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海角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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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沉吟,褚俊從懷摸出一樣物件,青玉是一條盤身巨龍。小說韓劇搜 hanjo
這這是草民有眼無珠,您樓請。
褚俊剛取出的是魯國的青龍令,盛澤統一天下,四國令雖已無用處,但偶爾出現還是有方便之處的。
而四國令,玄武與青龍在褚俊手,白虎與朱雀兩枚令牌仍舊有夏念保管。
淮秀樓二樓,臨窗雅間,名為花陰閣,從窗而望,能將整個湖光風色盡收眼底,當真是美輪美奐,愜意得很。
花陰閣單間要有平常酒樓雅間四五個之大,間擺著一張圓桌,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位子,一側是花架瑤琴,另一側是軟榻方桌,桌一應俱全擺了茶具以及期盼。臨湖的一麵通體開窗,無論是在哪裏,都能賞盡湖光。
賞著與遊船不同的湖光景色,夏念想花陰閣怕是淮秀樓最等的一間雅間,為的也是天下間尊貴的那幾人準備的。
褚俊點了六菜一湯,四素兩葷,以及一壺杏花釀。皆是老板極力推薦的淮秀樓名滿天下的特色菜肴。
想著不願不張浪費,兩人六菜也已是吃不完的。
你若是喜歡,趕明我們再來。
夏念同意,暫且不說別的,但是外麵的湖景,是夏念極愛的,十分的愜意。
不過,他們在青龍城怕是呆不長,沒兩日要離開的。
他們兩人愜意,駱應整天埋首在書籍,進了房間像個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苦了齊翰和赫連容,在外奔波。
好在原青龍國在魯晟的治理下本太平繁盛,雖不像夏念接手原夏國後那般快大刀闊斧的興江水利發展商業,但也算多年來平穩。
夏念在夏國興建水利時,在外人看來簡直是年少輕狂,不懂治國之道,可直到現在也無人知曉,她是如何在國庫赤字的情況下,還有龐大的財富來製成水利建設。後來幾次大戰,她宛如戰神的風采,掩蓋了她興建水利的壯舉。更何況,夏念在原夏國百姓眼是謫仙一般的存在,無法被超越的。
公子,菜都齊了,您慢用。
在夏念與褚俊對弈等菜的期間,十人的大桌已經被換成了兩人的小桌,圓桌雖小,但卻是精致的。
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夏念頓時胃口大開,食指大動,少了外人在場,她自是開懷。
滿酒盅,褚俊側首,她已是一塊東坡肉入口,滿是寵溺的問,味道可好
唔。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亦是被剛出鍋的東坡肉燙到。燙,好燙
有沒有事體貼的遞去涼茶,褚俊道,再餓也得涼涼才可以吃啊,瞧瞧挨燙了吧。怎樣,好些沒
夏念點頭,麵有些羞紅,她是真的餓了嘛,在畫舫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到了淮秀樓又是等了半個時辰之久,也難怪她會等不及涼涼再吃。沒事,味道真的不錯,你嚐嚐看。
看著麵前碟子多出來的東坡肉,褚俊頗為無奈,卻也掩不住內心的喜悅。與夏念的不拘小節成鮮明對,褚俊是十分注重禮節的,他隻是小嚐了一口,味道確實極好。不錯,喜歡多吃些。
亥時已近,等在客棧的齊翰與赫連容見他們還未回來,難免擔憂。本是以為傲雪會跟著,結果卻發現,傲雪也被勒令留了下來,那兩人肆意的去過二人世界。
傲雪公子,你是否可以聯係到少夫人
之於傲雪,赫連容不明她具體在夏念身邊的地位,他是玄樓的長老,跟在夏念身邊保護安全,完全處於都他們樓主的保護,並不是針對盛澤皇後,盡是玄樓樓主。所以,傲雪在朝內沒有官職,隻是被允許跟在夏念身邊暗保護。
傲雪站在房間內,隔著一道門對赫連容說著,主子安全,你們可以放心。
他剛剛收到夏念遞來的消息,稱他們將去南山,勿念勿尋。主子與褚公子要南山,明日清晨才會回來,讓咱們勿念。
赫連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赫連知曉了,多謝傲雪公子。
房間內的傲雪麵前攤開一封信,是寒月親筆所書,信提及的是今日玄樓的一切事項,讓他務必轉給夏念。經過長期整改的玄樓,如今已經些少有人叛亂,主要是兩位副樓主與四位長老手握重權且忠心耿耿的原因,他們沒人會背叛夏念,更不會背叛玄樓。
信還提到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寒月與疾風兩人
當初走出深西的人不多,夏念是與他們不同的,相寒月與疾風在一起的時間,傲雪與寒月的更長,那時他們幾乎形影不離的陪在夏念身邊。傲雪喜歡寒月,即使不曾言明,但藏得也不深沉,明眼人一眼便可知道,可偏偏寒月從不曾察覺。
如今,寒月在信,喜悅的相與傲雪分享她的幸福。
可,傲雪的幸福又從何而來
南山,並不是在青龍城南麵,而是更偏東一些,臨海。
自山腳有一條小石子路,依山蜿蜒而山直到山巔。山巔有望海亭,坐在亭子內,亦可以見到夜幕下的大海,海浪翻騰朗聲滔天。
褚俊生於北方長於北方,自遊曆天下,也很少會見到大海。真是壯觀啊。
倒是夏念不覺得什麽,現代有的是辦法讓你更親近大海,讓你更了解大海下的神迷境遇。我們在這裏等吧,等日出東方。
從淮秀樓出來,夏念抬頭,月明星稀的天空極為美麗,夏念想這樣的天氣觀賞日出應該是極棒的。所以她建議褚俊夜登南山,早觀賞日出,而後下山。
即便是夏季,夜深的山巔也是清涼的,風很大。褚俊將夏念攔在懷道,冷不冷
還好的,沒那麽冷。正說著,偏偏巧合,夏念打了個噴嚏,想必是有人念叨我了。
褚俊聞言不禁笑道,是有人想你了,累了的話休息會兒,我守著你。
倒是不累。
望海亭裏坐著倒是有些冷,正巧旁邊有一棵茂盛的大樹,褚俊便引著夏念坐在大樹的枝杈,倚著樹幹,褚俊仍舊是擁著夏念。
兩人任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樹,聽著海浪的拍擊聲,嘩嘩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夏念將頭後依,倚著褚俊的肩,頭靠著頭。她幽幽啟口,優美的歌聲緩緩溢出,是耳熟能詳的詩經,配以朗朗口的調子,纏綿而又溫雅。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耳畔傳來歌聲,字字清晰,婉轉惆悵,帶著絲絲埋怨。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褚俊想起曾經他也是不停在城樓輾轉走動,想著她嬌美的麵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望穿秋水。念兒你知道嘛,我也能想,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不會來,是不是我不去見你,你也不會來見我。
如他所想,怕是他真的不去見,夏念不會主動來見他。
褚俊,以後都不會了,我會陪著你。
即使我不在了,也要相信我的靈魂始終陪著你。這句話,夏念沒有說出來,她總有預感,長相廝守太難。而且夏念不確定會不會有一日,像她來到這個世界一樣,那樣突然,突然離去。
麵對夏念,褚俊始終不安,怕她離開,怕她再也不會回來。
你說的,不要反悔。褚俊想,如果有一天夏念要離開,他都不放手,即使是閻王要搶,也不放。這樣,他的念兒會與他在一起,海角天涯。
什麽離不離開的話題太沉重,夏念問,相公,你打算下麵去哪裏,還是直接回去
其實褚俊也沒什麽計劃,走了這麽一大段路程,褚俊見了很多,沒了戰爭的困擾,百姓安居樂業,盛世太平。語氣在外浪費時間,不如回去仔細研究水運問題,再者還要派人前赴江南實地考察。
回程吧,回去的時候我想咱們走陸路,娘子覺得可好
好。
許是在山巔,眼前無遮無擋,他們覺得天亮的很早,東方的天空泛白,天際與海平麵相交的地方泛起朝霞,相公你看,天亮了。
是啊,很快太陽該升起來了。
雲霞出海曙,清晨的風更凜冽也更冷,夏念緊了緊身的衣裙,褚俊也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到更緊。
兩人坐在原處望著東方的海麵,見雲霞火紅盛火,紅日漫出海麵,一點點一點點脫穎而出。
伴隨著海浪的淘激,褚俊想若是可以這樣下去,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怕也是不膩的。他低頭,懷的女子閉著眸子,呼吸輕淺竟是睡著了。
怕是守了一夜累了,褚俊也不吵她讓她睡著。
太陽升起的海麵更加壯闊,卻更加平靜,風小浪小,水天一色。遠處有些黑色的小點,褚俊猜怕是打漁的漁民,已經開始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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