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齊翰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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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國王城外,一身朝服的小侯爺齊翰率武官員等候多時,遠遠見夏國送親的儀仗隊臨近,齊翰卻不顯半分緊張。小說韓劇搜 hanjo

    齊晉的貼身大太監跟在齊翰身後,他偷瞧過去,心對小侯爺多年的做法萬分感謝。若不是小侯爺多年來忠心耿耿,一心為齊國,製衡朝勢力,恐怕齊國早被王身後那群老家夥吞進肚子了。

    小侯爺心懷天下,仍能忠心為主,實在難得。

    如今看來,天下的天怕是要變了,小侯爺又當為了齊國如何呢即使他的主子是齊王晉,可在他心覺得適合王位的是眼前的小侯爺。

    眼看赤紅的嫁車裏離城愈發近了,齊翰彈了彈本毫無灰塵的袖口,身後的侍從立即前幫著一起整理好朝服。

    齊翰特替吾王恭迎郡主。

    嫁車內清冷的聲音傳來,聽不出一分一毫的感情,沒有喜悅亦沒有苦澀,平淡如水。有勞侯爺。

    齊翰看著始終未動分毫的車簾,郡主一路車馬勞頓,吾王特為郡主準備好府邸,請郡主先行入府安頓,等待大婚。

    請侯爺前麵帶路。

    齊翰對於琳琅的做法雖沒有不滿,可身後的官員卻在下麵小聲議論,無非不過是一個和親的郡主,又不是王室,即使是夏王親封,也是個沒身份的,居然對侯爺如此不敬,連麵都不露。

    聽著身後的議論聲,齊翰並未阻攔,眼含著玩味的興趣。

    清冷聲音再起,侯爺也不管管,齊國的大臣似乎太不懂規矩了。語畢一枚銀針直射而出,嫁車的紅色帳簾絲毫未動。銀針射在一名武官的左肩,幸虧無毒,否則他頃刻間斃命。

    郡主息怒,本侯一定將今日之事如實稟告吾王。

    簾子掀起,白衣女子立於嫁車之,俯視著齊翰與齊國武官員。簾子掀起的刹那,齊翰同樣見到嫁車內一身嫁衣的琳琅郡主。一紅一白對起來,齊翰忽然覺得,立於嫁車之的白衣女子更加氣勢凜然,而坐於車內的琳琅郡主,相較於弱勢了些許。

    似乎眾位忘記了,是齊王修書吾王,願兩國和親互為友好,琳琅郡主是吾王親封,又是和親齊王的準王後,你們對琳琅郡主出言不遜,也不怕失了齊王的臉麵。

    在路,夏念已然聽說齊晉在娶琳琅為後時,同時會納一女子為妃,對於他的做法,琳琅問過要怎麽辦,夏念的的答案是微微一笑,可傾城。她說如此甚好。

    夏念的聲音冷淡,擲地有聲,可見武功深不可測,想必之前的銀針便是她出的手。齊翰淡然的瞥眼她衣襟袖口處用朱紅珠子串聯的圖案,朱雀雲紋,又是朱紅色,難不成此人是夏國王族,隻是不曾聽說,恐怕與琳琅郡主一樣,是夏王封賜的,但在夏國地位絕不會低。衝撞郡主之處,請望郡主海涵。

    被夏念的話一驚,又因銀針泛著殺意,武官員不再議論,神情各異。

    一道溫婉的聲音自嫁車內傳出,本郡主乏了,煩勞侯爺引路。

    齊翰再看向白衣女子,見她輕輕一躍至左側的白馬之,此時她坐下的白馬一聲嘶鳴,馬蹄在地踏踏幾下。齊翰是見過大世麵的,一眼便能看出此馬乃是良駒,更是戰場不可多得的夥伴。它的一聲嘶鳴,足以震懾敵軍。

    琳琅安穩的坐在嫁車,她難以置信夏念會如此高調,不怕被人識破身份畢竟她是私下前來,若被發現,處理不好會引起兩國糾紛,抑或被有心人發現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請郡主先行。

    嫁車不動,煙雲如它背的主人一般傲然,竟踏足走在前麵。白衣女子抬手,嫁車緩緩跟,卻始終有三步之遙。

    這種現象,齊翰看在眼,更加疑惑。刹那間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須臾間便被否決,隻是搖頭嘲笑自己的想法,不太切合實際。

    可,也不無可能。

    齊翰暗讓人去查,夏國王宮那人是否還在。

    夏念一馬當先,齊翰打馬趕去,在落後一步的位置讓坐下的馬慢下來。

    行了五條街,在城南一處朱漆大院前停下。夏念抬頭,郡主府三個字映入眼簾。

    吾王的意思是郡主下榻郡主府,使臣另外安排了客棧。

    望著匾額的夏念眯起眼睛,不屑的一哼道,齊王倒是會安排,不過不用勞煩,使臣乃是琳琅郡主的親父親,禁衛軍也是吾王派來保護郡主安全的,還是留在郡主府的好。

    話一落,郝大人立即著婢女將琳琅郡主扶下嫁車。此時,夏念仍坐於馬。

    琳琅在經過夏念麵前時,微微點頭,勞煩您一路護送,替琳琅謝過吾王。

    在剛才臨近齊國王城時,夏念收到密函後對她說過,等一到城內她會立刻離開。琳琅見她坐於馬不動,也知她是要走,想必夏念親自來齊國,是有其他的事情。

    收回視線,夏念一揮手,策馬離去。方向竟是原路折返。想起密函的內容,夏念不明,為何褚俊會離開褚國朝著齊國而來,他的目的是什麽

    目送夏念離去,琳琅轉身時朝著齊翰睨去,薄紗下的嬌容豔美。等瞧清齊翰的容貌,她腦海閃過八個字,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請郡主休息,齊翰的侯府在街前,有哪裏安排不當,郡主不如意,可派人前去府告知,齊翰會再安排人準備好給郡主送來。

    琳琅聽過許多關於齊王晉的事情,都到他碌碌無為,平庸無能。可眼前的齊翰給人的感覺不同,他應該是胸懷大誌的人,這般的人怎會甘願,難不成不覬覦那個位置不成懷著疑問,琳琅伏身道謝,多謝侯爺。

    夜幕降臨,琳琅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偌大的寢室,琳琅僅著裏衣,婢女瞧她麵色憔悴,怕是車馬勞頓累了的緣故,奴婢給你鋪床睡吧。

    眼前的小丫頭是郝毓的貼身婢女喬兒,跟在郝毓身邊十年,從不曾見到小姐這般憂傷的模樣。不會是因為齊王的舉動吧喬兒那日也在,所以她知道齊王在娶小姐為王後的同事會納妃,簡直好過分

    不了,你先下去睡吧,本郡主想一人靜靜。琳琅總有一種錯覺,今夜不會平靜。

    待喬兒退下,琳琅在鳶尾琴前落座,衣袖一抖,銀光朝著燭火射去,朦朧的寢室內瞬間暗得不見五指。

    琳琅呆呆的坐在琴前,突然感到迷茫,後麵她該怎麽辦

    是之前想得太過簡單,夏念給的承諾太重,讓她迷茫。可現在到了齊國靜下來,才發現以後的路她要一人走下去,一人留在齊國,即使真的受到欺辱,遠在萬裏之外的夏念,可還能為她一個小小和親郡主出頭,得罪齊王

    琳琅突然想通,驕傲如吾王夏念,她理應不把任何人放入眼。所以琳琅瞬間不怕了。夏念的驕傲,不會讓自己失信於她。

    當時聽說齊王在娶自己的同時納妃,琳琅覺得齊王此舉顯然是對夏國的不重視,可夏念聽此消息嘲諷一笑,令琳琅不明白其的意思。現在想來豁然開朗,齊王糊塗的做法正下懷吧。

    如此看來往後的日子裏,在齊國是不必爭寵了。

    沒想時間恍惚,靜過去了一個時辰。

    子夜稍過,琳琅剛要起身歇息,隻聽窗外有細小的響動,令她鬆懈的神經繃緊,手指輕觸鳶尾琴,須臾一柄鋒利的短匕赫然出現在她的手。借著月光透過薄紗的簾子,琳琅可以看清闖入者共有五人,他們能逃過禁衛軍的防守,想來個個都是武功高手。可琳琅更加深知自己的本領,所以並不擔心。唯一讓琳琅躊躇的是夏念似乎有意隱瞞她會武功這事,從一次的做法能看出來。

    到底該不該出手,亦或者喊人

    隻是刺客沒有給琳琅在猶豫的時間,他們離她越來越近了。

    琳琅快如閃電一般的出手,泛著寒冷銀光的短匕頃刻間取了四名刺客的性命,血色飛濺間,匕首朝著第五人而去。可惜,匕首還未觸碰到那名刺客,他已然先一步倒下。琳琅蹙眉,手腕一翻,朝著屋內突然出現的第六人而去。

    白色身影閃過,輕聲道,是我。

    琳琅一愣,收了手。

    夏念白衣染血,蹲在刺客屍體前,旖鴻寶劍的劍尖挑開他胸前的衣襟,左胸處刺著墨色的玄武圖騰。玄武褚國

    難不成這是褚俊親自前來的目的未免太怪了

    此刻琳琅已將短匕重新放回鳶尾琴內,在見到那人胸前的圖案時也是一愣。

    夏念鳳眸深沉,起身道,來人啊

    禁衛軍此番的隊長立即領了十人進來,對夏念在此見怪不怪,對死去的五名刺客也同樣不致一言,微微行禮後聽候指令。

    將他們扔到郊外的林子去,然後著人盯著,有沒有人前去看過。然後讓人將郡主所在的院落包圍起來,小心保護

    是

    禁衛軍離開後,琳琅又讓婢女重新準備沐浴。片刻,琳琅見夏念取過一件新的白袍換,剛要張口問衣衫的血跡是哪裏來的,卻見她提劍離去。

    琳琅撇嘴,鬱悶的躺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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