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5.第1295章 同時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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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悅呼吸涼了一涼。
“還有什麽事?”
楚心悅喉嚨一動:“沒,沒事了。”
夜宸長身轉過,持著金屬手杖,上了樓。
*
兩人的溝通不歡而散。
被夜宸狠狠打了一槍,楚心悅承認自己被他嚇到了,一連幾天,再不敢說了。
他的反應比她想象中更嚴峻。
就算是已經有了,他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但是不管怎麽樣,她明白總是要跟他說的。
……
國內局勢安定下來,恐怖組織的善後處理事宜解決完。
霍振暘和嘉意也要回華夏了。
離開的當日,夜宸和楚心悅親自去機場送兩人。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飛機冉冉攀上雲層,楚心悅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回去就跟他徹底攤牌。
孩子壞在自己身上,她自己做主,不是他說不要就不要。
他不要,她要就行了!
這樣一想,宛如卸下了重負,心情反而輕鬆了。
送完兩人,在警衛的護送下,夜宸和楚心悅借貴賓通道走出南伽首都機場,上了黑色的皇家世爵。
車子臨近夜氏城堡的圓形大門,經過了憲兵站崗的哨崗,減緩了速度。
直到停下來,警衛拉開車門,兩人下了車。
順著庭院的小徑,朝別墅大門走去,楚心悅突然開口:“等會我去你書房,有事想跟你說。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送完霍氏夫妻後,她就沉默了起來,一路上都沒說話,心事重重的。此刻終於聽她開口,夜宸眉峰一動,明明還要去皇室辦公大樓,卻還是淡淡道:“嗯。”
即將到來的可能是一場狂風暴雨,楚心悅捏了捏拳心,給自己打了打氣,卻已然下定決心,再沒有前幾天的緊張。
該來的總會來,不要怕。
楚心悅一邊整理著等會兒的台詞,一邊上了台階。
剛走進玄關,隻見裴管家迎麵走來:“殿下,王.儲妃,回來了。”
“嗯。”夜宸脫下西裝,扔到了傭人手上,兀自解開領口一顆襯衫扣子,露出流線完美的頸項。
“準備了午膳,陛下請兩位過去。”
夜宸想著楚心悅約自己去書房有事,道:“我等會兒還要去辦公大樓那邊,不吃了。“
楚心悅說:“我也不餓。不去吃午飯了,裴管家讓爸爸不用等我們,自己吃吧。”
裴管家卻執意:“就算不吃,也請殿下和王.儲妃過去一趟。”
夜宸和楚心悅雙雙一怔。
夜宸就算看不到,也聽出了裴管家的堅決,是夜千懷的意思。
難道有什麽事情要交代?
兩人再沒多說什麽,朝飯廳那邊走去。
夜家用餐的飯廳在客廳的西麵,光滑如洗、奢華妙麗的雲石地磚,四麵貴氣的米黃色大理石柱,馬蹄形的長方餐桌,是夜家家庭用餐或者招待貴客的地方。
餐桌上,豐盛的午餐被傭人早已端了上來,今天是中式食物。
夜千懷坐在餐桌前方的主人位置。
而夜千懷的下手方向,則坐著一個年輕苗條的身影,正背對著飯廳門口,與夜千懷說著話。
看得出來,那身影將夜千懷哄得還挺開心。
夜千懷不苟言笑的臉上,此刻浮現著淺淺的和藹。
那身影明顯是個女人,而且是那樣熟悉,楚心悅心裏重重一跳。
藍語柔。
她怎麽又來了?
夜千懷居然還請她一起用午餐?
夜宸也顯然聽到了夜千懷和藍語柔的低低對話聲,臉色一變,喊了一聲:“爸。”
藍語柔聽見夜宸的聲音,倏的轉過身,麵露驚喜,卻依舊坐在了位置上,沒有動,可柔情款款的眼神卻一直釘在夜宸身上。
夜千懷見兩人回來,臉上的笑意收斂,目光落在楚心悅的上,有些複雜,卻還是平靜地說:“回來了。過來,坐。”
楚心悅也不知道是揣著什麽心情,跟在夜宸身後慢慢走了過去。
夜宸和楚心悅坐在夜千懷下手方的另一側,也就是藍語柔的對麵。
夜千懷見夜宸臉色鐵青,開口:“夜宸,是我請藍小姐來吃午飯的。”
夜宸冷冷:“我不知道爸還有不打招呼就隨便請人回來吃飯的愛好。”
夜千懷看了一眼兒子,無視他的惱火,又將目光落在楚心悅身上,雖然有些小小的內疚和尷尬,卻還是執著地開口:“不僅吃午飯,從今天開始,藍小姐會住在夜家,暫時就住在東邊那棟給客人住的二層小洋樓,我讓裴管家帶人已經收拾幹淨了,下午,她別墅那邊的保姆會收拾日常用品和衣服送過來。”
楚心悅手上的筷子差點從手縫裏滑出去,看向桌子對麵的藍語柔。
藍語柔臉色還算平靜,可眉眼裏卻已經透出不可言語的喜悅。
夜宸聲音更加冷冽:“住夜家?什麽意思?”
夜千懷麵色也有些不好看,卻忍住脾氣:“什麽意思你還不知道嗎。藍小姐懷孕了!”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凝固下來!
楚心悅心髒重重一個抽搐,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夜宸的臉色變幻莫測,說不出的複雜和陰鬱,那晚在酒店的唯一一次,讓藍語柔有了?
夜千懷見兒子半天不語,將藍語柔的體檢報告拍在桌子上。
檢查結果的空白處,“孕三周”三個字,那樣鮮明無誤地落入楚心悅的眼簾。
跟她的月份差不多。
看來,也就是自己懷孕的前後,藍語柔和夜宸有過……然後和自己同時懷孕了。
她睫一動,挪開眼睛,有些自嘲那晚自己衝去酒店抓奸。
早就知道兩人那天在酒店不可能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夜宸包養藍語柔兩年,難道還能天真地以為兩年內他們什麽都沒做過?
阻止他們一次又有什麽用?
“三周了。”夜千懷對著兒子歎了口氣。
今早,藍語柔打電話找到他,在電話裏跟他說了這件事,說是不敢跟夜宸說。
夜千懷沒有考慮多久,便讓她來了夜家,並且決定了她的安排。
夜宸眸子一動,算了下時間,大概確定了,恐怕就是那次留下的禍根,臉色更加陰鬱。
最終,冷聲字字從牙齒裏蹦出:“那又怎麽樣?也不必搬到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