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械鬥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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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鼎鶴看了看梅笑寒,道:“我想問梅公子一個問題,不知道梅公子是否願意回答!”

    梅笑寒道:“王公子請問,若是我知道的一定全數相告!覺不隱瞞!”

    王鼎鶴道:“梅公子果然豪爽,江湖說言果然非虛!”

    “請王鼎鶴王公子直言,不必這樣繞圈子!”

    王鼎鶴道:“我想問梅公子,是否想過要做躍龍村的族長。”

    王鼎鶴的問話並沒有讓梅笑寒感到意外,隻是一時想不明白王鼎鶴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梅笑寒道:“我沒有想過,一絲一毫的想法都沒有!”

    “那麽,關於發生在躍龍村的械鬥案梅公子又怎麽看!”

    梅笑寒道:“若王公子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便告辭先走了!”

    王鼎鶴的突然出現,本來就有違常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出現在族死後,別有用心之人在為族長之位而爭的不可開交之時。

    任何有機會有實力的族長人選,都被卷入械鬥之中,這也太過於違背常理。

    梅笑寒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聽聞有人已經暗中調查了梅公子許久了,發現梅公子行蹤很是詭秘啊!”

    眼前的王鼎鶴讓梅笑寒感到可怕,能讓梅笑寒感覺到有壓力的人並不多,而王鼎鶴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與你瞎扯了,望王公子注意身份,不要聽信謠言!”

    王鼎鶴突然加重了嗓門,道:“失去的東西怎樣才能奪回來呢?”

    “不擇手段,還是選擇放棄?”

    “瘋子!瘋子!你真是一個十足的瘋子!”梅笑寒極力的克製住情緒,此刻已經五味雜陳,非常淩亂。

    王鼎鶴道:“幾句話便讓梅公子如此暴怒,看來梅公子最近的心情不佳啊!”

    梅笑寒轉身離去,一句話也不願意再說,遇到這樣的無賴,還能有什麽辦法!

    王鼎鶴見梅笑寒走了,又追了上去,道:“梅公子就這樣走了,難道不想聽聽我還有什麽!”

    梅笑寒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害怕一會又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事情,免得影響你情緒!”

    “梅公子真是幽默!”王鼎鶴道:“梅公子,認為發生在躍龍村的械鬥案的主謀是誰呢?”

    梅笑寒道:“我想此事一定與王公子無關!”

    王鼎鶴道:“梅公子真是明白人,我當然沒有這麽大的能力,也沒這麽大的號召力!”

    王鼎鶴話裏有話,梅笑寒當然是看的明白,道:“莫非王鼎鶴認為,此事與我有關!”

    “難道不是嗎?”

    梅笑寒道:“原來你也這樣認為,此事與我也有關係!”

    一個人想要洗清自己的清白,最好的辦法不是做無謂的辯解,也不是說服別人,而是應該說服自己,說服自己不讓自己去多想,不去亂想。

    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夠說服自己。從心底裏去說服自己,唯有說服了自己方能做出改變,才能做出非凡的成績。

    遇到困難和挫折總是難免的,遇到助力也是不可避免的,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去看待這些事情。

    梅笑寒道:“為了族長之位之爭,已經有太多的人被卷入其中。”

    梅笑寒不想想看到有太多的人為了此事而流血犧牲,也不想看到有太多的人因為此事而迷失自我!然而他畢竟並不是救世主,並不是每一個人的救世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未來,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和未來而在編製夢想。而有些夢很實在,很令人感動,而有些夢者卻很虛幻很縹緲。

    梅笑寒道:“你想要得到什麽?”

    王鼎鶴道:“你想要的東西,便是我想要的,所有的一切...”

    眼前的王鼎鶴令梅笑寒有些生厭,於是便搖頭而去。

    對於族長之位梅笑寒自然是不會有什麽興趣,但是此刻他倒是對於族長之位引起的爭論而有了興趣。

    此刻,梅笑寒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夏鑫哲,那個開出高價的人。三百兩調查清楚械鬥事件,五百兩調查清楚女子的來曆與真實目的。

    “對,是那個女子!”

    梅笑寒突然想到了那個女子,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

    正當梅笑寒準備對女子展開調查和問訊的時候,卻突然得到消息說那女子突然間就瘋了。

    女子變得瘋瘋癲癲的,問他什麽話都不說,目光變得呆滯,並開始胡言亂語。

    梅笑寒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此刻不知找誰商量對策。

    周元管家站在梅笑寒的門外,遲遲的沒有敲門,站了許久才用手背輕扣了兩聲門,道:“梅當家,我是周元!”

    梅笑寒楞了一下,回過神來,道:“是管家嗎?請進來吧!”

    周元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擺在了梅笑寒麵前,梅笑寒並不喜歡喝茶,這事情周元也是知道的,深夜送茶,別有深意。

    “周管家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周元道:“梅當家...請!”

    “這是什麽?”

    周元揭開茶壺蓋子,道:“梅公子請看!”

    梅笑寒定睛一看,隻見那茶杯之中既不是茶水也不是湯水,卻是一半開半合的花。

    “大漠金陀羅!”

    梅笑寒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此花,說的是此花三千年一開花,一開三千年,故此有點印象,但對於眼前所見之物卻不敢隨意便下定論。

    周元道:“這是一個老者送來的,並未留下姓名!”

    梅笑寒道:“老者?”

    “管家認得此物?”

    周元搖頭道:“不認識,我隻是是給梅當家送過來的。”

    “你可知道,那個老者現在在何處?”

    周元搖頭道:“不知道,那老者隻說是為了感謝梅當家,故此送來了這樣一份禮物!送來以後便走了!”

    “大漠金陀羅!”乃是佛家之物,不是什麽人都能擁有的。雖然杯中之花與所見的“大漠金陀羅”非常相似,但梅笑寒並未因此就判定它們就是同一種花。

    此花絕非凡品,共有七片花瓣,每一片都晶瑩剔透,光彩奪目。

    根據古書記載:“大漠金陀羅”共有七片花瓣,每長出一片花瓣需要五百年,想要長出整朵花來需要幾千年的時間,世間極為罕見!

    而這一朵“大漠金陀羅”更是有九朵。

    “大漠金陀羅!”

    每摘下一片花瓣就可完成一個心願。

    “大漠金陀羅”被盛在水中,此水也並非是普通的水,由它滋養著,才保持著永遠的鮮嫩。

    不管此花是真還是假,試一試卻並非不可。管家走了以後,梅笑寒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他想用一片花瓣來做一個實驗。

    據說隻有在最平和的時候,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唯有這樣才能測試出效果來!

    梅笑寒摘下了一片花瓣道:“我想要知道關於躍龍村械鬥案的真實情況!”

    梅笑寒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虛幻的門便緩緩開啟了...

    一個金童盤腿虛坐於空中,不停的旋轉著,道:“來者可是梅公子?”

    梅笑寒道:“不錯!我正是梅公子,你又是誰?”

    金童道:“此乃是虛尼界...”

    “虛尼界是什麽地方?”

    金童道:“此地乃是亡靈的歸宿,能夠得到永遠安息的所在!”

    梅笑寒拍了拍腦袋,道:“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金童道:“你剛才摘下的是大漠金陀羅花,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能從中找到答案!”

    “躍龍村械鬥案的真正凶手正是一個無名氏,不過此刻他正隱藏在躍龍村之中!”

    “你說他此刻真藏在躍龍村?”

    “不錯!他此刻的確藏在躍龍村內!”

    “要麽...他究竟是誰?”

    “此人正是梅笑寒!”

    梅笑寒突然呆住了,他心裏曾經是有過那麽一絲波瀾,想過要當這個族長,可他卻從未真正的付出過任何的行動。

    “不...這絕對的不可能!這不是我做的,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金童道:“這是你的心魔所致的結果,你所看到的一切,和你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你的心魔在做崇!”

    “心魔?”

    梅笑寒突然有些恍惚,道:“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一句也聽不明白!”

    金童道:“你想要做躍龍村的族長,可是你卻不敢表露出來,但是你心裏的魔念所一直在做怪!”

    梅笑寒道:“那我該怎麽做才能戰勝心魔?”

    金童道:“做真實的自己,不被任何東西所影響!”

    梅笑寒道:“我看你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你的問題已回答完畢!”

    隨著金童的消失,剛才的一幕全都不見了。

    被摘下的那一片“大漠金陀羅”在瞬間灰飛煙滅,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梅笑寒的手冒著白色的霧氣,他的身體在顫抖,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噴湧而出,但卻被生生的頂了回去。

    梅笑寒的臉漲的通紅,道:“真是奇怪!為何我的身體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大漠金陀羅”的確是非凡,但梅笑寒卻對“大漠金陀羅”還是有所不解,不明白為何會有人把如此珍貴的東西送給他!

    而所謂的感謝之話更是莫名其妙,那個深藏在背後的人,感謝的人又究竟是誰!

    梅笑寒又摘下了第二片花瓣,許願道:“我想知道是誰把“大漠金陀羅”送到梅府來的!”

    話音落下,一個神秘的身影又突然出現了,金童又出現了,道:“送來“大漠金陀羅”的人名叫方項,你是他曾經的救命恩人,為了感謝你故此把“大漠金陀羅”送給了你!”

    “方項是誰?為何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此人?”

    金童道:“此人是梅公子前世的一個過客,人海茫茫,滄海桑田,想要找到他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