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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柳月言一顆心便痛的更加厲害。

    眼眶，也迅速紅了起來。

    整個人情緒有些波動。

    墨連殤慌了神，將柳月言緊緊抱在自己懷裏，眼眶，也跟著紅起來：“月言，對不起，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

    “月言，原諒我好不好。”

    他每一句話，都帶著祈求和痛苦，他真的很慶幸，慶幸月言還活著，更加慶幸，他還能將月言抱在懷裏，他不放手了。

    再也不放手了。

    哪怕失去所有，他也隻要月言。

    柳月言痛苦的閉著眸子，眼底，閃過複雜和嘲諷：“墨連殤，你當我是什麽？”

    “你說護著我，所以，理所應當的瞞著一切，在我心死後，又來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你有苦衷，你可曾替我想過？”

    離開天朝國後，她不止一次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關於墨連殤的一切，這個孩子，也是她花了很大決心才留下來的。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和墨連殤都沒有什麽交集。

    但是現在，墨連殤的幾句話，打破她所有的堅持。

    這個人憑什麽啊？

    就仗著她喜歡他嗎？

    她根本就不需要被人護著，她也不是什麽溫室裏麵的小花，朱砂出現時，墨連殤問都不問她一下，就知道沒有辦法了嗎？

    就算沒有辦法，他們不可以一起去想嗎？

    眼看著柳月言情緒有些激動，墨連殤垂頭，捧著柳月言的臉狠狠吻了下去，這個吻，沒有絲毫技術可言，卻十分溫柔。

    柳月言掙紮了下，沒有掙紮開，兩股熟悉氣息交織著，讓柳月言覺得有些恍惚。

    許久，墨連殤鬆開柳月言，將自己的下巴靠在柳月言的肩膀上：“月言，從小我便生在皇宮，從出生起，我的身份就很尊貴。”

    “因為身份不同，地位不同，所以，我學的，都是關於如此籠絡人心和玩弄權勢。”

    “我從未喜歡過女子，以前我覺得，女子不過是用來發泄的玩物，用來當做利益的交換，所以，當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經驗。”

    “沒人告訴我，該如何去疼愛一個女子，也沒人告訴我，該如何去經營一份感情，所以，很多事情，我或許方法錯了，但是，我願意改，月言，對不起，在給我一次機會，好嘛。”

    他不懂的，可以慢慢學，但是他無法讓自己和月言變成陌路人，就算月言打他，罵他，他都認了，他隻知道，這雙手，這輩子自己都不想在放開了。

    “墨連殤，你混蛋。”

    柳月言緊緊的抱住墨連殤，眼眶紅起來，將頭埋在墨連殤懷裏哭了起來，淚水，跟斷了線似的。

    她很想裝作冷漠的樣子，指著門口讓墨連殤滾開，但是她做不到，她愛這個男人，很愛很愛，直到現在，她依舊很愛。

    當知道真相後，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更多的，是心疼，她心疼這個男人，身為天朝國皇帝，明明高高在上，卻為了她委曲求全。

    她心疼這個男人，事事為她著想，卻從來沒考慮過自己，這樣的墨連殤，她怎麽舍得放手？

    “墨連殤，這是最後一次了。”

    沒有下次了。

    她給墨連殤一次機會。

    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如果墨連殤在這麽對她，不管墨連殤有多好，她都不要了，一顆心，傷一次還能撿起來，傷了兩次，便隻能鎖起來，再也不讓人進去。

    “月言！”

    柳月言聲音很低，但是墨連殤卻聽的十分清楚，他猛然將柳月言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心底，是狂喜，狂喜過後，是慶幸和激動。

    “月言，太好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他也在心底警告自己，警告自己，再也不許傷了月言，以後不管是困難還是挫折，他都會和月言一起度過。

    而不是在自己一力承擔，如同月言所說，一份感情，要兩個人一起經營在可以，光是一方付出，這份感情，很容易便垮掉。

    “墨連殤，沒有下次了。”

    她低低的說著，心，也跟著平穩下來，眼底，帶著絲絲笑意，精致容顏，還掛著淚痕。

    墨連殤嗯了聲：“對，沒有下次了。”

    他們都在警告彼此，若在分開，便沒有下次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去傷月言的心兩次。

    柳月言沉默了下，勾唇，摟住墨連殤的脖子：“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她聲音很低，很輕柔，在墨連殤耳邊緩緩說著，墨連殤眸子變得深邃起來，緊緊摟住柳月言的腰肢，眼底，卻閃過無奈和寵溺。

    “我想先聽壞消息。”

    他比較喜歡先悲後喜。

    柳月言勾唇，牽著墨連殤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懷孕了。”

    說完，她明顯感覺到墨連殤整個人完全僵住，眼底，閃過很多情緒，卻唯獨沒有懷疑，他沒有急著質問柳月言，而是道：“那好消息呢？”

    柳月言歪著頭：“孩子是你的。”

    “……”

    墨連殤這次，是徹底僵在了原地，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向來沉穩的他，此刻顯得有些迷茫：“我的？”

    他並不記得，自己何時要過月言。

    “還記得你說過，你被下藥那晚的事情嗎？”

    “那晚，是我。”

    多餘的，她沒有說，但是墨連殤並不是蠢的人，仔細一想，便能夠想到其中緣由，他的偏殿，必須通報才人放人進去。

    而月言，是不需要任何通報就能進去的，因為他事先交代過，也就是說，那晚上，真的是月言？

    那晚上的事情，因為醒來看到的是錦兒，他心情十分複雜淩亂，也不願意想起第二次。

    而現在仔細想想，便能夠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驚喜太多，來的太快，讓墨連殤有些承受不了，他敢保證，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高興過，尤其是，他心愛的女子，還為了他懷孕了。可是想到這，墨連殤心底卻浮現濃濃的愧疚，他動作很輕的牽著柳月言都床榻便坐下，以免她站的太久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