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不愧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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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念笑得更加邪妄,怎麽辦這話問得當真是好極了,還能怎麽辦,擋她路者,向來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小說韓劇搜 hanjo

    本宮當真是許久沒有開殺戒了。

    旖鴻出鞘,發出渴望新鮮血液的爭鳴。

    洛仙在後麵看著,看那白衣女子如修羅場的惡鬼般,用手的長劍取走一人又一人的性命。

    二十名蒙麵人即使武功高強,放在精英的侍衛也並不顯多強橫。況且他們還有夏念與齊翰,都是個好手。

    洛仙,你過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洛仙慌忙走前去,心驚的看著仍在滴血的長劍,怕她有任何一個失控,長劍都會刺過來。娘娘。

    這人是誰

    洛仙一愣,原來她殺了人,卻不知那被殺的人是誰麽

    他是副堂主。洛仙記得此人,他是勢力的一個負責人,卻不是真正與褚俊對著幹的那人,也不是其最後野心的一個。並不是洛仙所說的那人。

    夏念聞言嘖了一聲,原來不是啊。

    既然不是,隻能證明事情還沒那麽快結束,也許暗殺還在後麵,也許他們會直闖帝都。夏念,不得不防。齊翰。

    臣在赫連容傷留在青徽城,傲雪護送褚俊在後,如今留在夏念身邊可用之人唯有齊翰一人,他明白自己要做得事情有很多。

    夏念冷聲道,全對下不得鬆懈,嚴陣以待

    遵命

    被重新請馬車的洛仙看著那死去的高大男子,心不由空落落的,她當時確實想過,如果他能殺了她,該有多好。

    車前的簾子被撩開,沐若驚訝,其實夏念的身份早已暴露,她卻還一直喊著,少夫人

    夏念點頭,怎麽,我不能過來

    不是。隻是想不到,前麵有豪華舒適的馬車,你為何不坐,偏偏來了後麵。

    我有話相對洛仙說。

    洛仙愕然,她想不明白此時此刻她會要說什麽。您要對洛仙說什麽

    洛仙,洛仙,落入凡間的仙女,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來夏念並未有說明什麽,隻是一遍遍念著洛仙的名字,還有讚揚,隨後她問,讓我猜猜是誰給你取的名字,是褚俊吧。

    她的話讓洛仙不安,想要連忙否決,不是

    噓先不要忙著否決。夏念愈發神迷,一雙瀲灩的鳳眸沉著複雜的神色,沒有人能猜得懂,夏念的用意。你喜歡他吧,喜歡褚俊

    洛仙的神情愈來愈慌亂,似乎心事被揭穿,所有曾經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一下子被暴曬在陽光下,讓她無所適從,我沒有洛仙沒有

    她的否定換來夏念的嗤笑,有沒有你心裏誰都清楚。而且啊洛仙,他是你高攀不起的,無論褚俊是不是皇,即使他是富家少爺,哪怕是個山野樵夫,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洛仙怎會不知,她殘敗的靈魂,殘破的身子,都是配不那高高在的男子的。

    更何況褚俊那樣的人,他如果真的在乎,當初不會讓你進入忘仙樓。

    這樣的一句話如刺一般紮進洛仙的心。她印象的褚俊永遠都是溫潤爾雅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如果那人稍稍將她放在心尖子,怕如眼前的女子所言又怎會讓她進入忘仙樓那種肮髒的地方。

    洛仙,之前你下車時的想法不要以為我猜不到。

    畫兒從沒見過這樣毒口的主子,這樣的夏念讓她感到陌生。

    你是不是想如果那人能殺了我,沒有人跟你爭褚俊了不屑的冷哼一聲,夏念繼續道,算沒有我,他身邊也盡是些大家閨秀,你覺得能輪到你獨占他

    她的話讓洛仙臉色慘白,像是丟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那裏不再言語。

    臨離開前,夏念最後道,洛仙,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白影一飄,人已躍過前麵兩輛馬車安穩的落在馬背。

    當傲雪駕著馬車經過一處林子前時,濃重的血腥味引起他的注意,怕是之前不久這裏有一場很慘烈的廝殺吧。

    他轉身朝馬車內看去,褚俊的俊顏失去血色,滿臉汗水,怕是傷口惡化了。

    楚公子,怕是你的傷口惡化了,我要把馬車靠邊停下來。

    傲雪停了馬車,給暗護送的侍影遞去一個信號,讓他們嚴陣守護。馬車內,褚俊緊閉著雙眼,神情痛苦,果然是腹部的傷口撕裂,再次出血引起高燒。怕是不好,你先忍一忍。

    褚俊強自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傲雪道,到哪了

    隆林。傲雪手不停,快速的為褚俊處理著傷口。隻是,傷口惡化嚴重,加他又高燒,怕是不好辦的。也許我們到城裏休息兩天

    不用褚俊嚴厲拒絕,他不能等,不應該說帝都的安危容不得他等。你繼續去駕車趕路,我沒事。

    等到夜晚,傲雪在隆林停留一夜,他再去給褚俊煎藥離開的一會兒功夫裏。褚俊用燒紅的匕首將傷口腐爛的地方一一剔除,重新藥包紮。傲雪回來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幕,不禁惱怒,這兩人難怪是夫妻,連處理傷口都是這樣亂來。

    傲雪也不再顧忌兩人的身份,前搶過他手的藥,一點點小心翼翼的為他包紮好。你已經在發燒了,怎麽還可亂來。

    咬牙忍著鑽心的疼痛,褚俊抹去臉的汗水,傲雪,我傷口惡化的事情切記不要告訴念兒,在前邊本是危險,不要讓她再分心了。

    傲雪點頭,該怎樣做,他心有數。我知道,你今夜好好休息。

    一夜傲雪都守在外間,他一直在考慮,褚俊傷勢惡化的事情要不要跟夏念講。等到日出東方時,他決定,先不與她說。如褚俊所言,不能讓她分心。

    傲雪要做得是在這一段期間內護得褚俊平安,無論他傷勢惡化得有多嚴重,都要盡他所能,保住他的性命。

    淩晨的時候,褚俊的燒仍舊未退。傲雪重新給他換了藥,楚公子,您醒醒喝些水,我好去讓廚房熬些清粥。

    褚俊醒來將水喝了,頭昏昏沉沉的,身也沒有力氣。

    楚公子,不是傲雪多事,您的身體很不適宜趕路,不如留下來歇息。

    不,等吃了早膳我們繼續趕路。

    傲雪這邊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昨晚做的決定,還不過一夜他動搖了。褚俊如此,怕是隻有夏念的話她才肯聽。

    若是他真有個好歹,傲雪覺得自己無所謂,若是連累了天下可是不值得的。

    他這邊正在苦惱,夏念那邊收到了更令人吃驚的消息。

    張珊英昨日前往尚宣宮垂簾聽政。因為是皇太後,石嵩等大臣拿她毫無辦法,動也動不得,勸也沒人聽。隻得將事情匯報給夏念,讓她與褚俊做決斷。

    夏念看到信箋的一瞬間,都要懷疑,張珊英與背叛褚俊的勢力是有聯係的。

    懷疑的不僅僅是夏念,還有齊翰,您說,太後娘娘會不會

    不可能,虎毒不食子,況且她還是褚俊的親母,不會恨到這般地步的。其實夏念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不是張珊英真的知曉,她隻是單純的不相信一個母親為了權勢,可以對親子下如此狠手。

    可,無論如何,張珊英攝政,她都不能置之不理,傳信傲雪,與褚俊說明此事。

    對此,夏念並不好做出表態,那人是褚俊的母後,不是她的。

    我們繼續趕路。

    當傲雪收到信箋的時候,發現是石嵩寄來的,隻不過信已經打開,他也猜到大概在夏念那裏轉了一道手的。

    楚公子,信。

    傲雪並沒有看信的內容,否則他不會不做打算遞了去。果然,褚俊看完信之後,人暴怒起來,臉色青灰,十分不好。讓念兒告訴石嵩,無論如何將太後禁足西乾宮,不準她插手政務。還有,朕允許皇後攝政,今日宮裏無論發生任何事,直接跟皇後稟告,由皇後抉擇處理。

    話落,人也緊跟癱軟在床。稍稍退了的溫度,再次燒起來,傲雪知道不能再瞞著夏念了。

    傲雪的信很快返給夏念,當夏念得知褚俊傷勢惡化之後,心不免擔憂,提筆寫道,你暫且安心養傷,宮裏的事情不必累心,我自有決斷。再者,我知你心係天下,因此更應該好好休養。哪怕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我擔心,也請你好好養傷。

    信到傲雪的手,他一刻也不耽誤轉給褚俊,後者看了信隻道,不是不讓你說,哎,既然如此,在隆林歇兩日吧。

    聽此,傲雪也才算放了心。

    另一邊,夏念將褚俊的旨意轉給石嵩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宮,為了抓緊時間,夏念與齊翰兩人兩馬,幾乎是日夜不休,連續趕路。

    在第四日開城門的那一刻進入帝都,直往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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