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如人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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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務再多,盛澤皇朝開國與褚俊登基大典的進度也是耽誤不得的。 w w w  v w   韓劇搜 hanjo

    對此夏念忙得可所謂焦頭爛額,扯著禮部尚書齊翰幾乎兩人整日都在禮部,足不出屋的忙著。而禮部侍郎與其他官員見皇後親自坐鎮更是半點馬虎不得。

    整個禮部完全處於忙碌忙碌再忙碌的狀態。

    夏念是誰,原夏王,她當初處理國政勤勉任勞任怨,將曾經處理國政的盡頭全部挪用在忙典禮事宜後,禮部空漂浮著一朵陰雲,每人都感覺泰山壓頂般喘不過氣。

    齊翰身為原齊國小侯爺,麵對堂兄的不成器,他自然也是能者多勞。現在夏念沒交代的一件事,他都最可能盡快完成,不耽誤片刻。

    這兩人合力,整個禮部雖然在做事迅速許多,可每個人都是筋疲力盡,也不敢抱怨。

    原本眾人覺得一個月的時間根本無法準備完成大典的事宜,可自從夏念插手以來,大典事宜的進城可所謂飛速。

    即使有人想抱怨也無從抱怨,在他們眼夏念如同神兵降世,不眠不休。如今看來,大典事宜是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甚至是出色的完成。

    禮部眾人感恩戴德,起完不成被皇治罪,隻是每天在皇後的帶領下累一點也是好的。

    江南大汛一事夏念也派了大臣跟著,如有任何事都要先行確認後及時報,不得耽誤。

    關於奏折,褚俊講如今原褚國的大臣也可以像石嵩與陸墨之他們那樣書寫匯報,果然是一目了然,每日處理起來十分方便快速。

    大典的日子越發近了,今日司製房將皇帝與皇後的朝服分別送到淮央宮與月櫻宮。

    傍晚夏念從禮部回宮,勞累一天的她幾乎是攤倒在軟榻,畫兒連忙來給她捶腿,沐若端了茶。

    也難怪她會不顧形象的攤在軟榻,每日禮部的疲勞,她無法在大臣麵前顯露,往往回宮,再也堅持不住了。

    緋蟬在一旁道,娘娘,司製房今日將皇後的朝服送了來,希望您試過之後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她們好拿回去再改。

    先放著吧,本宮回頭再試。

    不是她不想試,而是夏念真的沒了力氣,她滿負荷數日急需要休息。

    娘娘,晚膳準備好了。

    不吃了。夏念揮退畫兒,慢慢起身,畫兒,給本宮沐浴更衣,本宮要歇息了。

    小城子似乎還想再勸她去用膳,被畫兒阻攔下來,奴婢這去給娘娘準備沐浴。

    天還未徹底黑下來,月櫻宮寢殿已經熄了燈。

    褚俊處理完今日政務過來,之間畫兒與沐若等人守在宮外,怎麽都守在宮外,不在裏麵伺候

    奴婢給皇請安。

    回皇的話,娘娘酉時剛過睡下了。

    褚俊蹙眉,想起齊翰的話怕是真的累到了她。這樣的話朕不進去了,你們好好伺候著。

    奴婢恭送皇。

    回淮央宮的路,褚俊想起齊翰這兩日稟報禮部關於大典準備事宜進度神速,怕是夏念在其占了絕大部分的功勞。佟喜,從庫房取支人參給皇後送去。

    喳,奴才立即差人去辦。

    月櫻宮內夏念一覺到了辰時。

    小城子連日來每天都會按照前一天的吩咐叫夏念起身,然後看她陰雲密布的臉色黑得像鍋底,洗更衣渾渾噩噩的前往禮部。今日,小城子寧願被罵,也沒有再去叫醒她,而是讓夏念睡到自然醒。

    睡飽的夏念也沒了前幾日糟糕的心情,整個人看起來洋溢著一種清爽的感覺。

    洗漱的時候畫兒對她道,昨晚皇來過,見娘娘睡下離開了,沒多久佟喜公公送來人參,說是皇賞賜給您補身體的,清晨膳房的廚子給娘娘用那人參吊了湯煲粥,您喝點。

    嗯。昨個傍晚沒有吃任何東西,夏念現在真的有些餓了。去準備準備吧,本宮倒是有些餓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到了大典的前夕,整個皇宮都籠罩在嚴肅當。

    想起大婚那日的疲憊,大典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想想夏念都頭疼。

    大典從淩晨開始,準備事項接種進行。

    如今到了六月天已算炎熱酷暑,大典是在白日進行,想著夏念都會頭疼,幸虧之前的奉天殿告祀天地之禮她無需同行。

    夏念身著朝服等在尚宣宮內,褚俊祭天結束會先行前往尚宣宮,與她一同接受百官朝賀。

    眼看時辰將至,佟喜引著褚俊與夏念進入尚宣宮正殿,之間紅毯高階之象征皇權的金雕龍椅富麗堂皇。

    而令夏念不解的是,金雕龍椅側麵並未擱置鳳椅,那麽她要坐在何處

    夏念本是不想接受百官朝賀的,因為她從心底不想天下人認為,她舍不得棄置權利,從而還要接受百官朝拜。

    可褚俊的想法與她不同,褚俊認為即使夏念如今雖為皇後,但原夏國君王的身份並不曾改變。跟何況兩國是合二為一,褚俊稱帝隻不過順意天命,男子稱帝而已。

    此刻殿外鳴鞭三響,禮樂聲起,褚俊牽著她的手走進金雕龍椅,褚俊

    我說過,要用半壁江山換你傾國一笑。

    呼吸一窒,夏念順著褚俊的意思在龍椅另一側坐下。

    殿外百官緒,行跪拜之禮三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耳畔褚俊低啞沉靜的聲音響起,昭告天下,朕今日順應民意,登基為帝,開辟盛澤皇朝天下。

    之後褚俊宣布從翌年開始稱為盛澤元年,冊封嫡母王太後張氏為皇太後,封嫡妻原夏氏君王為皇後,長郡主褚曦為長公主,褚靈為靈犀公主。隨後是石嵩封為異姓王,諸臣的正式任命等等。

    從始至終夏念都端坐於龍椅之,隻見她神情坦然,可內心如何,怕是如人飲水。

    等朝臣任命結束,百官謝恩,褚俊方才下旨讓眾臣起身。

    也是這時百官才發覺,尚宣宮內龍椅之攜手並肩而坐的兩人,除去新帝之外還有皇後夏念。

    在百官看來,即使他們聯合書請皇準允皇後攝政是一回事,而與皇帝君臨天下又是另一回事。

    在褚俊宣布登基那日夏念會出席登基大典,百官並未有任何意義,他們看來隻不過是龍椅旁側設了鳳椅。

    可他們誰都想不到褚俊竟是恩準皇後夏氏與他共坐龍椅,也是說共享天下。

    雖然有朝臣不滿,但他們心裏清楚,這天下本有一半是屬於夏念的。

    夜晚,尚宣宮內褚俊宴請前來觀禮的各國君主使臣,以及褚俊與夏念的親朋。

    高階之正的位置擺了一處席位,細心地人會發現,席位後麵有兩張明黃軟墊,一左一右擺放著。

    來使與朝臣分側而坐,等候皇帝與皇後的聖駕。

    從白日的大典到夜晚的宴請,皇太後張珊英的身影從未出現在眾人麵前,相對的這位傳說與褚俊不和的太後,自始至終成了盛澤皇朝最大的謎。

    褚俊本是派了佟喜三番四次的去西乾宮請張珊英,倒是後者毫不給親子麵子,拒絕出席晚宴。對此褚俊也頗為無奈,最後隻得放棄。

    若她是執意如此,褚俊也沒什麽好說的。

    當兩道身影相攜而出進入大殿,褚俊本英俊不凡,相貌堂堂,如今身著龍袍,頭戴金冠,原本溫潤爾雅的不在,更突出的是他器宇軒昂的姿態,指點江山氣吞山河。

    他身邊的夏念,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一襲皇後朝服加身,雍容華貴溫良賢淑,一言一行舉止大度,當真適合母儀天下。

    兩人落了座,接受群臣朝拜。

    隨後,歌舞升起。

    廖向玄坐於高階之下首位,他身側是婁國之君婁宇,兩人時不時攀談一兩句,除此之外的時間廖向玄都會看向高階之身著皇後朝服的女子。

    沒有人知道她坐皇後的冷暖,那樣的至尊之位,怕是不好受的。稍有不慎,怕是跌入萬古深淵,粉身碎骨。

    即使褚俊對她深愛,以至於共享天下,也不會為了她不再納妃。

    她所追尋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再也無法實現。

    可她說,不悔。

    鋒利的眸光掃來,廖向玄毫不示弱,兩道目光相撞,殺意頓生。

    肆意的殺意瞬間如泰山壓頂,籠罩整個大殿。百官恐懼的望向帝座,他們不明為何皇會突然動怒,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殿下。

    鳳眸眯起,夏念對廖向玄輕輕搖頭,後者接收到她的請求收回目光,並不是因為畏懼,隻是不想讓她難做。

    執起手邊的白玉杯,夏念薄唇微揚,皇,臣妾敬您。

    褚俊聞言收回目光平定怒火,歉意的看著她,同樣執起白玉杯。

    百官見位的二人伉儷情深,皇也斂起怒氣,感恩的看著皇後,抹了抹兩頰不自覺留下的冷汗。

    沒事你非要氣他作甚。婁宇自是知道廖向玄與夏念關係的,也明白他心的不快,隻是此刻夏念成為皇後已是事實,他再也無法改變什麽,為何不如祝福他們呢,也讓那女子好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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