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念兒,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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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結束,褚俊走到園子一瞧,滿月當空,說不出的美來。 vw韓劇搜 hanjo

    夏國又是百花齊放的季節,如果在院子吃酒賞月,身邊花團錦簇,想必是一件難有的愜意之舉。等等,不走了。

    褚王小城子跟在他身後,不知他又要做什麽

    小城子聽褚俊吩咐讓取一些來,等他應承後,哪裏還有褚王的身影。

    片刻,褚俊在出現在園子時,身後還有麵不情願的夏念。

    大晚的你將我拉出來做什麽

    即使出暖花開,可夜晚的風仍舊是讓人覺得冷的。

    褚俊不答聲,拖著她朝園子深處走去。

    然後見到了一處地方,前方是水池明月,背後是繁花似錦。在兩方之間一張圓桌,褚俊想他的念兒是不是常常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他想的其實沒錯,夏念會常常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喝醉了總是不想回去。其實前方還有一處涼亭,隻是夏念覺得那裏的景色不如這邊的漂亮怡人。

    見到這地方的時候夏念愣了愣,她想不通褚俊是如何找到的。

    其實不然,褚俊隻是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瞎打誤撞到了這裏。

    不一會兒小城子命奴才將酒搬來,兩個大壇子,是好的露青,未啟封也能聞到清純的酒香,醉人心玄。

    讓小城子他們都退下,沒有留人伺候,甚至連巡邏的侍衛都不得接近。

    夏念想看看褚俊到底要做什麽。

    念兒,我們在痛快的喝最後一場,等以後怕是很難再有機會了。

    他的話讓夏念赫然了解,往後他們怕是不能再恣意妄為,再隨心所欲了。他們有各自的責任,讓他們無法在如此。

    夏念忽然想知道,褚俊真的那麽想稱帝,一統天下

    你真的那麽在乎帝位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回答,不在乎,可那又怎樣

    他生來便有人告訴他褚國曆代君王的野心,是天下。等他稍稍長大,王宮的爭權奪利,陰謀暗害不斷,讓小小的褚俊深刻了解到權利的重要。再後來,無論是西亞先帝還是庚子雅,一次次對褚國的打壓,褚俊都記在心。

    種種的種種累積起來,褚俊想這才是他野心的由來。

    可他的野心曾在夏念麵前一次次的瓦解,崩塌。褚俊也不是沒想過,粗茶淡飯,和她仗劍江湖。可夏念對夏國的執著太深,如果褚俊沒有一統天下的心,想必她會守著夏國一輩子。

    此刻連褚俊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天下,還是她。

    可那又如何。

    念兒

    什麽

    淡淡一笑搖頭,問了又能怎樣。喝酒。

    夏念覺得褚俊心裏有事,大概不願意說吧。她知道其實褚俊沒那麽在乎帝位,否則那時他連問都不會問出那樣的話,更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她。褚俊執著的到底是什麽

    也許夏念從來都不會知道,褚俊執著的隻是她。

    夏念從來都認為,褚俊當時在天下與她之間的選擇,是權衡。

    褚俊事已至此,如今無論你到底在不在乎,都不可能改變了,你曾答應過我會善待百姓,那麽不要辜負天下蒼生。

    慘淡一笑,褚俊其實早該猜到,如今的情況。我既然說出口,一定會做到。

    唇角微揚夏念笑道,那好,我陪著你。

    一生一世一雙人,無論對於夏念還是褚俊來講都顯得過於奢侈,他們要的也不過是那人的心在自己身。

    念兒,無論往後我身邊有多少女人,你記住我要的隻有你一個。

    這是承諾,褚俊給夏念的承諾。無論往後他會娶多少人,這都是褚俊給夏念的承諾。

    月下,一人白衣勝雪,一人玄衣如墨,他們約下的是一世的諾言,即使時過境遷,他們變了,可唯有這份承諾,至始至終不會改變。

    當兩個酒壇空空如也,夏念與褚俊都有些醉了。

    清晨,畫兒來請夏念起床,當幔帳打開,榻相擁而眠的兩人看起來是那麽相愛。可是,褚王昨夜不是回碧春閣了嘛,這一點不會錯,是小城子親自將醉酒的褚王送回去的。

    少了幔帳遮擋,陽光一下子灑進來,晃了夏念的眼。嗯。

    宿醉的感覺令她不爽,頭昏昏沉沉的,難受得緊。而且,有何東西壓在她身,沉甸甸的。畫兒,是什麽壓本王身了,忒沉了。

    畫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主子,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張開迷蒙的鳳眸,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的麵容,淩亂的碎發遮住飽滿的額頭,平時張揚不羈又有些高傲的人如今平和的安靜的躺在身邊。夏念由驚愕轉為疑惑,褚俊為何會出現在長央殿甚至是她的床

    嗔怪自己醉酒後的警惕度如此放鬆,夏念不禁又要想傲雪人去了哪裏

    傲雪呢試著掙脫,夏念卻掙不開褚俊的懷抱。

    回主子的話,傲雪公子在外殿被人點了睡穴。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難怪會悄無聲息的潛進來。不過想來也是,傲雪不是褚俊的對手,會被點睡穴也是正常。

    幸虧這人從來沒想過要她的命。

    夏念冷哼,伸手要封住他的穴道,不料被褚俊抓個正著,手腕被緊緊的攥住。

    男人迷蒙的眼睛,似乎尚未睡醒,念兒不乖,再睡會兒。

    這樣,夏念竟然被他重新拖回榻固定在胸前。

    對此畫兒表現得有些驚愕,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下,這褚王哪裏還有平日來的穩重,像個十幾歲的矛頭小孩。主子

    臉一紅,夏念竟是忘了畫兒還在,你先下去,本王馬來。

    斥退了畫兒,伸手去推褚俊,夏念知道他醒著,隻是在裝睡做樣子,趕緊鬆開,我還要朝呢。

    男人小聲的嘟囔,有氣無力的,別去了。

    褚俊你到底是鬆不鬆手

    見她是真的急了,褚俊才將手鬆開,哀怨的看了夏念一眼,我不休不眠的趕路,你竟是連個好覺都不讓人睡。

    對於褚俊的抱怨她可不當一回事,嗯哼,讓你出宮去住你不樂意,安排了碧春閣你也不老實呆著,活該睡不安穩,現在立馬給我起來,滾出宮去

    雖然夏念的話不聽,但褚俊心底仍是犯甜的,人有時是這麽下作,別人罵你還覺得開心。我再睡會兒,你去朝吧。

    站在床榻邊見他臉色真不算好,夏念也不忍心真將他轟出去。再次冷哼一聲,才轉身離開,畫兒,給本王更衣。

    一直守在外麵的畫兒見她出來,連忙招手叫侯在外麵的婢女將清水端進來,擱在外間。婢女雖然好為何王要在外間洗漱,但遵於規矩,她們是不敢問的。

    可是像跟夏念作對一般,褚俊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念兒,我不舒服。

    婢女們齊聲吸氣,她們驚訝為何王的寢宮裏會有男子,而且這名男子與她們王似乎很親昵的樣子。

    想起剛才見褚俊,臉色確實不好,夏念蹙著眉,將王袍披在身挑了簾子走進內殿。

    畫兒,讓小城子傳太醫。

    隨後簾子被挑了起來,內殿的景象清晰可見,有一名男子躺在榻,身蓋著錦被。婢女見她們的王從裏麵走出來,你們去打些清水,再有讓膳房準備些清淡的粥和小菜。

    夏念的臉色難看,忍不住念叨,你要是死在夏國,我可真是說不清楚了。

    我哪裏會死了。

    褚俊,我是不是輩子欠你太多了這輩子才讓你來折騰。

    雖然難受,褚俊卻仍舊想笑,她一定很生氣,否則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好了,我沒事,等太醫來瞧過吃了藥發發汗行,你去朝吧。

    婢女還未散開,聽到夏念的話,她們真正驚訝的是那名男子竟然是褚王。

    他這樣夏念也沒了心思朝,再者大部分朝臣已經前往帝都,早朝不也都是那麽一回事兒了。你都病了,我哪還有心思朝。

    在這時傲雪也從昏睡醒來,人有點迷瞪,見到夏念第一件事是請罪。

    算了,你先給褚王瞧瞧。隨著夏念又是一聲冷笑,褚俊,你說你要不半夜潛過來,沒準還不會生病。

    任由傲雪給他把著脈,褚俊似乎仍舊肆無忌憚,要讓我再選一次,我仍舊會半夜過來,能抱著念兒,其實付出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話的曖昧讓夏念臉一紅,怒道,我發神經才會在這陪著你

    此刻小城子正帶太醫過來,還未來得及請安,聽夏念道,小城子,給本王更衣朝

    會發神經擔心他的病,簡直是自找煩惱,那人哪裏像是生病的,嘴簡直欠得發慌,吐不出一句正經的話。

    臉發燒,忍不住狠狠瞪了褚俊一眼。此刻的夏念朱雀王袍加身,頭戴王冠,可那一眼仍舊千嬌百媚,沒有半絲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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