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陰謀開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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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陰謀開始二
要不是最近忘了擦藥,她的疤痕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全部沒了。
無所謂了,慢慢來,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這幅皮囊。
隨手拿起桌上的藥,在臉上擦了擦。
“搞定。”
湯圓拿過木梳,給柳月言挽發,三千青絲,被高高的挽起,插了根流蘇簪子。
“咦,這次怎麽全部給我挽起來了。”
平日裏,湯圓都是給她半挽發的,挽一半,流一半隨意披散在腰間。
湯圓放下木梳:“回xiǎo jiě,在這樣的場合,府裏xiǎo jiě除了大xiǎo jiě之外,都是要這麽梳的。”
原來是這樣啊。
不同場合不同發髻。
額頭前空蕩蕩的,古代的女子,似乎都不會剪劉海什麽的,都是將所有頭發全部梳上去。
隻有那些額頭huǐ róng或者容顏毀掉的女子,才會將自己頭發剪短些遮住。
梳好發髻,柳月言起身,安安靜靜的待在屋子裏等待天亮。
也是夠了。
大半夜叫她起來梳洗打扮,然後坐在屋子裏等天亮,她是有多想不開啊。
好幾次,柳月言都昏昏欲睡,不管她坐多久,天色就是沒亮。
她撇了眼湯圓她們:“你們五個,過來,反正現在天色還早,我們玩遊戲吧。”
讓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等著天亮,她怕自己最後真的會睡過去。
湯圓幾人對視一眼,走了過來:“xiǎo jiě,你要玩什麽遊戲啊?”
唔。
柳月言歪著頭沉思。
玩點什麽呢,**,不行,這裏沒牌,其實她最想玩手機了,可惜手機沒跟著她穿越過來。
“我們來玩丟手絹吧。”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有點汗顏,但是除了這個,她真的找不出來其他玩的,要是運動太大,這幾個丫鬟肯定不會玩,說是不成樣子。
怎麽感覺現在的她,好像被丫鬟給管的死死的。
“丟手絹?那是什麽遊戲?”
清風好奇的問著,其餘四人也是滿臉的求知。
這遊戲,她們從未聽過。
“就是我們四個人圍坐一圈,另外一人不慌不忙轉悠,圍坐的人開始唱丟手絹的歌,拿著手絹的人便乘人不備將手絹丟在其中一人身後。”
“丟手絹的人裝作沒事般繼續轉,如果丟下的手絹被那人發現,就必須撿起手絹去追,追上了,丟手絹的人接受懲罰然後繼續丟。”
“若是沒追上,則有拿著手絹的人丟。”
她努力將規則簡單化講清楚,這遊戲雖然幼稚了些,也總比跟個傻子似的坐在屋子裏等天亮好。
說起來,丟手絹還是兒時記憶,自從長大後,她就再也沒有玩過了。
“那xiǎo jiě,丟手絹要唱什麽歌?”
湯圓湊過來,眼底全是激動和好奇。
這遊戲一聽就很好玩。
“唔,我想想。”
太久沒玩,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輕輕的哼著音調,想要將具體的歌詞給記起來。
“丟丟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麵,大家千萬不要告訴她,快點快點抓住她,快點快點抓住她。”
輕揚婉轉的音調,讓湯圓她們聽的癡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聽到xiǎo jiě唱歌呢,居然這麽好聽。
柳月言還在閉著眼睛唱著,隨後止了聲,好像,就是這樣的歌詞吧。
不管是不是正確的,都無所謂了,反正湯圓她們也不知道歌詞,她知道,她說了算。
“好了,就這幾句歌詞,是不是很簡單?”
她勾唇,盤腿坐在床榻上,清月點頭:“是很簡單,可是xiǎo jiě,這調子為何我們從未聽過?”
清月說著,也學著剛才柳月言的樣子哼唱幾句,卻怎麽也找不到調。
其餘四人也試了下,結果都是和清月一般,記得歌詞,找不到調子。
柳月言汗顏,說好的古代人很聰明呢。
嘻嘻,不過這樣也好,隻是首兒歌,她都突然覺得自己好高大尚。
“來,你們聽著,我在給你們唱一遍。”
說著,就輕輕的唱了起來,手上,還跟著打節拍。
等到柳月言唱完,清月也跟著唱起來,柳月言淺淺笑著給她打節拍,這次,清月找到了調子。
最後五人全部一起試,柳月言也跟著她們一起唱了起來,好聽的調子隨著女子清澈響亮的聲音從屋子裏麵傳出去。
讓不少早起的丫鬟小廝們停住腳步,忍不住側耳聽著。
這調子可真好聽,好像是從二xiǎo jiě院子裏麵傳出來的吧。
屋簷上,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微微勾唇,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微風吹過,屋簷上的男子便消失不見。
直到天亮時,柳月言和湯圓她們還是沒有玩丟手絹的遊戲,都在教她們唱歌的時候時間就過了。
柳月言伸了個懶腰,算了,反正天亮就好了。
那遊戲,不玩也罷,要是真的玩,她可能還會覺得很幼稚呢。
畢竟這遊戲,是小孩玩的,現在她可是大人了。
藍月給柳月言準備的長裙的拖地長裙,裙擺約莫一米長,走路有些不方便。
提起裙擺往前廳走去,前廳這個時候已經十分熱鬧了,鞭炮聲音,迎賓客的聲音,打鼓的聲音不斷響起。
美食的香味,已然彌漫在整個尚書府。
柳月言去的時候,前廳已經坐了不少的人,夫人xiǎo jiě們都在這裏,朝中的大臣,則是直接去城王府賀禮。
熱鬧的場合在加上xiǎo jiě們的胭脂水粉味,讓柳月言下意識想要逃離。
這種場合,她一點也不喜歡。
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想立刻就走。
柳月言進大廳時,大廳有一瞬間的寂靜,坐在上方的藍月眸子閃了閃,對於柳月言到來很是不喜,但也分的清場合。
“月言給夫人請安。”
柳月言身子半彎,並沒有規規矩矩的跪下。
開什麽玩笑,她和藍月本來就是死對頭,她要是肯跪下才有鬼了。
藍月知道柳月言的想法,隻是淡淡的嗯了聲:“起來吧。”
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的話,讓別的夫人xiǎo jiě們了解到了柳月言的地位。
在場的夫人xiǎo jiě,哪一個不是宅鬥的高手,隻要看到藍月對柳月言的態度,她們就能夠立刻做出表態。
“想必這位,就是那被退婚的二xiǎo ji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