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鹹宜公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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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很麵熟,咦?這不是自家店的夥計嗎?周末辨認了一番,要不是這位夥計是前兩天給他帶路的那一位,他還認不出來呢。

    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是被人打了還打的不輕。周末放下牽著楊玉奴的手托住走路踉蹌的夥計,問道,“究竟何事,如此慌慌張張,見你身上傷痕累累,莫不是店內有人鬧事?”

    “掌櫃的,今早店內來了兩位內務府的大人,傳喚掌櫃隨去辦事情,但掌櫃的不在,小的們隻好讓兩位大人先在店內歇息一番。後來,店內來了一對夫婦,讓我們交出他們的侄女,哪知他們見我們沒人應答就開始砸店,幾位夥計上前阻攔結果還被打了一頓.....”夥計的門牙一直咬著沒有血絲的嘴唇,委屈地說道。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砸。”周末打算趕緊回到店中處理這件事情,內務府肯定是公主通知來辦事的,然後那對夫婦想必就是楊玉奴的三叔和三嬸,自己不在店內,沒想到出了這岔子。

    “周大哥,那不會是我三叔他們吧,不,我不要和他們回去。”楊玉奴聽到這裏就知道是她那不講理的三叔,拉住周末的衣袖一臉祈求的看著他道。

    “沒想到,昨日讓你洗漱一番是害了你啊,不過玉奴你放心,你不想回去,沒人能逼你回。”周末也十分聰慧,頓時知道哪裏出現問題,肯定是昨天楊玉奴跟自己回店後,卸掉易容後被熟人看見,隨後告知她的三叔。

    “玉奴,你先回小院等我的消息。放心,這事我會解決好的。”周末對著楊玉奴溫柔地說道。

    隨後周末叫上夥計徐去吩咐道,“徐去,你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此這般......”

    “掌櫃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我這身體還可以為掌櫃的擋幾拳。”徐去小心地問道。

    “沒事,你去給我打探清楚了!”周末怕徐去亂來,嚴厲地說道。

    “得令!”徐去拍拍胸口回道,隨後就去做周末安排的事情。

    而楊玉奴怕周末出事,拉住他眼淚汪汪的說道。“周大哥,我擔心你,就一起去吧。我不想再離開你。”

    “沒事,周大哥今晚肯定回來,你先去小院裏等我,要聽話!”周末心想,女人真是水做的,要哭的樣子心都要軟了,不過他的語氣還是不容拒絕,因為帶著楊玉奴實在不方便,而且他也怕慌亂之下照顧不好她。

    “不.....好吧周大哥,一定要平安回來哦。”楊玉奴看著周末不容置疑的臉色,隻能乖乖聽話的回去剛購置的小院裏等。

    周末回到自家店的那條街,發現人已經散了,走進自家店內,店內一片狼藉,地上更是各種瓶子的碎片,那是他精心挑選用來裝香水的。夥計們也都是鼻青臉腫的,周末趕緊掏出銀兩讓他們去醫館好好看看。

    “掌櫃的,你總算回來了,早上有人鬧事,說你強搶別人家的侄女,我們相信掌櫃的是不會幹這種事的。另外今早還有二位內務府的大人聽到這件事,心情很不好的走了。砸店的時候,那對夫婦帶著一幫下人,我們攔也攔不住。我們在店裏再待會,那對夫婦說不定還要回來。

    周末知道內務府的二位肯定聽信楊三叔所說,覺得他人品不好,無法承辦皇室婚禮,打算回去勸解公主三思。他看到夥計們這麽為他考慮,內心十分感動道,“沒事,你們先去看身體,我把店門鎖了不就得了。”

    這時候門外傳進來楊三叔的聲音,“怎麽回事,想跑?”聲音由遠到近,很快楊三叔和三嬸的身影出現在了周末的視線內。”看來你們掌櫃的終於回來了,我侄女在哪?”

    “你那道人,你個大騙子!”三嬸進店門就看見周末那張毫無改變的臉,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哦?你就是我內人說的那個騙子算命的?”三叔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是這個店的掌櫃,你們無緣無故砸我的店這說不過去吧!”周末直接忽略了他們的問題,質問道。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我侄女在哪?”三叔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的侄女在哪我可不知道,不過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砸我的店,我們還是先算算你需要賠償多少錢吧?”周末微微一笑回道,同時拿起算盤開始算賬。

    三嬸直接衝上去拿起算盤就往地上砸,一顆顆的算珠滾落滿地板。

    “哦?二掌櫃,你給我記好了,他們該賠的錢又多了十兩。”周末笑嗬嗬地看著對麵兩個凶神惡煞的夫婦。

    “十兩,你小子騙錢騙到老娘頭上了,小的們進來給我打!”三嬸傳喚外麵的下人進來就想打周末。

    本來坐在地上的夥計們蹭地都站起來到周末背後,跟三嬸叫進來的人形成對峙。

    楊三叔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是文明人,怎麽能動粗呢。”周末身後的夥計們差點忍不住走上前去揍一頓楊三叔,早上砸店就是他帶的頭。

    周末製止自家店內的夥計,想這事情要糟,楊三叔這麽鎮定他肯定有所依仗。

    這時,店內走進了一位官差,胸口的製服上有一個大字衙。“呦這是在幹嗎呢,聚眾鬧事是吧。”

    看製服就知道這官差來自衙門,肯定是對方叫過來的,來著不善。周末心想。

    官差看著周末繼續說道,“周老板,第一次見麵,您的店鋪名氣在洛陽城內是越來越高啊,但是沒想到,周老板竟然是這樣的人。”

    官差神色一正,一板一眼地說道,“有人舉報,周記用品店的周末強搶民女,該民女為楊玄窪的侄女,你可知罪?”

    “這妥妥的是汙蔑,有何證據?”周末反駁道。

    “我們接到街坊舉報,既然周老板不承認,我們也隻有公堂對證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官差說罷就要帶走周末。

    “慢著,各位官差大人,你不能聽信楊玄窪所謂街坊的一麵之辭,就讓我跟你們對簿公堂,這樣會影響鹹宜公主殿下的形象。”

    官差不明白這事跟鹹宜公主能扯上什麽關係,不耐煩地嗬斥:“少拿雞毛當令箭!你去公堂跟鹹宜公主有什麽相幹!”

    “昨日鹹宜公主召見我,已定下由我負責協同內務府置辦她的婚禮,這樣的節骨眼上,你們任由楊玄窪給我安插莫須有的怪名,看著是沒把我當回事,其實是對公主的不敬,拖延公主婚禮操辦進程的責任,隻怕你們是擔待不起的!”

    “嗬,就你這小破店,還能得公主的賞識、負責協同內務府置辦公主的婚禮?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楊玄窪生怕官差聽信了周末的話,橫生枝節,搶在一邊插話挖苦周末。

    骨子裏,他其實開始有些害怕。因為,他早上來鬧事時,恰好看到有穿著官員服飾的人從周末的店子裏出來,隻怕周末說的話是真的。

    不過,眼下店子也砸了,官也報了,隻能將錯就錯,也許公主知道周末跟楊玉奴的事,就不會用他了。

    少廢話,走!”為首的官差覺得楊玄窪說的挺有道理,也沒多想,看周末不肯走,馬上示意門外的衙役進來抓周末。

    周末下意識掙紮,那些夥計見狀,也衝過來幫周末,正亂成一碗粥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馬蹄聲,隨後就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店門口響起來:鹹宜公主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