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裙子。”葉雪白麵露難色。

    “趕緊的，沒人看你！”齊勇提高嗓門。

    葉雪白撅撅嘴，還是聽話的跨了上去，把百褶裙擺壓了壓。

    “這車怎麽樣？本田cb400v2，夠酷吧！”齊勇發動摩托。

    “嗯！好炫！哪裏來的？這車很貴吧？”葉雪白問。

    “反正不是我的，大概要個兩三萬吧，差不多~”齊勇說。

    “天啊~難怪它長成這樣~”葉雪白驚呼。

    “怎樣，想好砸誰家玻璃沒有？”齊勇加大音量。

    “在看呢~”

    “你可趕緊想好了，我今天開它出來，為的就是溜得快，哈哈~”齊勇說。

    “沒意思！你還用溜嗎？你的大俠風範呢？”葉雪白撅嘴。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這是做壞事，理直氣壯不起來！所以，等會兒先去撿石頭，完了找目標，你下手要快，看準了，一聽見響，我就發動車子，趕緊開溜！”齊勇計劃著，葉雪白聽的一愣一愣的。

    “說吧，以前陪誰砸過？這麽有經驗！”葉雪白狐疑的問。

    “大姐，你就饒了我吧！除了你這麽心理陰暗天天慫恿我不學好外，我上哪還能整出這造化？”齊勇調侃道。

    “好吧！暫且相信你。”葉雪白想到齊勇數一數二的好成績，不禁咂舌。

    然後，齊勇減速，往哈爾濱的小街裏開，一邊留意著路邊的石頭。他們走走停停，葉雪白總能遇到更好的石頭兒然後淘汰手裏更前麵撿到的，最後，她撿了三個石頭洋洋得意。

    “你看著沒？可愛吧？”葉雪白從齊勇的腋下伸往前給齊勇看。

    “你撿一個還不夠？我告訴你，我可不砸！”齊勇道。

    “我怕砸不準嘛，多準備兩個。”葉雪白得意的說。

    “壞！你壞的沒邊兒了！”齊勇喊。

    “你允許縱容的！你是同夥！”葉雪白回敬。

    齊勇不出聲，拐進一個老式的大門院內，進去後，四麵都是豎起的不太高的老式住宅樓，齊勇停下了：“就這兒吧，怎麽樣？”

    “這麽多樓，砸哪家好？”葉雪白跳下車，手裏握著石頭，抬頭轉圈看。

    “你自己看吧，最好砸關了燈的！”齊勇停在車上，沒有下來的意思。

    “你不下來幫我看看啊，角度很關鍵的，我瞄準不好。”葉雪白遞了一個石頭給她。

    “我反正不參與，當沒看著。你就趕緊作吧，完了回家睡覺！”齊勇雙手插進腋下，並不接葉雪白遞過來的。

    “還是有一些沒有關燈的，你說他們會不會正在觀察我們？”葉雪白盯著其中一層亮燈的，悄聲說。

    “不會吧，你趕緊的！等下，那啥，一麵玻璃大概多少錢來著？”齊勇鎖著眉頭尋思著。

    “不知道啊，怎麽了？”葉雪白納悶。

    “你等下，我看看錢包有多少錢。”齊勇說著，站起來從屁股口袋掏出錢包來，打開看了看：“還行，賠一塊玻璃應該沒問題，你開始吧。”齊勇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把錢包放回口袋裏。

    “哈哈~齊勇，你知道嗎？你好可愛啊！”葉雪白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掩著嘴巴半彎著腰笑。

    “你就笑吧，這麽搗蛋總有一天得哭。笑，笑，還笑，瘋丫頭！”齊勇實在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開始砸了！”葉雪白止住笑，抬頭望著居民樓說。

    “嗨！你們幹什麽的？大半夜站在下麵有啥事？”突然，一個響徹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葉雪白定睛尋找，原來是側麵三樓陽台上一個老大爺正在吸著煙看著他們。

    “沒，沒事啊~”葉雪白慌忙回應。

    “我可瞅你們好一會兒，你們是要找人？”樓上那大爺又揚聲喊。

    “沒有，不找人~”葉雪白說完，連忙跳上了齊勇的摩托車：“快走！”葉雪白說。

    齊勇一踩油門，摩托車轟的一聲跑了。

    轉眼，兩千多米後，齊勇減速說：“怎麽樣？還砸嗎？”

    “不砸了！都怪你，這種事還用問嗎？我砸了也是你激我的！”葉雪白嘟囔著。

    “哈哈~我也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真砸。”齊勇說。

    “什麽意思啊？”葉雪白一陣後怕。

    “沒什麽意思。”齊勇又開了一會兒，沿著葉雪白學校的方向，最後在斯大林公園停下了：“我們走走吧，下車。”齊勇說。

    “好喜歡這裏，尤其是晚上的這裏。”葉雪白一下車就撒開腿往前跑，並且把石頭一個兩個扔到榆樹下。

    “別跑了。”齊勇停好車，慢吞吞跟著。

    “齊勇，晚上不回去，你敢嗎？”葉雪白停住，看著走向她的齊勇，一副認真的神情說。

    “敢！”齊勇想了想，堅定的說。

    “真的？”葉雪白眉頭淺鎖。

    “這有什麽敢不敢的？”齊勇走近她。

    “那，如果我不回家，你敢帶我回去嗎？”隨著齊勇走近，葉雪白揚起臉問。

    “嗯！”齊勇稍稍點頭。

    “嗯是什麽意思？敢還是不敢？”葉雪白直視他。

    “敢！”齊勇低頭看著她，她在他麵前，離的很近，齊勇一米八六的個子實在高了些，葉雪白隻到齊勇的胸前。

    “那，，，”葉雪白頓住，她低下了腦袋，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什麽？”齊勇步子一邁，就走在了葉雪白的前麵。

    “沒什麽。”葉雪白搖頭，她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沒有電話和信息，她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過十分了。

    “怎麽？又有什麽壞主意？”齊勇問。

    “齊勇”葉雪白叫。

    “嗯，說吧。”齊勇站住。

    “敢不敢敢不敢跟我早戀？！”葉雪白緊緊攥著手機問。

    “別，你沒事吧？”齊勇一臉驚訝。

    “你不敢，對不對？”

    “這已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齊勇搔搔腦袋，他思索著怎麽說清楚自己的看法。

    “那是什麽問題？”葉雪白追著不放。

    “我說，你就別逗我了成不？我膽兒小！”齊勇的語氣又變回吊兒郎當。

    葉雪白正要說話，電話響了起來。葉雪白慌忙看了看，果然，是陸沉的電話。

    她猶豫著。

    “快接電話啊， 發什麽楞？”齊勇催促道，他覺得這個電話來的很及時。

    “我不想接。”葉雪白垂下胳膊。

    “是誰啊？”齊勇問。

    “我哥。”

    “那必須接！”齊勇抓起她胳膊；“接吧！”

    葉雪白看著他，她慢吞吞按下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到耳朵邊。

    “丫頭，你到哪裏去了？”陸沉的聲音聽起來焦急而且氣憤。

    “你現在才發現我不見了嗎？”葉雪白不回答他的問題。

    “丫頭，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了？”

    “我在，你嫌我礙眼，我出來，你嫌我給你添麻煩，對嗎？你希望我怎樣？塞上耳朵關上呼吸躲在房間裏？”葉雪白完全不顧及身邊方不方便說話，她歇斯底裏，咄咄逼人的說。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回來。”

    “不用你管！”葉雪白背過去，不讓齊勇看到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