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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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拜師
還不認賭服輸
凰新月疑惑,是什麽賭約
茶兒板著臉,雖然沒有回答凰新月的話,但卻還是很聽扇姨的吩咐的,掙脫開了九黎長鞭,率先走在前麵,還不忘記悶聲悶氣的對著身後的凰新月開口說道,還不快點跟著過來。 w w w v w
凰新月回過神兒來點頭。
扇姨早已經在院子等候了,見到凰新月的時候臉的笑便更深了,來了。
你這丫頭倒也執著。
嗯,不錯,看你這樣子,怕是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那東西了。
凰新月還未開口,扇姨便已經徑自的說了很多,凰新月卻是都能聽明白的,隻是突然覺得扇姨的臉多了幾分滄桑,但所幸扇姨的確是服用了自己所煉製的丹藥的。
凰新月自打見到扇姨第一眼之後,目光便落在了扇姨的腿,扇姨已經能稍稍下地行走了。
心還有些疑惑想要親口問問扇姨,扇姨為何要刻意躲開我
煉陣圖世間珍貴,可以說是每個煉器師都趨之若鶩的東西。
同樣的扇姨本身便是以為煉器師,卻能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那必然是凰新月是扇姨所看重的人,既然看重,為何要躲開。
扇姨倒是直言不諱,原先想著怕連累你。
實不相瞞,這麽多年我一直帶著茶兒東躲西藏,改頭換麵,是為了怕仇家的追殺,不想你這丫頭倒是很重情重義,還多次相尋。
你別怪茶兒,他是被嚇怕了,所以才會對所有人都格外小心。
仇家
凰新月開口,卻並不疑惑。
扇姨的腿,還有她的臉。
好好的一個人不會這麽平白無故的糟蹋自己,而能下的去如此毒手的,也便隻有仇家,還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仇家才能做到的。
扇姨淡淡的笑著,看著凰新月輕輕開口,實不相瞞。
老身的全名,闕扇。
闕闕扇
闕家的人。
十三天的的闕家
凰新月的眼眸帶著驚訝,這樣身份的人,如何會招惹到了那樣心狠手辣的仇家。
闕家不管嗎
她的親人不管嗎
等等
凰新月突然想起來,姬無邪曾經好像對她說過,九天宮之首的雀炎宮的宮主名喚闕芳。
那闕芳和闕扇,又是何關係
有沒有親戚
闕扇好像能洞察到凰新月心的想法一般,你想的沒錯,她是我的妹妹。
而我這一身的傷痛,也全是拜她所賜。
闕扇的聲音很輕,卻隱隱眼眶帶著淚光,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再度回想起當年的事情的時候,闕扇還是會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那是一個血色的夜晚。
闕扇的修為還沒有被毀,彼時的她還是雀炎宮的宮主。
而她最疼愛的妹妹,竟然是狼子野心。
親手遞給了她一碗毒茶,讓她渾身無力,隨後趁機挑斷了她雙腳的筋脈,毀了她的容貌親手將她推下萬丈深淵。
自己卻是堂而皇之的頂替了她的位置成為了雀炎宮的新一任宮主。
世家大族是這樣。
往往地位越高,便越看重利益。
闕扇已經身死,哪怕有著眾多的疑惑,甚至矛頭都指到了闕芳的頭,可闕家依舊不會理睬,因為,他們隻是想要自己家族的人坐雀炎宮宮主的位置可以。
無論是闕扇還是闕芳,對闕家來說,都沒有什麽差別。
不會有人去在意闕扇的死活,隻會有更多人的去恭祝闕芳新任之喜。
索性老天也對闕芳的惡性看不過去,當年推下懸崖並沒有讓闕扇直接死亡,反倒是讓懸崖下的水蛭吸幹了闕扇身的毒素,保住了性命
隻是可惜,一身靈宗的修為是救不會來了。
甚至連容貌和雙腿也是徹底的廢了
這樣,闕扇從堂堂的雀炎宮宮主,成為了一個殘疾。
若非心有著仇恨,怕是闕扇早會自己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茶兒也是闕家的人,是闕扇的侄子。
當年闕芳動手的時候,茶兒不過是個七歲的孩童,因為貪玩,躲在了闕扇的床下,不想卻親眼目睹著闕芳的殘忍。
那時候的小孩子還小,茶兒什麽都不能做,哭著忍著沒有讓闕芳發現,之後更是一路追隨闕扇掉下去的地方尋覓自己的姑姑。
闕扇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心疼,一個七歲的孩子能做什麽,身那點修為還不夠對付野獸的,闕茶從山崖下來的時候渾身傷痕,不過也幸好這麽多年闕茶都在她的身邊,否則,怕是闕扇早死過去了。
茶兒也是因為親眼目睹了闕芳的殘忍,變得不喜多言,對於誰都有著警惕性。
闕芳做事一向小心,她登雀炎宮宮主的第一件事便是派遣自己的心腹下山崖下尋找闕扇,卻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結果,闕扇到底死沒有死也成了闕芳心的一件心病。
這麽多年闕扇和闕茶姑侄東躲西藏,也是擔憂被闕芳的人再度尋找到,下殺手。
闕扇本除了修為高深,還有著煉器的天賦,縱然修為被廢了,卻依舊可以煉器。
何況當年闕芳大意,沒有察覺到闕扇身還有煉器圖的存在,這倒也成為了闕扇和凰新月相見的契機。
煉器的人對煉器的人總是會生出一種惺惺相惜。
闕扇從見到凰新月的第一麵起,心知道。
或許老天讓她苟延殘喘的活了這麽多年不死,是為了等一個人。
為了等凰新月
凰新月隻覺得心疼得厲害,如水的眸子也忍不住泛起一絲漣漪。
她懂
她真的懂被至親所背叛的感覺。
當初在地牢,也是她深愛的男人和相信的姐姐挖掉了她身所有的鮮血,甚至連她尊敬的父親也不過是在算計她。
如今扇姨也是如此
一切的苦難都會過去的。
凰新月聲音哽咽,我也是如此過來的。
闕扇看著凰新月的目光滿是滿意,她自然也是清楚凰新月的身份背景的,同樣的遭遇總能使不同的人多了幾分心意相通和惺惺相惜。
扇姨。
凰新月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闕扇的麵前,如今再度尋門,凰新月有個請求。
闕扇皺眉。
請求扇姨您能收我為徒,教我煉器。不等闕扇開口,凰新月便緊接著說道,並且態度很是誠懇。
緣分這件事情很妙。
看不見摸不著,可卻能左右人的想法。
從當初第一眼見到闕扇的時候,凰新月覺得莫名有好感,那種好感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闊別重逢一般。
闕芳很愛才,看了凰新月的天賦,對於煉器圖這樣古神器也願意割舍。
闕芳很誠懇,她心有仇有恨真的想要報仇,不會掩蓋各種借口。
闕扇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倘若你成為了我的徒弟,那勢必是要以我的願望為願望的。
她的願望是報仇。
闕扇想要殺了闕芳來報仇。
凰新月重重的在地扣了三個響頭,徒兒勢必會為師傅分憂。
這麽說,她便是答應了。
即便闕扇不說,凰新月也想要殺闕芳。
她這一路並沒有任何對不起闕芳,對不起九天宮,甚至對不起整個聖元大陸的人,可是闕芳為首的名為正義之士的那些人卻屢屢相逼。
何為正
又何為邪
凰新月從來都不是個甘心被人驅使的人,無論是誰想要操控她命運,都不行
何況,她是真的很佩服闕芳在煉器麵的造詣,很像虛心向她請教學習。
好徒弟。闕芳眼角微微濕潤,挪動著行動不便的雙腿前去將跪在地的凰新月攙扶起來,這樣好的徒弟,打著燈籠尋都尋不到,為師又如何會拒絕。
茶兒他在煉器實在是不敢興趣,倘若讓我這一身的煉器術後繼無人,怕是也會成為我的心病。
煉器也是闕扇為數不多的愛好了。
被闕芳打落懸崖之前,闕扇的煉器術已經達到了四品。
這麽多年的閉關潛心練習,如今依然是一位七品煉器師了。
七品神器,連九天宮的儲備豐厚卻也屈指可數,完全可以在聖元大陸排的名號了
這是為師送你的見麵禮。
看得出來闕扇的心情很好,笑盈盈的將手的一枚戒指遞到了凰新月的麵前,這是為師閑事所煉製成功的千裏音。
你即將拜入九天宮,日後要下山的機會怕是不多,隻要有了這千裏音,將它帶在製定的手指,對麵的人和你一樣兩人便能通信傳話,故名千裏音。
意思是千裏傳音。
對於即將拜入九天宮門下,凰新月隻是目光閃了閃,並沒有說什麽,但對於這千裏音,凰新月卻是眼帶著驚喜的。
竟然還有這等神的存在
千裏之外傳信。
這特麽的不是和現代的電話一樣效果了嗎
隻是現代的電話要信號還要充電才行,闕扇所煉製的千裏音可什麽都不用,電話手機更加方便
師傅
凰新月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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