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家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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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各科的科任老師都來了,家長們也各自坐在自己孩子的座位。班主任拿著小型麥克風說:“歡迎各位家長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這次文理分科家長會”接著一輪寒暄後,黑山老潘建議說道:“希望家長們回去後與您的孩子溝通溝通,一切以孩子為主,我們也不要過多幹涉孩子們的選擇”
接下來就到了最令人頭疼的時間了,家長們一個個都喋喋不休的向各科老師詢問自己孩子情況。陳子煥的母親說:“老師,子煥這孩子平時學習心,就有勞你們多盯緊一下了”
我們幾個站在走廊外,看著眾星拱月般的老師,無奈的搖搖頭,祈求各科的姑奶奶們不要從背後打小報告才好。
這時候,李敬凱這小子抱著足球走過來說:“嘿,咋還在這待啊,踢球去吧”
“這種節骨眼你還有心情踢球?”秦胖子說。
“你留在這裏黑山老潘也不會為你的光輝形象加兩分,那倒不如去踢球,省得浪費爸媽賜予我們的寶貴生命”李敬凱說。
“得了吧,穿著布鞋踢球,腿還是自己的嗎”
“書法大師不用選好筆,足球健將不必穿好鞋,你懂什麽啊”李敬凱吹噓道。
“就你?還足球健將?我終於明白中國足球為什麽整天受國人唾罵了”我戲謔般說。
“為什麽”
“那是因為多像你這樣能吹得足球健將”
李敬凱板著個臉說:“嘿!好歹我也是中國足球未來的希望啊”
“那我為中國足球默哀”我深情的鞠了一躬笑著說道。
“一句話,去不去”李敬凱不耐煩的說道,一個足球向我扔了過來。
我接過球,斬釘截鐵回應道:“切,誰怕誰啊,去就去!”
我們在球場踢得正興,教務主任賤人輝突然躥了出來大聲嗬斥道:“課時間來踢球,你們哪個班的”
我聽到身後傳來了那奪命的喊叫聲,立馬捧起球說:“尼瑪啊,快跑!”我們一行人朝四麵八方散開。賤人輝站在原地,架了架眼鏡,氣的連跺腳。
站在荷花池的樹蔭下,陳子煥氣喘籲籲的說:“真他娘的倒黴,踢個球都被賤人輝發現”
“可不是嗎?你說賤人輝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哪個校領導有事沒事的巡操場啊,要是晚巡巡那還說得過去”李敬凱說。
“逮到機會,我一定會回他份大禮”我咬牙切齒的說。
“什麽機會”
王晨陽思考了一會,對陳子煥,李敬凱招了招手,貼緊著李敬凱的耳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了課室,家長與老師們幾乎都圍在了走道旁。王晨陽的母親朝他走了過來,語重心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玩玩玩!就知道玩,如果你能把踢球的精力放在學習,那你的成績也不至於這麽差”
我知道此時最好的解決方案是保持沉默,對!當麵對父母對你成績的責備時,你一定不要多說一句話,因為那是的他們早已被老師的那句:這孩子資質不錯,就是太懶了。當年老師的這句話禍害了多少無知家長與學生啊,讓他們都以為自己的不努力可以用自己的天賦彌補,以至於讓他們瞧不起努力用功的學生,總以為他們是笨鳥先飛,是先天不足。我聽到耳朵都快起繭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我媽嗬斥道,我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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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沒有”我媽再次說道。
“知道了”我緩了過來,連忙回應道。
“行了,我回去了,在這好好學,知道嗎”
“嗯!”
這天有很多家長都會陪自己的孩子出去出頓飯,畢竟我們大多數人一個月才回一次家,加好多家長都擔心學校食堂的飯菜營養不夠,於是乎都帶著他們的孩子出去吃頓好的。鼎中在這方麵倒也很人性,一般都會放行,隻要你在午休前趕回宿舍就行。我媽對我卻沒有那麽矯情,她對我的信條是: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待到我媽回家後,家長會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要好好地準備期末考試了,畢竟文理分科後也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分班。
鼎中那時設有尖子班,也就是平常所說的重點班,無論文理科,重點班的角逐每年都在無聲的演,這是大多數鼎中學子們一場無硝煙的戰爭。有很多成績平庸的學生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入尖子班,因為那意味著你在高考的時候多一份競爭本錢。我本人倒是很反感這個,因為沒有人天生就是考試的機器,這樣做無疑是給進不了重點班的同學貼下失敗者的標簽。但我們阻擋“成績為”的潮流、有人說:曆史不是驚人的相似,而是一遍遍的在重演!我們隻不過是重走一屆走過得路罷了。
我回到座位,隻見童熙爾正專心致誌的在做著英語的完形填空,她幾乎全對,這可嚇到我了。我驚訝的說:“嘿!虎妞,你英語那麽厲害啊”
“還行”童熙爾頭也沒抬,隨便應付了我一句說。
“謙虛過了就是虛偽了,有空教教我英語唄”我誠懇的說道。可能因為我的眼神時常伴有些挑逗神色,但無可厚非,這一次我是發自內心的。
“憑什麽”童熙爾側著臉對我說。
“憑什麽?就憑我英語差你英語好啊”我說。
“你英語差我就要教你?你腦子有病吧”童熙爾說。
“請好好說話”我強忍歡笑說道。
童熙爾思考了一會兒說:“教你英語可以,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要教我數學,平時我問你數學題目,你要做到知無不答”童熙爾說道。
“一言為定!”我果斷回應道。
不知不覺,這已成為我們心照不宣的默契,每次發下練習卷,我都會一股腦子地先拿下最後的那兩道壓軸題。每當放下手中的筆,童熙爾就會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來,當時的我能依稀感應到她身的氣息,靠的那麽近,但又那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