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尋找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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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皺眉,心裏暗暗搖頭。自己果然找錯人了,這些普通少女當然不知道楊玉環是誰。

    看看天色,天空浮現出魚肚白,正是此時,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了抗議,也難怪,一天一夜沒有進食,誰也受不了。周末麵色微窘,尋思著去哪裏混點吃的。

    身為一個三觀端正的現代人,偷雞摸狗這樣的事兒他自然做不出,至於嗟來之食那也非君子所為。而打獵、捕魚什麽的,自己完全沒有那樣的技能。

    怎麽辦?此時的周末切實感受到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是怎樣一種體會。

    “咦,有了。”突然,周末眼中精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適合自己的職業。相師,不管哪部古裝劇中都會出現的人物。

    而且相師的裝備也簡單,一麵招幡就搞定。

    僅僅在河邊溜達了十來分鍾,便發現了製作招幡的材料。興許洗衣服的人太多,洗破了被扔掉的自然也不少。選了幾塊看上去還算完整的破布片,趁著少女洗衣服的空隙,借用一下他們縫補的針線。(別問我為什麽少女們會帶著針線,棒槌敲打,容易壞,經常要修補。)

    半個小時過去,太陽都已經上了山頭。此時一麵看上去很是破爛的招幡出現在周末的手中,正麵上書:“麻衣相士!”,背麵則是“上知一千年,下知一千年。”

    舉著招幡,頓時洛陽城中便出現了一個粉嫩嫩的新人麻衣神相。

    說實話,對於相術這些東西,周末那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至於為何選擇這個職業,實在是因為沒轍,而且找人的話,作為一個相師似乎也方便許多。

    還別說,在古代,相師雖然算是下九流中的職業,卻真的生意不錯。至少走街串巷兩個小時下來,自己幾天內的夥食搞定了。

    有人算命的時候,便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逢人便說三分話。周末眼力不差,口才好,這招挺好使,往往說到人家開心之處,還有一點小打賞。而沒有人算命的時候,則是走街串巷,打聽楊玉環的下落。

    可三天時間過去,整個洛陽城都走遍了,卻依然沒有找到楊玉環家在哪裏。

    周末相信,就算普通的洛陽人都沒有他那麽熟悉洛陽城。每天上午一遍,下午一遍。好幾天累積起來,人倒是累得不要不要的,可楊玉環的影子都沒見到。

    “係統,你大爺的,你他麽的坑我?哪裏有什麽楊玉環!”有時候夜深人靜,周末總會豎指朝天,罵上這麽一句。

    洛陽城姓楊的高門大閥並不多,有名有姓周末全部都花時間蹲守過,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楊玉環這個人。

    在周末的記憶中,楊玉環小時候便頗有才氣,樣貌俊秀,善歌舞。這麽一個年輕姑娘,怎麽就沒有點名氣呢?

    想到這個問題,周末忽然恍然醒悟。

    “對了,對了。楊玉環他爹剛剛死不久,如今正是寄居在洛陽城。自己又如何能夠在碩大的洛陽城找出一個寄居的小女子?”

    想到這裏,忽然周末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靈光頓時乍現,此時他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沒想到聰明一世,卻走入了死胡同。

    楊玉環他爹死、寄居、洛陽城。

    這幾個關鍵詞頓時讓他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貌似這個時候的楊玉環還不叫楊玉環。

    根據史料記載,楊玉環的名字挺多,從小時候的玉奴,嫁人後玉娘,之後成了貴妃,豐滿之後才有了楊玉環的外號。

    此時自己找楊玉環,哪裏能夠找的到?那豈不是提前了好多年?

    小時候叫玉奴!

    突然,周末眼睛瞪大,好似離水的魚兒,好似被抓住肚子的蛤蟆。腦子一聲轟鳴。

    心裏暗暗罵自己真是蠢哭了,尼瑪,好好一個楊玉環居然讓自己錯過了。

    此時他才想起前幾天在河邊的場景,心裏更是懊惱得要死。

    那個稚嫩的少女不正是叫玉奴嗎?而且她還正好姓楊。

    尼大爺,自己居然錯過了。

    當時自己實在太心急找到楊玉環,沒有仔細打量那丫頭的模樣,此時回想起來,那可真真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雖然看上去粗布麻衣,卻著實是姑娘未長成。若是落在當今社會,那絕逼是個“國民閨女”的角色。

    去哪裏找?

    碩大的洛陽城,找一個十來歲的姑娘,還沒有畫像讓人幫忙,自己一個人找豈不是大海撈針。

    有了,周末一敲額頭,腦海中靈光一閃。守株待兔,哦不,應該是守河待貴妃。

    想到就做,如今自己小有身家,人沒有找到,好話說了許多,倒是賺了些銀兩,足夠自己一個人過兩三個月的。

    第一天,少女們沒來。

    第二天,少女們還是沒來。

    第三天,少女們依然沒來。

    ……

    此時周末有些疑惑了,難道古代的人都是這樣,好幾天才洗一次衣裳?或者還是好幾天才洗一次澡?

    其實,周末又哪裏知曉,在這個時代,基本上大戶人家小院內都有一口小井,平常內裏換洗衣裳根本用不到到河邊。隻有趕上家裏男丁多,外套髒得厲害,用井水洗太費水,才積累十幾件一起拿到外麵洗。

    這麽一來,周末便悲劇了。

    足足等了四五天,那些少女才姍姍來遲。而此時的周末已經在河邊搭上了茅屋,幾乎在這裏定居。

    看到人群中並沒有出現楊玉奴的身影,周末不由皺眉,躬身對少女們一禮道:“各位姑娘,請問之前那叫玉奴的姑娘為何未曾到來?”

    “哦,你說玉奴啊?聽說前段時間不堪嬸嬸的欺負,想要自尋短見,如今還在修養。”少女回道。

    “啊,玉奴姑娘沒什麽事吧?有沒有生命危險?”周末頓時一驚,眼睛瞪得滾圓,心裏一緊。那可是未來的貴妃娘娘啊,若是突然提前死去,那可能曆史都會發生變化,自己還能否存在都是未知數。

    “切,你又不是她什麽人,關你什麽事。”少女不屑的撇撇嘴,不過還是不情願的調侃道:“聽說沒有什麽問題,怎麽,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沒,沒,沒,沒有……”周末說話都結巴了,那誰啊,楊貴妃,自己敢嗎?且不說殺頭大罪,僅冒著曆史改變的可能,就讓自己隻能望而卻步。

    周末狼狽的從少女群中離開,臨走還問了下楊玉奴二叔家的住處,心裏尋思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又以什麽樣的名義去看?

    總不能直接跑到楊家,跟他二叔說,“嘿,這小姑娘你們可要養好了,未來可是楊貴妃,不僅僅光宗耀祖,還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那樣就算不被人打成神經病,隻怕自己也無法完成任務,甚至可能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