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關於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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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初春的季節,曲朗傳來了消息稱,玄樓已按照她的命令重新做了任命。 vw韓劇搜 hanjo

    曲朗與吟嬈擔任副樓主,疾風等四人升做長老,血煞閣四殺手由優秀玄子擔任。這些安排各分堂的堂主都沒有意義,畢竟這些人都是夏念的心腹,他們知曉樓主的身份,知道她有許多要操心的事情。所以他們關心的是玄樓的發展,即使樓主不在,也要將玄樓各個分堂打理好,不能讓樓主分心,不能添亂。

    曲朗亦知道如果玄樓真的有難,她不會放任不管,多以沒什麽好擔心的,隻要替她將玄樓管理好可以了。

    而這些疾風他們也曉得,所以沒人太在乎夏念在不在樓裏。

    對於夏念在信提起王子盛與木白之事,曲朗也講得很詳細。木家少爺木白病愈,在西亞五百四十七年末回去木府,與木夫人團聚,並且接管自家生意,季裏從旁協助。王子盛仍在深西接受地獄般的磨練,他意誌力頑強,頭腦也聰穎,詭計多端,鬼門五子甚是喜歡。

    他們都好,夏念也可以安心了。木白能痊愈,她更是歡心,隻是這般身份也許很難相見了。對於王子盛,如果他能成才,能夠擔下大任,夏念有自己的想法。

    而信的最後,曲朗告訴她,傲雪在寒月的陪同下前往深西找莫嫌去了。

    而夏念想也不用想可以猜到,大概是去消除臉的疤痕了吧。可是傲雪,即使臉的疤痕可以消除,那心的呢,那條肉眼看不到的傷痕,結痂留痕,是很難去除的。

    禦花園的迎春花開了,夏國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展著。

    早朝結束,夏念仍舊在朱雀殿內與單海鵬姚森與陸墨之商議國事。自石嵩離開後,他的位置由老臣姚森取代。姚森與石嵩的過節,不是輕易能解開的,畢竟當初姚翼之事,石嵩是參與其的,為了保下陸墨之,石嵩默認了夏念三叔的決定,甚至提供了許多建議。

    不過好在,石嵩以自行離開朝堂,他們之間的矛盾也能淡去。

    正事商討結束後,夏念將一道折子著小城子遞給單海鵬並道,本王倒是好,諸位大人是否最近無事可做,竟想些有的沒的

    單海鵬誠惶誠恐的接過奏折,隻見折子的內容竟是奏請夏念大婚的,說什麽吾王已到適婚年齡,為國本考慮應盡早成婚,誕下國嗣。而遞這道折子的臣子不是別人,正是身旁的姚森姚大人。吾王息怒

    不明所以的陸墨之與姚森同時跟著跪了下來,且不知為何夏念動怒,之前還好好地。

    吾王息怒,姚大人也是一番好意。隻是王正直青年,身強體健,再者加之又剛繼承王位,國之根本仍舊不夠穩固,理應統觀大局,不該為此等小事分心。此時談國本臣也覺得甚早,請吾王不要怪罪姚大人

    此時的姚森也知曉夏念為何動怒,原來是自己的那道折子。

    哼本王如果要怪罪,又怎會私下與你們道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姚森伏在地的佝僂身形,夏念也清楚他是好意,隻是時間不對。本王初登王位,根基還不夠穩固,難不成要大婚,不顧夏國的發展,不顧大局

    臣之罪

    說姚森是個老頑固,可他能為了姚倩與姚翼的事情,一忍再忍。說他精明,卻也總是在不對的時候,竟說沒用的話。

    行了,你們先起來。讓兩個能當自己祖輩的臣子跪在麵前,夏念怕折壽。本王身為女子,諸多事情不能按照常理來考慮。

    如果是男子,立後也好子嗣也罷,君王不過是一名參與者,不會因為這兩件事情耽誤到朝政。可女子不同,大婚後如果真的要孕下國嗣,多多少少總要耽誤了朝政。

    夏國才剛剛平穩的在發展,周邊國家虎視眈眈,西亞皇朝皇帝更是恨不得你越亂越好。如今的天下局勢瞬息萬變,想占則先機,不能拘於這些小事之。這些事難不成還要本王一一跟你們講明白不成

    臣知罪

    既然知罪,此事莫要再提。行了,都退下吧。

    殿外,姚森一臉頹敗,自己明明是好意,誰知王不領情,還出言責怪。

    單海鵬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別太在意,王有自己的思慮,咱們做臣子的了解好。再說王說得對,在其位女子不男子輕鬆。男子立後,子嗣由王後與妃嬪誕下。可女子不同,即使大婚,子嗣仍需女王親自孕育。在這期間,朝政交於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心。更何況國之剛穩,吾王也不會讓他人插手的。

    似乎懂了其的意思,姚森點頭,是我思慮不周,讓吾王操心了。

    陸墨之在一旁,聽了單海鵬的話,也明了王的思慮。隻是,天下之大,能配那名女子的男子,又能有幾人

    她是天之驕子,能配天之驕子的,又會是誰

    陸墨之想,或許都不會有這人的存在。

    連傲雪那般的男子都能為了她心甘情願,又能有誰能夠讓她心甘情願。

    殿內的夏念杵著頭歪倒在王座,他們走後又翻了一道折子,麵說明齊國的戰況。齊晉回到王宮便發兵討伐西北側的小國,數個月的時間將小小的遊牧王國徹底吞並,齊國的領土往西北擴充。

    夏念不禁感慨,何必呢以卵擊石的後果,不好受。

    主子,今日陽光甚好,不如趁著午膳前出去走走。瞧出她心的陰鬱,小城子提出建議,他總是能摸清夏念的心思,然後對症下藥。

    鳳眸微抬,透過窗紙也能瞧出殿外的陽光明媚,也好,走吧。

    夏國在最南方,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夏國的王城朱雀城亦被稱為春城。可溫暖如春的夏國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便是雨水。進入春天,夏國的雨水多了起來。

    難得今日是個好天氣,夏念也不想辜負。

    奴才去讓人備轎。

    攔下小城子,夏念道,不用了,我想走一走。

    在他們麵前,夏念隨心所欲,甚至不願自稱一聲本王。像她對庚子雅說的,至高王位,一個人孤苦伶仃,不好受亦沒意思。

    那奴才陪著您。

    著了畫兒與沐若在身邊陪著,鈴鐺去為她準備午膳,而緋蟬留在長央殿內,打理著殿內事務。

    從兒時到現在,禦花園的景致不曾變過,如之前一樣。

    景色如從前,能讓夏念停留的不過是暖洋洋的日光,讓人倍感慵懶。

    在湖邊的石凳坐下,瞧著錦鯉在水遊動,自由自在的令人神往。她了解自己的責任,從二十一世紀的季青綾,到轉而複生成為夏念,她肩頭的擔子從未曾減輕過。她向往自由,卻清楚知道,自由離自己其實很遠。

    可以狠心毀掉季家,不過是仇恨在作祟。但玄樓不一樣,夏國更不一樣,他們是夏念心甘情願接下來的擔子,她要努力,即使困住一生,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自己,很累。

    心累。

    自己的生活,從來都是充滿了算計的,不去算計別人,會有人來算計,總之閑不下來。

    其實夏念不是不向往婚姻的,如果有一個人願意來寵自己,沒有計謀沒有心機,一心一意的寵自己。

    也會不顧一切的嫁了吧。

    隻是,這人在哪裏

    曾經問過廖向玄,天下與自己,他選誰。可答案卻是,兩者都要。

    其實夏念隻是想,哪怕是一個謊言,她也想聽到我選你,這樣的話。

    明知癡心妄想,但仍舊有著期盼。

    陽光甚好,不願辜負。讓鈴鐺將午膳送到禦花園來吧。

    既然有機會偷懶,不如好好享用,也算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這金燦燦的陽光。

    誰知,明日又會有怎樣的變化,還會不會有自在可尋。

    可能天都看不得她偷懶吧,連午膳都未曾用完,褚俊與夏念用來傳遞消息的黑鷹在空盤旋,鷹爪白色的小紙卷晃眼得很。

    此時褚俊會用黑鷹傳來消息,恐怕不會是喜事。褚王病重,之前便聽說情況不好,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兩指放於唇間,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黑鷹在低空盤旋三周後落於夏念的肩頭。

    信條的字跡是褚俊的不錯,他隱晦的表示褚王病重,怕時日是不多了,讓夏念做好準備。

    將信條撕了個粉碎,隨手扔在羹湯,小城子見狀用勺子攪了攪,紙屑消失得徹底。

    夏念不明白褚俊讓自己準備什麽,難不成他有想法,對天下

    即使他要這天下,又與自己有何關係,夏念實在搞不懂。

    主子

    金釵步搖晃動,夏念微微仰起頭,手擋住鳳眸,透過手指尖的縫隙,瞧著藍天陽光都是美好,令人向往的。可惜,好景不長,她又該回去了。

    在他們麵前,夏念不喜歡藏著掖著,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不可信,未免太失敗了。小城子你說,為什麽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能長一點

    可能是主子不同於旁人,您的責任更重吧。

    坐累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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