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非逼著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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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琛的眉頭蹙了起來:“那你為何哭?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三個字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是眼神卻溫柔又心疼的看著她。輕輕的幫她將臉頰上的淚珠擦掉。
文羽彤吸吸鼻子,抬起頭看向他,怯怯道:“君琛,我燒了你的房子,這次,你又打算怎麽懲罰我,上次隻是要了你的一塊玉佩,你就要讓我以身相許,這次,這次,嗚嗚嗚——”想到他的冷漠無情,文羽彤失聲大哭起來。
君琛聽了她的話後,真是哭笑不得,原來她一直擔心害怕的竟然是這件事,這個臭丫頭,真的搞不懂她腦子裏都裝了什麽,為何想法與別人的這麽不同呢!死裏逃生,她不是應該慶幸嗎?竟然還有心情擔心這些身外之物,真是服了她了。
不過看到她的眼淚,君琛依舊心疼的不得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溫聲安慰:“好了,別哭了,不過是一套房子,身外之物而已,隻要你人沒事就行了。”
文羽彤不可置信的看向君琛,也忘了哭,看著他問:“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生我的氣?真的不會因為我燒了你的房子懲罰我?”
君琛伸手敲了下她的頭道:“你這丫頭,我有這麽小氣嘛!別說是一套房子,就是你把太子府燒了,我也隻能自認倒黴,還能要了你的小命不成,就是要了你的小命,毀掉的東西還能回來嗎?”
文羽彤嘟嘟小嘴道:“這次你怎麽這麽大方啊!上次我隻是拿了你一塊玉佩,你就非逼著我嫁給你。”
君琛轉過身去,走到桌前坐下,淡淡道:“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文羽彤坐過去追問。
君琛看向她。
文羽彤立刻揮手道:“當我什麽都沒問。”
“娶了你這個敗家媳婦,本太子隻能自認倒黴了。”君琛打趣道。
文羽彤立刻反駁道:“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啦!你也有責任。”他衝進火海救自己,事後又不懲罰她,她真的很感動,可是這件事他也有些責任的。
君琛看向她,等著她說下去。
文羽彤撞起膽子道:“如果不是你讓兩個嬤嬤來教我學習宮規,我怎麽會那麽生氣,那麽累呢!所以才會發生今晚的意外,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君琛卻冷冷道:“你沒有一點規矩,我讓人教你學規矩有錯嗎?不好好學就算了,出了事還推卸責任。那兩位可都是宮裏的老嬤嬤,跟著她們學,對你沒壞處。”
“可是我真的適應不了她們教的規矩,一舉一動都要受限製,這不是把人往死了整嗎?”文羽彤不悅的反駁。
君琛卻一臉認真道:“你是太子妃,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你這個樣子,將來怎麽做皇後。”
“我沒想過做皇後啊!我們不過是一年的約定,一年後我就會拍拍屁股走人,所以你沒有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的安排,若是覺得我給你這個太子丟臉,那你就娶一個你希望的太子妃就好了,幹嘛抓著我不放。”
“文羽彤!”君琛氣憤的吼道,這個臭丫頭,自己對她的心,她真的不懂嘛!張口閉口就是離開,呆在自己身邊,就讓她這麽委屈嘛!“還說待在我身邊,早晚會被氣死,到底是誰要氣死誰?我早晚會被你氣死還差不多。
文羽彤掏掏耳朵,嘟嘟嘴埋怨道:“我不聾,你不要這麽大聲好不好?”
君琛卻氣憤道:“宮規必須學,明天我會讓人把宮規的書都拿過來,你給我認真的看。”
文羽彤一聽,立刻苦著一張小臉,求饒道:“君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真的不想學,可不可以不學。”
“不可以。”君琛語氣堅定冷漠。
文羽彤氣的埋怨道:“君琛,你剛才還說不會因為我燒了你的房子懲罰我,你言而無信,你分明就是在變相的懲罰我。”
君琛瞪向她,沒有解釋。他是因為她燒了房子懲罰她嗎?分明就是因為她說要離開才懲罰她的。
文羽彤見他不搭理自己,很無奈,剛才明明好好的,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呢!還真是喜怒無常,回頭好好想想彼此從進來到現在的談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生氣,或許真的與房子無關,是不是因為自己說了要離開的話,他才生氣的。
意識到這一點,為了能讓自己取消學宮規,文羽彤立刻趕走心裏的不悅,換上一抹笑容,看向他,然後拉著自己的凳子坐到他身邊,唇角勾著燦爛的笑容看向他。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這麽乖了,他應該會消點氣吧!站到他身後,握起粉拳,討好獻媚的幫他垂肩道:“太子,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總是把要離開的事情掛在嘴邊,雖然我們有一年的約定,可是在約定沒有到期之前,我是你的太子妃,我就應該做好自己的份內事,我知道你讓我學宮規是為我好,是不想我被別人笑話,被別人說,你是一番苦心,我懂。我知道錯了。”
她的話讓君琛心裏的怒氣散去了,看了她一眼質問:“真知道錯了?”
文羽彤立刻點頭如搗蒜:“知道了,我錯了,太子,您就別生氣了。”
君琛唇角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道:“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文羽彤立刻傻嗬嗬的笑了:“嘿嘿,太子,你真好。”一興奮,手上的力道加重。
君琛不悅的蹙眉看向她。
文羽彤立刻陪著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
君琛收回視線,再次清冷開口:“有什麽事就說吧!別裝了。”
文羽彤一臉的尷尬,握起拳頭,朝他頭上筆畫了下。
君琛回頭。
文羽彤嚇得立刻把手背到身後。
君琛轉過頭,淡淡一笑,沒有與她計較。
文羽彤趕緊坐到他身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央求道:“太子,我可不可以不學規矩和禮儀啊!我真的學不會,太累了。聽說當年父皇也讓母後學禮儀來著,結果母後不願意學,父皇就不讓母後學了,太子,你可不可以也赦免我,不讓我學禮儀啊!”
君琛卻依舊冷漠道:“不可以。”
文羽彤想發飆,可是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繼續可憐兮兮的看著君琛,苦著一張小臉道:“君琛,你為什麽會讓我做你的太子妃呢!一定是因為我和你見過的女人不一樣,你見過的女人,一定都是賢惠優雅的大家閨秀,要麽就是懂事乖巧,溫柔似水的女子,可是這些都是我身上沒有的,可是我身上也有她們沒有的東西,所以才會吸引你的注意,有幸成了你的太子妃,你喜歡的也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吧!若是我學習了規矩和禮儀,成了她們那樣的女子,那還是我嗎?你還會喜歡我罵?如果你喜歡那樣的女子,當初就不會娶我吧!所以你真的希望我變成那種女子嗎?”朝君琛眨眨眼,賣萌撒嬌。
君琛看向她,其實她說的話他都懂,他並不希望她改變什麽,他隻希望她能愛上自己就夠了,不管她是不是有規矩,懂禮儀的女孩子,他都依舊愛她,就像她說的,愛的不就是最原本的她嗎?若是改變了,還是她嘛!其實自己並不是非要逼著她學禮儀,隻是想給她找點事情做,讓她的生活能充實起來,也讓她能隨時想到自己,即便是不好的自己,隻要她經常想起,也就知足了,不過看到她這麽排斥學宮規和禮儀,他真的不忍心。
可是君琛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所以文羽彤不知道他心裏此刻在想什麽,為了能不再學規矩,隻能繼續向他撒嬌裝可憐:“太子,人家真的不想學嘛!不要讓我學了好不好嘛!今天為了學習規矩,我的胳膊都摔破皮了呢!”卷起衣袖,露出肘彎處劃破皮的地方。
君琛看到文羽彤的肘彎破了。立刻拉過她的胳膊,雖然隻是破了一點點,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麽事,文羽彤讓他看,也隻是裝可憐。
可是君琛看到這個傷,卻心疼不已,就好像是自己的心上被人劃了一個口子般,不悅的蹙起眉頭道:“兩位嬤嬤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讓你受傷呢!真是該死,來人——”
“唉!君琛,你幹什麽?”文羽彤立刻緊張的看著他詢問。
君琛卻冷冷道:“那兩個嬤嬤讓我的太子妃受了傷,本太子自然是要好好的懲罰她們。”
文羽彤立刻搖手道:“不要,不要,是我自己沒用,走姿沒有練好才會摔倒,和她們沒有關係的。”
“她們是來教你規矩的,我沒有讓她們傷害你,你如今受了傷,自然要找她們算賬。”君琛氣憤道。
文羽彤卻幫兩位嬤嬤說話:“太子,你不能怪她們,真的不是她們的錯,她們很用心,是我自己沒用,摔倒了,怎麽能怪她們呢!如果不是你非要派人來教我規矩,我能受傷嘛!如此說來,你是不是也有責任?”
“你——”
“哎呀!好了,別生氣了,晚上的時候,我已經訓斥了她們一番,你就不要再懲罰她們了。”撒嬌的看向君琛。
君琛無奈的歎口氣,看著她受傷的地方,心疼不已,卻意外的發現,她的虎口處有一個泡,不悅的質問:“這個傷是怎麽回事?”
文羽彤抽回被他握著的手,尷尬道:“剛才在火海裏,不小心傷到的,不過沒事,一點都不痛的。”
“文羽彤,你能不能對自己負點責任,剛才問你哪裏傷到沒有,為什麽不說?”君琛很生氣,因為真的太心疼了。
文羽彤卻委屈的看向他埋怨道:“你就會凶我,欺負我,你這麽凶,我敢說嘛!剛才擔心你會因為我燒了你的房子懲罰我,哪還有心思管自己的傷啊!再說了,江湖兒女,習武之人,這點傷算——哎呀!幹嘛又敲我的頭啊!”
“你這個笨腦袋,看看能不能敲開竅。”君琛沒好氣的揶揄道。
“你——”文羽彤氣憤的指向他。
君琛起身道:“坐著別動。”
很快君琛拿著藥回來,親自幫她上藥。
文羽彤看著他小心翼翼幫自己上藥的模樣,心裏突然劃過一股暖流,看著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看著他,竟有些移不開視線,其實他真的很帥,除了脾氣喜怒無常,冷漠無情點,其它的還都挺不錯的。
君琛幫她上好藥,抬起頭看向她,交待道:“這幾天小心些,別碰到水。”
文羽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聽到君琛的話,隻是傻傻的笑著。
君琛見狀,不悅的伸手敲了下她的頭,質問道:“又發什麽呆?”
文羽彤的思緒收回,不悅的嘟起小嘴看向他埋怨道:“不要老是打我的頭,打傻了怎麽辦?”
君琛卻無奈的歎口氣道:“反正你已經嫁給了本太子,打傻了我也會養你一輩子。”
文羽彤嘟嘟小嘴,心裏還是有一股喜悅劃過的。
君琛看向她道:“在清雅閣修好之前,你就暫時住在這裏吧!”
文羽彤打量了眼房間,很華麗,是他住的地方,可是想到自己住在這裏,忍不住看著他詢問:“那你住哪裏?”
君琛不以為然道:“這是我的住處,我自然也住在這裏。”
文羽彤一聽,立刻拒絕道:“那我還是住在別的地方吧!”和他住在一起豈不是太危險了。
君琛不悅的瞪向她。
文羽彤撞起膽子提醒道:“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在我沒有愛上你之前,你,你不可以對我有非分之想。”
君琛抬手又要敲她的頭。
這次文羽彤反應很快的抱住了自己的頭,瞪向他抗議道:“不準再打的我頭。”
君琛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充滿寵溺。
君琛起身朝一旁的軟榻走過去,坐下來,淡淡道:“你放心,在你沒有愛上我之前,我不會強迫你的,床讓給你,我睡這裏。”
他的舉動,還是讓文羽彤很感動的,可是想到他堂堂太子殿下,屈就在軟榻上睡,心裏還是很過意不去的,再次開口道:“太子府那麽多房間,你隨便給我重新安排一個就好了,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的,這樣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君琛卻不屑一笑道:“文羽彤,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本太子的名聲著想,之前你住在清雅閣,別人不會說什麽,因為那就是太子妃該住的地方,如今你的住處燒了,那麽多人親眼看到本太子衝進火海救你,把你帶來了這裏,這樣如果你都不願意住在我的寢宮裏,別人會以為我搞不定你,我太子的顏麵往哪裏放?”其實他是為了她著想,不想讓別人議論她,他們從成親到現在都是分開住,別人已經在暗中議論了,說她這個太子妃不受寵,如今她的住處被燒了,若是自己都不肯讓她住在這裏,別人會說她徹底被冷落了,那麽宮人們對待她,也會鄙視的,所以他這麽做,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而是為了她著想,同時也不想讓父母擔心。
聽了他的解釋,文羽彤撇撇嘴譏嘲道:“還真是要麵子呢!你這樣豈不是壞了我的名聲,將來我還怎麽嫁給別人啊!”
其實君琛確實有這個想法,讓別人知道他有多在乎太子妃,讓別人知道太子妃很得寵,就是一年後她有機會離開,也沒有那個男人敢娶的,所以她還是自己的,不過自己絕對會讓她一年內愛上自己,才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呢!
所以聽到她說要嫁給別人,他怒從心中起,瞪向她威脅道:“把你的話再說一遍。”文羽彤,你若是敢再說一遍嫁給別的男人這樣的話,本太子可不管什麽約定了,絕對讓你現在就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女人。
在一起一段日子了,文羽彤對君琛的脾氣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最討厭她說離開或者嫁給別的男人這樣的話,若是真把他惹毛了,真不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會做出什麽事,所以她不敢冒這個險,隻得裝慫的笑道:“嘿嘿,太子,臣妾說錯話了。”這個家夥,對你好的時候,的確讓人很感動,若是把他惹生氣了,他也什麽事情都能對你幹的出來,他的脾氣太難了解,所以還是不要把他惹怒的好,否則同在一個屋簷下,倒黴的還是自己。
她的回答還是讓君琛挺滿意的。
宮人們準備好了洗澡水,二人梳洗之後重新回到房間。
君琛一身白色的中衣,文羽彤和他認識這麽久了,很少見他穿白色的衣服,他的穿衣風格偏向於深色,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給人沉穩內斂的感覺,而一身白色的中衣,讓他看上去多了些溫柔和儒雅。
文羽彤則換了一身粉色的輕紗,讓她本就好的皮膚,更加的粉嫩了,輕紗的袖口和領口暗繡蝴蝶,讓她更多了一份俏皮,如墨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後,美的驚心動魄。
當看向彼此,都有些移不開視線,但文羽彤被他這樣注視,還是很害羞的,躲開了他的視線,背過身去,詢問道:“君琛,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睡在軟榻上委屈自己?要不——還是我睡軟榻吧!”既然他這麽大度的把他的大床讓給自己,自己總要客氣一下吧!
君琛聽了這話,唇角閃過一抹壞壞的笑,開口道:“也好。”起身朝大床走去。
文羽彤見狀,立刻不悅的蹙起了眉頭,埋怨道:“君琛,你還真是不客氣,懂不懂的憐香惜玉啊!”虧自己剛才還覺得他很貼心呢!
君琛坐在床沿,看著氣呼呼的她,故意逗她道:“要不我們一起睡吧!都睡床,如何?這樣本太子是不是很憐香惜玉?”
“哼!誰要和你一起睡,我睡軟榻。”失望的轉身朝軟榻走去。
君琛站起身,長臂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文羽彤便順著這股力道,跌進了他的懷中,頭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痛的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抬起頭,瞪向他,不悅的埋怨道:“君琛,你想磕死我啊!”這家夥,沒事幹嘛把自己的身材練得這麽硬啊!痛死了。
君琛看到她額頭上被磕紅的一片,很心疼,伸手幫她輕輕的揉了揉,心疼道:“很痛嗎?”
文羽彤氣呼呼的揶揄道:“你拿頭撞鐵試試。”明明是肉做的,怎麽感覺像銅牆鐵壁似的呢!
君琛笑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他總是無意間對她做一些寵溺的小動作。
而文羽彤卻沒有太留意他的寵溺和溫柔,所以他的這些小動作,她也沒太在意,瞪向他質問:“幹嘛突然拉我?”
君琛收緊了手臂,看著懷中嬌媚的人兒,其實隻是想告訴她,剛才是和她開玩笑的,不會和她爭床睡。
可是卻發現,把她抱在懷裏,身體不自覺的就燥熱起來,聞著專屬於她的清閑,早已心猿意馬了,看著她,喉結滑動了下,眸子也燃燒了起來。
文羽彤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還有隔著衣服傳來的他炙熱的體溫,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心跳不自覺的失速,害怕的去推他:“君琛,你放開我。”
君琛看著她,快速的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吻。不敢太深的吻她,怕自己會失控。
文羽彤氣憤的瞪向他:“君琛,你幹什麽,放開我。”
君琛沒有放,而是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暗啞著嗓音道:“文羽彤,要不,我們試試吧!或許把身體交給彼此後,心就會——”
“我不要,這種事情怎麽能試呢!如果不愛一個人,怎麽能試著和他做那種事呢!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不等他把話說完,文羽彤便拒絕了。
君琛現在真的很想要她,可是她的急切拒絕和掙紮,讓他很無奈,無力的歎口氣,有些不甘心的鬆開了他,邁步朝軟榻走去,心裏挺沮喪的,覺得自己很失敗,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文羽彤見他躺到了軟榻上,不解的問:“你不是要睡床上嗎?”
君琛背過身去不敢看她,怕會控製不知自己內體的衝動,淡淡道:“和你開玩笑的,夜深了,早點睡吧!”
文羽彤看著背過身去的偉岸身影,想到自己的拒絕,是不是太傷人了,可是那種事情,真的不能試嘛!
搖搖頭,朝大床走去,躺在床上,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君琛慢慢的轉過身,看著大床上已經熟睡的小人兒,輕輕的下床,來到床前,彎腰拉過被子給她小心翼翼的蓋在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回到自己的軟榻上躺下,雖然忙了一天,此刻卻毫無睡意,想到自己和文羽彤毫無進展的婚姻,心裏就很煩悶,忍不住在心裏發問:文羽彤,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愛上我?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一年內一定讓你愛上我,可是卻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讓你愛上我。一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可是你依舊如此的排斥我,拒絕我,我該怎麽做?在朝堂之上,再棘手的事情都沒有難倒過自己,在江湖上,再危險的處境都沒有害怕過,可是麵對與你的婚姻,真的覺得很難,真的很害怕一年之後,會失去你,如果用一年的時間都不能讓你愛上我,是不是說明,你是真的不可能再對我產生愛情了?
文羽彤,我會努力的,希望我們的婚姻能走下去,希望我不會失去你。
次日,當文羽彤醒來的時候,君琛已經去早朝了,想到他那麽大的個子在軟榻上睡了一晚,有些心疼他。
君琛早朝後被父親叫到了禦書房。
君千澈看著兒子眼底的陰影,擔心的問:“琛兒,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君琛有些窘迫的低下頭,回道:“父皇,兒臣很好。”
“聽說昨晚羽彤住的清雅閣失火了,人沒事吧!”君千澈關心的詢問。
君琛恭敬的回道:“謝父皇關心,她沒事。”
“沒事就好。琛兒,今天叫你來,父皇想與你說一件事。”示意兒子坐下說。
君琛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父親詢問:“父皇有何事與兒臣說?”
君千澈看向兒子道:“琛兒,兩年後,等你滿二十的時候,父皇打算讓你登基,繼承皇位。”
君琛一臉的意外:“父皇,您為何要做這個決定?您身體硬朗,為什麽要傳位給兒臣,兒臣還小,還無法勝任這個重擔。”
君千澈走到兒子身邊,拍拍兒子的肩道:“琛兒,你的能力,父皇心知肚明,你完全可以勝任的。父皇繼承皇位的時候,也是二十歲,父皇相信你比父皇會更有這個能力。”
君琛依舊不解的問:“父皇為何會突然做這個決定?”
君千澈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不瞞兒子道:“琛兒,你也知道,身為帝王,有時真的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想多些時間陪陪家人和愛的人,可是朝中的事情有時會讓自己抽不開身,父皇一直覺得虧欠你母後太多,她明明是個很喜歡熱鬧,喜歡自由的人,可是為了父皇,卻心甘情願的被束縛在這皇宮裏,一待就是這麽久,為父皇付出了很多,所以父皇想為你母後做些事情,父皇想早點從皇位上退下來,帶著你母後,到處走走看看,多陪陪她。
琛兒,你已經長大了,如今也成了親,已經是大人了,有些擔子,能挑起來了,希望你能成全父皇的這個心願。”
父親的話,讓君琛很感動,也很敬佩父親。從小到大,雖然他的性子冷淡,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幸福的,溫暖的,父母對他很疼愛,一直覺得自己是很幸福的,因為父皇母後很恩愛,所以他和妹妹從小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的,父母的愛情讓他很感動,也很敬佩。
所以他對愛情一直都是很期待的,雖然性子冷,可是內心卻是火熱的,期待自己的愛情和婚姻能像父皇母後的那樣,恩愛幸福,讓人羨慕。
如今有了喜歡的人,更能理解父皇的心情,所以點點頭道:“父皇,兒臣一切聽您的安排。”雖然還想再跟著父皇多學習學習,可是也希望父皇母後能完成他們的心願,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身為兒子,不能為他們做什麽,但能幫忙的時候,一定會義不容辭。
見兒子答應了,君千澈很欣慰,拍拍兒子的肩笑道:“那父皇就等著做太上皇了,琛兒,這兩年好好努力,父皇相信你。”
君琛重重的點頭,承諾道:“父皇放心,兒臣不會讓您失望的。”
君千澈笑了,他相信兒子的能力,別說是兩年後接手皇位,就是現在讓他接手,他也會挑起這個重擔,把國家治理的很好的。
君千澈見兒子好似有心事,開口道:“琛兒,今天留下來陪父皇用早膳吧!你母後和妹妹今天去陪你皇祖母用早膳了,咱們爺倆好久沒有一起用早膳了,今天留下來陪父皇用早膳吧!”
君琛恭敬的點頭:“是!”
於是父子二人去了禦景宮,宮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早膳。
父子二人在桌前坐下,開始用早膳。
君千澈看著兒子,閑聊道:“琛兒,父皇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不妨說出來與父皇聽聽。”這也是君千澈為何留下兒子用早膳的原因,兒子的性格和他很像,有什麽事情不喜歡說出來,所以他隻能主動詢問。
君琛其實從小就不希望讓父母操心,父皇每天已經很忙了,不想讓他再為自己操心,而母後,隻希望她永遠是快樂無憂的,父皇把母後保護的很好,舍得不讓母後有一點點不開心,身為兒子,也應該替父皇分憂,不能給他們添麻煩,所以他從小就很懂事。
可是這次感情的事情,他真的挺苦惱的,雖然不想讓父母操心,可是看到父母這般恩愛,或許在愛情方麵,可以幫幫自己呢!這樣想著,君琛打算把自己的煩心事說給父皇聽,看向父親,有些苦惱道:“父皇,愛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很難?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不是更難?看到你和母後那麽恩愛,真的好敬佩父皇,父皇和母後成親這麽多年了,卻把婚姻經營的這般的讓人羨慕,依舊恩愛如初,孩兒真的很佩服父皇,不管在國事上還是婚姻上,父皇都是兒臣的榜樣,可是兒臣和文羽彤——”君琛不知道該怎麽說。
君千澈明白了兒子的苦惱,其實他和柒柒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個孩子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恩愛和睦,每次進宮來,在他們麵前演得很恩愛和睦,其實卻是麵和心不合,其實他們倒挺像他和柒柒年輕的時候。
“你和羽彤的婚姻,並沒有那麽順利對不對?甚至是,你追她追的很辛苦,可是她卻依舊躲避著你。”君千澈點破道。
君琛一臉意外的看向父親,然後淡淡的笑了:“父皇,您早就看出來了吧!”
君千澈看向兒子道:“其實你第一次帶羽彤進宮來見我們的時候,父皇和你母後就看出來了,你對羽彤是喜歡的,可是她對你還沒有那個心思,隻是這感情的事情,有時別人不好插手,所以父皇母後也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我們卻很看好你們。”
“看好我們?”君琛苦澀一笑道:“兒臣現在都不知道與文羽彤的婚姻是否有未來,兒臣和她有一年的約定,一年之內,若是不能讓她愛上兒臣,就放她離開,可是兒臣真的不想放棄這段婚姻。父皇,您和母後那麽相愛,一定有什麽好的相處之道吧!還請父皇能教教兒臣。”
君千澈明白兒子的感受,當年他和柒柒的磕磕絆絆,也一度讓他絕望,不過好在他苦盡甘來,琛兒是個凡事不求於人的孩子,若不是實在迷茫了,太在乎了,他不會說出來的,看得出來他很喜歡羽彤,於是鼓勵兒子道:“琛兒,一年的時間還有很長,隻要你努力,一定能打動羽彤的。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並沒有什麽好的相處之道,每個人的感情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每對幸福的人,都是自己在摸索相處之道,但是不管如何相處,隻要你用心,全心全意的付出,相信總有一天會打動對方的。
其實父皇母後的感情之路一開始也不順利,父皇一度也像你一樣,很迷茫,但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的心,既然愛,就默默的為她付出,真心實意的對她好,為她著想,就算她不知道,就算最終不能在一起,隻要自己付出了,用心了,也就無憾了,可是上天還是成全了父皇和你母後,所以付出總會看到希望的。
既然那麽喜歡羽彤,就用心的對她,好在羽彤心裏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你是有機會的,隻要用心,她總會看到的。” 聽了父親的話,和父親的鼓勵,君琛沮喪的心明朗了很多,看向父親,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堅定的點頭道:“謝謝父皇對兒臣說這些,兒臣記下了,兒臣不會輕易放棄的。”
君千澈笑了,鼓勵道:“加油!皇兒這麽出色,羽彤一定會愛上你的。”
君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半個月後
今天是七夕,文羽彤得知七夕節的時候,京都城內會很熱鬧,真的好想出去看看啊!難得七夕的時候能在京都,說不定明年的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就沒機會看到你,所以真的不想錯過京都熱鬧的七夕節,可是該死的君琛卻不允許她出去,她真的是懊惱死了,心裏將君琛數落了千百遍,氣的晚飯都沒有胃口吃,所以就沒去膳廳,一個人在房內生悶氣呢!
君琛回來後得知文羽彤晚上沒有用晚膳,猜想這丫頭肯定又鬧脾氣了,不過他今天特意早回來,就是想多陪陪她。
君琛也沒有用晚膳,而是直接去了清寧軒。
推開房門,便看到文羽彤坐在桌前,趴在桌上,如霜打的茄子般唉聲歎氣,看到君琛進來,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君琛邁步來到她身邊,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頭,詢問道:“怎麽了?”
文羽彤翻了個白眼,無力道:“沒怎麽。”說了也是自找沒趣,像他這種一心隻有國家大事的男人,肯定不會過什麽七夕節,若是與他說自己是因為沒能出去看京都的七夕節而心情不爽,他一定會取笑自己的,所以懶得與他說。
君琛淡淡的笑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他豈會不懂,不過卻故意逗她道:“沒什麽,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文羽彤依舊趴在桌上,麵無表情的回道:“天氣太熱,渾身乏力,沒有精氣神,太子滿意嗎?”
君琛故作理解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幾日天氣的確很熱,會讓人感覺疲憊。本以為早點回來可以帶你到街上逛逛,你不是一直嚷著要上街嘛!今天是七夕節,街上很熱鬧,卻沒想到你精神這麽差,既然太子妃如此乏力,那還是算了,本太子一人出去轉轉好了,太子妃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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