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大雨初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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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俊此刻正與大臣商討事務,邢圳匆匆進來後在他耳邊輕聲道,王,我國資助夏國的賑災物資在齊國與夏國和西亞皇朝的邊境處被劫,如今下落不明。 vw韓劇搜 hanjo
劍眉蹙起,褚俊冷聲道,朱明與赫連容留下,其他人退了吧
臣等告退。
張升抬眸朝王位的男子瞧去,隻見他臉色陰沉,倒也瞧不出來別的。也不知邢圳那小子跟他說的什麽,在睨了眼被留在殿內的兩人,張升冷冷一哼,轉身離去。
朱明聽到聲音,睨了眼張升離開的背影,心不屑。
赫連容與張升一樣同是武將,卻對他佩服不起來。當一個人將名利看得太重,他已不算是個鐵血的漢子,愧對武將這樣的稱呼。
唯有褚俊,根本對張升的冷哼全無反應,直入主題。邢圳,把你知道的跟二位大人講講。
是。
邢圳的身份,他們二人皆知,他算是王的侍衛,更算得是王的左膀右臂,他負責對外聯係,褚國對外安插的線人全部跟他聯係,所以他得知的一般都是要事。
剛才邢圳得知我國資助夏國的物資被劫,事發地點是在夏齊西亞的邊境地帶。目前,所有物資下落不明,我們的人也沒有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
朱明與赫連容皆是愕然,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居然敢打劫賑災的物資。
二位大人可有看法褚俊此刻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做的,不過感覺此事應該與庚子雅有脫不開的聯係。可東西是丟在三不管的交界處,也有可能是庚子雅設計齊晉,畢竟那人算是一隻狡詐的狐狸。
赫連容問道,邢大人,難不成對方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聽到他的問題,邢圳隻能無奈搖頭。
那人呢赫連容有些激動。
邢圳慘然一笑,他們派去護送的戰士,無一人活著。
當初他們為了保證安全,派了千人的精銳戰士護送,竟還是被劫,而且沒有留下一名活口。出事的地方堆滿了褚國戰士的屍體,血流成河。卻沒有一具屍體是屬於對方的,甚至連一根發絲都沒有留下。
朱明覺得匪夷所思,怎麽可能
早有預謀,還是精確計劃過的。赫連容在說話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他的憤怒。簡直可惡
邢圳,再讓人去查。
赫連容瞧瞧抬頭去看,見褚俊除了麵色陰沉外,再無其他反應,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們年輕王的想法。
本王決定親自前往一探究竟,朝內的事情交由丞相處理,赫連將軍暫且留在王城內協助丞相大人,如本王不在期間有人不安分,先行壓入大牢,等本王回宮後處置。
兩人雖是心驚,但也明白王決定的事情容不得他們質疑,臣等領旨。
退下吧。
佟喜替褚俊換了新茶,便讓宮女去收拾行囊,自己則是去準備出行的一切事宜。
翌日早朝,褚俊宣布自己將到民間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並沒有將糧草物資被劫一事公布,並囑托朱明這件事等地方報,在之前當做並不知情來處理。
褚俊沒有耽誤過多時間,在第二日便帶了邢圳佟喜以及幾名侍衛出發,一路快馬加鞭朝夏國的方向而去。
越往南方,天氣越熱,太陽也是越發曬得人昏頭轉向。
難得今日降雨,減少了空氣的燥熱感,讓人舒適了不少。城外土地廟內,褚俊等人正在此處避雨,佟喜將準備好的食物遞給他,主子,您先吃點東西。
正在這時,本不嚴謹的兩扇門被從外麵打開,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四名侍衛緊張的站了起來,手按在刀柄蓄勢待發。進來的是四男兩女,在談論著某事,在見到眼前情勢的情況下也準備拔刀,卻被領頭的男子阻止,我們兄弟幾人無意打擾,隻是想在此處避雨。
邢圳得到褚俊的示意前,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四名侍衛見此退到角落,仍舊保持高度警惕以免發生突發狀況。
聽他們幾人的口音,似乎是魯國人。邢圳將他們下下打量一番,發覺他們不像是江湖人,沒有江湖那種灑脫與不羈,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看樣子是訓練有素的。
而他們幾人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光是褚俊一人足夠引人注目。他坐在整個廟內唯一算得幹淨的地方,身下鋪著草墊,一襲黑色錦緞長袍,頭束玉冠,劍眉星目,英俊倜儻,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褚俊感受到來自那些人的注視,心有些不快,也在懷疑,為何這裏會出現魯國的人。邢圳。
主子。
褚俊輕聲交代了幾句,邢圳點頭,冒雨出去,良久後才回來。主子,外麵雨大,今日怕是不能趕路了。
再等等,雨若小些繼續趕路。
邢圳點頭稱是,他自然明白為何主子如此著急。
果不其然,不過半個時辰與便小了下來,淅淅瀝瀝的下。褚俊站在土地廟的外煙下,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沉思片刻道,我們趕路。
按照天色來看,雨不會再次下大,應該不久便能放晴。
陸墨之見天氣轉晴,便繼續趕路。陸墨之心深切的體會到,西南的災情由不得自己耽誤。
因為降雨的關係,路變得泥濘不堪,可並未阻撓陸墨之趕路的決心。過了前麵的山穀再行一日的路便可抵達災區邊緣。
陸墨之望著深幽的山穀,同時也在猶豫,再過不久天要黑了,冒然進山會不會引發危險
大人
咬著牙,陸墨之毅然道,進山。
山穀兩側重巒疊嶂,生長著茂密的樹林,大雨的緣故,讓山穀內積滿雨水。這一次的的降雨恐怕對災區再一次造成不良的影響,越這般想著,陸墨之越是要加速前行。
陸墨之一馬當先,身後一對禁衛軍緊緊跟隨。
出發前,他將一千禁衛軍分成兩隊,他率一百騎兵先行,剩餘的九百戰士步行緊跟在後。
夏念本是不同意的,但也因不願耽誤時間,再加陸墨之的再三請求,才點頭答應。主要也是曉得石嵩會暗保護,才放下心來。
山穀深處,前方是一片積水區,目測水深將會沒過小腿。陸墨之示意身後的禁衛軍跟,便當先闖了過去。可誰知,馬蹄不知為何被絆住,馬背的陸墨之被極具的意外朝前摔去。
整個人摔在泥水裏,斯儒雅的男子顯得狼狽不堪,掙紮著站起身。
緊跟在後的禁衛軍見到眼前的一幕,已是知曉恐有埋伏,可戰馬奔跑得太快,來不及停下。
茂密的林子內響起窸窣的聲響,禁衛軍棄馬而立,將陸墨之護在間。
須臾,千隻箭羽從樹後射出,戰士們揮舞著手的兵器阻擋,卻奈何箭羽的數量之多,一波接著一波,讓他們措手不及。
陸墨之哪裏見過這般場麵,當即有些手足無措。戰士們相繼倒下,諸葛將軍親封的小隊長一把拉住陸墨之,大人大人
誰知任他怎麽叫,眼前略顯狼狽的斯男子都是無動於衷的,心急下揚手一巴掌扇了下去,才見原本失去神采的雙眸有了色彩,大人,屬下護著您先走
腳下的泥水泛著暗紅的顏色,戰士們相繼倒下,剩下的正在奮力想要保護他。我走了,他們怎麽辦
大人,我們撐不了多久,仗著戰士們還能阻擋一段時間,屬下護您先走。隻要出了山穀,他們奈何不了您了隊長見陸墨之還是倔強的模樣,不禁再道,大人,災區的百姓還在等著您呢
陸墨之渾身一僵,死死瞪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顯然是有人不想讓他到達災區,才會在此設下埋伏。我們走。
戰士們馬,我們護著大人衝出去
整整一百人的騎行小隊,如今隻剩下不過二十幾人。戰士們有的還身受重傷,卻也在拚死保護著他。陸墨之心頭範暖,卻也倍感酸澀。他何德何能讓戰士如此擁護,他們都是陪著王過戰場的弟兄,如今卻遭人暗算。
如果不是自己堅持,是不是會有所改變,他們是不是不會葬身於此
陸墨之的眼角落下一滴淚,與臉的泥水混合在一起,滑下消瘦的臉頰。
戰士們逐漸摔落馬下,眼看便要出了山穀,陸墨之也明白,出了山穀,身後的這些人便殺不了他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大人當心
隻見數隻箭羽朝他射來,隊長連忙揮劍去擋,可畢竟勢單力薄,被一隻箭羽穿透胸膛,摔落馬下。
此刻,山穀內除去埋伏的人外,唯剩陸墨之自己,難不成真的逃不出去了嗎
左肩被利箭刺穿,猝然的疼痛令陸墨之眼前一黑,筆直的朝前倒去。而他身下的戰馬也被一箭射,戰馬嘶鳴,將陸墨之甩下馬背。
一切都是那麽突然,陸墨之以為自己死定了,卻從沒想過會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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