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登基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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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亞皇朝五百四十七年,夏念登基為王。 vw韓劇搜 hanjo
登基大典於朱雀城內進行,天未亮前,夏念已抵於天宮台準備祭天大典。於配殿內先行沐浴更衣齋戒後,夏念身著唯有袖口處繡著朱雀祥雲的素潔長衫行至眾臣麵前,共同等待日出東方。
時辰已到,祭天大典開始
鍾聲鳴響,西南懸著天燈,迎著朝陽,煙霧浩渺,燭影搖曳,夏念領著眾臣登天宮高台。
鍾聲止,鼓樂聲想起,在天宮祭祀的指引下,開始迎神奠玉帛進俎獻禮送送,最後望燎也是焚燒祭品。
夏念對整個祭天儀式充滿痛恨,要不停的跪天拜神,而且是三跪九叩,雙腿簡直報廢了。可是她亦知曉替百姓祈福,是應該誠心誠意的,畢竟古人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終歸是要忌憚三分的。所以即使再不滿,她也不會抱怨,因為這是身為君王應該做的。
最終回到天宮高台,天宮祭祀唱道,天命以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於天,報群神之功。
夏念回道,天佑夏國,盛世昌隆。
整個祭天大典,使臣是不允許觀禮的。
在天宮台通往王宮的長街擠滿百姓,他們隻為見新王一麵,滿心喜悅,夏國終於迎來了曙光。
夏念出了天宮台,登十六人抬著的朱雀輦,一路接受百姓的跪拜,聽他們呼喊,吾王萬歲
這一刻,夏念才覺得一切如此真實。
在偏殿,夏念重新沐浴後換禮服,也是朱雀王的王袍。
朱雀王袍分為裏外兩層,裏麵長袍為朱紅色,衣襟袖口均繡著墨色朱雀祥雲,腰束玉帶,掛墨玉配。外罩墨色大氅,拖地的後擺刺繡了一隻展翅的朱雀。
她緊抿的唇角揚起一個邪妄的弧度,曆代王袍的朱雀刺繡均采用朱紅色,而這一次夏念選了另一種顏色,足以震驚天下。
主子,時辰到了。
朱雀殿外群臣肅穆而立。
隨著三聲鞭鳴,被安排在特殊位置觀禮的使臣知道夏國新王即將出現。
身著王袍,頭戴朱雀寶冠的夏念緩步出現在朱雀殿外。陽光下,金色的朱雀鳥展翅欲飛,振振聲威。
金乃帝皇禦用,如今夏念在王袍采用金色,才是對皇室的蔑視,更是對帝位的覬覦。
夏念的舉動在朝臣之間並未引起多大的凡響,卻在使臣引出轟動。他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更甚有人開始指點。
齊晉與魯晟的反應不大,似乎與他們無關。褚國使臣朱明隻是在笑,意味不明。廖榮雅充滿擔心,而索銀則是陷入震驚和佩服。反應最大的則是西亞使臣,不是因為夏念,而是身後的陛下充滿陰冷氣息。
夏念唇角的笑容越發擴大,想必庚子雅恨不得衝下來殺了自己吧。
小城子於殿前宣讀夏王慕的禪位詔書,朱雀在,奉天之命,郡主念韜武略,秉性純良,恭儉仁孝,敬天地宗親,下愛護天下子民。故本王決定仿效堯舜之賢,決意禪位,立爾為新王。以彰仁德孝悌之道,揚我國威,欽此
禪位詔書頒布後,夏念接管玉璽,登王位接受群臣跪拜。
本王今日即位,當以仁治國,故而普天同慶,大赦天下,以表天意。
王英明
相於祭天,登基大典顯得輕鬆許多。當然,如果可以將頭的冠冕摘掉更好了。
緊接著,是來自四方使臣的朝賀。
自然,夏念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愈發興致勃勃。
其他國家的君王也好使臣也罷,夏念還能笑臉相迎,說些感謝的話。等到西亞皇朝使臣的時候,算不苦瓜臉,卻也絕好不到哪去,甚至連一句客氣話也沒有。
夏國的朝臣將他們新王的表現看在眼,頗為無奈。她不是祈求國泰民安嘛,怎麽越來越像要挑起戰亂一般呢。
棒打出頭鳥,他們的王不會不明白其的道理吧。當然,會這麽想的也隻有不了解夏念的臣子。像單海鵬與石嵩絕不會有這種想法。
鳳眸瞥向褚國朱明,意味深長的一笑,夏念心暗道,褚俊啊褚俊,我可開了先河,後麵你要怎麽辦
朱明後背搜搜冒著寒氣,心道,不好
朝賀過後,是新王祭告宗廟的儀式。此儀式,隻有王族才可以參見。而夏國的王室,除去夏念與三叔外,再無他人,何況如今三叔還臥病在床。
按照新王即位的傳統祭告了宗廟,夏念屏退左右,一人在父王與母後的靈位前坐下。畫像的父王高大莊嚴,母後溫婉賢淑。父王母後,念兒來看你們了。你們會不會怪罪念兒這麽晚才來
日光透過緊閉的門扉,將宗殿染得昏暗一片,連浮在空氣的塵埃都能清晰看清。
對於祖宗,她的觀念不甚明朗。在夏念的印象,親人唯有父王母後以及二位哥哥,再無他人。可惜,如今隻剩她一人了。
其實還有三叔。
對於三叔,夏念是矛盾的,現實的種種,不過是做給活人看得。如果可以,其實倒是想狠一點。沒有三叔在暗幫襯,當年齊天騰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攻入王城。說句更難聽的,他是夏國的罪人。但,夏念卻不能這麽說。
其實,還是自私啊,為自己考慮了太多,不想落下一個壞名聲。
可是從最近的種種看來,三叔他真的在懺悔。
父王,齊天騰已死,您也可瞑目了。三叔說,等回頭他會親自去下麵跟您與二叔請罪的。
說完這一句話,夏念沉默了。
宗殿外鼓樂聲依舊。
不知過了多久,侯在外麵的小城子焦急的詢問道,主子,您在裏麵很久了,回宮吧。
再等等。
原來,兒時的自己驕縱得讓母後無可奈何啊。
父王母後,念兒又任性了,你們會不會對我失望啊
畢竟當初,父王和母後在臨死前交代過,忘記仇恨不要報仇。可她卻執拗的揣著仇恨活了十多年,否則她不知該如火如何活下去,不要在死亡麵前失去活著的理由。父王,念兒還記得您當時的話,念兒也答應過會代替您好好守護夏國。
記得那一日俯瞰夏國萬裏壯闊山河的情景,那樣的激奮人心。隻是,原本屬於世子哥哥的位置,終歸是被自己奪走了。
如今,天下已亂,即使念兒不爭,可為了夏國卻不得不爭。
念兒沒有什麽權傾天下的野心,也不想當勞什子的女帝。父王母後,你們的在天之靈請保佑夏國,保佑夏國百姓。
庚子雅已然不會放過四國,隻是他要怎麽做,夏念還猜不透。可能是陷害,亦可能是離間。
既然不能看透庚子雅,夏念隻得將夏國的發展細心打算一番。
呆在宗殿內,夏念是為了能夠心平氣靜的與父王和母後說說話,明知得不到回答,說出來也好,起碼心裏舒坦。再來是為了能夠平心靜氣的為夏國的往後打算。既然接下這個位置,便不能不徹徹底底的打算一番。三叔在位十幾載,可所謂將國庫揮霍得一分不剩,賦稅厚重,雖算不民不聊生,百姓的日子也實在不好過。
再有是曆朝曆代都不能避免的重農輕商,商業得不到發展,國家談何富庶,難不成隻依靠農業不多的收入
夏國東側傍海,國內河道寬闊,河運與海運應該得到更好的發展。
不過最重要的是戰亂,要如何才能夠保證,在兩三年或者更多的時間內沒有戰亂。廖國已經同意停戰,並且締結和平條約。齊國已然步入腐朽,齊晉無能,不足為俱。魯王晟看似平庸,其實聰慧得很,他懂得保護自己,保護魯國,所以也能夠瞧得清楚誰可以是魯國更強大的後盾。褚王病種,想必過不了多久褚俊便會即位,憑借褚俊的作風,不會願意甘居人下,即使不說,也能知曉他有著更大的野心與抱負。
若是能夠聯合褚國,那麽庚子雅便被包在褚夏兩國之間,想來也不敢輕舉妄動吧。
不過現下首當其衝的是要發展夏國的經濟,填充國庫,為了以備不時之患。
父王母後,念兒陪了你們這麽久也該走了。說著從冰冷的地起身,王袍一擺連一絲灰塵都未曾沾染,夏念卻還是下意識的去拍打,然後連自己都笑了,習慣了的動作,竟然一時改不過來。父王與母後所在的地方,又怎會有灰塵呢。
念兒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們。
門外的小城子聽見輕盈的腳步聲,立刻打開宗殿的殿門,隻見夏念身著王袍從裏麵走出來,頭的朱雀寶冠被她端在手,一頭長發披散在肩。
小城子知道,她大概是嫌棄累了,所以摘掉了。
捧著朱雀寶冠,夏念像將整個夏國捧在手,小心翼翼。
主子,剛畫兒著人傳來消息,長央殿空出來了。
秀眉微蹙,三叔最終還是搬出長央殿了。長央殿本是君王的寢殿,夏念遲遲不讓三叔搬出來,是因為他的病情時好時壞禁不起折騰。不過換個角度考慮,他已然退位,自然也該將寢宮讓出來,否則亦會遭是非。
畫兒她們已將長央殿打掃幹淨了,等您回去了。
那回宮吧
小城子眼閃過喜悅,他剛才實在擔心主子在宗殿內黯然傷心,不過幸好。起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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