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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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抱琵琶的女子驚愕,她想不到眼前英俊的公子請她來隻是為了借取琵琶。小說韓劇搜 hanjo

    雖然心難免失落,但仍舊是將自己心愛的琵琶遞了去。見男子接過琵琶轉而放在遮麵的絕色女子眼前,然後道,念兒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清冷的聲音傳出,可見她有些不高興,我說了,我不會唱江南小調。

    那隨便什麽都好。

    夏念對於褚俊這樣一句話真的怒了,姓褚的本姑娘可不是賣藝的

    真的生氣了

    褚俊也知道自己玩笑開得有些過火,連忙哄道,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對於自家主子的吵架,無論是邢圳還是傲雪又或者其他幾人自然是不會勸的。笑話,他們說好了是朋友其實還是屬下,打又打不過,如果惹惱了受罪的還是自己。所以一次來看,他們紛紛將頭轉了方向,不看不聽,沒他們什麽事情。

    當夏念將白紗遮在臉時,她真的打算是彈唱一曲的。她沒覺得自己是夏王,不能在屬下麵前如何輕率。更何況無論是以前在戰場,她也曾在慶功宴高更一曲,為了激發戰士的士氣,選的都是戰鼓雷鳴的歌曲。所以,她不覺會丟人,會如何。

    隻是褚俊的話讓她有些惱火,這人真當她是賣唱的不成

    一方地瞬間寂靜無聲。

    付白笙那桌見狀也是驚訝,那看起來關係很好的兩人竟然這樣吵了起來。

    望著眼前的琵琶,夏念倒是冷聲一笑,隨手撥弄,發出的卻不是委婉的琵琶聲,而是帶了化不開的憂愁。她所熟悉的琵琶曲並不多,隻是隨意的撥弄著。

    見她肯撫弄琵琶,褚俊自以為她是消了氣,剛要放鬆,卻聽出曲子解不開的仇怨。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鳳眸低垂,沒人能看清她的模樣,白紗遮麵,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褚俊驚訝的抬頭,見那女子遮掩了眉目如畫的風華,他很少能從夏念的身感受到哀傷。他的念兒生來高人一等,又驚才絕豔,可謂運籌帷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夏念不應該會覺得無奈,會悲秋畫扇。

    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

    記得這是南唐後主李煜的詞,人生的失意惆悵,無可奈何,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最後一句落下,他們隻見人影閃動,等再回神,眼前的位置哪裏還有眉目如畫女子的身影。

    念兒褚俊朝著窗外望去,已然是尋不見了。雖然不甚明了夏念詞曲的意義,但悲傷無奈痛苦,卻是刻骨銘心的。更何況最後那一句人生長恨水長東。

    傲雪的眉頭輕蹙,桃花眼說不清懷有怎樣的情感。他了解,夏念不是不喜歡褚俊,隻是兩人的身份,想攜手走下去,勢必有一個人要退讓要丟棄。

    而夏念作為女子自然成為了要退讓的那一個。即使褚俊做了再多,也無法彌補夏念丟掉的東西。

    東流水,那是一種無奈的情懷吧。

    可那是曾經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女子,從何開始她會覺得命運不再受自己掌控的

    這單單不是無奈,而是絕望吧。

    他們之間的矛盾,將永遠存在,即使褚俊再喜歡她,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矛盾也無法化解,哪怕小小的不愉快都會激發,如烈火般,燎原。

    褚俊匆忙起身,大步朝樓下走去,邢圳,咱們回去。

    付白笙他們見狀摸不著頭腦,沒過多久也離開了茶樓各自回府去了。回到府的付白笙剛巧遇見付言,祖孫兩人坐在廳堂內聊天,祖父,剛才我在茶樓遇見一名女子,她說認識您呢。

    付言不覺,他在王城也算個人物,雖然不是朝臣,卻也是個富商。哦,是誰

    她說她叫青綾,跟咱付家有生意往來。

    是她付言難以置信,又覺得小孫子見到她也好。付白笙畢竟是要接手付家的,生意跟誰往來,他差不多都清楚,可偏偏唯有那女子和她的人付白笙不知道。

    可是祖父,跟咱付家有生意往來的人我差不多都見過,可卻不記得有她啊。

    白笙,祖父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那可關係著咱們付家一家子人的性命。付言為了保險起見見小孫子帶入自己的書房,並讓管家在外麵守著,兩人在屋內談話,你今日見到的那女子,可是容貌傾城

    是。

    可是穿著一件白衫

    付白笙想了想,是。

    付言印象,那女子白衣如雪,傾城傾國,那沒錯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夏國的王夏念。

    什麽祖父的話,付白笙聽來難以置信,那女子是夏王。雖然震驚,但付白笙覺得祖父不會騙他,因為付白笙記得,夏王的容顏傾國絕色,而那女子亦是。更何況,楚公子也一直叫她念兒,念不正是夏王的名字。

    想到此,付白笙豁然,楚其實還是褚吧。

    王跟你說了些什麽

    她說您有我這樣的孫兒是人生大幸。

    那是咱付家的榮幸。

    付白笙想了想又道,祖父,今日王身邊跟著一名男子,王說是楚公子,會不會是褚王

    褚國迎親隊伍還在城外,難不成褚王是先行進城的

    付言看著付白笙,對他道,記住我的話,今日你我所說不能讓第三人知曉,也包括你所說的楚公子這件事。

    是,孫兒會謹記在心。看來,他的猜測不錯。

    隻不過,今日王和褚王貌似鬧了不愉快

    果然不能講,否則一定是死罪。

    褚俊回到王宮直奔長央殿,可惜長央殿內除去打掃的宮人,哪裏見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見此邢圳前,城公公,夏王可回宮了

    雖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小城子卻仍舊如實回答,沒有,奴才沒見主子回宮。

    見他這麽說,傲雪等人身形一閃,四散而去,他們打算在宮裏四處找找,也許王在湖邊喂魚在花園賞花也說不定。

    夏念的武功再好,他們也會擔心。

    都怪褚王,為何要去招惹她呢。

    直到夜晚,他們可謂將王城翻了個遍,仍舊是為找到夏念。

    褚俊本擔心,現在更加是坐不住,都怪他沒事開什麽玩笑,明知他們之間是開不得這種玩笑的。如同剛剛傲雪的話,無論如何念兒為他放棄的都夠多了。

    傲雪,你可知道念兒會在哪

    傲雪也是懊惱,他自認是跟夏念最親近的人,最了解她的人,可偏偏還是找不到。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而且已經動用了玄樓,應該很快有消息。

    可是這樣等,卻不是他們的風格。

    邢圳,再去找

    夏國朱雀城禦福樓,趙香房間。

    外麵天色一黑,夏念到禦福樓已有數個時辰,她一個人悶坐在窗前,不置一語,倒是弄得趙香束手無措。見到了晚膳時間,趙香還是讓綠茵布好晚膳,硬著頭皮道,主子,該用膳了。

    緩緩抬眸,夏念看看外麵的天色,原來都這麽晚了,是餓了,用膳吧。

    綠茵退下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綠茵退下後,趙香親自幫她擺好碗筷。

    趙香可以感覺到夏念心情不好,她不願意說,身為下屬,也自然是不會問的。

    她不是個大胃口的人,平日吃的也不多,從不會像今天這樣,才夾了兩三塊子徹底沒了胃口。明明都是愛吃的菜色,卻吃了沒兩口。

    沒有胃口,是不是生病了

    沒胃口是真的,生病倒沒多少可能性。心情不好,看什麽都不想吃。

    趙香見此隻好重新讓綠茵來撤了飯菜,見綠茵疑惑的眼神,她搖搖頭又吩咐道,去準備些小點心,怕是一會兒要吃的。

    兩人認識在兒時,又是十幾年未見,趙香卻深知夏念的說風是雨的性格。

    香兒,你說我答應褚俊提親是不是做錯了

    原來是因為褚俊,難怪她會心情不好。主子不想嫁了

    對此,夏念真的不知道,應該不是不想,而是因為褚俊的話,讓她突然惶恐。當夏國不再是她的依靠,褚俊的新皇朝會成為她的依靠嗎

    其實,主子不想嫁不嫁了,沒人會怪您的。

    她是夏王,無論做什麽百姓都不會怪她,即使會為此引發戰亂,會付出代價。可她養兵千日,為了不是這一時。

    香兒你說褚俊要跟我大婚,是真的喜歡我,還是更順利成章的得到天下

    趙香豁然,她是不確定,不確定褚王的心意。即使,褚俊曾多次表明,他對她的心意。

    主子,褚王對您的心意其實您一早知道的,否則您也不會因為不想打仗,不想有死傷答應了他的提親,不是嘛

    聽了他的話,夏念苦笑,你到明白。

    香兒是旁觀者清。

    你覺得我愛他

    愛香兒徹底明白了,因為有愛,才有懷疑,才有不解,才不想被欺騙被傷害。愛不愛香兒不知道,香兒知道主子喜歡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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