐踏,石嵩忍不下這口氣。可如今要如何,他沒了辦法。對那人,殺舍不得,留著便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自己的愚蠢。為了那人,犧牲了太多,可反過來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想罷陸墨之在那女子心的分量也不輕吧,為了營救,那女子竟然派出心腹,也隻是徒勞。
諸葛鴻在溢城交出的軍權,單海鵬在王城的裏應外合,陸墨之的忍辱負重,足以證明那名女子是夏念,根本無需懷疑。
走一步算一步。
羅尤不在乎誰當夏王,他隻是替哥哥守住夏國而已。他與石嵩之間更似朋友,清楚石嵩的野心,更清楚石嵩想要王位的原因。
也許從前石嵩是為了自己,可後來卻是想保護,因為夏王的窺探,他想保護陸墨之。
在夏王麵前保護一人,說難也不難,簡單有效的那是取而代之。
石嵩突然問了一句毫無厘頭的話,你說夏念稱王後,會不會允了我與陸墨之
別傻了。即使郡主同意,陸墨之會答應你
是啊,陸墨之心裏沒他,所以背叛才輕而易舉。陸墨之心裏也許有人,那人一定是他的主子,是那名傲然的女子。
早知他會背叛,我卻傻傻的認為最後一定能感動他。眼閃過陰鬱,石嵩起身而去,早知如此,當初便不應給他機會。
房間內陸墨之躺在榻,眼神空洞。
醒了
聽到聲音,他本能的一縮,側首瞧過來,石嵩怒紅雙眸,掩不住心的難過。
他羞愧的翻身麵對牆壁,對於石嵩,陸墨之是愧對於心的。每每見到他深情款款,明知不能在意,可還是泥足深陷。
心,不是鐵石所鑄,怎能無情
也許最初被夏念驚豔,可與石嵩在一起久了,被他的溫情關心所感動,不自覺的會喜歡。
隻是,陸墨之清醒理智,他分得清公私,曾許下的諾言不會背叛,所以始終站在夏念身後,不是為了當初女子的承諾,而是遵從他自己最初的意願。
對於陸墨之的不理睬,石嵩勃然大怒。
到現在你還不死心認為她一定會來救你不成強迫陸墨之麵對自己,石嵩冷笑,在浯城她沒派人追殺,而是放任我帶走你在來鷹口的路,她也未讓人來救你陸墨之,你應該明白,你的主子不要你了
陸墨之忍下難過,不信他的話,可清楚的明白,很多成大事人都會做的便是棄子,沒用的棋子都會舍棄。不會的她不會的
激動的陸墨之大力抓住石嵩的手臂,惹得石嵩因為傷口疼痛蹙眉。
你受傷了吃驚的鬆開手,陸墨之小心翼翼的問道,卻也說道,你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他自從在浯城被俘一直處於昏迷,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他是否能認為夏念派人來救過他,才傷了石嵩。一定是她派人來過
謊言被拆穿,石嵩惱羞成怒揮手甩了一個巴掌過去,沒錯,夏念是讓心腹來救過你,可惜來了十一人僅僅剩了四人身受重傷逃離,不知是死是活呢。說著又是一個巴掌,陸墨之,你還是放棄吧,她救不走你的
錦帛被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幕響起,陸墨之來不及驚呼便被堵住唇舌。肌膚被碰觸,讓他不寒而栗,想咒罵卻發不出聲音。
這一夜,石嵩狠狠地折磨了陸墨之,雖沒有真的要了他,卻也給了最羞愧的折辱。
隨後,陸墨之被關入地牢。
對於石嵩此舉,羅尤隻能歎氣。
何故鬧到如此地步
何苦讓他恨你啊。
石嵩沒理羅尤,一人在院子內坐下,想起最初見到陸墨之,一見如故,傾心於他。其實早清楚他的厭惡,隻是以為陸墨之厭惡的是自己不恥的感情,沒想到卻是整個人。原以為他會接受,沒想棄之草芥。後來見他躊躇,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可不料現實如此。
他不為自己開脫,說什麽覬覦王位是為了守護他們的感情。最開始石嵩自私,想要王位,想權傾夏國。後來認識了陸墨之,他多多少少也考慮過將來。夏王覬覦陸墨之,他便讓姚翼當替身。姚翼好看,陸墨之要吸引人,可沒想夏王對他仍舊賊心不死。
石嵩知道,陸墨之的氣質更吸引人。
羅尤在他身邊落座,石嵩,我說你什麽好呢陸墨之你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昨夜折騰一晚,最後你也沒當真要了他。在乎於此,難不成非要一直這麽下去
我想要陸墨之完整的屬於自己,不單單是身體還要心。他石嵩是不是太貪心了。
你什麽你打他你心疼,罵他你不忍,強要了怕他恨你,最後隻能跟自己賭氣將人扔進地牢,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有必要麽羅尤說話總是能一針見血,石嵩,你捫心自問,此刻你是在乎王位還是在乎陸墨之
不知道。
不知道好好的想,想明白了問題解決了。羅尤離開前留下最後一句話,石嵩,你若是想通了仍舊要王位,做哥哥的不怕你怨恨,我會親手殺了他,已絕後顧之憂。
王位,還是陸墨之,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之前要的是王位,可如今他要的僅是陸墨之一人。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負盡天下,甘之如飴。
想明白自己要的,石嵩也不再苦惱,天下如何與自己有什麽關係。天下若是要亂去亂,他懶得攪進去弄得一身腥。那名女子想要王位,隻要有那個本是突破鷹口鎮,他石嵩再也不管了。甚至拱手想讓也未嚐不可,他的條件簡單,唯有陸墨之。
石府獨立的地牢,走過長長的甬道,在臨近地牢入口處,石嵩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沒有敵意,卻也不算友好。
鐵門被破壞了,雖然仍關著,但鎖的地方呈現扭曲狀態。
正對地牢鐵門的簡易床榻,清俊男子沉睡著。男子對麵,白衣女子倚牆而立,她對來者並無反應,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陷入沉睡的人。
當聽見消息知道他被關入地牢後,夏念再也坐不住,單人單騎連夜兼程趕到鷹口,顧不喘息趁著夜深人靜潛入石府,毀了地牢的鐵門。第一眼見到陸墨之,她的心提到嗓子,生怕石嵩為難傷了他。經過檢查不過還好,除了歡愛的痕跡外,再無其他。
陸墨之睡得也安穩。
本想帶他離開,夏念突然聽到腳步聲,淡然一笑倚在身後牆壁,她在等,等深夜來訪者。夏念肯定,那人是石嵩。
瞧不出她的慌張,石嵩也僅是一笑,不知郡主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來看看罷了,似乎我家墨之受了石大人諸多照顧啊
聽出她話語的調侃,石嵩也不惱,稍加回敬禮尚往來,郡主見外了,臣於公於私理應照顧好陸大人的。
那還真是有勞石大人,本郡主定會銘記在心,來日讓我家墨之好好報答大人的。
唇角微挑,夏念笑得邪妄,隻是大人讓我家墨之睡在這種地方終歸不是回事,墨之沒有內力護體受不得寒,在陰森潮濕的地牢久居會生病。還是由本郡主帶回去照顧吧,不牢石大人費心。
石嵩壓低自己的身段,他不想與夏念鬧翻。哪裏的話,地牢確實陰寒,郡主還是移駕廳內吧。
你覺得我會留墨之一人在這裏夏念冷哼,石大人要是喜歡,往後在地牢多住幾日嚐嚐其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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