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伊為情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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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的寅時,洛笛都會出現在戲台看戲,他發現這裏每隔兩就會有新的段子,都是出自那位叫做童憶雲的女子,洛笛漸漸愛上了這裏,他和童憶雲也很熟悉了。

    在這裏,洛笛每可以和童憶雲坐在一起討論下,暢談未來。

    洛笛決定,改名唐伊,徹底忘掉他洛氏血脈的榮耀。

    “那我就叫你伊君好了!”

    童憶雲的段子很多人都喜歡,但隻有唐伊一場不錯過,所以童憶雲很留意這個男生,後來她聽了唐伊的過去,和未來的期望,很支持他。

    “那我稱呼你什麽呢?夫人怎麽樣?”

    唐伊和童憶雲很聊得來,他發現童憶雲不像尋常的女子,童憶雲很有學識,很善解人意,也會鼓勵人。

    他以為自己的想法沒有人會理解,包括先生,可童憶雲居然懂,而且他們的思想很接近。

    “想叫我夫人啊?那就娶我啊!”

    童憶雲很直爽,不會扭扭捏捏,她很欣賞唐伊,不會去刻意隱瞞。

    “好啊!等到我金榜題名來娶你!”

    他們的甜蜜羨煞旁人,而暗處一直有人在看著他們。

    “什麽呢?師兄我同意了嗎?”

    自稱師兄的是戲班的扛把子,童憶雲寫的劇都是他演的男一號。

    “少兄!”

    唐伊先打了招呼,唐伊清楚的感覺到少秋喜歡童憶雲,起來算是情敵,但少秋把他的喜歡埋藏的很深,並不打算告訴童憶雲。

    “師兄?你排練完了?”

    “是啊,你不是還誇我老戲骨嗎?咱能和其他人比嗎?”

    對於少秋而言,演完他的戲,就是對童憶雲負責,他希望可以一輩子都出演她寫的劇。

    “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是想娶我師妹?”

    少秋一副你休想的樣子,自顧自的倒茶解渴。

    “是又怎麽樣?”

    “不可能了,我們明晚演出結束後就打算離開此地,去往京城,後日就出發了。”

    少秋故意放出了消息,他知道童憶雲的心思,也希望童憶雲幸福,他一個唱戲的,沒有能力給童憶雲未來,他看唐伊不錯,也有抱負,將來一定會給師妹幸福。

    聽到消息的二人神色凝重。

    “師兄怎麽才?師父為什麽沒告訴我?”

    童憶雲是班主撿來的,但班主對童憶雲很好,雖然之前他們確實經常換地方演出,但從來沒有象在這裏一樣包下戲樓,一呆就是半年,所以童憶雲以為他們就在這裏定居不走了,沒想到這麽突然就要走了。

    “師父正在忙著打理行裝,清點庫房,那些東西我們都是要帶的,半個月前師父就開始打理了,隻是你忙著恩愛,沒注意!”

    少秋不想打擾這二位,自覺離開了,無論師妹是選擇與唐伊走,還是跟著戲班走,他都尊重她。

    “跟我走!明晚我來接你!”

    唐伊害怕找不到童憶雲,不想他跟著戲班走,雖然都是到京城,可他就是害怕分開,因為隻有童憶雲懂得他,理解他,會給他鼓勵。

    “好,我們私奔!”

    童憶雲不假思索的答應,但還是希望和師傅道個別,畢竟是師傅收留了她。

    第二的演出,來看戲的人明顯多了,因為外麵的掛牌上寫著最後一晚的告示,唐伊像往常一樣坐在台下,他又看到了第一次來這裏遇到的那個沒有給賞錢的人。

    “你要去做什麽?”

    先生抓住了唐伊的手臂,最後一晚的熱鬧,他可不想被唐伊搞得不歡而散。

    “去認識認識啊,先生為何又要阻我?”

    “還是不長進!為什麽認識一個人?為情還是為利,世上可以有瓜葛的人就那麽幾個,不要沒事惹事!”

    唐伊安靜的坐了下來,先生一生都在想著抱負,可因為權勢蒙蔽了雙眼,唐伊理解,先生待他如此,就是將自己畢生沒有實現的抱負寄托在了他身上,還有半個月就要大考了,先生自然不希望他惹事。

    戲開始了序幕,唐伊看向戲台旁的童憶雲,班主在於他對話。

    “明日就離開了,去收拾收拾,我來收賞錢。”

    “師父,我能不走嗎?”

    “不許胡話!離開我你能活嗎?靠那書生養嗎?”

    班主不看好唐伊,因為唐伊給的賞錢少,就知道讀書,並沒有什麽本事令班主對他刮目相看。

    班主很憤懣的離開後台,少秋也演完了,離開了觀眾的視野,而此時先生也借故離開,唐伊本來想著去戲台旁找童憶雲,但童憶雲也走了。

    而在此時黑衣劍客離開,唐伊卻沒有發現問題,他滿腦子裝的都是童憶雲。

    “可惜了,憶雲姑娘寫的戲,咱是看不到了!散了散了,兒也不晚了!”

    人群開始疏散了,唐伊趁亂來到了戲院後,童憶雲沒有準備任何行李。

    “你不跟我走了?”

    “跟,但要光明正大的走,師父當初撿了我,又養了我,不能就這麽不顧情誼的走,我要讓師父知道,你是可靠的!”

    童憶雲帶著唐伊來到了班主的住所。

    “師父,你在嗎?”

    “什麽事?”

    裏麵的聲音被門板隔著顯得格外的洪亮。

    “師父,我決定不走了,我要跟著伊君,去走我自己的人生,我知道,這有點兒辜負您的栽培,所以我寫了好多新的戲,夠您半年的量了,您就答應我!”

    一片靜默,屋內沒有人話,唐伊以為班主是不想答應,所以也不想回答,立馬跪在了地上。

    “唐伊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放心,我和憶雲不會不管您的!”

    依舊是靜默,唐伊覺得不對勁了,即使是反對也應該出來啊,為什麽會沉默?難道是心軟了?

    “班主?”

    至此,無論童憶雲和唐伊再怎麽喚裏麵的人,裏麵再也沒有什麽動靜了。

    “你們在做什麽?”

    少秋從偏房出來,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以為師妹已經走了。

    “在等師父答應!”

    童憶雲發現她隻要一出醜,師兄總會在!

    “那師父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少秋搭著話,上前敲了敲門。

    “師父?師父?”

    依舊是安靜的出奇,少秋回頭看了看同樣覺得不對勁的兩個人,立刻踹開了門。

    屋裏很幹淨,因為行李都收拾了,隻有老班主的背影顯得無力。

    滿地的鮮血,已經明了一切,消息很快傳到了官府,戲院被封,所有當時在戲院待過的人都被聚集在了大堂。

    “別害怕!隻要你自己站出來,本官會從輕發落的!”

    縣官對於這件事並不上心,也並沒有用腦子去破案。

    “大人,您認為凶手會自己站出來嗎?您就不去看看現場嗎?”

    童憶雲本著負責任的態度提醒卻招來了詆毀。

    “本官看你的嫌疑最大,因為班主不同意你和這書生在一起,所以你殺了他!對!來人,抓起來,破案!”

    “稍等!大人多慮了,即使是班主不同意又如何,我們可以私奔,班主四處漂泊為生,又怎會去在意他撿來的孩子跑掉呢?再者,老班主被殺害時,我與憶雲正在屋外跪求班主同意,少秋可以作證!”

    唐伊不慌不忙的解釋著縣官的漏洞,所有人一片嘩然,縣官顏麵掃地,怒火燒心。

    “一個窮書生,竟敢對本官如此,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杖責二十!”

    頂撞朝堂,杖責二十,縣官什麽都不記得,但這一規矩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等一下!伊君並非有意頂撞大人,正因為大人是個明察秋毫的清官兒,所以才直言不諱,相信大  人在這逆耳的忠言後一定會很快破案,還受害人一個法,也給百姓一個法!”

    童憶雲一席話,給了縣官一個台階,也起到了效果,縣官並沒有計較,開始了新一輪的調查。

    “憶雲,謝謝你。”

    “別忙著謝,你得幫他,就他那樣,估計是沒希望破案的!”

    童憶雲對於老班主的死充滿著愧疚,她不是這裏的人,而老班主是她的第一個親人。

    “看到了嗎?如果你沒有權,就連這些人都可以欺壓你!”

    先生此時的這句話唐伊沒有異議,也許隻要有了權,他才有資格去教這些官怎麽去為百姓服務。

    “謹遵先生教誨。”

    唐伊沒有閑著,隨著縣官去了現場,看起來凶手的力氣很大,是個男子。

    “大人,這應該就是凶器了,是唱戲用的道具。”

    唐伊發現凶器,突然間想到今日的戲台上,少秋就是用這道具完成的表演,並且在老班主離開後,少秋也落幕離開了......

    “得,案子又破了,來人,去抓少秋!”

    “等一下!大人還沒有凶手的殺人動機,僅憑借這凶器就斷了案嗎?”

    唐伊覺得少秋沒有殺人動機,他跟了老班主多年,不愁吃不愁喝,平時老班主待他就像親生兒子一樣,少秋又怎會殺了老班主?

    “你想幹什麽啊?啊!凶器是你找到的,凶手也是順著你的方向鎖定的,你又否認了,叫本官怎麽斷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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