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鬆海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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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俊的房間裏赫連容正在向褚俊稟告關於追查刺客一事,邢圳則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vw韓劇搜 hanjo他還記得刺客匪夷所思的招式,讓人無處可防。

    你是說刺客在榮兆東南的鬆海附近,消失不見了

    是的。赫連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手下一路追到鬆海附近,卻讓刺客逃跑了。屬下猜測,也許是被另一股追蹤的勢力攔截了

    褚俊覺得赫連容的猜測極有可能,如果真的是夏念在讓玄樓追查,他們一定能夠查到更多東西。但褚俊不服,明明是在他的地盤,卻無能為力。

    如果不是褚俊大意,也不會毒。

    再去查

    正說著響起敲門聲,外麵是洺三。褚公子,樓主有幾句話讓洺三帶給您。

    夏念為什麽不親自來,而是讓洺三帶話進來。

    進來的男子風度翩翩,可細心的褚俊發現他眼含著憂傷。

    見過褚公子。

    你們樓主呢

    洺三一歎,自己居然被樓主給丟下了,真是命苦。還有殤季,殤季

    樓主有急事,已經離開了榮兆。希望她平安,洺三在腦海不停告誡自己,殤季一定傷不了她的,一定。可為何,心是踏實不下來呢。樓主留下話讓褚公子在堂內等候二位師傅到來,到時二位師傅定會為您想辦法解毒的。

    下意識裏褚俊覺得,夏念離開與刺客多多少少都存在關係。你們樓主去哪裏了

    這洺三不能說。

    夏念臨走前交待過洺三,對於它的去處,絕不能泄露給褚俊。請褚公子不要為難洺三。

    看來夏念臨行前是下了死命令了,難怪洺三不願說。那本王猜猜,是去了鬆海對不對

    如果真的在鬆海附近發現了刺客的蹤跡,而又無跡可尋,隻能說明兩點,刺客死了或者藏在了鬆海之。榮兆東南的鬆海,因為地勢特殊的緣故,鬆柏高聳入雲,常年積雪不化,最厚處可達一人之深,是褚國一大險惡之地。

    冬天的溫度更可以用滴水成冰來形容,嚴寒恐怖。

    更何況現在天氣惡劣,鵝毛大雪連著下了三日,那裏更是危險。

    褚俊的話讓洺三知道,他們大概也追著殤季到了鬆海,原來那一股旁出的勢力是褚王的。不過按照樓主的命令,將所有痕跡都抹殺了,無處可尋。

    對於褚俊的猜測,洺三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在他們看來是默認了。

    赫連容立刻派兵包圍鬆海,捉拿刺客保護夏王

    怎麽可以,褚俊不會讓夏念置身險地,更何況還是為了他。

    洺三不會忘記夏念的交代,褚國絕不能插手這件事。既然殤季是從玄樓出去的人,按理來說是死是活,都由夏念說得算。請褚王收回成命

    難怪樓主會留下那句話,原來她早知曉褚王可以猜到。樓主要親手捉拿叛徒,給褚王一個交待。

    劍眉蹙起,叛徒原來那名刺客是玄樓的叛徒,真有意思。既然如此,本王安心在堂內等著解毒了。

    洺三替樓主謝過褚王。離開房間,洺三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沒想在冰天雪地的褚國,也能出一身的汗。

    這位褚王與生俱來的氣勢,並不樓主要弱。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哪怕一個眼神,都能讓人產生懼意。他們榮兆分堂怎麽請來了這麽一尊大佛呢

    外麵鵝毛大雪繼續,絲毫不見減弱的趨勢。

    眼前盡是一片純白的色澤,幹淨而美麗。

    鬆海入口,煙雲甩了甩身覆蓋的白雪,免得自己被埋。它身邊的主人,穿著如眼前雪一樣幹淨的單薄夏錦華袍,腰束墨玉帶。一頭墨黑般的秀發高高豎起,用墨玉小冠裝飾著。

    不知是凍得還是怎樣,她一張絕世的美麗小臉兒慘白著,黛眉凜冽,鳳眸如炬,薄唇緊抿。

    煙雲拱了自己的主人一下,委屈的模樣似乎在說不要在雪裏站著,很冷。當纖細的手撫摸它引以為自豪的美麗鬃毛時,煙雲發出嗚嗚的低鳴,心情好了起來。

    收回撫摸煙雲的手,夏念彈了彈袍子落滿的白雪,沒有用內裏護體的她,突然覺得好冷,渾身一抖。

    北風凜冽,大雪封山。夏念後悔沒將她的狐皮大氅帶出來,有那個在估計會很暖。

    惡劣的天氣條件作祟下,獵戶都很少出來,所以平日還有獵虎淺入走動的鬆海,此刻除了入口處的一人一馬外,再見不到其他人影。

    鬆海涵蓋方圓百裏,背靠雪山連綿,山穀深邃,青鬆高聳,最深處的積雪常年不化,最深處積雪可達一丈,能將一個粗曠大漢從頭到腳埋進去。

    如今夏念站的地方積雪雖不深,也能沒過靴麵。

    她站在這裏可不是為了欣賞雪景,而是在等人,等一個熟人出現。

    耳尖的夏念聽到鬆海深處響起沙沙聲,隨後群鳥迎著大雪從鬆海飛出,似乎逃命而去。

    微微一笑,身形一動,夏念穿過漲勢茂密高大的青鬆,朝著鬆海深處掠去。雪花拍打在細嫩的皮膚,泛著微微的刺痛。

    雪環繞的山穀,血紅衣衫的男子立於巨石,他的腳下是數百隻北國雪地特有的雪狼。雪狼純白的皮毛與雪的顏色相同,體型龐大。

    血衣男子緩緩轉身,他擁有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勾起的唇角還能見到淺淺的酒窩,不失可愛。等他見到出現在麵前的白衣女子時,微微一愣笑了開來,十七。

    殤季曾經在深西最喜歡她了,堅韌的模樣總是強忍著。可是殤季不敢和她走得太近,他太髒了,他不配。每每見到玄五他們與她說說笑笑,總是好羨慕,好嫉妒。

    她像她最喜歡的白衣一樣,特別的幹淨,即使殺戮之後,也能幹淨的像一張白紙。

    後來他們離開深西,她被留在主樓,殤季去了分堂。再後來,她成了副樓主,而殤季被曾經救過他性命的人找到。因為不願傷害夏念,因為殤季對救命那人的痛恨,殤季拒絕了救命那人的條件,被關押被淩辱。

    而那人卻對外宣稱殤季背叛玄樓被處死了。

    夏念他們不會想到救過殤季性命的正是以前的右護法。所以赤天死後,更準確的說右護法死後,殤季才逃了出來,自此性情大變,成了江湖有名的毒公子。

    遇見玄五他們的時候,殤季下了殺手,他恨,恨曾經不離夏念左右的他們。

    當初夏念剛被樓主提為副樓主的時候,玄五玄七他們都被召了回去,隻有他與洺三仍舊留在分堂,不能和她在一起。右護法告訴殤季,是夏念點名讓他們回到身邊的,她在乎的是玄五玄七。

    殤季不相信她沒將自己放在心。

    確實,夏念一直記得殤季,否則在江湖毒公子出現後,玄樓要肅清叛徒,夏念卻對他手下留情了。畢竟當初一起從深西爬出來,過命的交情根本無法忘記。

    也因此,傲雪與寒月聯手也會敗下陣來。

    十七,玄十七,好久沒人喊過夏念這個代號了。

    殤季。

    此處積雪的厚度沒過夏念的膝蓋,她不得已走一旁的石台,與殤季對視。

    雪狼發出哀嚎,緊張的盯著夏念,隨時想要發起攻擊。

    現在的殤季仍舊舍不得傷害她,遲遲未讓雪狼發起攻擊。恭喜你成為樓主。

    謝謝。殤季,當初你為什麽離開玄樓她始終相信,殤季離開是有原因的,可是曾派人查過,沒有得到一點有關於此的蛛絲馬跡,似乎是被人刻意以藏了一樣。

    殤季自然不可能跟夏念將,太過不堪,怕她會覺得惡心,會討厭。殤季一直想否定右護法的說法,所以決定問出來。十七,當初你成為副樓主之前,玄五他們被招呼,是你讓他們回去的嘛

    此刻夏念身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加白衣,看起來像一個雪人。不是,是義父的決定。當時沒有見到你和洺三,我還傷心過呢。

    這樣啊。淺淺的酒窩變得深邃,殤季笑得燦爛。可是不過刹那,笑容被收斂。十七,玄樓為何要追著我不放

    他成為毒公子已久,玄樓從來都愛答不理,為何這一次卻緊追不放

    十七,你要殺我嘛連你也覺得是我背叛了玄樓對不對

    不是的。這句否定,夏念說得疾言厲色,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殤季會背叛玄樓,不,她是不會懷疑,殤季背叛自己的。這一次,我隻是為了藍殤之毒而來。

    褚王殤季微張著小口,疑惑的看著夏念。她身為玄樓樓主,為何要管褚王的事情。

    夏念點頭。殤季將藍殤的解藥給我。

    藍殤,毒,無解。你應該知道的。

    怎會不知,可夏念不信,藍殤真的無解。殤季不緊不慢的態度惹到夏念,本座再說一次,殤季將解藥拿出來

    娃娃一般的俏臉變得蒼白,殤季不敢相信,此刻的她被凜冽的殺伐氣息所籠蓋。

    雪狼蓄勢待發,露出尖利的獠牙,嗷嗷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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