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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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淚!好,我記住了,以後進出王國記得找我,我整一刻永遠準時準點。”龍蛋捶胸道。
戈淚一聽這才想起龍蛋的船還完好無損,正好可以用來出城:“好兄弟,可否先用你的船送我前去歇馬區?”
龍蛋本以為自己的船撞壞了,聽了戈淚的話語忙上船檢查了一番,船受損不是太大,也就尖頭被撞破了一些變成了禿頭罷了,再者就是丟了雙槳。
“剛才撞船時船槳脫了手,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龍蛋說著扭頭看了看身後被戈淚撕爛了尖舟道,“我們必須摧毀這艘船,用船體木板做槳。菇涼,快來我船上,我先送戈淚大人去往歇馬區。”
姑娘聽的清楚,龍蛋稱戈淚為大人,這讓她不禁又打量了一番戈淚,無論她怎麽看怎麽聯想,哪怕用戈淚的眉毛聯想也始終無法將這幅形象和官員掛上鉤。
“看來本官執掌法司台一事在石金國已經不是秘密了。”戈淚哼笑道,“消息傳的這麽快,怕是有栽贓陷害之嫌,哼,管你呢,反正本官暫時也不回司台!”說完,戈淚已經上了直行尖舟。
聞聽戈淚是新的王城司台大人,姑娘不禁開始憐憫起戈淚來,聽說王城裏的貴族最近正鬧騰著降低個稅增加各大族安全和福利保障、人權地位與雙龍閣對等之類的事情。新加冕的女王每次都將這事推到國相七尺澗身上,貴族們隻得去求見七尺澗。七尺澗有病在身,單國事都得晝夜加班,哪裏有時間去管這些狗屁貴族的事情?每次都令相府執事官替他敷衍了事,敷衍之詞是這樣的:國相哪裏時間理會你們的屁事?有事就去法司台,什麽!法司台沒有司台大人?你說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沙比,不會等有了再去嗎?什麽時候有?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了,安心回去等候吧。聽了這樣的話,貴族們隻得灰頭土臉的離開,隔三差五就又在派遣一個代表去麵見女王提這件事,而王城貴族的代表就是這姑娘的父親--玉先生,人稱玉歇馬。
這位玉歇馬可是個了不起的主,歇馬區的四個獸欄一個歸他特有,另外三個也有他大量的股份,是歇馬區四大獸欄的總理事,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就是董事長。在王城貴族圈中屬於舉足輕重的人物。
隨著姑娘也登上了直行尖舟,龍蛋射出掌心雷將橫亙尖舟打成了碎片後跳進水裏撿了兩長兩段四塊木板,像掰饅頭一般將方塊木板掰成了船槳該有的形狀,後示意二人坐穩扶好他可是出了名的快。
“龍蛋兄弟,到了蠻飛鳥屍體所在的地方停一下。”戈淚說完,示意開船。
“好嘞。”龍蛋說著坐進舟中,取了兩條段槳撥水正北而行。
姑娘坐在戈淚身後,有心提醒一下戈淚貴族方麵的事情,可考慮到這關乎到她父親的利益又沒好意思張嘴,但還是問道:“司台大人,你是要調查蠻飛鳥大將的案子嗎?”
戈淚還沒來得及張嘴,龍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大人,說起咱們這位大將的死,那真叫一個絕,被彩虹穿心呀!”
“我聽說了,我才不信。”戈淚說道。
“您馬上就會信了,我已經聞到血腥味了,馬上就要到了。”龍蛋像獵狗一般伸長腦袋嗅著迎麵風中的氣息,後又說道,“可能那條彩虹的原因,那片水域的霧氣非常稀薄。”
血腥味!確實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這山穀之中,而且越來越濃烈!休說戈淚這種做過嗅覺強化訓練的主,就是普通人也能嗅到。
兩分鍾後,尖舟駛入了一片薄霧水域,戈淚抬頭看去,這回已經能夠看的到了:在無馬水路兩岸的峭壁之上,一條七色彩虹拱橋離水麵六米左右腳踏峭壁坐落著,在拱橋的中心地帶一個穿著被血染紅白衣的人,像一件晾曬中的濕衣服一般隨風輕輕搖晃著。
死者光著腳,不時有鮮血從其腳尖滴入下方河道之中。
“龍蛋,你是渡夫,蠻飛鳥最早是被誰發現的?”戈淚問道。
“就是我,大人,您老也看到了,我是一個多麽敬業奉獻的人,每天早上渡第一趟的人都是我。”
“也就是說,你是在昨天的拂曉時分第一個發現蠻飛鳥死在這裏的?”
“不錯。”龍蛋說道,“我們渡夫們猜測,大將應該是死在昨日夜半到拂曉之前的這段時間,因為我們渡夫一般都會忙到月入中天之時。”
“蠻飛鳥什麽時候死的並不重要。”戈淚搖了搖頭,“普通案件才需要找出死亡時間以縮小犯罪嫌疑人的範圍,我相信凶手不會給任何一個活人見到他動手的機會。好了,停下。”
龍蛋見狀忙收了槳向前推出陣陣掌風止停住了船,船正停在蠻飛鳥身下。
戈淚昂起頭顱,直到一滴血液滴下,他才快速出手,以左手食指尖接住了這滴已經有些粘稠發黑的血液在手,隨之拿在鼻下嗅了嗅,血腥之中夾雜著一種淡淡的酸腐之氣,並無異常氣息,幾乎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甩掉手中的血滴,彎下腰在河水中洗了洗手指,後仰天長嘯道:“咕嘰……咕嚕……速來見我!”
戈淚的聲音在裂穀中回蕩了十幾次後終於消失了,聲音消失了,一灰一白兩隻飛鷹從天際俯衝下來著落在戈淚肩頭。
兩隻飛鷹站姿端正,昂首挺胸,不動不搖,一副訓練有素的姿態。
“咕嘰……你先去歇馬區找出小飛鷹的位置,不要輕舉妄動。”戈淚對白鷹下令道。
白鷹領命振翅北去。
“咕嚕,我要借助一下你的視野,在我們頭頂有一具屍體,你上去圍著他慢慢飛翔。”戈淚說完,嘴裏念念有詞,嘴裏嘰裏呱啦地唱出一串咒語施展出共生術,靜坐在船中,肩頭上的灰鷹則是振翅高飛來在蠻飛鳥近前,振翅保持住懸停。
借助咕嚕的鷹眼,戈淚甚至能看清楚蠻飛鳥的每一個毛孔,正如七尺澗所說的那般,蠻飛鳥還沒有瞑目,一雙眼怒視著前方,咧著大嘴做凶惡狀,好似一頭呲著牙要咬人的餓狼;這樣一種表情掛在已經失血慘白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猙獰可怖,這讓戈淚這個頭一次見到死人的主不得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做惡夢。遂將視線移向蠻飛鳥心口的那道七彩虹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