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玉奴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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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跪拜的時候,就感覺腳下軟布坐墊的材質,不像是破廟應該有的,現在壽王帶著另一個燈籠進來,光線亮了許多,他才發現這坐墊居然是馬車上楊玉奴坐的那塊!

    他拿起來細細端詳後,發現坐墊底下軟布上竟然有一行血字!

    旁邊的壽王也看到好那一抹血色,當即把燈籠遞給身後的隨從,湊過來和周末一起看模糊不清的血書。

    兩人細細辨認之後,內容推敲出來卻是楊玉奴的求救信!

    “周大哥,朱三害我!”

    ”朱三?”周末和壽王對視一眼,都大吃一驚地異口同聲說道。

    尤其是周末,他看著這封血書,心揪起來的疼,不明白為什麽老天要給楊玉奴這麽多的磨難,難道真有紅顏薄命這回事?

    他實在難以想象,當時楊玉奴的心情是多麽絕望,她能在病魔纏身之下,咬破自己手指,艱難地寫下這一封血書向自己求救,是多少麽的機智,對自己,又是多麽的信任!

    幸虧自己找到這裏來了,否則,她落於朱三那種老貨手裏,時間越長,後果越是不堪設想!

    他本打算催壽王馬上啟程去找朱三,以便早些救出楊玉奴,然而,抬眼看過去時,他意外看到壽王的臉色居然已不知何時一片鐵青,目光中的怒火更是像要衝突眼眶,燒掉一切似的!

    是了,今日壽王出宮後特意去敲打楊玄窪夫婦,隻怕是已經派手下,打聽到了他們夫婦曾經要把楊玉奴嫁給朱三的事,知道這朱三的身份了。

    他謹慎的向壽王問道:“殿下,這事你怎麽看?”

    “先上車再說!”壽王急於早些救出楊玉奴,來不及理周末,直接頭也不回地說道。

    說話的同時壽王大步往車上走,邊吩咐身後一個高個子隨身護衛:“馬上把府裏的護衛都叫過來,去槐蔭巷子,包圍朱三的院子,控製住朱府所有人,一個人也不準放走!”

    “是!”高個子護衛得令,立即縱身往小山坡下飛掠,不消片刻,便沒了影子。

    真沒想到在古代還真的存在這種飛簷走壁的輕功高手,太刺激了!要是自己以後找機會學得一二,等回現代,就不用再忌憚唐昊那小子派保鏢追擊了-

    “還不上車?想什麽呢?枉玉奴把你當兄長,對你百般信任,這個時候,你卻走神了,你對得起她嗎?”

    周末正想得出神,思維被壽王給打斷了。

    他立刻意識到現在不是多想其它的時候,急忙跳上馬車。

    壽王雖然對周末不滿,但也是說話算話,隨後就在車上把自己掌握的、有關朱三的情況具體跟他說了下。

    原來,今日楊三叔被周末借勢證明清白後,失魂落魄走回家,恰好在家門口碰上朱三趁他不在,帶人上門調戲他女兒。

    楊三叔之前打算把楊玉奴,嫁給朱三作妾,結果,聘禮都收完,人卻跑了。

    他沒法和朱三交代,今天又恰好是最後期限,所以才會不管不顧地跑到周末店鋪裏要人。

    他在周末那裏雖然失利了,卻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看朱三調戲他女兒,趕緊阻蘭,老老實實和朱三交代今天在周末店裏發生的事情,並承諾退回聘禮。

    朱三聽到鹹宜公主的名號倒也知道害怕,接受了楊三叔的提議。

    壽王晚上去敲打楊三叔夫婦時,楊三叔把一切都乖乖跟壽王說了,壽王覺得朱三既然接受了楊三叔的提議,又知道周末跟鹹宜公主走得近,自然不敢再對楊玉奴動邪念,也就沒把朱三這個人當回事。

    沒想到,朱三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朱三這種老畜牲就是欠教訓,殿下,即使等下我們過去,他還沒來得及玷汙玉奴,我們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周末認真聽壽王說完,咬牙切齒地說道。

    “放心,我不會讓這個人活到明天的!”壽王不假思索地回答。

    周末雖然惱恨朱沽,但他來自現代,像朱三這種強搶民女的行為,在現代,罪不致死,在這唐朝,他印象中,應該也是收監,論情節輕重量刑。

    他萬萬沒想到壽王會直接給朱三判死刑,很是驚訝,不過,想到玉奴現在落在朱三手裏,還不知是什麽情況呢,他又不願意出言勸壽王。

    壽王就坐在他對麵,看出了他神情中的驚訝之色,淡淡解釋:“周公子,你不要有婦人之仁,玉奴是本王的女人,朱三的存在不僅會影響玉奴的閨譽,也會有損本王的形象。而本王是皇子,本王的形象代表著皇家威儀,不容玷汙!”

    “殿下說的極是,不過,朱府不止朱三一人,就算殺了他,還有其他知情人存在,如果朱三的妻兒因為朱三之死,對王爺懷恨在心,以後偷偷到處亂嚼舌根,事情隻會更難收拾。”周末才不在乎壽王的什麽皇家威儀,他隻擔心玉奴的閨譽。

    這古代男尊女卑情節嚴重,女孩子要是壞了閨譽,不好嫁人不說,嫁了人也會受其他婦人的嘲諷、排擠,一輩子都難以抬起頭來做人,太可怕了。

    “不會發生這種事,我自有辦法。”壽王覺得周末的擔心很多餘,擺擺手,不再理他。

    周末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壽王給鄙視了,隻得無奈扶額。

    看來壽王這是打算找個由頭給朱三的家人治罪,全家流放邊城了。

    這種手段,他一個學曆史的,能不了解?

    他隻是沒想到壽王這種曆史上名聲很惡囊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樣厲害的手段罷了。

    唉,皇子們學的是帝王心術,又怎麽可能真的那麽毫無主見呢?

    估計壽王平時隻是善於偽裝罷了。

    這次,也一定是真的很在乎楊玉奴,關心則亂,才會在自己麵前暴露真實的一麵吧。

    想通了一切,馬車也恰好到了朱府門口。

    壽王這次並沒有下車,他從窗口看了看早已把朱府包圍起來的自家護衛們,衝站在門口那個為首的高個護衛沉聲問:“情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