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又變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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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時小念就已經被人攔腰抱了起來,顧南城俊朗的麵孔無限在這人麵前放大,驚的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這麽巧的事情吧!

    “你是葉栗的伴娘?”顯然,顧南城也很吃驚。

    “嘶”時小念來不及回答,腳踝的疼痛讓她驚呼出聲。

    顧南城快速看了一眼,低咒了聲:“該死的。”然後他立刻看向服務生,“去叫醫生到我房間。”

    “是,顧先生。”服務生認得顧南城,立刻應聲,飛快的跑了。

    時小念連拒絕都來不及,就已經被這人抱著,快速的朝著電梯口走去。

    她的臉色變了變,好半天才喃喃自語:“小舅舅,不用了,我沒什麽事,貼個創可貼就好了。”

    “時小念,你給我閉嘴。信不信再說一句話我弄死你。”顧南城壓低的嗓音,帶著警告和隱忍的怒意,“你這麽大的人,鞋子不合腳不會說?腳踝受傷了還要堅持?你是不想要這腿了?”

    時小念:“”她隻是不想和這個人共處一室,“那也不用去小舅的房間,休息室就可以處理了。”

    一句話,讓顧南城頓了頓,陰沉的看著她。

    還沒等這人開口,時小念又嘴硬的頂了回去:“免得小舅以為我居心叵測,去了你房間要對你做什麽。”

    反正在時小念看來,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總沒錯,省的到時候被這人的尖酸刻薄給氣的吐血。

    結果,小姑娘沒想到的是,顧南城卻忽然笑了:“你想對我做什麽?”

    然後

    時小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她在心裏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不管多久沒看見這人,隻要這人刻意的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她都可以羞澀到不行。

    似乎被這樣的情況打壓的,小姑娘更有些惱怒,幹脆破罐子破摔:“小舅,這樣會被人誤會,你放我下來!”

    “你確定你能走?”顧南城的聲音又變得很淡,“傷透到了,今天你也不用出席婚禮了,葉栗少了一個伴娘,那個完美主義的處女座估計能內傷很久。”

    一句話,就堵住了時小念的全部聲音,乖乖的任這人抱著。

    3分鍾後,兩人就出現在顧南城的套房裏。

    醫生也已經在套房門口等待,看見顧南城的時候,立刻恭敬的叫著:“顧先生。”

    不免的,他多看了一眼被顧南城護在懷裏的小姑娘,還有那一身過於明顯的伴娘禮服。畢竟顧南城有未婚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麽眼前這個小姑娘又和他是什麽關係?

    好奇歸好奇,醫生很快又眼觀鼻,鼻觀口,不再多看一眼,中規中矩的給時小念處理了傷口。

    顧南城倒是很認真的詢問了幾個問題,確定沒什麽大礙以後,才放下心來。

    很快,醫生離開,套房內就剩下顧南城和時小念。

    時小念坐在沙發上,顧南城站在一旁,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了陣,他從煙盒裏抽了一根煙,正想點燃,再看了一眼小姑娘,忽然就這麽送了回去。

    這個小細節,時小念看見了:“小舅怎麽不抽煙!”

    才問出口,她就立刻心裏罵了句“嘴賤”。

    正等著這人開口刻薄自己的時候,顧南城卻很淡的開口:“不是不喜歡煙味?”

    一句話,不鹹不淡,卻莫名的讓時小念的心微微的甜了一下,嘴角都跟著下意識的勾了起來。

    這人還記得自己不喜歡煙味。

    可是,這樣的甜蜜就隻是一瞬間,時小念就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拉開了自己和顧南城的距離:“小舅,我先出去了。栗子姐肯定等著著急了。”

    “你和葉栗在倫敦認識的?”顧南城忽然走近一步,嚇得時小念重新坐了下來。

    “噢,好幾年了。”她硬著頭皮開口。

    “回來是為了參加葉栗婚禮的?”

    “噢”

    “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和你媽說一聲?你媽前段時間還和我念叨,你最近很少打電話回去。”

    “我媽三天打一個電話,還需要我打回去麽!”

    被問的受不了,小姑娘頂了回去,然後猛然的站起身,打算不再理睬這人。結果就在站起身的瞬間,她的腳踝又疼的嚇人。

    “就你這樣,還打算下去參加婚禮?”顧南城的眉頭皺的很緊,一臉的不讚同,“伴娘的活不少,不是打扮的美美照相的,還踩著這麽高的鞋跟,不怕最後腿都摔斷了?”

    時小念:“”

    這個人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那麽多伴娘,少你一個,我想葉栗也不會說什麽。”顧南城擺明了沒打算讓時小念下去的意思。

    他如果沒組合錯的話,那麽和時小念搭檔的伴郎是宋執,那個眉眼裏都能惹桃花的桃花少。

    下意識的,他根本不想讓時小念靠近宋執。

    “你回國,裴瑞沒陪著你?就讓你自己這麽一個人回來了?”顧南城見時小念不說話,忽然又試探性的問了句。

    “我記得葉栗邀請的都是一對。”他的口吻變得有些咄咄逼人,“分手了?”

    時小念被這人堵的節節敗退,最後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小舅不是和盛小姐一起來的,現在和我單獨在套房裏,不好吧。”

    一邊說,她小心眼的看了眼套房,卻意外的沒發現什麽女人的痕跡。

    倒是顧南城看穿了時小念的想法,低低的笑了笑:“怎麽,不叫人家小舅媽,又變成盛小姐了?”

    時小念:“”

    “如果你想做什麽,那麽估計你要失望了。盛老太爺病了,她一直在家,並沒陪我來參加婚禮。”顧南城很淡的解釋。

    “我想做個屁!”時小念直接頂了回去。

    “嗯?”這人挑眉。

    然後時小念就不說話了。

    兩人單獨在一間套房裏,字裏行間不是做,就是叫,這樣的字眼怎麽看都顯得曖,昧無比。

    最後是小姑娘繃不住,憤恨的推開這人,摔門而走,免得在被這人牽連。

    她不知道,為什麽事情又變成這樣了。

    明明一年前就說好了,永遠不見的,為什麽在這樣的場合又能再見,見了難道就不能裝作不認識,為什麽又要貼的這麽近。

    近到鼻尖,都是這人淡淡的煙草味,和熟悉的海洋味的須後水的氣息。

    心煩意亂,卻又心浮氣躁。

    結果,時小念才走到門口,就看見服務生又匆匆折返,兩人差點又撞到一起。

    顧南城眼疾手快的把小姑娘拉倒了自己的懷裏:“你就不能不那麽莽撞?”

    服務生顯然也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快速的把鞋盒交到了顧南城的手中:“顧先生,您指定的牌子。”

    “嗯。”顧南城隨手抽了一張錢給服務生當小費。

    服務生感激的接過,立刻關上門離開。

    時小念又一次被留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時小念的手機響了,是葉栗的,她臉色不免有些著急,知道葉栗找不到人了,才給自己電話。

    她正想接起來的時候,手機卻被顧南城直接拿走。

    時小念回過神,立刻跳了起來,想搶回自己的手機。

    結果,她的手被顧南城牢牢的牽住,就這麽壓製在自己的身邊,徹徹底底的動彈不得。

    氣的小姑娘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不得能戳穿這人。

    而顧南城卻已經接起了手機,很淡的開口:“陸太太,我是顧南城。對時小念在我這裏嗯我一會帶她下去。”

    簡單的交代完,顧南城就直接掛了電話,而後才把手機還給了時小念。

    原本牽著小姑娘的大手也鬆了開,又恢複了單手抄袋的姿勢,很淡的開口:“我和葉栗說了,你休息一會下去。”

    “你怎麽能替我擅做決定!”時小念很生氣,“你憑什麽這麽做!”

    “憑我是你小舅!”顧南城言之鑿鑿。

    小姑娘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你怎麽不和葉栗解釋,你是我小舅舅。”

    這一次,換做顧南城微微挑眉,反問了一句:“很重要嗎?”

    一句話,就把時小念堵的沒了聲音。

    確確實實並不重要。若在一年前,她可以歡喜鼓舞的喜歡這人的不承認,但是在一年後,這人的不承認卻讓她怎麽都不淡定了。

    若說,女人心,海底針,那麽,眼前的顧南城根本就是宇宙裏的針,完全摸不透。

    小姑娘沉了沉,最終忍不住想開口問這人的時候,顧南城卻已經半蹲了下來:“坐下來。”

    “什麽?”時小念愣住了,思緒不自覺的又被這人帶跑了。

    顧南城連廢話都沒有,直接把時小念往下一拉,沉沉的坐在綿軟的沙發裏,然後始終把持了半蹲的姿勢,從一旁的鞋子裏把新的鞋子拿出來。

    “做什麽?”她沒反應過來。

    顧南城沒理會,很安靜的把後跟帖貼在了新鞋子上,然後轉過身,把時小念腳上的那一雙高跟鞋脫了下來:“你不適合穿高跟。”

    這是罵人呢?還是罵人呢?還是罵人呢?

    “哪個穿高跟的人像你這麽莽撞的?”顧南城的口氣似乎有了一絲的無奈,“換低一點的根,還是小羊皮,會舒服很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