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血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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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五進院大門黑暗處,走過來一名穿著黑鬥篷,戴著黑帽子的黑衣人。剛才那股把張辰震飛出去的勁道,就是這個黑衣人發出來的。
“小子,天資不錯嘛,神脈境就能開啟識海,隻怕你也是史上第一人了,怪不得我兒會喪命在你的手上!”
黑衣人緩緩向張辰走來,單手輕輕一揮,那把擋在他前麵的太師椅,就飛向了另一邊,撞在一顆古樹上,碎成了八半。
“隔空取物?!凝丹境?!”
張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暗驚道。
“由此說來,他應該就是田玉容的師兄,張武的親爹,煉血堂的護法,那個剛剛進階凝丹境的血元子了!”
“田老賊不是說血元子去追擊張家家眷去了嗎?沒理由這麽快就趕回來啊?莫非他壓根就沒去?……”
張辰心中充滿了疑問,若是血元子沒去追擊張家家眷,單靠田家那幾個人,暫時還奈何不了二伯還有明月明珠他們。
想到這裏,張辰也算是放了一份心,接下來他要應對的就是眼前這個叫血元子的男人,一個在白駝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凝丹境武者。
田蒼生原本已經徹底絕望了,但是當他看見來者是血元子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激動道:“元子,你可算是來了,我們爺倆為了給武兒報仇,險些遭到了這小賊的毒手,你若是再晚來一步,估計就再也看不到我們爺倆了……”
說到動情處,田蒼生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淚縱橫的哭訴了起來。
血元子的注意力顯然並沒有在田蒼生的身上,無論那老賊哭得多麽淒慘,血元子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改變,仍然是一臉冷幽的凝望著張辰。
“看來這血元子和田蒼生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
張辰察言觀色的本領,和他鼻子一樣高超,打眼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怪不得田蒼生和田玉容父女倆遭難的時候,這血元子一直沒有出現了,估計他和咱們的想法一樣,都是巴不得田蒼生快點死!”
楚楚順著張辰的思路,解釋道。
“他恨田蒼生有道理,當年畢竟是田蒼生拆散了他們師兄妹,硬把田玉容嫁到張家,可是他沒有道理不管田玉容的死活啊?”
張辰又有些疑惑不解道。
“有句話說得好,叫**之深,恨則切!”
楚楚倒是對男女之請頗有見解,張辰聽了後,都禁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師兄,你終於來了,快點殺了這小賊,就是他殺死了咱們的寶貝兒子!”
田玉容一聽血元子來了,一口氣緩了上來,披頭散發的跑到血元子身邊,怒指張辰說道。
血元子皺起眉頭,瞄了一眼那滿身焦糊已經燒得不成樣子的田玉容,就一把將她推開,冷冷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哈哈,看血元子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就知道田玉容沒好下場了,活該,誰讓這老狐狸精謀害你們母子倆了,這就是咎由自取!”楚楚大聲叫好,憤憤不平道。
“師兄,你怎麽了?”田玉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燒成了豬頭,還一臉茫然的問血元子怎麽了?
血元子不耐煩的扔給她一麵銅鏡,冷冷道:“你自己看!”
田玉容一頭霧水的接過銅鏡,定晴向鏡中這麽一看,當即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連人帶鏡子都暈倒在了地上。
田蒼生抱著受傷的右臂,跑到了田玉容的身旁,老淚縱橫道:“女兒,女兒,你快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血元子咧了一下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啐了一口,嫌棄道:“殘花敗柳,還想與我血元子歡好,簡直是癡人做夢!”
“我堂堂煉血堂的護法,要多少小姑娘沒有,會要你?真是可笑至極!”
“血元子,你?你好狠的心,再怎麽說,玉容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啊!”
田蒼生指著血元子,目眥盡裂,憤怒道。
呸!
血元子吐了田蒼生一口,一腳就把後者踢飛了出去,罵道:“老東西,現在知道叫血元子了?想當年我一窮二白的時候,你可沒少數落我,當年的威風都哪兒去了!”
“老東西,你給老子記住,不是我不要你姑娘的,是你這個老東西把女兒嫁給別人了。現在成寡婦了,倒想起老子的好了,想讓老子撿省得,沒門!”
田蒼生氣得渾身顫抖,怒火攻心,內傷外傷一並複發,一大口鮮血噴吐而出,險些就此背過氣去,如今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血元子倒是沒有著急與張辰動手,而是一把抓起了昏倒在地上的田玉容,猙獰道:“容兒,反正你也快要死了,就把鮮血奉獻給師兄好啦!”
血元子張開嘴,露出了兩顆鋒利的尖牙,一口咬住田玉容脖頸上的動脈,就開始吸食鮮血。
田玉容睜開眼睛,眸光絕望的望著,這個曾經與她愛的死去活來的師兄,眼角流下一滴淚水,身軀僵硬的抽搐了幾下,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幹屍。
“畜生,畜生……”
田蒼生眼睜睜看見女兒被血元子殺害,卻又無可奈何,無力的叫罵著。
這一異變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張萬天沒有想到,田蒼生沒有想到,田玉容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最愛的人手上!
就連張辰也看傻了眼,他倒不是為田玉容惋惜,這老狐狸精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如今這種死法也算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當日在田府的時候,張辰那一刻心中還產生了些許的憐憫,適才沒有殺掉田玉容,卻沒想到這才幾天過去,老狐狸精竟然又找上門來,還差點做到他那便宜爺爺張萬天!
現在想想他當時就是心太軟了,以後這種錯誤再也不能犯了,要更加殺伐果斷一些,有句話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張辰,這血元子吸血的樣子和你倒是有些相似!”
張辰聽楚楚這麽一說,也突然覺得血元子吸血的模樣,與他練血化氣的神通,有著異曲同工之秒。
血元子吸完了田玉容的血,一把就將手中的幹屍,扔到了一邊,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唾棄道:“臭娘們的血果然不好喝!還是小姑娘的血更有味道!”
做完這一切,血元子終於把目光重新挪到了張辰的身上,大有深意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找你的!”
“哦?!”張辰從地上爬起來,身軀一震,一股熱浪直接把衣服烘幹。
“單單是死了一個兒子,還不足以讓我動手,玉容曾經跟我說過,有一次張著和她辦完房事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提起了你娘是白狐一族的人?!”
血元子一想起田玉容和張著在床上苟且的動作,心中就一片欲嘔,差點沒把剛才喝的血全都吐出來。但是一想到那些鮮血可以增加不少功力,一狠心,又把那到嘴邊的血咽了回去。
“原來你是衝白狐一族來的!”
張辰不置可否的說道。
血元子邪笑道:“聽說當年白狐一族一夜之間被屠,行凶之人並未找到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件東西應該就在你身上!”
“若是你能乖乖的把那東西交出來,興許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如若不然,你們張家就是下一個白狐一族!”
麵對血元子赤躶躶的威脅,張辰倒是裝起了糊塗,皺著眉頭道:“血元子大俠,你好像找錯人了,我身上雖有白狐一族的血脈,可是白狐一族的東西,又怎麽會傳給一個外姓族人?我看你應該多去找找姓白的,沒準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血元子笑容一斂,猙獰道:“臭小子,你他娘的別跟老子耍嘴皮子,要麽就把東西交出來,要麽就和你娘一樣把腦袋交出來!”
張辰麵色一沉,冷冷道:“你怎麽知道我娘死了?!”
血元子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實話告訴你吧,也算讓你死個明白,你娘是我讓田玉容派人殺的,否則以她的豬腦袋,怎麽可能辦得成這件事兒?!”
張辰一聽血元子才是殺害他母親的幕後黑手,當即恨得牙根直癢癢。他鼻息變得粗重,額頭青筋條條綻放,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裏,了解他的人都在知道,他已經憤怒到了頂點!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張辰目眥盡裂的質問道。
血元子玩味十足的咂了咂嘴,獰笑道:“我說你娘是我派人殺的,你又能把我怎麽樣?!一個小小的神脈境武者,還膽敢挑戰凝丹境武者不成?!”
“張辰,你千萬不要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逃跑,等進階凝丹境以後再來報仇也不遲……”
楚楚一看張辰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完全喪失了理智,馬上向他的識海注入了一股清流,希望可以驚醒他。
張辰雖然擊敗了神脈境第九重的田蒼生,而凝丹境也僅僅與神脈境第九重一紙之隔,但是兩個大境界之間的差異,卻是天壤之別。
打個比方來說吧,如果說神脈境第九重的戰力猶如一塊巨石,那麽凝丹境的戰力就是一座石山,兩者之間就是有這麽大的差距。
十個神脈境第九重的超級高手,也無法撼動凝丹境武者片刻!
隻要凝丹境武者願意,隨時可以秒殺十個神脈境第九重高手。這一點楚楚就深有體會,想當年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九天大陸僅次於頂尖級的存在,在最頂尖級高手麵前,她還是猶如一隻任人宰割的螻蟻。
武者世界等級森嚴,就是這麽殘酷,要想不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就的無限追求變強,隻有到達那可以睥睨世界的最頂尖級高度,才能稍微鬆一口氣!
張辰早已被仇恨的怒火包裹住了,那裏還能聽進去楚楚的話,手持九天飲血劍,一記開天劈地就斬向了血元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