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惡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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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姨也在門口,看到蘭蘭走出來,一把拽著女兒去了櫃台,那裏收錢結賬已經忙瘋了。 vw韓劇搜 hanjo

    哎喲,真是造孽啊。胖姨拉著女兒的手捶胸頓足,連女兒喝了不少酒這事都沒怎麽在意。

    媽,咋了,出啥事了,我沒看清啊。蘭蘭看老媽著急,自己也不由得急了起來。

    沒看清好,沒看清別看了,死人了,真是造孽。胖姨絮絮叨叨地,心裏也是混亂如麻。

    但看到從人群裏擠入那間包廂的袁玲,她不由得又舒了口氣,仿佛下了什麽大決心一樣,拿起了桌的電話。

    包廂的門是敞開的,陸陸續續走過的客人,也是因為看到裏麵的景象才跑得歡快。

    死人了,幾乎灑滿包廂的鮮血很直接地告訴了所有人這件事。

    血腥味濃烈地彌漫開來,但凡誰問到一絲,都會惡心地幾欲嘔吐,至於死掉的人是誰,死成什麽樣了沒人願意再看。

    但偏偏有兩個人進去看了,袁玲自然是當仁不讓,看越成功也跟著走進來,她卻有些詫異,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包廂裏失魂落魄地三個男人才是焦點。

    倒在地的年輕女人是受害者,這點毫無疑問。

    血液還在從女人的口鼻處向外流淌,包廂的牆壁,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血點,像女人在臨死之前的噴吐一樣。

    根本不用摸,袁玲能確定女人已經死了,不過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哎你誰啊你想做什麽脖子戴著金項鏈的男人在袁玲試圖靠近屍體的時候,突然大叫起來。

    這一叫,也驚醒了另兩個男人,他們一起站了起來,對袁玲怒目而視。

    幹什麽

    想破壞現場麽

    麵對三人的敵意,袁玲停下了腳步,然後掏出了警官證。

    一級警司,再牛的刑警,一輩子也是這高度了,再去要麽大隊長,要麽直接副處了。

    大約是沒想到眼前會出現這麽大個官,兩個男子立刻愣了神,隻有金鏈男,隻愣了一下更大聲地叫道:

    怎麽,官大了不起麽這是謀殺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警察那一套,法醫沒來,不準過來

    等法醫袁玲皺了皺眉頭。法醫不是萬能的,不過我尊重你們的意見,屍體我不碰了,但現場我必須看一下,還要問你們一些問題。

    問題你問吧,現場不許進,警察也是有管轄範圍的,不要當我不知道

    金鏈男這是打算惡心袁玲到底了,不過說起來這也情有可原,朋友或者是情人突然死掉了,這任誰也是接受不了的。

    遠遠地,袁玲看那女人的身並沒有刀傷或其它痕跡,流血的隻是口鼻,那意味著極有可能是吞進了什麽鋒利的東西,導致食道甚至內髒的極大損傷。

    你們的名字。袁玲掏出一個隨身的小本,做刑警幾年,她早養成了這個習慣。

    我叫彭德彪,他是我弟弟,彭德高,那是我兄弟,嚴實,被坑的是我弟媳婦,丁麗。

    這天殺的黑店喲,喪盡天良啊,我好好的弟媳婦,這麽沒了啊

    才說了兩句,金鏈男不但搶了別人的台詞,自己也哭天搶地起來,那悲愴的摸樣,看起來死了老婆的弟弟還要痛苦。

    這可讓袁玲為難了,對方不是嫌疑人,又處在情緒最激動的狀態,審不得,什麽強製手段也用不得,案發現場都進不去,真是沒有這更鬱悶的事了。

    你們放屁跟我們家店沒關係,不要亂咬人

    蘭蘭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門口,包廂裏的情況讓她反複作嘔了幾次,但彭德彪的話卻讓她的情緒更受震動。

    吃死人了,黑店,你看不到麽你們家是黑店我要告死你全家

    暗叫不好,袁玲連忙拉著蘭蘭退出了房間,一個花瓶砰地一聲砸在門框,碎片四濺。

    門口的胖姨也是一臉焦慮,店裏的客人走掉了倒是沒關係,黑店的帽子可是不能被戴,戴了那完蛋了。

    撲在胖姨的懷裏,蘭蘭崩潰大哭,可憐的女孩哪曾經曆過這種事,沒暈厥過去已經是神經非常強韌了。

    胖姨,你現在也別靠近,不要再刺激他們了。

    那女人絕對不是食物毒,可能是誤食了金屬之類的東西,店裏的廚師沒有不幹淨的吧

    不幹淨是什麽意思,做生意十幾年的胖姨當然清楚,她連連點頭道:

    沒有沒有,我招廚師都要看身份證,不是本地的也從來不要,他們還在後廚呢。

    砰,又一個大花瓶從包廂裏砸了出來,這下連蘭蘭同學們的酒也被嚇醒了。

    不過終歸是大學生,還有點的義氣的他們並沒有被嚇走,隻是一個個地臉色都不太好看。

    別慌。袁玲輕輕拍著胖姨的手,安慰道:不是食物毒好辦了,廚師的失誤,自然是廚師負責,如果是他們自己的失誤,那當然是他們自己負責,總之和店裏是沒有關係的。

    這時候點到要處的安慰,什麽都管用,袁玲也沒別的辦法了,對象是普通人,她的特權並不能完全適用,而且對受害人使用特權,她的正義感也不允許。

    切,三個蠢豬。

    並不大的聲音卻像一道響雷從包廂裏傳出,袁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是越成功的聲音,心頭咯噔一聲,當即跑了過去。

    你罵誰彭德彪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後便反應過來。

    包廂裏隻有四個活人,除了罵他們還能有誰,他頓時暴怒起來,隨手抓起桌的盤子要砸向包廂門口的少年。

    小心點,那可是證據哦。越成功一點躲避的想法都沒有,反而有些興奮。

    剛進包廂,他發現自己和常人的不同了,看到那麽多的血,他居然沒有恐懼的感覺,反而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來。

    已經使用過多位龍子力量的後遺症是,他的身體素質得到極大的拔高。

    這不單單指體力力氣,或者反應速度之類,還包括了觀察力以及思維的活躍性。

    所以當袁玲被轟出包廂時,他卻靈巧地躲在了一邊,更靠近了屍體一些,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吐出那句話。

    的,你給我等著。彭德彪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手的盤子,站起身想撲過去了。

    越成功卻又笑道:別啊,你這可是要破壞案發現場了,警察來了,我隻會說是你幹的哦。

    我c彭德彪連連吐了幾句髒話,卻真的不敢動了。

    他手指發抖地指著越成功道:別得意,警察搞完事了,老子再來搞你,不搞死你全家絕不算完。

    切。越成功撇嘴繼續嘲諷。你們這麽蠢,我哪敢相信你們的話喲。

    怎麽回事,越成功你在做什麽袁玲跑進來後,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麵。

    一級警司是吧,管好你的姘頭,他居然在這裏罵我們

    姘頭袁玲還沒摸清情況呢,被這句話激得眉頭倒豎。你說誰是姘頭

    她做久了刑警,算調進了國家安全局,也還是接觸各種窮凶極惡者為多,她一怒起,氣勢淩厲,壓得彭德彪的下一句話直接結巴了。

    什麽姘頭,不知道,那個小鬼在誹謗我們,你沒看到麽

    碰到這種能屈能伸的牛皮糖,也著實讓人討厭的很,袁玲又不能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他們,皺著眉頭也隻能想到先把越成功拉出房間再說。

    但越成功被拽了一下卻沒動,反而擺擺手笑道:

    我可沒誹謗,本來沒犯罪,都是你們三個蠢貨製造出來的而已。

    轟,宛如晴天一道霹靂炸響,彭德彪三人頓時懵了,袁玲也驚訝地瞪大了眼,但她回頭仔細又看了一遍現場,卻沒看出製造的痕跡,即便是那些血漿,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問題。

    血口噴人彭德彪反應過來後,立刻怒聲大叫,什麽現場也顧不得了,轉過桌子伸手向越成功抓去。

    袁玲這時也看出有些不對,當即架住彭德彪的手,嗬斥道:請保持鎮靜。

    同時她又看向了越成功,眼神的疑問,不用說話已經能表達出來了。

    對滿臉橫肉凶相畢露的彭德彪,越成功一點也沒感到懼怕,也許是因為他看過的更可怕的人已經太多了。

    既然彭德彪已經不顧什麽現場了,越成功也直接走到了女屍身邊。

    彭德高和嚴實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樣,伸手攔,但這兩個瘦了吧唧的家夥,還沒彭德彪一半凶悍,自然不被放在眼裏,甚至連越成功一推都擋不住。

    說是彭德彪弟弟的彭德高更是不堪,被硬頂一下,竟直接坐倒在地。

    沒想到他這一步跌得太遠,竟直接坐在了女屍身,屁股下的柔弱讓他當即反應了過來,隨後竟是尖叫著跳了起來。

    怎麽這麽害怕那好像是你的老婆吧越成功調笑著,也沒去追,隻是走到被移動的女屍跟前蹲了下來。

    看著容貌姣好,卻已經慘白發青的屍體,越成功伸出手的還是猶豫了一下。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動一下試試

    身後的歇斯底裏在這一刻極好地推了他了一把,一口氣湧來,他摸向了屍體。

    先是摸手腳,然後到脖頸,沒有絲毫猥褻的意圖,沒有下流的揉動摩擦。

    一分鍾後,越成功笑了,收手後轉頭看向袁玲:

    袁姐,屍體死亡後多長時間才會出現屍僵

    四到六個小時。袁玲張口即來,她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麽。受害者出現屍僵了

    越成功點頭道:沒錯,手腳,脖頸,後腰,全都僵硬了,這一夥人吃飯最多一個鍾頭,她肯定不是在這裏死的。

    哎喲門口的彭德彪大叫一聲,轉頭想逃跑。

    袁玲當然不會讓他跑了,合肩一衝撞,抵消了這大塊頭的衝勁。

    隨後一擺腿,一壓手,百多斤的大漢砰地被按在地,整個包廂都抖了一抖。

    大哥見彭德彪被壓倒,彭德高立刻紅了眼,嗷叫了一聲卻是衝向了越成功,隨手還拿起了桌切肉用的小刀。

    越成功不通什麽格鬥術,但他現在的力氣和反應速度,對付一個普通人,即便是個街頭打架砍人的混混,也實在是綽綽有餘。

    拿著刀,紅了眼,彭德高衝得很快,快到連腳都刹不住。

    越成功隻稍稍側身,一拉一絆,可憐的家夥這麽撲了出去,腦殼撞在牆壁,噔地一聲又彈回來。

    又啪地一聲,越成功抬腳踹在他的腰間,彭德高頃刻倒地,哼哼唧唧地怎麽也怕不起來了。

    最後剩下的嚴實,被越成功和袁玲的眼神一瞪,手腳頓時都不知該放在哪了,他慌亂地擺手道:

    大哥,大哥不關我事啊,我收個錢,演個戲,不關我事啊

    收個錢演個戲這戲可演的真不小袁玲怒火燒,這得是多惡毒的家夥,才能想出這種整人的法子。

    雖然現在真相是大白了,可早先離開的那批客人,還不把這間茶餐廳宣傳地像魔窟一樣。

    老實交代,屍體是哪來的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嚴實都快哭出來了,滿頭滿臉的大汗。我收個錢,別的什麽都沒參與啊。

    辦法很高明,隻可惜你們太蠢。越成功冷笑著踢了一腳地的血泊,血漿被這一踢濺得到處都是。

    這血漿花了不少錢做吧死人的血這時候還沒點粘性,怎麽可能這點常識電視劇裏都不知道放過多少遍了。

    這下連袁玲也有點難堪,因為胖姨的緣故,她根本沒注意到地血液的變化。

    怒意湧,她又狠狠地給了地的彭德彪一下。

    說,誰讓你們幹的

    國安局的特殊訓練,讓袁玲的戰鬥力早超過還做刑警的時候了,一拳下去,彭德彪的眼睛都差點凸了出來,嘴一張,似乎要吐露實話。

    是,是

    突如其來的警笛聲打斷了彭德彪的話,這家夥聽到警笛後,眼珠子轉了轉,直接閉了嘴。

    袁玲還在怪這家夥怎麽聽到警笛聲反而閉嘴了,門口響起了一個痞氣十足的聲音。

    有人報警報警發生命案,怎麽還這麽多人不知道現場需要保護的啊,一個個都不懂法,d,那都別走了,全是嫌疑人

    隨著聲音拐進大廳的,是個大腹便便的警員,好像還是個所長,胖姨叫的是,彭所。

    見到這滿臉橫肉的警察,彭德彪一下活泛了起來,叫道:

    叔,叔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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