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開始找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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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開始找臥底
“長羽,你去想個辦法,將藍月院子裏麵的丫鬟給我抓一個過來,記住,不能夠是藍月的貼身丫鬟,隻要是院子裏麵的就行了。”
一般貼身丫鬟,都不可能被收買的,特別的藍月的貼身丫鬟,肯定是忠心耿耿,別到時候收買不成,反而打草驚蛇。
這不是她的作風。
長羽點頭,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柳月言沉思片刻,將茶水倒在了窗戶上的花盆裏。
不是她小心,藍月送來的東西,就算是山珍海味,她也不敢吃,畢竟她還想活久一點。
沒一會,長羽就回到了,手上,還提著個丫鬟。
那丫鬟看著很機靈,隻是眸子帶著慌亂,在見到柳月言時,丫鬟縮了縮身子:“不知二xiǎo jiě這是何意?”
她還以為,是她得罪了什麽人才被抓了呢。
“我記得,你jiào chūn兒是吧,家中有上了年紀的父母和一個弟弟,因為太窮,養不起你,才將你賣到尚書府做丫鬟。”
藍月院子裏麵的丫鬟,她曾經都調查過她們的身份,因為是丫鬟的原因,所以想知道她們的過去並不難,隨便看下府裏的記載就行了。
春兒跪在地上,心底直打鼓,是在猜不透二xiǎo jiě到底想做什麽。
現在的二xiǎo jiě早就不是那個可以隨便欺負的二xiǎo jiě了,據說以前得罪她的丫鬟都被她收拾了呢。
“回二xiǎo jiě,奴婢確實是因為家中太窮被賣到尚書府的。”
這便是承認了柳月言說的是事實。
柳月言勾唇,繼續道:“被賣到尚書府的丫鬟,到了四十歲才可以恢複自由之身送出府。”
“當然,這還是建立在能活著出去的前提下,畢竟到目前為止,能夠活到四十歲安然無恙離開的丫鬟,可是很少。”
“春兒,如果你幫我辦一件事情,成功後,我可以將賣身契給你,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尚書府,你覺得如何?”
在沒有拿到賣身契之前,所有的丫鬟都是奴籍之身,要是擅自逃跑被發現,是會立刻被打死或者送到軍中去軍妓的。
柳月言這個條件,對春兒來說太有yòu huò力了,畢竟誰也不想一直當個丫鬟伺候別人,還要隨時忍受主子的打罵,做不好事情,甚至還會死。
春兒並沒有被這巨大的餡餅給yòu huò到:“奴婢的賣身契在夫人那裏,二xiǎo jiě怎麽可能會拿到?更何況,二xiǎo jiě要的辦的事情,恐怕不簡單吧。”
利益越大,危險越大。
在藍月院子裏做了這麽久的事情,她還是深深的知道這個道理的。
對於春兒的反應,柳月言很滿意,她剛才隻是想試探下這個丫鬟,若是太蠢,她是不會讓春兒給她辦事的。
現在看來,春兒不僅不蠢,還是個機靈的。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說話向來算話,也沒興趣欺騙你一個小小的丫鬟,現在機會給你了,珍不珍惜,就看你自己的。”
“但是我要你知道,如果你答應,便給我老老實實的辦事,背叛我,下場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恩威並施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用藍月院子裏麵的丫鬟,她不可能放下全部的戒心,這丫鬟能被她收買,也肯定能夠被其他人收買。
要是在半路出了什麽岔子,對她會很不利。
春兒有些糾結,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的長裙。
答應,她就有可能離開尚書府,恢複自由之身,還能夠得到一筆錢。
她已經十七歲,差不多是個老姑娘了,現在出府,或許還能夠找到一門親事,若等到四十歲出府,她這輩子隻能夠孤獨終老。
不答應,她還要在尚書府做二十三年的丫鬟,說不定中途還有可能死去。
糾結片刻,春兒咬牙,挺直了腰板:“奴婢答應為二xiǎo jiě辦事,也希望二xiǎo jiě能夠信守承諾。”
她願意搏一把。
早在之前她就聽說,二xiǎo jiě對待自己院子裏丫鬟十分好,不僅沒有打罵那些丫鬟,還給丫鬟做衣服,出手也很大方。
這樣的做法,可是讓別的院子丫鬟都羨慕不已。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願意賭一次。
柳月言很滿意,她喜歡識相的丫鬟。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負責監視藍月的一舉一動,藍月有任何的異動,你必須馬上告訴我。”
“等到這次的事情過了,我就放你離開,當然,我可以給個期限,一個月,若是一個月藍月還是沒有任何異動,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可以讓你走。”
“要是我知道,藍月有動作,你卻沒告訴我,到時,你不僅走不了,下場還會很慘。”
她不相信,藍月會那麽沉得住氣,一個月什麽舉動都不做。
春兒眼底有些欣喜,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離開尚書府了。
若是事情早點辦完,說不定她還會更早的離開。
太好了。
“是,多謝二xiǎo jiě。”
答應下來,便意味著她背叛了夫人。
夫人,對不住了,為了我的自由,我隻能這麽做。
柳月言又交代了幾句,春兒便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清水院,長羽道:“xiǎo jiě,你就不怕她背叛你?”
僅僅幾句話便能夠拉攏一個人嗎?
柳月言十分的自信:“她不會,更不敢,因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打蛇打七寸,隻要是人就會貪婪和**,而她正是算準了春兒想要自由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麽自信。
她還記得,當時調查時發現,春兒對自己的家很有感情,且還有個喜歡的鄰家哥哥。
就憑這兩點,她就足夠自信春兒不會背叛她。
就算春兒背叛了她,她也能夠全身而退。
夜色漸漸落幕,屋內的燭火呼暗呼明,柳月言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手上翻閱著尚書府的族譜,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麵寫的東西。
窗戶微微被動吹開,涼風襲來,讓柳月言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對了。
今日治療傷痕的藥還沒有擦呢。
放下族譜,她打開藥盒,將上麵的膏藥全部擦在臉上,清香的味道彌漫開。
往日不同,這次,她用了厚厚的繃帶將自己的臉給包起來,隻留下了眼睛鼻子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