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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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剛學會一個低價戰訣,正好拿你們試試威力……金脈掌!”

    麵對那兩名歹人陰寒的鋼刀,張辰麵不改色,雙手破袖而出,迎著那兩名歹人就轟出金脈掌。

    可能是今晚的月光比往常更亮,又或者是張辰的黃金手本來反光就好,總之在張辰手掌破袖而出的那一刻,就迸射出兩道刺目耀眼的金光。

    那兩名歹人猝不及防之下,眼前一黑,均暫時失去了視覺,還是那句話不管人和妖獸最弱的地方就是麵門,而麵門之上最弱的就是一雙眼睛。

    張辰沒想到黃金手還有此妙用,當即抓住機會,十幾記金脈掌就直奔二人招呼了過去。

    砰砰砰!

    那兩名歹人的視覺尚未恢複,就聽到耳邊連續響起破空聲,緊接著,就像是被山上滾落下來的巨石,突然迎麵撞上了似的,巨大的衝擊力直接給二人震飛了出去。那二人在空中飆出一條長長的血線,倒射出去十幾米,狠狠地撞在了訓練器械鋼鐵假人的身上。

    其中那名膽小的漢子恰巧被鋼鐵假人的一隻鐵臂刺穿了心髒,當場斃命,而那名麵有刀疤的大漢則比較幸運,隻是手臂受了點擦傷。

    嘔……

    刀疤大漢捂著胸口,隻覺得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就逆噴而出,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張辰滿臉興奮的凝望著自己那對兒金燦燦的雙手,當即對《金脈掌》戰訣的威力有了些許判斷。

    “那兩名歹人再怎麽說也是神脈境第二重修為,雖然剛才他們可能暫時失去了視覺,但是可並沒影響到那兩把鋼刀劈下,《金脈掌》竟能抵擋住兩名神脈境第二重武修合力一擊而不落下風,相反還將那兩個歹人重傷,怎麽看也不像低階功法該有的威力!”

    張辰略微思忖一下,就麵色陰寒的走向了那名刀疤大漢,不管他們的幕後指使是誰?今天這刀疤男都得死?!

    想起母親衣衫不整的躺在土灶台旁邊,目光呆滯,奄奄一息,張辰就怒火中燒,一股抑製不住的複仇之血,從足底轟然傳到了雙眼之中。

    張辰的臉上流露出了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凶狠猙獰,整個人宛如一個正在熊熊燃燒的火人,四肢百骸向外散發著濃烈陰寒的殺氣。

    竹林苑周圍的生靈似乎感應到了這股殺氣,蛇蟲鼠蟻好像嚇破了膽,僵在了原地不敢動彈,青竹花草也跟著披上了一層薄霜,萎靡不振。

    明明是盛夏時節,卻又似初冬那般寒冷!

    刀疤男不由得猛打了一個冷顫,一雙眼睛剛與張辰對上,就差點嚇暈過去,他開始後悔那天在蠻山腳下做的一切了,磕頭求饒道:

    “大爺饒命啊,大爺,真不管小的事兒啊,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小的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尚在繈褓中的幼子,小的要是不按他們的命令去做,他們就得殺了小的的妻兒老母啊……”

    刀疤男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說的是聲情並茂。

    “你小子也配有妻兒老小?明明家中有妻兒,卻還要在外麵喝花酒鬼混,夜夜不歸,明明家中有老母,卻常年在外,沒有盡過一點孝,就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有妻兒老母?!”

    張辰平生最恨的就是刀疤男這種人,活著的時候貪圖享樂,逍遙快活,把妻兒老母拋在腦後,要死了才想起拿妻兒老母做由頭,無非就是想要留下一條狗命!

    刀疤男見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沒有絲毫觸動張辰的憐憫之心,相反還更加激發了他的憤怒,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大嘴巴。

    張辰伸出金燦燦的黃金手,抓住刀疤男的衣領,把他從地上硬生生拽了起來,冷冷道:“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回答的好,興許就繞過你一條狗命,但是你若回答的不好,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刀疤男當見還有活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連忙答應道:“大爺您盡管問,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辰一把將刀疤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問道:

    “說,那天你們來我家找什麽?!”

    刀疤男早就被張辰嚇破了膽,趕忙回道:

    “不瞞大爺說,小的真不知道找什麽……”

    張辰眸中殺機一閃,抬起黃金手就要送刀疤男歸西,刀疤男嚇得趕緊補充道:

    “小的雖然不知道找的是什麽東西,但是聽主上說那是一件寶貝,還聽說,當年白狐一族就是為了保護那件寶貝,而讓人一夜滅族的,小的說的句句屬實,至於那件寶貝張什麽樣,主上也不知道……”

    “白狐一族竟然是為了保護那枚玉佩讓人給滅族了?!”

    其實張辰對此早有預料,自打那枚玉佩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識海裏麵,又釋放出如此多雄渾的真氣,他就知道那枚玉佩來曆一定不簡單。

    看來日後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能讓人知道那枚玉佩在他的身上!

    “白狐一族畢竟是我外公家一脈,若有朝一日我變得真正強大了,一定替白家報仇!”

    雖然母親臨終之前,沒有提到過半句白家大仇的事兒,但是張辰知道,母親一直對白家被人滅族的事兒耿耿於懷,甚至還時常陷入到自責當中。

    張辰也知道母親不提白家大仇的事兒,也是想保護他,不想他年紀輕輕就背負起如此大的仇恨!

    張辰收回思緒,心頭一酸,眸中突然變得有些濕潤,良久,他又問道:

    “說,你的主上是誰?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我們母子倆的?快說!”

    刀疤男支支吾吾猶豫不已,儼然一副為難的樣子,他知道今天要是說出來,即使逃過一劫,日後主上也會派人殺了他的,可要是不說,現在就得死!

    “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張辰逼問道。

    刀疤男咬著嘴唇,把心一橫,回道:

    “主上就是……是……張家四夫人!”

    張辰眉頭一動,質問道:

    “張著的小老婆?!”

    刀疤男不知道張辰與張著的關係,當然也不知道現在的張家四夫人,其實是張著後來續弦的夫人,當然小老婆也隻有張辰敢這麽叫!

    “沒錯,正是張家四夫人,前一段時間她找到我們哥倆,說讓我們殺個人,承諾事成後給我們一千兩銀票……”

    “幹!好狠毒的小妖精!竟然買凶殺我們母子倆!”

    張辰體內熊熊燃燒的怒火徹底爆發,一雙通紅的眼珠子裏麵,似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四肢百骸殺氣肆虐,壓得刀疤男透不過氣來。

    “小的知道的可全說了,大爺你可要兌現承諾,放小的一條狗命吧……”

    刀疤男嚇得褲襠濕了一大片,不停地向張辰磕頭饒命。

    “跟你這狗東西還講什麽誠信!”

    張辰一想到母親當日慘死的場景,就怒不可遏的一掌送了那刀疤男歸西。

    “你……”刀疤男話未說完,就撲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雙眼發直,意識開始渙散,鼻孔裏隻有出氣,卻不見了進氣。

    張辰提起地上的鋼刀,割下刀疤男和另外一名大漢的頭顱,無頭屍體扔在了後山。做完這一切,張辰提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連夜趕往了蠻山,來到了母親的墳前祭拜。

    “娘,孩兒終於給您報仇雪恨了,娘,您在天之靈睜開眼睛看看吧,這是那兩個歹人的頭顱,孩兒給您送來了……”

    張辰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淚水如泉湧,止不住的流落下來,摔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水白花。

    就在這時,當空皓月突然隱沒在了滾滾烏雲裏,震天的雷聲響起,似乎與張辰一樣也在哭喊著,很快就下起了一場瓢潑大雨。

    淚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把張辰那滿臉的血跡衝刷幹淨,宛若母親溫柔的手在安慰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

    別哭了孩子,今後一個人,一定要學會堅強一些!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感動天地吧!

    張辰似乎感應到了母親的話,抹掉眼角的淚水,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變得堅毅了起來。

    “您放心吧,娘,孩兒一定會堅強的!”

    “娘,那個買凶殺咱們母子的人,孩兒已經查到了,孩兒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的!”

    “娘,天快亮了,孩兒得走了,娘,您保重!孩兒一有時間就來看您!”

    張辰磕了幾個響頭,就動身返回竹林苑,這時的天空也好像感應到了什麽,驀地雲開霧散,露出了一抹魚肚白。

    張辰返回到竹林苑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他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簡單的洗漱一下,剛想躺下補一會兒覺,竹林苑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誰?!”

    張辰警覺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原本的困意登時煙消雲散,一個健步從窗戶翻越了出去,順勢躲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裏。

    多年混跡蠻山,張辰早已練就了比惡狼還要敏捷的身手,以及敏銳的神經,這一連串動作看似很長,實則悄無聲息。

    “本少爺,聽說那個雜種就住在這兒,兄弟姐妹們跟我走,去教訓教訓一下那個鄉巴佬土包子,臭要飯的,哈哈……”

    “是嗎?那個雜種竟然真是一個臭要飯的!唉,真是丟盡咱們張家的臉吶,武弟說得對,咱們就去教教那個雜種張家的家規,以免今後在白駝鎮給咱們張家丟臉!”

    “武弟,我可聽說那個雜種也是四叔的兒子啊,如此說來,你們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呢?哈哈……”

    “呸!誰跟那個狗雜種是兄弟!那狗雜種說不上是他娘****跟哪個野狗生的呢?!”

    “撲嚇……”

    張辰躲在角落裏,鼻息粗重,額頭青筋條條綻放,指甲發白,深深的陷入肉裏,了解他脾氣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已經怒不可遏的表現。

    “侮辱我可以,侮辱我娘絕對不能容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