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禍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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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爸現在怎麽樣了。”時小念忽然微歎了口氣,“這樣瞞著爺爺也不是辦法,爺爺早晚會知道的。爸在爺爺心裏一直都是很優秀的人,我不知道爺爺能不能受得住這樣的刺激。”

    顧南城沉默了下。

    時小念卻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爺爺不能再出事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

    “不會的。”許久,顧南城才壓低了聲音,開口說著。

    幾乎是無意識的,他的眉心皺了起來。時小念在黑暗之中並沒能很仔細的看清楚。很快,顧南城不說話了,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時小念這才鬆了手,重新躺在這人的身邊,

    那是一種,隻有這人在,才可以心安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顧南城周轉於顧氏在日本的分公司和米家兩個地方,時小念很安靜的在米家大宅裏陪著霍瑞芳。

    厲昕恬的情況時好時壞,米西臣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在米家守著,很大程度上,也給了時小念信心。

    她覺得,米西臣起碼也不會讓厲昕恬出事,再怎麽樣,厲昕恬也始終有米家人的血統。

    “瑞瑞,你想和我說什麽?”霍瑞芳放下花茶,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時小念。

    時小念怔了下,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每一次麵對霍瑞芳的眸光,她卻怎麽都沒辦法完整的說出口自己的要求。

    那樣的眸光,太讓人覺得壓抑。

    這一次,倒是霍瑞芳自顧自的說了:“瑞瑞,那個男人不是一個好男人,離時家遠遠的,你要什麽,媽咪都會答應你,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媽咪也會摘給你的。”

    時小念聽著,再看著霍瑞芳,她真的有一種無力感。

    霍瑞芳看起來什麽都不清楚了,但是卻又什麽都清清楚楚,這裏話,字裏行間的,不知道和自己說過多少回了。

    時小念不傻,知道霍瑞芳這些話是衝著自己說的,而不是和米瑞說的。

    她可以準確的分的出厲昕恬,怎麽又可能把自己和米瑞弄混呢,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沉了沉,時小念看向霍瑞芳,正打算開口的時候,霍瑞芳卻忽然打斷了時小念:“瑞瑞,後天有一場聚會,陪媽咪一起去吧,媽咪想告訴所有的人,你回來了。”

    時小念僵了一下:“”

    “還是你不願意原諒媽咪,所以不願意跟媽咪一起去?”霍瑞芳看著時小念。

    時小念最終微歎了口氣:“我現在恬恬這樣的情況,我沒有心情去任何地方。我擔心恬恬。”

    “恬恬不是很好。”霍瑞芳一臉不解的樣子,“你個媽咪去,你要什麽媽咪都會同意的。”

    “如果我要米西臣給恬恬做手術呢!”時小念抓住了霍瑞芳的話語,順勢說了下去。

    原先還在好聲好氣說話的霍瑞芳,卻忽然變了臉,眸光跟著淩厲了起來:“你是幫著時家的人,來氣我的嗎?我必須讓時君一死,我不可能讓時家的人好過的,時家的人害死我的瑞瑞,我怎麽會放過他們!”

    時小念:“”

    “西臣是米家的人,米家的人隻會無條件幫米家的人。”霍瑞芳說的直接,“你連一個認祖歸宗都不願意,都要意味的幫著害死你親生母親的人,你讓我怎麽可能放手。你也是母親,你理解不了我的那種感受嗎?”

    霍瑞芳猛然的站了起身,看著時小念的眼神都帶著失望,而後就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不再理睬時小念。

    時小念整個人都不好了,肩膀下垂,有些蔫掉了。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那麽的理所當然,但是卻又顯得危機重重,再看著在小花園玩蕩秋千的厲昕恬,心頭更是莫名的揪緊。

    就算米西臣在,現在的厲昕恬也隻是維持最正常的狀態,所有刺激的活動都不可能參加了。

    就算是把秋千再蕩的高一點,都不可能了。

    “之前信心滿滿,現在是不是覺得什麽都不可能了?”米西臣忽然走到了時小念的身邊,“我母親,比誰都清醒的一個人,隻是不願意接受瑞瑞死了這麽多年的事實而已。”

    “為什麽一定要逼我走投無路,才肯給恬恬做手術。”時小念有些絕望的看著米西臣。

    米西臣卻很淡漠的說著:“你是米家人,卻幫著時家,我母親不可能接受。何況,米瑞的命,又誰來償還,我母親這二十幾年的傷痛,誰來還?換做你,你做的到嗎?”

    “恬恬是無辜的。”時小念有些激動,“拿一個孩子的命來賭,合適嗎?”

    “你親生母親不無辜嗎?”

    “根本不需要這樣的。”

    “時小念,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的事情。”米西臣說的很殘忍,“我也說過,隻要我母親鬆口了,那麽,一切都可以。”

    時小念的肩膀徹底的耷拉了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很沉默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米西臣很沉的看了眼時小念,轉身離開。

    在房間裏的霍瑞芳,堪堪的把這一幕收在自己的眼底:“瑞瑞,我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她衝著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說著,“可是,我就想給你討個公道,她是你拚了命生下來的孩子,怎麽能不向著你,反而向著害死你的人。”

    一邊說,霍瑞芳一邊歎氣:“沒有你,又怎麽會有她的存在呢?”

    那種在清醒和幻覺之間的霍瑞芳,整個人都跟著變了,又笑又哭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情願毀了她。瑞瑞,我想你不會怪媽咪對不對?隻有這樣,她才會知道米家的好,而不是時刻惦記著害你的人,是不是?”

    再看著照片上的米瑞,衝著自己笑,霍瑞芳卻哭著撫摸著:“如果你真的這麽喜歡這個孩子,那媽媽讓她陪著你,不管什麽方式,好不好。”

    就這麽絮絮叨叨的,霍瑞芳說了很久,甚至不讓任何人進自己的房間。

    一直到米西臣發現不對勁,走進來的時候,霍瑞芳已經昏迷在房間內,米家一時間亂了起來。

    時小念有些慌亂,偏偏顧南城去了公司,她下意識的抱緊了厲昕恬。

    “媽咪”厲昕恬也被眼前的混亂弄的有些緊張,“奶奶怎麽了?”

    “應該是有點不舒服”時小念挑著安全的字眼和厲昕恬解釋。

    在米西臣的安排下,霍瑞芳被直接送到了醫院,米西臣很沉的看了一眼時小念,看的時小念有些膽戰心驚。

    仿佛,今天霍瑞芳會變得這樣,所有的一切都被怪罪在了自己的頭上。

    可她,真的什麽也沒做。

    “時小念,你最好祈禱我母親沒有任何的事情。我讓你陪著她,能勸動她是你的本事,但是,不代表我縱容你刺激她。”米西臣一字一句的警告時小念。

    時小念:“我沒有我什麽也沒說”

    “時家和瑞瑞,都是一個忌諱,知道嗎?”米西臣冷笑起來,“我母親有事,別說這個小丫頭,就算是整個顧家,我都不會放過。”

    時小念:“”

    她捂住了厲昕恬的耳朵,不讓她聽這些。但是米西臣已經沒再理會時小念,快速的跟著車,一起去了醫院。

    米家大宅瞬間又跟著安靜了下來,隻有傭人有條不紊的處理起之前的混亂,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忽然,一聲冷笑出現在時小念的耳邊,消失了一星期的米亞卻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小念,你就是個喪門星,知道嗎?你真的以為奶奶寵著你嗎?你不過就是有一張和小姑姑一樣的臉而已。”

    “不”

    “不什麽?”米亞咄咄逼人的逼近了時小念,“你不是有顧南城?我聽說你以前可是做了很多不要臉的事情,還讓顧南城離婚了?小三上位的?這些事情,你這個病怏怏的女兒知道自己的媽咪這麽髒髒嗎?”

    米亞的嬌蠻不僅僅是在行為上,包括在言語上,可以毫不顧忌周圍任何人的想法,狠狠地額戳的你無地自容。

    “你那點肮髒的心思,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還在這裏演的像一朵白蓮花,你都不惡心嗎?”米亞冷笑一聲,“我看你這個病怏怏的女兒就應該死了算了!不應該活著!”

    甚至,米亞說的時候,看向了厲昕恬,那眼神都跟著惡毒了起來。

    凡是和時小念有關係的人,米亞看來都是應該趕盡殺絕的人,包括眼前這個厲昕恬。

    時小念的神色冷了下來:“米亞,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怎麽,你要衝我動手?”米亞挑眉,一臉的挑釁,“我倒是要看看,我弄死這個小鬼,誰敢說什麽!”

    一邊說,米亞一點都不留情的就已經朝著厲昕恬伸去手,時小念甚至還來不及,米亞就已經把手裏的東西,狠狠的朝著厲昕恬的身上砸了去。

    瞬間,厲昕恬的衣服被燒了起來,那是濃硫酸。

    誰都沒想到米亞能出手這麽狠。

    就算是日本的冬天,米家大宅裏也終日保持了適當的溫度,所以,厲昕恬並沒穿很多的衣服,被這樣的濃硫酸潑了以後,皮膚不可避免的被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