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連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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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的身份低微,她出身花樓,自然不能與在座的女眷相提並論,可她偏偏氣質使然,帶著天生的清冷傲然,如那梅花一般。韓劇搜 hanjo

    我請了白芍三次,她都不肯前來助興,你行

    婁宇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在夏念的耳異常的好笑,她知道婁宇是沒有被白芍特有的魅惑吸引的,因為剛剛一曲,婁宇除了有些驚喜差異外,再無其他感想,夏念可以確定。

    一如既往,庚子雅想要為白芍賜婚。不料白芍拒絕了,她隻說,白芍出身畏寒,自知配不在場諸王,白芍自請回花樓,請陛下恩準。

    白芍隨口的推拒,在別人耳卻是肺腑之言,庚子雅自是恩準,他不好拿一名女子如何。

    在之後過去了三個表演才到沐若,淡粉的輕紗在冬末初春的季節根本猶如一張薄紙,起不到絲毫禦寒的作用。沐若每走一步,腳腕的鈴鐺發出好聽的清脆聲音,她走到央的位置亭亭玉立,婢女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平身吧,讓朕與諸王一同欣賞下夏王精心安排的到底如何精彩。

    沐若也不矯情,她稍稍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微微一抖,兩柄與衣衫相同顏色的長扇出現在手,在隨手一抖,扇子在手展開。

    琴曲奏響,沐若手的兩柄長扇猶如團扇一般隨著每一個動作不停地變化,一丈長的絲綢隨著每一個動作不停地舞動翻飛。

    沐若的扇子舞並不柔弱,似乎還透著一股子剛強,鈴鐺的清脆聲音又增添了一份婉約。

    如果說白芍的琴讓人感動,沐若的舞則讓人震撼。

    因為舞的原因,沐若並不算冷甚至說有些燥熱,白皙的小臉透著紅潤,麵若芙蓉,甚是賞心悅目。

    沐若不是跟著琴聲舞動,而是琴師跟著沐若的舞在彈奏,她的動作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問完如水時而堅毅如鋼。

    忽然,琴聲驟停,沐若一個旋身長扇展開,安靜的伏於地。

    沒想到念兒身邊的小宮女還挺厲害。

    褚王要事喜歡,本王可以割愛的。夏念知道,褚俊不過是個玩笑。

    別,麵那位還沒開口了。稍稍揚了下巴,示意夏念往看。

    庚子雅滿是讚美的神色,廣袖一揮,賞

    謝陛下。

    這一次,庚子雅不是想給沐若賜婚了,他想的是如何可以將這位妙人兒留在身邊。

    夏念瞧出庚子雅的心思,暗蹙眉,若是庚子雅強要,夏念想保住沐若要費一些功夫。

    好在庚子雅沒有當時提出來。

    接著幾個歌舞看去使人意興闌珊,提不起興趣,大概是白芍與沐若的表演都太過精彩了吧。各個國君安排的歌舞全部結束,再來便是西亞的朝臣家的少爺與千金自行獻藝的時間。

    仍舊都是些讓人提不起興致的歌舞,夏念愈發昏昏欲睡。有一道目光直直朝她射來,將她從昏睡拉了出來。目光如炬掃視全場,夏念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直到一襲月牙白袍的年輕男子走入園,他手持長劍,長發隨意的披著。

    臣若海參見陛下。

    平身吧。

    男子帶來的是劍舞,氣勢恢宏,劍若遊龍,每一下都能掃出劍風。

    夏念能感受到他的武功不低。

    他說他叫若海,夏念在自己的印象好像找不到這樣的一名男子,品淡如菊,卻又有些張揚。他是誰

    你居然不知道

    本王應該知道

    這一次回答她的是褚俊,連若海,今年二十又一,西亞東守連將軍的小兒子,他常年隨父駐守東境邊城,是年前剛回京的。

    夏念聳聳肩,她不認識又不是什麽天大的錯事。不知道是不知道,有何關係。

    一曲劍舞已畢,連若海單膝跪地,劍尖頂在地。

    好整個禦花園內掌聲頓起,連之前白芍與沐若的都不能與之相。

    褚俊伏在夏念耳邊低聲道,不如你的劍舞精湛。

    我那是花樣,這才是真的劍舞。氣勢渾然,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狂霸的殺氣。

    庚子雅端坐在龍椅之對著依舊跪於地的連若海道,連少將想要些什麽賞賜

    很少皇帝封賞,是親自訊問被封賞者的,這對連若海以及連家來說是一種無的殊榮。

    臣隻是助興,無關封賞。

    好庚子雅淡淡的笑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庚子雅如果笑起來眯起眼睛,肯定是在算計。夏王身邊也沒個侍從來照顧飲食起居

    鳳眸閃過一絲陰狠,夏念並沒有任何表示,仍舊把玩著手的玉酒盅。

    連家一直為西亞盡忠盡責,朕甚是安慰。若海也是少年豪傑,本應好好給你尋個大家閨秀賜個婚,再給連家天一名孫兒,讓你盡孝膝下。可你們瞧瞧諸王誰的身後不是跟著一兩名侍從婢女伺候著,偏偏夏王,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庚子雅意思明確,若是再有人不懂,那是真傻。

    朕甚是心疼夏王。若海你雖是名門望族,但夏王身份更加高貴,你替朕守著夏王,讓朕寬心。

    臣領旨。連若海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讓人不禁要去猜想他是否真的願意跟在夏念身邊。畢竟他堂堂皇朝少將軍,如今竟要淪為夏王的侍從,這還是說得好聽的。難聽點不是庚子雅將他給了夏念,隨意處置。

    對此夏念沉默,對於她來講連若海若是可以收複便留著己用,若是不能,殺了。這兩種可能性,根本不用多慮。

    反倒是褚俊,陰了一張臉。

    連若海的歸屬,算是整個晚宴最為讓人震驚的地方。

    華麗的馬車,夏念一身朱紅王袍,側麵坐著神情自若的連若海,而沐若則坐在連若海的對麵,時不時偷瞄一眼對麵的英俊男子。

    當馬車駛入回春閣後,夏念對小城子交代道,給連公子準備一間房間。

    見她要回房間,連若海連忙追去,夏王請留步

    記住,本王不管你之前是誰,現在你隻是本王的一名侍從,身為下屬沒有權利阻攔主子的意向。這一次念你是觸犯,再有下次兩罪並罰

    說罷,夏念一抖寬大的袖口,強進的力道將連若海扇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連公子,請跟奴才這邊請。

    小城子即使在回春閣,也能聽聞一些皇宮的消息,他知道連公子是陛下給主子的侍從。但小城子不明白,明明連若海的劍舞得了陛下的心意,怎麽將他賞給了主子。男子與女子不同,也許將女子賞給一國之君是一件喜事,可男子不同,這種有傷自尊的事情,連若海又怎會答應

    其一定有陰謀。

    整夜無夢,夏念起身梳洗完畢後,才發現連若海守在門前,你站在這裏做什麽

    主子沒給若海安排職務,若海隻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守護您,再者說,陛下本來是派若海來保護您安危的。

    連若海說的頭頭是道,讓夏念不得不重新正視這件事情的始末。你跟本王進來。

    今日的夏念身著白色長裙,連若海依舊是一襲月牙白的長衫,與昨夜唯一不同的是今日這件袖口刺著藏藍色的花紋。

    你平日愛穿白衣

    是。

    夏念也不想拽些爛七八糟的事情,她喜歡直接。本王聽說你是東守連將軍的小兒子,常年鎮守邊疆的少將軍。如陛下所言,你身負榮耀,你的尊嚴你的驕傲,怎麽會容許自己成為本王的一名侍從。不等連若海出聲,夏念繼續道,你要知道,在昨夜在場諸王的眼,庚子雅將你賞給了本王,可不僅僅是一名侍從,本王想你很清楚,這樣卑微的身份你為何要接受

    如果連若海拒絕,夏念知道庚子雅也無可奈何。

    對於夏念的直接,連若海也不遮掩,因為你,我從東境趕回來抵達京城的那個時候,正好也是夏王的儀仗隊入城的時間,我第一次見到東境傳說用兵如神的夏王,沒想到她是這麽的美,美得傾國傾城,讓我一下子陷了進去。第二次見你是在大年夜的晚宴,你泰然自若的樣子更是吸引我。

    微微帶著驚訝,夏念知道他的話沒說完。如她的預料,連若海先是嗬嗬一笑,繼續道,也怨我沒注意,竟被陛下發現,他問我想不想去你的身邊,我知道他有預謀,我也有。所以,我借著他的預謀來到了你身邊,這樣。

    夏念明白了,估計是庚子雅想利用連若海從自己這裏得到一些消息,卻沒想連若海反過來利用他來到自己身邊。為了一己私欲背叛你的家國

    連家,早不是那個連家了。

    對於連家怎樣,夏念沒有興趣知道。

    你若是想留下來吧,庚子雅那邊隨你應付。但是你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的主子是本王,要是你膽敢有二心,不如問問跟在本王身邊的人,叛徒都是怎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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