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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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個秦凱有點鼻孔朝天的味道,不過,王一男最不怕的就是這種牛人了,不怕你狂,不怕你傲,就怕你沒本事。

    “那行,具體手續和相關待遇,我讓帝都大學的相關人員跟你談吧”,王一男握手告別了秦凱,給林校長打了個電話,“秦凱已經搞定了,具體的待遇和職稱,你找人跟他談吧”。

    既然下定決心要衝刺今年的諾貝爾獎,不管是物理學也好,化學也好,那麽接下來一段時間,王一男就必須克服自己對飛行的恐懼,做橫跨太平洋、大西洋的空中飛人了。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諾貝尓獎八字還沒一撇呢,一塊沉甸甸,金光燦燦的大餡餅,一下子就從天而降,砸在他頭上。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周慧和平常一樣來到帝都大學,這幾個月,隻要不在外地拍戲,她都會在王一男有空的時候來到帝都大學,雕刻時光咖啡廳,一來二去的,她跟咖啡廳打工的學生們也都熟悉了,每次服務生總會很默契的幫她把二樓靠窗的位置留下來,然後在桌上放幾個本子。

    基本上都是周慧先到,然後給本子簽上名,順便等著王一男,不得不說,帝都大學學生的素質那是沒得說,兩人在這約會好幾個月了,至今還沒有狗仔隊的照片或者傳聞出現。

    在窗口坐了不一會,周慧就看見穿著半長風衣,戴著大墨鏡的王一男走了過來,不過今天有點奇怪,周慧怎麽看怎麽覺得王一男走路的樣子怪怪的,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股神不守舍的味道。

    王一男走上樓,一屁股坐了下來,摘下墨鏡,半天沒說話,周慧伸出手,在王一男眼前晃了半天,

    “喂、喂,幹嘛呢”,

    “被哪家閨女把魂勾走了”。

    王一男兩眼直視前方,就好像沒看見周慧的手似的,這可把周慧嚇壞了,

    “哎,您不是來真的吧,你要真傻了,我可怎麽辦?”,

    好半天,王一男才收回目光,抓住周慧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比劃了一下,

    “你覺得,我這樣子,是不是特別帥?”,

    周慧抽回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說來聽聽嘛,人家說偏聽則暗,兼聽則明”,王一男很無恥的說,

    “假話就是,你真帥,我看一眼就愛上你了”,周慧說,

    “真話嘛,嗯,眼睛鼻子之類的五官,都長在該在的地方,沒大毛病”。

    “說幾句好聽的你會死啊”,王一男一臉幽怨,“那你說,天上會不會掉下金餡餅,砸我頭上?”,

    “如果像你這樣的,還能有金餡餅掉頭上,我隻能說,你還真是老天爺的私生子”。

    “你別說,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是老天爺的私生子”,王一男還是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

    “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是北歐洛維大使館打過來的”,王一男問,

    “你知道阿貝爾嗎?”,

    “這名字有點耳熟,而且你說到洛維,是不是那個洛維的著名數學家,我記得好像有他名字命名的公式”,周慧同學的科學素養那可真不是蓋的,你去大街上問問阿貝爾這個名字,一百個人裏麵要是有一個知道,算我輸。

    “沒錯,就是那個天妒英才的家夥,我記得他去世的時候,跟我現在一樣大”,王一男說,“那你知道阿貝爾獎嗎”,

    周慧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是一個設立不到十年的數學獎,因為諾貝爾獎沒有數學獎,之前菲爾茲獎和沃爾夫獎是比較知名的兩個獎項,但是菲爾茲獎四年一次,而且隻授予四十歲以下的數學家,而沃爾夫獎包括自然科學的各個領域,數學獎隻是其中一個而已”,王一男說,

    “何況沃爾夫獎的獎金還少得可憐”,

    “所以洛維政府出麵,設立了阿貝爾獎,獎金數額跟諾貝爾獎差不多,每年一次,而且隻有數學獎,權威性還是非常高的”,王一男的聲音都有點發抖,

    “別的不說,你知道去年阿貝爾獎的得主是誰嗎”,

    “是誰”,周慧很好奇的問,

    “懷爾斯”,王一男嘴裏吐出一個簡單的名字,卻把周慧嚇了一跳,

    “你說的是那個懷爾斯嘛”,她的聲音也有些發抖,

    “還有哪個,當然是你想的那個,搞定費馬大定理的那個”,王一男點點頭,

    周慧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給你打電話,難道是。。。”,

    王一男沒再賣關子,“沒錯,他們通知我,今年的阿貝爾獎,獲得者是我和李文靜”,

    周慧一下子靠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這時候,王一男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果然,是李文靜的,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跟妹子約會了”,李文靜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接到大使館電話沒有?”,

    “接到了,我就想他們應該也給你打了,正說你這麽沉得住氣,還不給我打電話呢”,王一男說,

    “哇哦”,電話裏傳出一聲尖叫,過了老半天,才又傳出李文靜的聲音,“這麽說是真的啦,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應該是真的,我後來專門跟丘先生打電話求證過,他說按道理阿貝爾獎本來是三月份確定的,今年因為咱們的論文影響太大,阿貝爾獎評選委員會發生了激烈的爭論,獲獎人選的確定推遲了一個多月,中間還征求過他的意見”,王一男說,

    “我想丘先生和陶教授一定幫我們做了不少工作,我也專門代表你感謝了他們”,

    “我說呢,應該的應該的”,李文靜說,

    “那不打擾你把妹了哈,我也得去緩緩,這餡餅有點大,砸的有點蒙”。

    電話還沒掛掉呢,就開始響起了嘟嘟的聲音,王一男一看是林校長的,看起來大家的消息都很靈通啊。

    剛接通林校長電話,“恭喜你啊,一男”,林校長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

    “這可是帝都大學曆史上頭一遭啊,我剛跟數學係主任聊過了。他說這個阿爾貝獎,可以認為是新世紀的數學諾貝爾獎,反正講了半天我也沒弄明白”,林校長說,

    “不過他說去年阿爾貝獎的得主是懷爾斯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們搞的這個數學理論重要性,跟費馬大定理差不多啊”,

    雖然這樣的解釋有點牽強,不過非要這麽說的話,好像也沒啥錯,反正去年懷爾斯是高高興興去領獎的。

    林校長又巴拉巴拉說了半天,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帝都大學是你堅強的後盾雲雲,當然也順便希望王一男對外的時候,多提一下帝都大學的名字。

    這種惠而不費的事情,王一男當然是很開心的答應了。

    電話絡繹不絕的過來了,還有的因為王一男的電話實在打不進來,打到周慧手機上的,連婁華都通過周慧表示了祝賀,當然張琪,錢中華和鄧若煙的祝賀電話,第一時間就到了。

    眼看著咖啡是喝不下去了,王一男索性把手機關掉,周慧說,“要不晚上在前海邊上找個酒吧喝點酒,慶祝一下?”,

    “會不會人很多,引起麻煩啊”,王一男有點遲疑,畢竟,這兩位可都是公眾人物,不好隨便露麵的。

    “沒事,有一個我朋友開的酒吧,我們找個小卡座偷偷坐下,沒人會發現的”。

    王一男一想確實該慶賀一下了,“好吧,那就少喝點,你是知道我的酒量的”。

    “別人就算了,李文靜,錢中華,張琪,還有鄧若煙這幾個人肯定得叫”,王一男說,“我電話不方便開機,你幫我叫一下他們吧”,

    周慧一想也不錯啊,自己打電話通知,上好宣示主權的機會啊,就樂顛顛的答應下來。

    四月,夜晚的前海,很有點花團錦簇的味道,沿著一座小拱橋的兩邊,是一溜的酒吧,也是北漂的音樂人,做夢的地方。

    當然,也有不少從這裏走出去的歌手,走得很遠很遠,甚至走上了歌星的舞台。

    周慧朋友開的酒吧在整個前海酒吧街裏麵,算是挺大的一家了,名字很雅,叫做《小橋流水》,就靠近石拱橋邊上。酒吧有兩個駐唱的樂隊,一個負責前半夜,一個負責後半夜。

    酒吧的主人很有想法,前半夜主打勁歌,以重金屬搖滾為主,包括大米國的rap,你別說,樂隊演繹得還真不錯,而後半夜主打懷舊,就是那種催人淚下的歌,不要錢的一首首唱出來。

    當然,在這樣一個快樂的夜晚,音樂隻是配角。王一男和李文靜,肯定是這場小小聚會的中心,張琪看著這兩個年輕人,跟錢中華交換了眼色,兩人倒上一滿杯啤酒,“真是年輕的讓人嫉妒啊”,張琪一邊喝一邊說,

    “光年輕也就罷了,還這麽妖孽,你不知道,我從小的時候算是院裏麵最牛x的一個了,原來以為可以擺脫那個陰影,沒想到”,錢中華苦笑著一口幹掉,“到了三十多了,還是逃不掉別人家孩子的宿命啊”。

    考慮到王一男一貫酒桌上的表現,大夥很默契的沒有把目標對準他,太簡單灌醉了就實在沒意思啦,李文靜作為新科阿貝爾獎得主之一,肯定是重點攻略目標。

    但在場的人裏麵,最開心的應該是周慧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以王一男女友的身份出場,來者不拒,大殺四方,麵對鄧若煙的重點火力攻擊,表現的遊刃有餘,所以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王一男看著周慧江南女子小小的身軀,怎麽也想象不出來,那麽多啤酒、洋酒,能裝到哪裏去。

    懷舊的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在憂傷的《加州旅館》,駐唱樂隊主唱可以亂真的嗓音中,聚會進行到尾聲。

    周慧喝了不少,但是眼神裏沒有意思醉意,反而更加明亮了。

    她幫王一男叫了f代駕,“我跟一男順路,他送我就好啦”,周慧回身跟大夥告別,李文靜喝的有點多,還暈暈乎乎的,鄧若煙轉過身,悄悄地罵了句,“騷狐狸”。

    王一男也有點暈,迷迷糊糊的坐上車,也沒聽清楚周慧跟代駕師傅說了啥。

    淩晨的帝都,交通還是恨順暢的,不一會,車就停了下來,周慧跟代駕師傅結了帳,拉開車門,

    “這是哪”,王一男有點迷糊的問到,

    “我家樓下,上去喝點東西,醒醒酒?”,挽著王一男的胳膊,周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