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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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去冬來,又是一年新春,盛澤皇朝迎來開國以來第一個新年,舉國歡度。 vw韓劇搜 hanjo

    大年夜晚,褚俊計劃在尚宣宮的偏殿擺家宴。

    褚俊本身兄弟姐妹本不多,如今隻剩了褚曦和褚靈兩人。想著石嵩身為異姓王爺,也將他算,然後陸墨之。

    後來,夏念建議不如問問六部尚書,與兩位大將軍的意思,幹脆一起入宮吃頓便飯,也好團圓一下。

    近半年的時間,夏念一直在調理偏寒的體質,宮裏的太醫褚俊並不信任,所以傲雪即使再忙,也會定期回到宮裏為夏念開具藥。

    而夏念本最厭惡苦苦的藥湯,到如今可以毫不在意的一口喝下,看得褚俊也都是一愣一愣的。這樣果斷的氣勢,有了一種在戰場的感覺。

    好在近半年的功夫並沒有白費,夏念偏寒的體質已有大大好轉,即使寒冬,手腳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冰冷。

    如今入了冬,帝都的天氣不夏國溫暖,褚俊他們習以為常,甚至覺得還好,可相對於夏念等人更是冷得讓人受不了。

    無論夏念走去哪裏,畫兒都貼心的備好小手爐給她揣在懷。

    大年一早,褚俊祭天結束,去給張珊英請安,不過片刻走出西乾宮,臉色看起來也不好。

    其實夏念一早也是去了西乾宮的,結果並沒有褚俊好到哪裏,張珊英說頭疼,連著褚曦與褚靈都被趕了出來。

    月櫻宮,夏念揣著手坐在鳳椅,褚曦和褚靈一左一右坐在下麵,在後麵是懷有身孕的華年與薑遠的夫人粉黛。

    一屋子的女人在閑嘮家常,也沒有什麽正事。

    說起來,盛澤皇朝還真是年輕,六部尚書與兩位大將軍除去邢圳薑遠陸墨之三人有了家室外,竟還都是光棍。

    褚曦先開了話頭,打算給他們相親。說起來幾位大人也是年輕有為,自然是眾多女子心目的良人,怎麽還都單著呢。

    若說為何,大概華年最有發言權,前幾年,天下動蕩,無論是褚國還是夏國,幾位大人也都是眾臣,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談什麽兒女情長。

    華年這話說得可委屈。

    在座的幾人除去夏念沒人知道華年是當初夏國和親齊國的琳琅郡主,也沒人知道那些心酸的淚水,與不可回想的過去。

    可不,華年身為女兒身,卻要保家衛國戰場,手持劍持的都磨了繭子。

    對於華年的抱怨,夏念根本沒有聽進耳朵裏,當初華年可是自己信誓旦旦的發誓過的,她可沒強求。

    華年還過戰場

    粉黛雖然以前是薑遠的婢女,但她並不會武功,所以相對於華年可以與心愛之人同赴戰場,她是很羨慕的。霍城一戰,她是原夏國的將軍。

    真的嘛好厲害崇拜的看著華年的褚靈嘟起唇,父王以前不讓我學武。

    嗬。想起夏念兒時的無賴樣,怕是靈犀公主也做不來的。靈犀公主要知道皇後幼師是如何纏著先王的,怕是要大跌眼鏡呢。

    褚靈瞪大杏眸,好道,咦,畫兒說說看。

    見她如此好,夏念沒阻止讓畫兒說。

    那時候皇後還是郡主,四歲抱著先王的大腿,奶聲奶氣的說,父王念兒要書房。先王不依,郡主坐在地哭。

    畫兒講得繪聲繪色,手舞足蹈,逗笑了幾位平時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

    殿外小城子的聲音傳來,她們才知道是褚俊過來了。

    臣妾給皇請安。

    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夏念本是想把鳳椅讓出,結果褚俊拉著她兩人一同做了,見褚曦唇角的笑容還未消去,道,畫兒說了什麽,逗得長姐都笑了。

    回皇的話,奴婢在講皇後兒時的事。

    褚俊一聽也來了興趣,哦念兒小時候的事情啊,繼續講。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對自己兒時的事情那麽感興趣,夏念卻是不打算阻攔的。

    是皇。畫兒想剛才講到夏念坐在地哭,先王不同意,郡主坐在地哭,後來沒轍,也準了郡主去書房。郡主天資聰穎,什麽都是一學會。

    聽畫兒講到這裏,褚俊也才想起,似乎她真的很聰明,五歲的時候能作出那樣的好詩。朕還記得,念兒五歲能作出不盡風流寫晚霞的好句子,當真叫人刮目相看。

    還記得當時太子讓她以菊花為題作勢,她便借鑒了李師廣的菊韻,又哪裏是她創作的。夏念可不覺得自己有這好才情。當然,那首閑來舞杏花樓卻是她的親作。

    畫兒,繼續。

    對於幼時的夏念可愛聰穎,畫兒不明白為何十幾年後再出現的郡主,卻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也許從小她是如此,隻是年幼不甚突顯。

    後來沒多久先王讓世子習武,郡主又開始纏著先皇恩準她習武,這一次先皇說什麽也不準了,王後亦是如此。可郡主小臉兒一副認真的模樣,說想夏國泱泱大國戰火建立,若是讓人知道夏家的女兒不會武,豈不丟人。郡主這樣一兩句話,終是讓先王點頭,準她去校場。後來,每日郡主不是在書房練字,是在月櫻殿的院子裏打拳,小小的個子認真的模樣,讓誰看了都忍俊不禁呢。

    褚俊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個場景,而且在西亞的那一年,他去找夏念,偶爾也可以見她在練拳。

    誰家姑娘生來抓周不是抓個胭脂,金釵,偏偏郡主對什麽都不為所動,獨愛先王的英華短匕。畫兒這話說得頗為無奈,不過也是事實,大部分的女孩子即使什麽也不懂憑著本能,應該也不會去抓短匕。

    夏念嗤笑,由此可見,本宮是這命,要不然哪裏能活著。

    宮裏陽謀暗害屢禁不止,即使再防範,也總是防不勝防。總有人喜歡踩著別人的屍體往爬,殊不知高處不勝寒,他們在了這個位置的冷暖,怕是隻有自己清楚了。

    她的話讓眾人惆悵,內在的意思他們都能聽懂。

    褚曦和褚靈能在宮裏生活得相對安寧,是因為褚國先王的強勢,後宮的妃嬪並不敢造次。

    可夏念不同,那一次戰亂使得她遠走他鄉,誰也不知道她真的經曆了什麽。即使聽說得再多,也無法了解她當初的無奈與悲涼。

    如果沒有遇見木府老爺,夏念說不定會餓死野外。沒有遇見玄樓的赤天,夏念也許不會強勢回歸,奪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話題忽然變得沉重,褚曦轉頭問道,對了華年,你大概什麽時候生

    還要再過一兩個月。

    時辰以至傍晚,佟喜見眾位大臣差不多都到了,連忙去月櫻宮請皇皇後以及各位公主夫人。

    一行人來到尚宣宮偏殿,不正殿一半的偏殿更顯得溫暖。桌椅以主位為心,分在兩側。一側是兩位公主以及石嵩一家,另一側是其餘尚書與兩位將軍的位子。

    褚俊攜夏念入座後,眾人才紛紛坐下。此刻陸染揮著小手,衝夏念笑著,皇後娘娘。

    這孩子真聰明。

    也許在別人眼,一個幾歲的孩子會喊皇後娘娘不算是什麽。但卻不同,陸染以前喊她夏王,也喊念姑姑,他們許久未見,這一見麵,陸染喊了皇後娘娘確實是不可思議的。

    陸染,不得無禮。

    席間以為有陸染變得很是熱鬧,小孩子的嬉笑聲音時不時傳來。即使陸墨之養了陸染數年,他仍舊不習慣帶孩子。

    小孩子,無妨。陸染來,來我這邊。

    招了陸染在身邊坐下,夏念舀了勺雞蛋羹喂過去,哪裏有身為皇後的自覺。

    不過也正因為夏念如此行為,整個宴所表現的更為和樂,更像一個大家庭。

    如果將他們放在江湖,必然都是生死之交,如今不過是因為身份的差距,有了君臣之禮,有了隔閡。

    他們是君臣更是兄弟,褚俊並不喜歡每人都拘泥著理解,一口一個君如何臣如何。今夜讓我們免去那些繁禮節,像一家人,來來吃菜。

    謝皇。

    嗬。夏念輕笑出聲,笑他們的愚笨,明明褚俊都說了,他們還要謝皇。

    夏念一笑,眾人也幡然醒悟了解到錯得有多離譜。哈哈。

    今夜不談國事,隻談家事,你們不必擔心,過了今夜,該忘得,我與念兒自然是一點都不會記得。

    與赫連容他們相,石嵩與褚俊更是說得來,也更是沒有尊卑,既然這樣,褚俊,能都替哥哥把刑部的職位卸了,好讓我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過過舒坦的日子。

    石嵩的隨意倒是鬧了陸墨之臊紅了一張儒雅的臉。

    陸染撲進石嵩懷,指著陸墨之道,父王,爹爹臉紅了

    如果尚宣宮的偏殿有地洞,陸墨之怕是要一頭紮進去再也不出來了,主子你瞧石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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