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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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局勢明朗而又混亂。各自暗藏私心,卻又團結合作。
趙鈺含怒而發,連帶四位紅衣女侍一擁而上,手中寶劍鏘鏘出鞘,五人將劍花舞的密不透風,細眼看去,五人劍勢封鎖五路,精妙絕倫,是一套難得的合擊之術。
林三郎氣運丹田,神遊五髒,運功而發,腳跟一跺,由粗大圓木搭建而成的擂台頓時被踩踏出一個深洞,隨後足尖一挑,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便挑飛而起,被他抄在手中,手上瞬間發力,如猴王耍棍,舞的唰唰作響。
霎時,趙鈺五人劍花瞬發而至,劍閃寒芒,刺人心魄。
林三郎將木棍甩手向前,隻見高速旋轉的木棍如同絞肉機一般撞在五朵劍花之上,“鏘鏘鏘……”五人手中寶劍應聲而斷,而木棍似乎受寶劍撞擊反彈,瞬間彈回,被林三郎穩穩當當的抄在手中,木棍依舊是木棍--纖毫未損,而寶劍已是殘劍了--支離破碎。
趙鈺等人呆呆的望著手裏殘破的寶劍驚魂未定,剛才隻覺手臂一麻,寶劍險些脫手,還未等明白緣由,寶劍就應聲而斷了。
之前還想要捉住他,當做男寵,現在想想,真是自不量力。
這一手驚呆了所有人,群眾的熱情瞬間點燃,一陣陣震天的叫好聲直衝雲霄。
餘文清與趙金銀兩人臉色難看,從那一招足以說明這是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南塢四鬼依舊低頭沉默,剛剛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從開始到結束都隻在頃刻之間,這讓他們心驚難抑。
李逵安經過林三郎的幫忙已經好了許多,氣血紅潤,恢複了行動能力,麵上更是多了一層喜色及一絲愧色。
喜自然是林三郎的出現終於改變了所有不利的戰局,愧的是看林三郎年齡與自己一般無二,可實力卻是天差地別,感覺愧對了父親的教導以及逝去的年華。
唯獨林三郎一手持棍,負手而立,一股淡然出塵的氣息油然而生,沐浴在陽光下,更添幾分神采。
趙金銀兩兄妹心中滿是不安,對視一眼,皆見對方眼中的狠絕,同時下令道,“一起上。”
趙鈺的紅衣四侍各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一擁而上,南塢四鬼則稍慢一點。
至於餘文清隻是提劍相望,並沒有出手相助之意,李逵安就心急如焚了,有心相助,卻是有心無力。
這一次雙方共十人,其中一方九人,一方自然隻有一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紅衣四侍手持匕首劍花起舞,分別刺向林三郎四個要害,雙雙合擊,配合默契,竟有數十把長劍同時襲來的感覺,可見四侍實力非凡。
魑魅魍魎實力自然不差,這次四鬼同時出手,黑袍漫天襲來,瞬間就遮住驕陽,變成一片黑暗。
林三郎木棍耍的虎虎生威,戳、點、撲、掃、挑,招式靈活多變,打的得心應手。
霎時間,雙方哄戰一團,刀光劍影,畫麵精彩奪人眼球,碰撞聲清脆響亮,鏘鏘入耳。
林三郎以寡敵眾不落下風,他本身招式精妙、功夫卓絕,還有就是身法的玄妙,隻見他在“亂軍”之中閑庭若步,步法輕盈、矯健,踏步之間似天上繁星紋理交錯,繁雜而又平常。
趙鈺主仆五人加上南塢四鬼驚懼難止,他們在往常都是稱霸一地,雖說比起武林世家遜色不少,但多年來的無往不利使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眾人合擊居然打不過林三郎一人。他們隻覺羞愧難當同時又憤怒不已。
先賢有言“憤怒其身,失禮也。紊亂如心,失智也。”
可想而知,失去理智的人怎麽能與沉著冷靜的人拚?
林三郎如遊魚穿梭在眾人之間,拿著木棍以自我為中心橫掃一圈,趙玉等人難以避及,全部被掃翻在地。倒地之後捂腳痛呼,就連平時沒有任何表情的南塢四鬼都是麵色猙獰,十分難受。難受間,他們驚訝的發現捂著的那隻腳已經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而且不是被打中穴位造成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痛的不能行動,可見嚴重程度。
至此這一場戰鬥落下帷幕,觀戰者齊齊高呼,驚歎不已。
忽的,李逵安再次驚叫一聲“小心。”同時人往林三郎飛撲過去。
一抹明亮晃眼的劍刃直直刺向李逵安,反應過來的人似乎已經看見劍刃透體而過,鮮血迸濺的場景,個個揪心不已。當然,趙金銀兩兄妹及他們的手下除外。
劍刃如電,眨眼即到。說時遲那時快,劍刃就在離李逵安胸口手掌距離的位置處停了下來。
定睛一望,那如電的劍刃此時正被兩根手指穩當夾住,不動分毫。手指的主人正是林三郎,他一臉冷然;而握劍的人卻是先前退至一旁的餘文清,被夾住的劍正是碎冰,此時他滿臉驚懼與不可置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都沒想到,等看清之後眾人皆是驚怒交加。
林三郎雙指一甩,碎冰立即從中脫離,飛射向擂台正北方,‘鏘’的一聲紮在木牆上,道“我早知你心念不善,卻不曾如此卑鄙下作,真是丟盡武林臉麵,你與他們有何區別?”
他們自然是指趙金銀兄妹。
餘文清麵色青紅不定,極其難看,道“哼,成者王,敗者寇,既已是你手下敗將,那你為刀疽,我為魚肉,任憑處置吧。”
林三郎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抬腳就踢,餘文清倒飛而出,“噗通”掉落在西湖之中。
當轉身之時,好不容易攙扶著站起來的幾人害怕的往後挪了幾步,可能是配合不協調,其中一個往後倒去,瞬間連帶其餘幾人一起倒在地上,痛呼炸起。
“要我親自動手嗎?”林三郎怒氣未消,看上去冷若冰霜。
“哼,你不要欺人太甚,山水有相逢,做人別太狠。”趙金銀憤怒道。
林三郎噗嗤一笑“你也配講這句話?”
“你……”
“非得要我動手嗎?”
趙金銀有萬千不甘,可是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再想到自己這邊幫手全無一戰之力,就隻能恨恨作罷。
“不勞費心,我們走。”天知道趙金銀說出這句話下了多大的決心。
還好,這段時間趙鈺的人恢複了不少,起碼能夠下得了擂台。
等他們一走,這擂台之上就隻有李逵安與林三郎兩人了,李逵安倒確實是個江湖漢子,對女人財富之事,少在於心,拱手一拜“謝兄台相助之恩,今日兄台身為擂台霸主,實乃大喜之事,不便叼擾,來日得空西湖樓作晏,還望賞臉。”
林三郎此時冷臉盡散,笑麵相迎,托手道“咱們江湖兄弟,莫多矯情,今日大喜,我倆兄弟定要暢飲,莫說叨擾之話。”
話畢,林三郎忽然出拳,直擊麵門。
李逵安瞬感危機大增,下意識伸手一檔,當接觸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對方拳頭毫無力道,隻是輕輕碰撞一下,但對方的反應卻是讓他措手不及,隻見對方如遭重擊,瞬間倒飛出了擂台之外,這一幕使他心下大驚,趕忙跑到擂台邊望去,見對方輕若鴻羽,飄蕩在湖麵之上,麵上盡是笑容,同時拱手道“兄台好功夫,小弟林三郎甘拜下風。”
“兄弟,這……”
“兄台莫要多說,小弟早有耳聞沈家小姐美貌賽天仙,特來相會,可惜今日技窮落敗,實乃姻緣難聯,想來世間隻有大哥這等英勇無敵之英傑才能與她相匹吧,小弟在這隻能祝願你們夫妻二人白首相攜,共享萬福。”語畢就輕輕一踏,水中波瀾驟起,身影卻是騰空飛躍,直至岸邊,借岸邊實地一個起落又是騰躍而起,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隻留下李逵安心中暗歎“如此情誼,此生難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