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有人推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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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情緒穩定多了,霍振暘淡淡:“哭完了?”
吵著要玩雲霄飛車,結果嚇成這樣。嘉意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下去,臉色漲紅,可小手仍然下意識捏住衣角。
他眼神微斂,她還在緊張。
讓她到現在還在驚懼的原因,當然不會隻是雲霄飛車。
“告訴我,怎麽了。”他眸仁審視。
“剛剛坐雲霄飛車時,突然感覺自己站在皇龍山狩獵場的山上,好像又摔了下來……那種感覺很真實……所以……我好怕。”
她聲音還很微弱,像一隻被人欺淩過的小貓兒,因為從男人身上抽離出來,缺少了安全感,身子板縮成一小團。
難怪。
他見識過她回憶時的頭疼難忍。
如果是重新親曆摔下山崖的回憶,肯定更難受。
他微眯雙眸,沉默了會兒:“記起什麽沒有?”
其實,在把這個小丫頭撿回來後,他曾有意無意問過霍家的家庭醫生,關於失憶,可不可以用藥物或者醫療器械解決。
醫生的回複是,以嘉意這種情況,身體各方麵機能並沒因為摔崖而受損,僅僅隻是失去過去的記憶。
用藥物或者醫療器械治療,對人體的副作用太大,而且不一定有效,人腦是個很神秘而精密的器官,就算是全世界最高明的腦科醫生,也沒法保證完全能揭開腦子和記憶的關聯。
還不如通過時間,讓嘉意自己慢慢記起過往。
於是,霍振暘將這件事兒也就暫時擱置了。
最重要的是,潛意識裏,——他並不想讓她回憶起過往。
似乎她一記起來,她就會插上翅膀的金絲雀,飛走。
而他,似是也沒什麽借口將她留在身邊了。
“我……”回想起剛才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畫麵,她的粉臉一下子慘白,更是褪盡血色,本來鎮定下來的情緒,再次慌亂起來,香汗也滲出了額頭。
她在掙紮,在煎熬,在飽受努力回憶的苦楚。
他伸出長臂,毫不猶豫地大力將她後腦勺捧住,卷入自己頸窩內,下巴抵住她的額,俯下頭:“我在這裏,別怕。”
此時此刻,世上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加讓嘉意鎮靜和心安。
第一次,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擁抱,還將臉頰緊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貪婪地呼吸著讓自己平靜的氣息。
似是有這個男人在身邊,一切的怪物神魔,都沒法靠近自己。
終於,她的情緒平定下來,仰起恢複血色的小臉兒:“好像,是有人推我下去。”
剛剛坐著雲霄飛車從頂端衝下來那一刻,她仿佛重新置身狩獵場的山崖邊,然後一隻手從自己背後,猛的一推!
這種感覺,到現在還真實得可怕,讓她幾乎毛骨悚然!
狩獵場的山坡雖然不算高,可沒有下方樹枝的遮擋做緩衝,她恐怕早就橫屍在狩獵場的山下了!
為什麽?
為什麽會有人害她?
到底是無意,還是有心,亦或是自己的回憶出了錯,剛才根本就是胡亂想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害自己,那麽,她的過去究竟是什麽人,那個對自己下毒手的人,又到底是誰!?
沉默。
良久,霍振暘目中微微一閃,沉暗幾分:“知道是什麽人嗎?”
她搖搖頭,連男女都沒看清,哪兒知道是什麽人,小臉兒又糾結萬分,秀美的眉毛擰在一起。
他知道她恐怕又開始頭疼了,將她後頸一扒,攏入懷:“行了,我知道了。”
她這次很乖巧,聽他的話,點點頭。
“走吧。”霍振暘先起了身,跨出雲霄飛車。
嘉意正準備從座位上站起來,腰身被人一攬,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我自己會走……”她一驚,蜷起粉嫩的小拳頭,貓爪子似的,輕輕錘了他兩下。
他並不準備放手,在她耳邊的語氣卻有幾分邪謔和霸道:“噢?哭了那麽久,真的有力氣自己走?”
她隻是哭了一會兒,又不是病了殘了好嗎。他是把自己當成了嬰兒麽、
正哭笑不得,他已經將她抱出雲霄飛車,長腿一跨,一步頂別人三兩步,下了台階。
在室內還好,在公共場合,她總有點不好意思,尤其看見幾個工作人員偷偷瞄過來,粉拳繼續捶打他,小屁/股也亂扭動著,嗔:“放我下來,遊樂場好多家長帶著小孩子的……”
他頭一俯,壓低嗓門,添了幾分邪魅:“剛剛不是才喊我叔叔嗎?侄女哭得半死,叔叔抱侄女,不是天經地義嗎。”
天經地義個屁啊!
她貝齒咬了咬唇,真是自作自受,卻還是想下來:“……那也沒必要抱著。”
“你身體哪裏我沒看見過?抱著很稀奇嗎?”
這句話戳中了她的軟肋,臉色刷的大紅。
一次又一次的癡纏,擁抱,親近,甚至被他強製地換衣、洗澡,早就應該習慣這男人的“不問自取”了,不是嗎?
何必矯情呢?
男人身上散發的保護欲和安全感,還有步伐的堅定穩沉,令她不再抗拒,末了,還情不自禁抱緊了他的脖子。
到了入口處,快見到排成長龍的遊客,才將她放了下來。
嘉意上雲霄飛車前,還在盤算著,今天要玩海盜船、鬼屋、卡丁車,還要去遊樂場的水族館。
結果來了這麽一場風波,霍振暘直接就把她擰回了車子上,不顧她的懇求,打道回府了。
回去後,嘉意也疲倦了,李媽見她精神不濟,去廚房熱了杯牛奶,陪她上樓休息去了。
一樓客廳,霍振暘撥通了皇龍山別墅那邊的電話。
聽了少爺簡單而明晰的吩咐,羅管家有些驚訝:“少爺怎麽突然想調查嘉意小姐的身世了?”
之前,少爺從沒提過這事。
他沉吟許久,眼神微爍,俊逸而難猜出心緒的眉略弓起,又慢慢展平。
要是,真的有人想要加害她——
似是在他不能忍的範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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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休息了一天,第三天開始正式返工了。
也許是三天沒上班,早上到公司時,嘉意神清氣爽,正拿了幾個市場數據表,對著電腦在錄入,座位上的內部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男聲:“嘉意,你上班了?來我辦公室一趟。”
“顧總?”嘉意一驚,哦對,聽說塞繆昨天晚上就從巴黎回了,“好,我馬上來。”
不遠處,喬米娜聽見嘉意一來上班竟然被塞繆親自叫去辦公室,磨了磨牙,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