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步進倭計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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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白派在茶棚稍息片刻後,繼續南下,行得半日來到一處椰林,尹傑疑惑道:“師叔,信中所寫是這嗎?”

    詹永望環顧四周,心想:‘也不見有人在此侯哨,聚集選址也奇,小心為妙。’隨道:“應當是這附近,四處找一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記號。”

    眾弟子分散開來搜尋,沈安和在椰林深處尋得一柄染血的佩劍,交由詹永望過目,詹永望皺眉道:“這是萬花穀的佩劍,想必是受人伏擊。在哪尋得?”

    隨即太白派來到落劍處,詹永望俯身察看,伸手在草上一抹,尋思著:‘血跡猶新……難道……不好!’

    這時,忽然三十二人騰將出來分站四方,突然間呼的一聲響。每八人合持一張大漁網,同時展開,圍在太白派眾人身周,太白弟子紛紛拔劍在手,以詹永望為中背靠背圍成圈。

    詹永望見這幫人一身黑甲,腰間掛著**,知是倭寇,隨即冷笑道:“幾張破漁網便想捕下我們,真是太小覷人了!”

    曹安喝道:“敢埋伏我太白,休想活命!”

    沈安和皺眉道:“曹師兄,冷靜點,倭寇事先有備,不可輕敵。”

    站在樹上一倭寇雙手拍了三下,三十二名倭寇交叉換位,將包圍圈子縮小了幾步。四張漁網或橫或豎、或平或斜,不斷變換。

    詹永望曾見過玉女劍陣、打狗陣、金剛伏魔陣,這漁網陣還是從所未見,心想:‘想不到倭寇還有這著,確是變幻無方,極難抵擋,陣法之精,與丐幫的“打狗陣”可說各有千秋。’

    每張漁網張將開來三丈許見方,持網者藏身網後,要破陣法,定須先行攻倒持網的倭寇,但隻要一近身,不免先就為漁網所擒,竟是無從著手。

    但見三十二人愈迫愈近,詹永望一時不知如何應付,急道:“騰起來,別愣在原地!四人一方,出招應敵!”眾弟子施展輕功,在倭寇的包圍圈中奔馳來去,斜竄急轉,縱橫飄忽,令敵人難以確定出手的方位。三十二名倭寇卻不跟著轉動,隻是逐步縮小圈子。詹永望腳下奔跑,眼中尋找陣法的破綻,見漁網轉動雖極迅速,四網交接處卻總是互相重疊,始終不露絲毫空隙,心想:‘這陣法會使暗器或許能尋得破綻,隻可惜我太白派從不使暗器,棘手了。’忽然見樹上的倭寇手中已扣兩枚忍鏢,雙手一揚,忍鏢向北邊四人擲去。

    詹永望無法攔下,當下也急於避讓漁網,嗤嗤兩聲,兩名弟子中鏢倒地。要顧著不被漁網陣所捕,那還能百忙之中去分心格下忍鏢,過得一會又倒下了兩名弟子。

    詹永望眼見如此下去,弟子都得給他們殺了去,急道:“罷了罷了,大家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眾弟子不解,曹安喝道:“師叔,怎能投降倭寇?!”

    詹永望落地不再躲閃,道:“大家快停下,再不然還要犧牲同門。”

    樹上的倭寇點頭道:“我們木田將軍要請貴派掌門到城中一敘,隻要束手就擒,絕不再傷人。”

    曹安罵道:“漢語說得跟鬼叫嘎子,要老子投降先給老子磕三個頭!”說著還在東跳西躲。

    樹上的倭寇輕哼了一聲,又擲出兩枚忍鏢,嗤嗤兩聲,一鏢紮進曹安大腿,鮮血直濺,一失重心跌落在地,另一鏢正中一名太白弟子眉心,血從傷口濺出,登時斃命。

    詹永望叫道:“住手!莫傷我弟子,我跟你們去!”

    尹傑和沈安和低聲道:“師叔……”當下既不願投降,更不願再死傷同門。隨即眾人束手就擒,眾弟子被捕於漁網中,由馬車拉回,詹永望被縛雙手坐在馬背隨倭寇頭目回到粵南城。

    剛進城門,見得倭寇大軍的黑甲兵站得密密麻麻的一排,如同一條大黑龍,詹永望不禁一臉驚愕:‘這城內城外合計倭寇精兵至少兩萬餘,豈是我們數派幾百人能敵的?乾天門簡直胡鬧!’

    眾弟子被押進了一間大房,在房門外,押解他們的倭寇便用濕布捂口鼻,沈安和心感詫異:‘房中是有多臭?還得捂著口鼻入內。’

    隨後剛踏進大房,忽然鼻管中鑽入一縷異香,頓覺身心舒泰,快美異常,全身飄飄蕩蕩的似乎神遊太虛,置身極樂。沈安和心神一蕩,立即醒悟,大叫一聲:“這是mí xiāng!”轉眼一瞧,眾師兄弟竟是充耳不聞,他們神智已為香熏所迷。急忙運起內力抵禦,一路走向鐵籠,見房內並列一排大鐵籠中還有萬花穀、昆侖派、蓮子塢、丐幫、武當、幽音門、龍吟劍派、泰山派等弟子在內,一些麵露癡狀,一些額頭冒汗但意識清醒,應當是運著內力抵禦mí xiāng所致。

    進入鐵籠中待倭寇走出,沈安和給尹傑打入了一道真氣助他清醒,尹傑的本是翻著白眼,漸漸複和,沈安和皺眉道:“師兄快運氣,是mí xiāng!”

    尹傑登時一驚,急忙閉目調氣運著‘歸元心法’,喘氣道:“進來時可有瞧見出路?”

    沈安和扭頭四探,皺眉道:“其他門派都給關在這,到底怎麽回事?”

    原來在薑一揚困於仙猿山的四十七天裏,倭寇利用司馬墨遺失的信鴿箱,廣發江湖英雄帖,號召各門各派前來東越助力清剿倭寇,各派一是本著護國心,二是看在乾天門的名望,便前來助力。豈知中了倭寇的計,被漁網陣俘獲。其中除了武當、丐幫、龍吟劍派、泰山派的掌門未到,其餘掌門均被軟禁在粵南城內。

    在城中一處大宅中,木田真佐大擺宴席,下首坐著各派掌門,麵無血色,額頭虛汗直冒。倭寇知他們武藝高強,若在大堂合力動起手來,著實不妥,便給他們都服下了香消軟筋散,詹永望這才明白中了倭寇的計謀。

    幽音門鍾青梅有氣無力的說道:“大將軍,你這也軟禁了我十天,話我已說得很明,要讓我幽音門在歸冠城裏作內應,想也莫作想,直接殺了我罷。”

    木田真佐笑道:“你們還未看清當下情勢,你們的皇帝信用奸臣,殺害忠良,四方流寇大起。我東瀛大軍乘機又拿下粵南城,方圓百裏沒有一個流寇,你們說是不是?”

    鍾青梅冷笑道:“那方圓百裏的村寨又被你們掠殺了多少百姓?尖銀了多shǎo fù女?”

    木田真佐喝了口酒,哈哈大笑,道:“我們還沒來之前,不也是這個樣嗎?”

    鍾青梅氣力不支,扭臉哼了一聲,不想與他多費口舌,心中暗罵:‘無恥,無恥。’

    萬花穀掌門劉素英歎道:“你讓我萬花穀在桂陽城內作應,就算我答應了,你們當真以為能行軍十日攻下桂陽城?”

    木田真佐點頭道:“劉掌門總算開悟了,當下我東瀛帝國又派來三萬精兵,桂陽城不過精兵一萬,若劉掌門願與我東瀛帝國效勞,事成之後金銀財寶大大的有啊,到時再賜你做一個大佐,再說……劉掌門如此美貌,哈哈……”

    劉素英心中惡罵:‘呸,無恥之徒!’隨即轉念一想:‘若我先答他作緩兵之計,待回到桂陽城轉告西門玉堂,他又能奈我何?’想罷隨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答應了,這便放了我們萬花穀弟子嗎?”

    木田真佐興奮的拍了下桌,笑道:“放,必須得放!但……得屈尊劉掌門留在我營,待事成之後,必然大大的賞賜。”

    丐幫七袋長老紀陽伯罵道:“劉掌門,你要是敢答應,莫怪我桂陽城的丐幫弟子無情。”

    劉素英橫了紀陽伯一眼,心道:‘臭老丐,一把年紀了性子還如此急躁,我若不問個所以然,哪知接下來該如何?’

    武當馮君陽哼了一聲,道:“我每日都如此一說,我武當弟子那怕是死,也絕不會給倭寇賣命,要殺便殺,眨一下眼睛,我馮君陽不算作漢子!”

    眾掌門瞧他寧死不屈,不禁為他心讚,不過轉念一想:當下處境,如此一倔,也無益處,倒不如答應了,讓弟子先行回門,召集人手再想法搭救。

    木田真佐抽笑了一下,道:“我再給你們兩天作慮,想通了隨時告訴我,帶他們下去吧。”

    二十來個倭寇士兵將他們押回了大宅,門外重兵把守,不得出入。

    眾掌門退下後,內隆太郎歎道:“再過幾日,帝皇大人派的三萬精兵來到,若還不攻城,隻怕這養活不了五萬人,拖久了,隻怕水盡糧絕……”

    木田真佐點頭道:“帝皇大人連續兩次派兵,就是催我們再拿下一座城。再等兩日,若他們還是不合作,便殺了罷。”隨即歎了口氣,接著道:“沒想到幫寒江會行刺皇帝後,他們突然變節,混入歸冠城的士兵也被他們殺了,不然也不會拖這麽久。”說著扭頭瞧著他:“嗯……你的眼睛好些了嗎?”

    內隆太郎沉了口氣,道:“多謝將軍關心,好多了,再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木田真佐想起此行差點讓他丟了性命,心口一酸,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臉色漸轉慈和,溫言道:“辛苦了,太郎君。”

    內隆太郎低下頭來,心中一陣溫暖。十八歲在甲賀忍校學藝而歸,便一直跟著他行軍打戰七年,把他當作父親一般尊敬,隻要木田真佐一句話,他願一刀切腹。

    薑一揚從茶棚又趕一天路,旁晚時分到了鳳南鎮外,未瞧見民兵在外把守,心想:‘人呢?難道都跑了?’便疾步走進,瞧見一條長桌宴,全鎮的人吃得正歡,客棧掌櫃餘光掃見一人,扭頭一瞧,登時嚇得碗筷落地,顫聲道:“鬼……鬼啊!”

    眾人見掌櫃驚叫,隨即扭頭望去,都被驚了一下:“薑……薑大俠?”

    索良才站起身來,雙目圓睜,詫異道:“你……你小子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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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