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布魯赫親王與刑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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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蘇蘇關上門,靠著門坐在地上。
客廳的莫德雷德躺在沙發上,時不時看向那扇房門。蘇蘇此時心裏非常的亂,短短的幾個小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現在隻想好好的安靜下。
街道上的路燈將微量的光透進這個房間,天啟側躺在單人床上,偷偷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蘇蘇。
一下子,天啟蹦起,拉開了蘇蘇,下一秒半邊的房子被撕裂。廖琴被驚醒,看著自己的房子想是被強製拆遷了一樣,寒冷的夜風從坍塌的牆灌進來,一下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莫德雷德在坍塌的廢墟上向著二樓攀爬,他在各種建築殘骸中找到一條能夠到達二樓的線路。
第二波攻擊襲來,更多的部位坍塌房子的承重結構已經被破壞,剩下的牆體開始龜裂,不出幾分鍾,這棟房子就會徹底成為廢墟。
縱身一躍,莫德雷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就在弧線即將墜落之際,莫德雷德伸手一抓,抓住了過道的邊緣,但這麽一下導致了他雙手的虎口和腕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兩隻手臂同時使勁,把自己撐起,爬上過道,和蘇蘇等人回合後,來不及說別的:“跟著在下!”
一行人在廢墟中前進,廖琴和天啟因為在夢中驚醒,披著睡衣,光著的腳上滿是被鋒利的磚塊或者碎玻璃割傷的血痕。終於走到了廖琴家的花園裏,腳下是已經是柔軟的草草地了。
馬上就能跑出去了,但走在最前麵莫德雷德突然停下,張開雙臂攔住。花園大門口,兩個人形堵在那裏,一個是幾小時前遇到過的吸血鬼,另一個,看起來要比先遇到的那個要高一些,身上一襲黑色的長衣,手上紅色的雙麵斧滲著鮮血,斧上的金屬刺穿透了主人的手掌,滲著的鮮血這是來自這受傷的手。
莫德雷德拔劍在手,準備殊死一搏。誰知身材較高的吸血鬼竟然退到了一邊,這一舉動,不但是莫德雷德這邊,就連另一個吸血鬼也睜大了眼睛。
吸血鬼對著高個喊道:“你幹什麽,布魯赫親王?”
這個驚人的稱呼傳入莫德雷德耳中,頭上冒出冷汗,竟然是血族親王!
被稱為布魯赫親王的吸血鬼一鬆手,手中的戰斧化為一團紅煙消失,輕蔑的看著那個吸血鬼:“我幹什麽,還不明顯麽,我不想殺他們,我要放他們走,聽清楚了麽,托瑞多親王。”
又是一位血族親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血族十三氏族布魯赫族的親王,昂來·布魯赫,”親王對著莫德雷德一行人介紹到,“我不殺你們僅僅是因為我不喜歡不公平的決鬥,等你們傷好了,我自然會來收下你們的命。”
一手持劍,一手護著身後的人,莫德雷德小心翼翼的繞開這位親王,生怕他突然反悔。
“不過麽,就怕你們到時候不來赴約,所以,我還是帶走一個人質比較好。”最後一個字從嘴裏說出時,他已經出現在了蘇蘇身後,一隻手搭在蘇蘇的腦袋上,“嗯,這個看起來比較養眼,不過不赴約,她可就會變成托瑞多親王的收藏品。”
根本無法反應過來,這速度,比先前交手的托瑞多親王快的不是一個檔次。被按住腦袋的蘇蘇和持劍的莫德雷德完全不敢亂動。
蘇蘇看著莫德雷德,甜甜的笑了下:“快走吧,二貨騎士,我等著你來救我。”
無奈至極的莫德雷德鬆開了緊握的劍,轉身,帶著滿臉寫著不願意的廖琴和天啟走出花園,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會想回去奪回蘇蘇。
看著莫德雷德他們已經走出視線,托瑞多親王迫不及待的說到:“布魯赫親王,快把她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折磨她。”伸手想一把抓過蘇蘇。
當手即將要碰到蘇蘇時,布魯赫親王抓住了他:“這可是我人人質,托瑞多親王,我說話算話,這段時間如果你試圖動她,我就把你切成碎塊丟到太陽下去暴曬。”
“六大戒律明確規定不得殺死同族!”托瑞多親王暴起青筋,顯得幾分猙獰。
“但也明確規定,親王可以下令處死同族,可沒說不能處死另一位親王,我要回我的封地了,以後別再來找我對付這種對手。”血色的魔法陣在他腳下出現,布魯赫親王和蘇蘇化為虛影。
雖然極其不爽,但奈何自己的實力敵不過布魯赫親王,不能動她,那就動那幾個人,他們死了不能來赴約,剩下那個還不是要成為自己的藏品,托瑞多親王冷笑一下:“魔偶,去,給我盯著他們。”
······
布魯赫族封地。
作為人質的蘇蘇被帶來後就直接送到了這座城堡裏。蘇蘇很有作為人質的自覺性,老老實實待在房間內,不去翻箱倒櫃也不想著跳窗逃跑。
這裏是封地,也是專屬於這位親王的一個魔法構成的平行領域,不會穿界門魔法的蘇蘇根本逃不出去,所以費這個力氣幹嘛。
瀏覽著這個用來囚禁自己的房間,整個房間布局為暗紅色,暗紅色的牆壁,暗紅色的地毯,暗紅色的座椅···,總之,蘇蘇眼中看去是一片紅。
房間的最中間,是一張巨大的圓形木床,整張床床架由紅木打造,再鋪上上好的天鵝絨,蓋上暗紅的床單。想也沒想,蘇蘇直接倒在上麵,在上麵滾了幾下,心想著血族這群家夥真會享受。
房門被打開,布魯赫親王走進來,蘇蘇立馬起來靠到牆角,看著她那副樣子,布魯赫親王扶額:“放心吧,我沒有托瑞多親王那樣惡心的癖好,我隻是想來問問你還缺點什麽而已,不用害怕。”
半信半疑的看著布魯赫親王,小心翼翼的挪著。親王伸手指著蘇蘇,一陣紅光籠罩蘇蘇,整個人不能動彈,手一揮,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你就安心休息好了,城堡內你可以隨意走動。”轉身,準備離開。
“等下,你抓我過來真的隻是為了讓二貨騎士赴約來和你決鬥?”蘇蘇盯著布魯赫親王。
化為黑影瞬間出現在蘇蘇麵前,一手抓住蘇蘇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捏住蘇蘇精致的臉,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不然呢,或者,我讓你自己來說好了,你還能為我做什麽呢,再或者,你還有什麽用處。”
被冰冷的手捏著臉,扭動了幾下脖子想掙脫,但布魯赫親王力度用的恰到好處,既不弄疼她,也不讓她掙脫。
嚐試了幾次,蘇蘇就放棄了,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不看他。
看她那副樣子,布魯斯親王笑了笑鬆開了她,大步走出房間:“如果,你能引你們那位號稱千年最強來與我決鬥,我會更開心。”
······
物質界,嚴錸均看著電視裏重播著的關於郊外老房區的報道,雖然已經過了午夜,但他全無睡意。虛無狀態下的天命向個鬼一樣在他的房子裏穿來穿去。
樓下敲門聲響起,嚴錸均跑到陽台問道:“大半夜誰啊,叫魂呐!”
樓下回複:“那個,是在下,在下有急事!”
聽到是莫德雷德的聲音,嚴錸均滋溜跑下樓,打開那扇均哥特製的十二道加強型大門。
“咦,怎麽沒看到蘇蘇啊?”
關上門,拉上所有的窗簾,莫德雷德說到:“蘇蘇被抓走了,廖琴的房子被拆了,聽著,我現在要讓她們住在這,明天一早就帶他們去找校長或者夏老板。”
說完,莫德雷德就跑了出去,留下了懵逼的嚴錸均。看著隻穿著睡衣的廖琴和天啟,嚴錸均咽了咽口水,像探照燈一樣掃視。
廖琴拉了拉睡衣:“看夠了麽,沒看到我們受傷了啊。”聽到這話,嚴錸均才注意到兩個女孩腳上全是一道道傷痕,在素白的腳上,鮮紅的傷口格外醒目。
鬼一樣的天命落下來,看著傷口:“哎呀呀,腳底上有幾個傷口都嵌進碎石子了,呐,廢柴,不處理好可是會感染的哦”
按住廖琴,抓住她細長的腿,順勢就要抬起來,廖琴被下了一跳,臉紅從耳朵到了脖頸。以為他趁著自己受傷要幹嘛,狠狠一腳,把嚴錸均踹翻在地。
這一踢,傷口裏的石子移位,鑽心的疼。
天命在旁邊幸災樂禍道:“哎呀呀,好心被當色狼了,好氣啊,這樣的誤會是個男人能忍不。”
不理會天命,嚴錸均爬起來:“校花,你腳上傷口裏有石子,不處理好要感染的···”
原來這家夥隻是想幫自己處理傷口,看來自己是誤會他了,還以為這家夥要幹嘛,也不能怪自己吧,誰叫這家夥平日裏整天色眯眯的呢。
先用酒精棉擦去汙漬,用鑷子輕輕挑出石子,雖然嚴錸均刻意放輕動作,但挑出來的一瞬間,廖琴還是哆嗦了一下,讓嚴錸均一陣心疼。
最後抹上藥膏,正準備給天啟處理時,這小姑娘竟然默不作聲的自己已經處理好了!
講述著放學後發生的事情,嚴錸均頻頻點頭,看廖琴說到神秘人時兩眼放光,他很想說那個神秘人就是他。天命也難得不到處晃悠靜下來聽故事。
當廖琴講到蘇蘇被帶走的那段,天命伸了個懶腰:“哎呀呀,原來是布魯斯親王啊,能摧毀房子的力量是他手中那柄刑斧吧,能讓持有者的力量增強百倍,但同時持有者會血流不止,不過血族流點血也沒啥事吧,嗬嗬。”
給廖琴和天啟騰出了一間客房,嚴錸均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天命前輩,不去救蘇蘇真的沒事情嗎?”
攤攤手:“哎呀呀,我都不急,你急啥,你該不會吃碗裏看鍋裏吧,傻人有傻福你不知道嗎,一般蠢的人能活好久。”
“啥意思?”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蘇蘇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個什麽親王的看起來挺好說話的。
起床,打開門,蘇蘇這才發現這座城堡竟然如此龐大。真的,她可以在城堡裏活動,一路上不斷有親兵路過,但並沒有阻攔她,很顯然是吩咐過的。
既然這樣,蘇蘇就心想著把這個城堡翻個遍。
沿著樓梯,一路跑到底層,先從這裏開始。一層並沒有多少房間,隻有一個空曠的大廳。蘇蘇每路過一個房間都要推開門探進頭瞧瞧。
“不好好休息,瞎晃悠什麽呢?”布魯赫親王的聲音響起。
僅靠燭火照明的幽暗大廳裏,黑影慢慢實體化,變成布魯赫親王,蘇蘇如一台連珠炮:“你自己說的,我能自由在城堡裏走動,你還說過你說話算話的。”
“我可沒有過來硬把你帶回去了,隻是問問你在晃悠什麽,怎麽,怕我把你關回去。”看她那副樣子,隻覺得好笑,“走吧,作為主人,我帶你參觀下我的城堡吧,請。”
儼然一副貴族邀請女爵參觀他的城堡的樣子,蘇蘇似乎並不懂這個禮節。無奈,輕輕抓過蘇蘇,一邊走,一邊為她講解著。
整個城堡分為地上六層,地下3層,極其龐大的建築物。一層是大廳,用來招待客人,二層是給親兵和仆役的住所,也是倉庫,三層就是蘇蘇房間所在地,是客房與餐廳,四層是親王自己的居室,五六層並沒有帶蘇蘇參觀。蘇蘇看到樓梯口被巨大的法陣封印著。
見蘇蘇一直盯著法陣,親王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到:“不要打那裏的主意,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的好。”
知道的越少越好,雖然在星界時經常偷偷跑進天命的書庫,但天命不會殺自己,最多把自己丟出來,這裏可說不好,等下最壞的被送到那個什麽什麽親王那裏做藏品,想想都毛骨悚然。
帶著蘇蘇回到三層,推開門,進入餐廳,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布魯赫親王把她帶到桌前,紳士的為她拉開椅子:“都是給你準備的,我們血族隻能以血為食,看著這一桌,真是感到傷心啊。”
疑惑的拿起刀叉,又看了看親王,看他點了點頭,就對著桌上的食物下起手來。親王也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
按此時的場景看去,猶如一位女王坐在長桌的盡頭,品嚐著這滿桌的珍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