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鐵畫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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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

    或許,在這隻傀儡兔身上,他能再一次受到啟發,然後解開這一次的關卡……

    想到這裏,君老立刻坐不住了,他也不去管那一棵剛剛煉製好的藤蔓傀儡獸了,而是直接起身,走到實驗室角落,提起傀儡兔走到桌案前,就開始拆卸起來。

    不少人對君老這突發的行為,都露出狐疑的神色,顯然,他們也不明白,君老怎麽突然就放著那傀儡藤蔓不管,反而去搗鼓一隻傀儡兔子了。

    就連楊老和陸老二人,看著君老的動作,都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

    在君老開始拆卸兔子的時候,楊老和君老二人總算是反應過來,這隻兔子是前陣子,君老用他的令牌,跟周晨換來的。

    同樣的兔子,他們兩人的住處也各有一隻。

    當初,他們二人也是見君老都用自己的令牌,換了一隻傀儡兔子,這才見獵心喜,有樣學樣的跟周晨換了一隻。

    君老那邊,才拆開兔子四肢上的連接件,就露出了一抹深思的表情。

    隻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幾個連接件,又拿在手上把玩研究了一番,這才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在了然之後,他的眼中又閃過一抹讚賞,口中更是嘖嘖出聲道:“這傀儡兔子,還真有些意思!”

    隨著君老的聲音,不少人的目光,也投向了那幾個被君老放在桌案上的零件。

    楊老作為君老的親傳弟子,更是不避諱的上前,拿起那幾個零件細細看了一番,片刻後,楊老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與楊老熟識的陸老,見楊老的表情怪異,頓時開口道:“老楊,這傀儡兔的零件,有什麽問題嗎?”

    楊老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並將那幾個零件遞給陸老,道:“這傀儡兔子的連接件構造,與普通的連接件相比較,有著不小的差異。

    我大致看了一下,用這樣的連接件,組裝出來的傀儡獸,在四肢以及身軀的靈活性上,估計會有不小的提升。”

    “哦?這麽神奇?”陸老微微挑眉,而實驗室中,其他人則都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在這些人研究傀儡兔零件的時候,君老那邊,已經將整隻傀儡兔拆解了開來。

    紫木結構的傀儡兔的核心陣法模塊,更是被君老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在君老取出那核心陣法模塊的一瞬間,他心中是疑惑的。

    因為他並沒有從核心陣法模塊上,看到雕琢核心陣圖的痕跡。

    “小楊,你來看一下。”君老開口,而小楊,則是他對楊老這個愛徒的稱呼。

    還在研究傀儡兔零件的楊老,聽到君老教他,頓時放下手中的零件,幾步走到君老跟前,道:“老師,你叫我?”

    君老點點頭,道:“你看看這個核心陣法模塊。”

    楊老接過君老遞來的核心陣法模塊,見這紫木結構的核心陣法模塊,表麵沒有雕刻的痕跡,他還以為自己拿反了,還特地翻了個麵再看。

    然而,在他翻了個麵之後,依舊沒能看到雕琢陣圖的痕跡。

    頓時,他就不解了,“老師,您弄錯了吧,這紫木上,並沒有雕刻核心陣法。”

    聞言,君老卻是對上楊老的目光,道:“這就是我從傀儡兔體內拆出來的核心陣法模塊!”

    隨著君老的聲音,楊老沉默了。

    另一邊,陸老也聽到了君老和楊老二人的談話,他的目光先是疑惑,隨後,像是猛然想起了一些什麽似的,開口道:“該不會……”

    接下來的話,他並沒有說,但是君老和楊老二人,卻似乎都懂了。

    “這周晨,了不得啊!”君老開口感歎了一聲,道:“可不能小看現在的年輕人了,這植物形態的傀儡獸研發,把他也拉進來吧。”

    這些對話,趙佑全都聽在了耳中,他也知道,那隻被君老拆解的傀儡兔,是周晨煉製的。

    從這些對話中,他隱隱有些明白,恐怕周晨煉製的傀儡獸很不凡。

    可是,到底不凡在哪裏,他卻是聽得一知半解……

    ……

    傀儡峰半山腰的院落,周晨並不知道在峰頂那一處研發基地實驗室內發生的一切。

    這陣子,他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自打掌握了植物形態傀儡獸的煉製之後,他院子外頭,不遠處那一處小樹林,就開始被他禍禍了。

    他幾乎是每天,都會悄悄的進入小樹林,挖幾顆自己能扛得動的各種樹木,並帶到自己的院子裏去,然後過不了多久,他又會將這些被他挖走的樹木,再一次栽種回原處。

    雖然,周晨自認為做的很小心,但一個人扛著一棵樹到處亂走,終究是太過惹眼,有不少人都看到過他這怪異的行為。

    對此,周晨也不做解釋,即便是別人問起,他也是直接懟一句:“說了你也不懂,別擋道……”

    漸漸地,也就沒人再去過問周晨這怪異的行為了。

    而這一切,隻有周晨自己知道,那些被他扛去院子,又栽種回去的大樹,都已經不是原來的大樹了,而是變成了一棵棵植物形態傀儡獸!

    幾天下來,一些距離周晨的院子比較近的樹木,都已經被周晨來了一個大換血……

    這一天,周晨剛剛將一株大樹煉製成植物形態的傀儡獸,並栽種了回去,這會兒,一回到院子,他就感覺到意識海中傳來一陣陣隱隱的刺痛。

    這種刺痛他已經很熟悉了,這是神念之力即將枯竭的預兆。

    他也不太在意,因為這陣子,幾乎每天,他都會將神念之力榨幹好幾次。

    也正因為他頻繁的榨幹神念之力,又通過畫畫來恢複,他能感覺到這陣子,他的神念之力都增強了不少。

    感覺這腦海中的陣陣刺痛,周晨熟練的取出筆墨紙硯,開始在紙麵上隨意勾畫。

    是的,如今他畫起畫來很隨性,常常是想到什麽就畫些什麽。

    很多時候,別人根本都看不到他在畫些什麽。

    畫著畫著,他竟是閉起了眼睛,然而被他握在手中的筆,卻是絲毫沒有停歇。

    筆走遊龍,鐵鉤銀畫……

    一條條或深或淺的線條躍然紙上,這會兒,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畫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