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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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shǎo fù見薑一揚殺出,呆了一呆,那凶徒舉斧一架,問道:“你是誰?”

    薑一揚微微冷笑,道:“打抱不平的人。”話音剛落,隻見朱雀扇疾速飛到,他急忙沉肩縮頭,朱雀扇從頭頂一掠而過又飛回到薑一揚手中。

    凶徒左手瞬時還擊,一股沉雄的掌力擊在青虹劍身,錚的一響,聲若龍吟,悠悠不絕,不禁心驚道:‘好劍!’

    薑一揚由於內息尚未完全恢複,被這一掌擊退了兩步,叫道:“哎喲喂!這麽橫!”隨即揮劍著著進攻,驀地裏使了一招“劍轉遊鋒”,青虹劍急旋。那凶徒吃了一驚,側身閃避,緊接著舉劍斜削,凶徒無從招架急忙躍起躲閃,劍招迅捷躲讓不及,左腿上還是著了一道口。他慘叫一聲,一足跪倒,正自舉刀還招。薑一揚隨即使出‘劍斷長川’朝他神門穴刺去,引得他連忙橫斧擋架,暗自一驚‘神門十三劍?是武當俠士?’

    陡然間風聲颯然,一刀自身後襲到,薑一揚吃了一驚,顧不到傷那凶徒,急忙回劍招架,使了一招“白鹿回首”當的一聲,刀劍相交,黑暗中火星飛濺,單刀便被削斷一截。他一看之下,更加驚得呆了,原來在背後偷襲的,竟然是那shǎo fù。shǎo fù手中的刀柄也被一股內勁震脫了手,飛了出去,她緊跟著雙手成爪樣,使出了‘千青鬼探手’中的一招“夜叉探海”誌在傷敵,竟是不顧自身安危的拚命打法,薑一揚當即揮扇擋過,叫道:“你這女人莫不是瘋了?”那shǎo fù道:“你才是瘋了?”接著緊跟一招‘白蛇吐信’,向他持劍手腕就勢推撥,溜地便滑近他的手腕處。薑一揚一驚‘好快的手法!’,瞬時渾身一震,shǎo fù隻覺雙臂一陣痛麻,一股強勁的內息將她震退好幾步,還踩到了身後那凶徒的傷腿上。

    “啊喲!”凶徒痛得一聲shēn yín,接著罵道:“他娘的,哈婆娘!踩到我了!”

    那shǎo fù急忙蹲下察看傷勢,柔聲道:“阿牛哥,快用金創藥!”

    “金創藥在客棧啊!哈婆娘!啊喲……”

    薑一揚看愣住了,道:“你……你們……”

    shǎo fù轉臉罵道:“你到底幹什麽的?這麽強凶霸道,自以為武藝高強麽?”

    薑一揚怒道:“我見你被這個凶徒欺侮,好心救你,你們倆到底是在幹嘛?”

    那shǎo fù道:“我們夫妻爭鬧,平常得緊,你多管什麽閑事?”

    薑一揚聽得“夫妻爭鬧”四字,大吃了一驚,結結巴巴的道:“你們……你們是夫妻?”當即向後退了一步,腦中一陣混亂。那凶徒道:“怎麽啦?我們一男一女住在一房,又生下了孩子,難道不是夫妻嗎?”

    薑一揚奇道:“在客棧裏哭鬧的是你們的兒子?”那shǎo fù道:“他是孩子爸爸,我是孩子媽媽,礙著你什麽事了?他叫聞阿牛,我叫趙玲玲,你還要問什麽?”說著氣鼓鼓的抬起雙手,又要準備搶上進攻。

    薑一揚道:“你們既是夫妻,怎地又打又罵,又動刀子的?”

    趙玲玲冷笑道:“哈哈,等你娶了娘子後便明白了。夫妻若是不打架,那還叫什麽夫妻?有道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見過不吵嘴不打架的夫妻沒有?”薑一揚回想著十幾年前父母健在的時候,爹爹耕地,娘親織衣,也從未見過倆人鬥過嘴,隨即脫口而出,說道:“我爹娘就從來不吵嘴不打架。”

    聞阿牛撫著傷腿,罵道:“他娘的,這算什麽夫妻?定然路道不正!啊唷,啊唷……”趙玲玲聽得丈夫呼痛,又忙去瞧他傷口,這神情半點不假,當真是一對恩愛夫妻。

    薑一揚從內兜掏出了慈雲金創藥扔了過去,道:“是在下多管閑事了,這是慈雲金創藥,趕緊給你丈夫用上吧。”

    趙玲玲接過手急忙敷了上去,說道:“待我給夫君用了藥,再找你算賬!”

    聞阿牛道:“哈婆娘!我們兩個都鬥不過他,都怪你一天吵吵吵,人家是武當俠士見了自然出手相助。”

    薑一揚收劍入鞘,道:“在下星宿派,薑一揚,非武當弟子。”

    聞阿牛道:“那你怎使的是神門十三劍?”

    趙玲玲道:“你話好多!好了,快回去,小阿牛還哭著呢!”

    聞阿牛才回過神“對對,快,快回去,兒子哭得可傷心了……”

    薑一揚搖了搖頭,心道:‘這對夫妻脾性都很剛烈,難怪……’瞬時又勾起了兒時的回憶,不免神傷了一下。

    聞阿牛夫妻回到了客棧,發現幾月大的兒子已不見蹤影,趙玲玲驚恐萬狀的在房間四處翻騰“兒啊!我的兒啊……”

    在桌上茶壺下壓著一張紙條,聞阿牛拾取一瞧:若想尋回親兒,明日午時帶著一百兩銀子到我龍牙塢來贖。

    “哈婆娘!娃兒著綁咯……”聞阿牛說罷將紙條遞給了她。

    趙玲玲閱後大怒,道:“敢擄我兒!老娘滅你全塢!”

    兩人隨即出棧趕馬朝龍牙塢去……

    第二日午時,薑一揚邊吃著飯邊向店小二打聽“小二,我要去天星派,該如何走啊?”說罷遞了五文錢過去。

    店小二接過手,喜道:“從龍井鎮往南行一日到碼頭,在那渡江再走兩三個時辰,客官會看到一座大山壁上刻有三個大字‘天星派’那便是了。”

    薑一揚點了點頭便吃起菜來。

    “客官您慢用!”小二微鞠一躬退去。

    “江南最近雞犬不寧,這龍牙塢鬧出了好多事端,究竟是想幹什麽?”隔著兩丈距離的一桌的客人說道。

    “不知道啊,吳三娘家兩個小孩都被他們給擄走了。”

    “據說龍牙塢加入了寒江會,有人給他們撐腰了,還去搶天星派的‘鑄神圖譜’。”

    薑一揚邊吃邊聽著,心道:‘鑄神圖譜?這寒江會大江南北的去搶別jiā bǎo貝,哼!這賊窩!早晚給他滅個幹淨!’

    “龍牙塢作孽啊!千機閣的人早晚會來收拾他們!”

    “噓!你小點聲!待會附近龍牙塢的人聽見,你倒黴了!”

    薑一揚喝完了壺中酒後繼續趕路,一路上沒有停歇過,走到了碼頭已是子時,空無一人,圓月映照在平靜的江麵,在碼頭旁有兩處農舍,便將馬韁係在農舍旁的大樹下,自己便倒在農舍後的甘草堆中睡去。

    “賣西瓜嘍!不甜不要錢,嚐過再買啊!來買西瓜勒!”

    薑一揚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這江南真是美不勝收啊……”,隨即牽著馬來到碼頭。

    “渡江十文一人。”船夫說道。

    薑一揚看了船一眼,問道:“那馬呢?”

    船夫打量了一下馬身,回道:“人馬一起渡江要三十五文了,你這馬又大又沉。”

    薑一揚覺得江南的人還挺樸實,也不漫天要價,便點頭成交了。

    “少俠這是準備去往何處啊?”船夫一邊撐杆一邊問道。

    薑一揚看著江景,道:“去天星派看望個朋友。”

    船夫沉了口氣,道:“那少俠一路小心,最近咱江南不是很太平啊。”

    “哦?此話怎講?”薑一揚轉臉瞧著船夫。

    船夫道:“江南的清靜最近被一幫人搞得烏煙瘴氣的,我們隔壁村的好幾戶小孩都被擄走了。”

    “哦?可知是何人所為?”

    “哎……不說了,我隻想渡渡船賺點銀子養家糊口,總之少俠小心便是。”

    薑一揚也明白船夫的擔憂,禍從口出,說多了怕惹事。

    片刻之後登了岸,又行了一個時辰,便瞧見前方一座高山的崖壁上刻著‘天星派’三字,很是醒目,想必當年這個門派定是風光得緊,能在懸崖壁上鑿這三個大字豈是易事。

    又行了一個時辰,這時前方傳來叫喊聲“今日之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天星派這個地方!”接著一女子聲音回道:“無恥狂徒,竟敢口出狂言!有本事你就踏進來試試!”

    薑一揚心頭一驚‘有人來天星派鬧事……’隨即快馬趕到樹林一旁,看見幾十號人圍在天星派大門外,無一人上前。

    “給我去啊!”提刀壯漢喝道。

    小弟一臉驚恐“大哥!有機關啊……”

    隻見壯漢一把提起小弟砸了過去,剛落地!一排銀光拔地而起,“唰唰!”穿透了小弟的身體,鮮血直流。

    在大門的牌樓上,隻見一位女子,說道:“龍牙塢的草包!隻會喊,有種進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