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宴引笙不與伉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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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們兩個少了誰我都不幹,怎麽可能偏心呢?世界這麽大,能遇見個便要好好珍惜,我們不應該有間隙,不應該攀比,我們需要的是相互扶持!明白嗎?”
冷墨澤隱隱有些不安她不會他們才剛剛確立關係,不會
“今晚都留在這兒吧!不就是一起睡嗎!”
“朕準了嗎?”
冷墨澤看起來隻是一句隨便的發問,可童沐晴確實浮想聯翩了好一陣子,他們確實是正正經經的發生了一次關係,但,不就一晚嗎?這麽小氣?
“娘娘,您製定的酒杯好了!”外邊的小太監入內,盡量不去看屋內之景。
接著,一群宮女各執一酒杯入內,為首的宮女端著用夜光杯打磨而成的酒杯,上鉗有金龍圖案,高低隻九厘米,夜光珠本就有光澤,有金龍交相輝映,既高端大氣,又低調奢華,其餘的酒杯是用黑水晶打磨而成,隻無龍形圖案,稍有遜色。
“如此尤物,愛妃有心了,那朕是不是該做些獎勵?”
冷墨澤無顧他人在場,吻了童沐晴,他是在宣誓主權!
“很多人的!”
這句話童沐晴說的很小聲,這麽多人在,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不過是獎勵愛妃一下,覺得輕,大可在床上大動幹戈。”
“你”
殿內所有人都想入非非,隻有童沐晴無地自容,她做夢也沒想到,冷墨澤這麽開放!
而此時已入京的風鳴使團亂成了一團,此番本來是赴與北亦和親,可最重要的太子與公主皆不翼而飛,隻留了一封信,上寫有‘冷兄親啟’!
微風輕拂,風鳴使臣欲哭無淚,不過幾日便要入宮,到哪兒去找這兩位主子啊!!!
“冷墨澤你會不會梳啊!不會就讓溫暖來嘛,痛死了!”
這都大半天了,冷墨澤自從溫暖手中奪過梳子,童沐晴就沒有不痛過,這時間都快過半了,她連禮服都沒穿呢!
冷墨澤帶著怨念卻又不失高冷的將梳子扔給溫暖:“是你發質不好,朕也無能為力,朕去看皇子。”
溫暖接過梳子,三下五除二便弄好了童沐晴的發型,什麽發質不好?分明是技術不行!
不同於宮內的忙亂,宮外的秩序似是好多了!
童沐晴為這場百日宴,專門挑出三百號人,對其進行了地獄式的訓練,什麽相貌、身材、發音等等都是淘汰的選項!對站姿、微笑、談吐、基本常識等等進行了特訓。
這不,宮外的皇親、重臣、以及特邀人士攜著“柬”帶著禮井然有序的入宮,帶他們入宮的正是受過特訓的宮人。
那柬是童沐晴親自監工的,是一個木製夾本,用上好的檀木製成,裏麵寫著三小行朱紅色的楷字,並蓋有特製小章,做工精致可謂一絕啊!
“洛郡主,南大將軍,請!”小太監細聲細語地將兩位帶入殿內自行離開。
洛依冰環視四周,這場宴會的擺置既新穎又大氣,這麽獨特一定是泫月布置的吧!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她不知道怎樣麵對泫月!
大臣相繼落座,全場肅靜,輕緩的音樂奏起,前所未聞。
冷墨澤攜著童沐晴盛裝出席,禮服是應了童沐晴的要求,做為情侶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下跪,不知該喊身邊那位什麽,按等級,童沐晴無權身著黃色裝束,更無權立於君王身側。
“眾愛卿平身。”冷墨澤傲然俯視四周,格局鮮明,布局新穎,席人滿座,隻風鳴使臣身前並無人在!
“今日朕皇子百日宴,又有風鳴貴客迎門,難得之日,朕有兩件大事宣布!”
隨後,群臣下跪,童沐晴也跪於冷墨澤身旁,卻被冷墨澤製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晴妃娘娘為朕誕下皇子,功不可沒,封為貴妃!皇子相濡封為太子,以沫為公主,賜號‘錦菱’欽此!”
聖旨讀到這兒,所有人都無法平靜下來,或喜或悲。
童沐晴表麵雖然無所謂,但疑問幾欲脫口而出,封為貴妃!那皇後呢?他的皇後之位是為誰留的?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麽?隻因為她誕下皇子而封個貴妃嗎?不是說命中注定嗎?山盟海誓哪兒去了!
童沐晴的表情微妙,雖然隻是稍縱即逝,但冷墨染都看在眼裏。他是在慶幸,慶幸皇兄如此待她!晴兒,你終於可以明白,誰才是真心待你,若是我,必封你為後,絕無半絲猶豫!
不隻是冷墨染慶幸,洛依冰亦是慶幸,她童沐晴終究無緣皇後寶座,這立於君王身側之人,也絕不是她。
上座之人皆為情所困,急壞了唐伊,相濡封為太子,那推煜王上位更是難上加難!正是惆悵之際,而他煜王倒好,還顧著兒女情長,真乃豎子不足與謀!
“這第二件事,與風鳴國有關。先皇在世之時,曾應允奉宣公主與風鳴太子和親一事,今風鳴使團為和親一事而來,朕決定,明年開春令奉宣赴風鳴和親!若無異議,就坐開席!”
冷墨澤講話間已察覺童沐晴有異常情緒,他不能立她皇後,並非限製於人,也並非留給他人,隻是太皇太後未應允,所查之事未落實!他不想解釋,隻希望她懂他!
百日宴結束了,受到了出席人一致好評,無論是前所未聞的曲子,見所未見的黑晶酒杯,還是別出心裁的擺設,特製係列美食,甚至連著裝、柬以及特訓人員,隻要是宴會上出現的,無一不好評如潮!
朝野上下,大家第一次領略了這位獨霸後宮的貴妃娘娘擁有的辦事能力。
隻是當事人童沐晴自那日散宴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冷墨澤,尋不出原因,本能反應。她不在乎皇後之位,隻在乎皇後與皇上才是夫妻的事實!現在的她,什麽都不是!
禦花園,冷墨澤與風鳴使臣賞玩。
“不知使臣大人在我北亦可還適應?若有招待不周之處,望請海涵!”
“陛下說笑了!倒是叫我風鳴失禮了,本是為和親而來,卻出了意外!哦!我太子殿下隻留了封書信,望陛下親啟!”風鳴使臣從下人手中遞過信呈上。
冷墨澤將信接過,正欲啟信,隻見一抹身影掠過:“皇上!”
“安季?”冷墨澤的眼角閃過驚異,稍縱即逝:“病好了?”
“想著侍候皇上,不敢推托!”
冷墨澤將信收入袖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卻開始對風鳴使臣說話:“我北亦曾助風鳴平定內亂兩次,兩國關係可謂甚好,今和親一事舉足輕重,望使臣大人盡快令貴國公子現身,否則”
“陛下放心,我太子殿下與公主絕對知輕重,不會破壞此等大事!”使臣生怕聽到一絲不好的消息,忙著作答。
迷亂的時空,天始終蔚藍,抬頭看到雲聚雲散,並不稀奇,這個世界從不會為一個特殊的人準備,即使她被迫選擇這裏,無奈接受這裏。
童沐晴將相濡、以沫放在諾大的床上,任憑他們摸爬滾打,欣賞著他們奇怪的小動作,不想錯過他們一刻的成長。
不知是做了母親開始心細了,還是因為冷墨澤宴會上的母憑子貴,童沐晴一直在冥想。若是他有心上人,也一定不會招惹她,排除這個可能,童沐晴隱約感到一絲不安。
她總覺得,冷墨澤是在獨自承受著什麽,或者說,他正處於一個相對危險的境地。
而她,近來總會憶起時光老人的話,她的時空任務。
一開始,她隻認為這時空任務就是相濡、以沫,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兩件事一串,童沐晴斷定,她的時空任務,是幫冷墨澤去除危險!
“皇上駕到~~~!”
屋外傳來尖銳的聲音,童沐晴猛然抬首,安季的聲音,他的病好了?或許他並不是生病,而是外出了?畢竟他生病期間,沒有人與他打過照麵,包括送藥的夏爺爺!
冷墨澤,我毫無保留的訴說往事,卻換不來你的信任,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為什麽還是很難過?
“太皇太後來信,說要見你,朕打算下月微服私訪前往蘭越,你有什麽要準備的嗎?”冷墨澤也坐在床上,看著愛人淺笑,兒女漸長,本該是享受此景,卻不自覺的恐慌,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冷墨澤無意識的瞥了眼屋外,安季正與溫暖打探著什麽。
一張帛紙悄無聲息的送入童沐晴手中。
未久,安季與溫暖聽到童沐晴咬牙切齒的一個字“滾!”冷墨澤便像一陣風飄了出來:“安季,走了!”
一陣詫異,安季臉上突兀出些許不耐煩,殊不知屋內童沐晴輕舒了一口氣,望著帛紙發呆,帛紙上極小的幾個字:
小心安季,勿聲張。
明明什麽都不想告訴她,卻還是想盡辦法通知危險,你就不顧及一下自己的安危嗎?看來要她自己找真相了!不過冷墨澤什麽時候這麽不正緊了,竟然將帛紙塞到了她的胸裏!
“溫暖,安季剛才說了什麽?”
“沒什麽,說娘娘都封了貴妃了,他都沒來道喜,要改天拜訪呢!”
改天拜訪?正是刺探的好機會呢!不過小心安季到底什麽意思?
春江苑內,冷墨染將紙條位於燭火上,看它化成點點灰燼。
“一月後,皇上私訪蘭越!如此時機,丞相以為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