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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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熱線穿透,大量堆積的冰晶被瞬間融化,化成雨水傾盆而下。 vw韓劇搜 hanjo
我從不喜歡用這招。南極仙翁的身影從冰山緩緩升起,他的身體好像帶著不知凡幾的高溫,冰山根本連阻擋一下都做不到。
用了它後,我連最喜歡的冰山都沒法住了,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著這一幕,越成功的心頭仿佛有一道閃光亮過,他豁然大悟道:
原來,你的能力根本不是冰雪。
當然不是,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是呢南極仙翁一副嚇到的表情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吸收熱的能力有這麽難猜麽是不是覺得隻有冰雪才會很強大啊,哈哈哈,一幫蠢貨也不知道被我騙了多少個,一個都不會吸取教訓。
哦對,他們也吸取不了教訓,因為他們都死了啊。
看著越成功的傷口,南極仙翁唏噓著搖頭道:看起來,很快你也要死了。
是差點。越成功點點頭。要不是你的準心偏了,我說不定已經死了。
你可以放心,你的能力我回去後肯定會好好研究,爭取下一次把你幹掉。
哈哈哈,玩笑,玩笑。南極仙翁笑得極暢快,轉而卻又變得冰冷。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麽
我覺得越成功也擠出一絲微笑,伸手在頭抹了一把血水。我還是可以走的。
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南極仙翁眼前。
眨了眨眼,南極仙翁又兀自不敢相信地四處找了一圈,幾分鍾,他終於才不得不相信,馬要被殺掉的對手,居然這麽逃走了。
瞬間移動是跑到自己背後的那種瞬間移動麽該死的,他到底移動到哪裏去了
混蛋啊南極仙翁歇斯底裏地仰天咆哮,天空雲層爆開,雨水傾覆,腳下的冰山並隨即土崩瓦解。
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這樣被人耍過,或者說,耍過他的人,還沒有一個可以像這樣安然逃掉的。
這簡直是恥大辱,無法原諒的恥大辱。
好吵啊,你在罵誰呢
倒黴似乎是有連鎖反應的,南極仙翁愕然回頭,臉色頓時沉得象要滴出水來。
真是越不想碰到誰,越是會碰到誰。
南鬥星君,這張該死的麵孔,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南,鬥。咬牙地吐出這兩個字,南極仙翁忽然便揚手推出了一座冰山。
這座冰山自然沒有之前費時凝聚的冰山巨大,但用來攻擊已是足夠。
然而冰山衝出,下一秒卻又從他的頭頂落下,猝不及防地砸得他直接趴在了地。
站起身來,南極仙翁半句話未說地直接站起消失,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在百米外的一口冰凍小池塘。
可他才出現,南鬥的身影也跟著從一道半透明的弧門走出,二話不說地一拳砸在他的腮幫子。
定向傳送門,這是南鬥星君的異能。
看似很普通的能力,當它達到五級這個水準時,便可以用極強大來形容了。
普通程度的攻擊,對他而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子彈導彈,他能給你傳送到你自己麵前;爆炸衝擊波,他要麽送出去,要麽把自己送到安全地點。
至於拳打腳踢,或者其它什麽古怪能力的攻擊,隻要能被他看見或感應到,傳送門便能直接把你送出去,甚至連一毫秒都不需要。
這麽一個全功率反彈保護罩,誰也不會願意去莫名其妙招惹他的,南極仙翁當然也不想。
可江海市的神器,他卻更加想要,所以這個險,他認為還是值得冒的。
當然,那是在遇到南鬥星君之前。
好好的城市,被你們這些家夥搞得亂七八糟。
左勾拳,右勾拳,說是這麽說,但南鬥的拳頭卻會從各個方向冒出來,本是衝著你的臉來的,卻會直接打在你的後腦勺,根本沒法擋。
搶東西好好地搶,把無辜的普通人牽扯進來算什麽異能者之間打得死光光我也懶得管,但對普通人出手是不行,聽得懂麽不行
唰,南極仙翁被打得東倒西歪的身影直接原地消失,繼而又再次消失。
連續跟著移動了十多次後,南鬥突然發現自己一拳直接把南極仙翁的頭給打碎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隻是個冰做的化身。
跑掉了南鬥星君皺著眉頭把南極剩下的冰塊身體全打得粉碎,雖然他今天並沒有想著能把南極地正法,但至少把人抓回去的念頭還是有的。
隻可惜傳送門能力最大的弱點是,自身的攻擊力實在太差,南極不出手了,他甚至連打暈對方都做不到。
算了。揉了揉手腕,南鬥瞬間又傳送去了另一個戰場。
距離抽取神器的活動還有一個月不到截至,各方異能者勢力大都按捺不住地開始蠢蠢欲動,他這個救火隊員是撲了西邊又撲東邊,當真是有些疲於奔命。
如果說現在給南鬥在心底排一個最討厭的勢力榜單,後土絕對會榜有名,因為是該死的他們,將能力點以及神器的信息向外散布的。
至於他們又是如何得到這些信息的,南鬥卻不甚了了。
越成功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這是一張很簡陋的木床,簡陋到墊鋪的隻是一層稻草蓋著薄薄的布料,硌得他後背有些難受。
第一時間摸了一把胸口,那裏被貫通的傷口已經恢複如初了,睚眥的恢複力還是非常強的,至少沒讓他留下終身難忘的疤痕,雖然這一次的敗績已經足夠讓他終身難忘了。
真是給龍子丟人啊,他自嘲著想到,然後從床鋪緩緩坐了起來。
這是哪裏他這時才想到這個問題。
當時使用血仇的瞬間,他隻想著要瞬移到一個仇人的附近,可是那個仇人是誰,他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仔細看了看房間的布置,他直接想到的是某某偏僻山村的紀錄片,一家人隻有一條好褲子啦,一村人百分之八十的男丁都娶不著老婆啦,等等等等。
越成功從小是在江城縣長大的,幾乎沒有去過鄉下,偶爾去玩耍的幾次,也隻是去拜拜祖先,和村裏的幾個孩童打打撲克,沒有什麽談得結仇的事跡。
但睚眥的追蹤卻是不會出錯的,他定然是到了某個仇人的附近,或許隻要看到仇人他能記起來了。
順子還有一個鍾頭來了,桌子沒還沒擺好麽怎麽什麽都要我來催啊
突然在門口響起的女聲讓越成功心頭一顫,睚眥果然從不出錯,他心頭的任何一點恨意,都逃不過它的洞察。
那個女人的聲音,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在這個女人身,他品嚐過偶爾的甜蜜,但更多的卻是難以咽下的苦澀。
如果隻是單純的戀愛,他或許還不會產生恨意,但單純的利用,甚至耍弄,卻是他完全無法承受的。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把她忘了,或許再多些時候,他真的會把她忘了,但現在,卻還做不到。
恨意湧起的瞬間,越成功便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但雙腳才剛踏地麵,一陣虛弱便讓他重新坐倒床。
這才是真正麵臨生死的一戰,與這一戰相,以前的那些都可以說是在欺負小孩子了。
龍子不是萬能的這一點,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解,但絕對沒有哪次這次了解地更加深刻。
力量很重要,嫻熟的力量顯然更加地重要。
喘了幾口氣,他還是嚐試著站了起來,隨手拿了把掃帚撐住自己,他緩緩地向門口走了過去。
越靠近大門,門外的聲音越發地清晰了,但卻不是那個女人的聲音,而是非常喧鬧的賓客滿朋的聲音。
推開門的一瞬間,鍋碗瓢盆的碰撞,姐妹妯娌的拌嘴,小孩的嬉鬧,大老爺們的爭吵,瞬間像海浪一樣翻湧而來。
這裏是農村沒錯,土坯的房子,泥塑的地麵,遠遠望去,還能看見不少青蔥的田埂。
但今天在這座院子裏,唯有紅色才是一切的主色調。
大大的喜字掛在門頭,鮮紅的絹花四處都是,紅燭紅桌紅鞭炮,這些東西一起構成了農村裏最隆重的一套禮儀,婚禮。
遠遠的,越成功瞬間便捕捉到了人群那個女人的身影,她依然漂亮,而且今天更加漂亮。
那一身的紅妝紅裙,無一不在宣告著她的身份,她是今天這場婚禮的主角,她是新娘子,她要,出嫁了。
越成功從未想象過蘇小雪會出嫁,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裏,已經憎恨這個女人到了,希望她永遠嫁不出去這種程度。
而且他確實也想不出蘇小雪會嫁人的理由,因為沒考大學麽還是因為家裏人的硬逼傍個富翁不是活的滋潤又開心,犯得著這麽早嫁人還是嫁給一個她根本沒可能看的農村人。
正當他腦海念頭紛亂的時候,蘇小雪卻正好轉過頭來。
她的臉色當即變了,蹭蹭蹭地跑過來,把他推進了屋裏,然後返身關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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