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洗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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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妖嬈可以想象,過一會兒一定會很可怕,絕對比她有生以來遇見過的最大困難還可怕
這些東西,一會兒要用在你的肉,你的骨,甚至你的血上。小說你若怕了,現在還可以退縮。若不退縮的話,一旦開始就再也沒有停止的可能。而且,這種痛苦,要整整經受七日。每日我都會這樣為你燒毒洗骨。
雪銘的聲音從錦榻上傳來,感覺猶如閻王在宣判一般。司徒妖嬈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定了定腳步:你不必嚇唬我,我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退縮的。
聽司徒妖嬈這話,雪銘開心的笑了,看著司徒妖嬈,吹著匕首道:這便對了,人若想活著,總該要經受各種痛苦,你若一點兒的痛苦都沒有經受過,又怎麽能肆意活著呢這月華之毒本就無藥可救,想自由的活著,這點兒痛苦不在話下。將衣衫退下,然後轉過去。男子的話,讓司徒妖嬈一愣。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對於一個思想前衛的現代人來說,司徒妖嬈倒是不用做什麽心裏建設。將衣衫半褪下,坐在了地上。雪銘看著司徒妖嬈的背影,身形一閃,便已經到了她的麵前,手中匕首散著淡淡的熱量。沒有絲毫猶豫的,順著肩膀劃了下去。
雖然已經準備好,但是忽然傳來的痛苦感,讓司徒妖嬈險些喊出來。然而,隻一秒,便忍住了。司徒妖嬈咬著牙道:速度一些。
雪銘聞言,手上的動作倒是真的快了一些。在肩膀露骨頭時,拿過了烈酒,在上麵狠狠的潑了下去。司徒妖嬈隻覺得眼前一黑,身上的劇痛差點兒讓她暈了過去。
若暈過去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雪銘的聲音,猶如惡魔的蠱惑一般,涼涼的在一旁響起,司徒妖嬈聞言,忙打起了精神,不敢怠慢。
此時,司徒妖嬈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了起來:你速度一些。
嗬雪銘輕笑,看著那些烈酒從她骨頭而下,滿意的再倒了一些。而後在她的右肩膀如法炮製。期間司徒妖嬈屢次想要喊出聲來,都怕影響到雪銘而忍住了。當雪銘將一切做完之後,司徒妖嬈的臉色已經毫無血色。汗水滴落在地上。猶如雨下。
雪銘沒有作聲,將一旁的紗布為她纏上。將紗布纏上之後,才道:這是雪山上的酒,千年雪蓮入酒中,香醇,又養身。若是有了傷口,也會很快止血。這幾日,我要在你的身上劃下整整十六道露骨處,並且不能讓你用金瘡藥愈合傷口。等第七日,為你燒毒。這一切做完之後,你的毒,便不會經常毒發了。與正常人無任何異樣。自然,為了你自己好,最好盡快尋來治病的藥材,否則的話,一旦你再次毒發,神仙都救不了你。
司徒妖嬈此時,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唯有的一絲精神支撐著的,便是不能暈過去。
當她聽完男子的叮囑,心中一鬆。再也沒忍住,暈了過去。雪銘沒想到司徒妖嬈會這麽不聲不響的忽然暈倒。下意識的將人接住。看著女子那慘白的臉色,還有臉上那不斷流淌的汗水,那顆從未有過惻隱之心的心髒,第一次心動了。
將她抱到了軟榻上,半拄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司徒妖嬈來。
去他那兒治病的有許多人,女子也是不少。可比她漂亮的女子卻是少太多了。而如她一樣連哭也不願哭一下,叫也不想叫一聲的,倒是頭一個。燒骨之痛,連大男人都不願輕易去嚐試,偏偏她竟忍了過來。倒是有趣。
這些年,那些人總是在想方設法的逼迫他為人治病,他一直都是對此不熱忱,可現在,第一次的他對治病產生了一絲興趣。
或許,這世上有許多像這位太子妃一樣想要活著能拚盡一切的人吧
心想著,雪銘將平日裏穿著的紅狐球搭在了女子的身上,轉身走出了這房間。
澹台雲逸一直在外守著,因一直都沒聽見聲音,心中擔憂不已。見走出來的是雪銘,這才安心:她無事
自然無事。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堅強的女子,不愧是澹台無月看上的人。雪銘讚道。
提起澹台無月,雪銘又道:現在,是否該讓我見見澹台無月了我從雪山來雖是為了遊玩,可也是有時間限製的。若離開太久,隻怕雪山又要亂了。
為何一定要見他澹台雲逸皺眉。現在他還是有些不信任雪銘的,雖然將雪銘請來本是他的想法。
可每次在見到雪銘之後,他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他既失憶了,總該恢複記憶才行。否則,又怎麽對得起那麽優秀的太子妃雪銘此時的心情不錯,倒是說起了笑話。
澹台雲逸見他是當真堅持了,便道:他在城主府,若真的想見的話,隻怕隻有現在了。
哦為何
剛剛本王屬下來報,說那個神女與神子似有些什麽事情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此時的城主府中並無其他人。
那便走吧,太子妃短時間內還不會醒來。雪銘道。澹台雲逸聞言,想了想便點頭道:也好。說完,兩人便一同離開了這裏。
人若是沒了記憶當會如何
城主府內,男子坐在偌大的院子中,院子裏空蕩蕩的,除了天上的明月,便隻有身前的酒杯作伴,澹台無月已經不知自己是第幾次有了這樣的想法。
沒了記憶,活著也是生不如死罷了。這幾日,那千水兒對他是百依百順,可不管怎的,他的心中也一直都有著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能接受。
澹台無月也不知,人在失憶之後,脾氣是否會有所改變。可不知為何,總覺得記憶中的自己應該不是這樣。對別人百依百順,任由別人擺布。現在的一切,都讓他覺得,他變得不再像他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好似這天地之大,卻無他容身之所,無人能承認他的存在一般。
這種感覺,自那日那個女子闖入之後,便越發的濃了。而在那女子失望而走時,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不能讓她離開,要留下她才行。奈何,他什麽也做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留在這兒安撫著那個千水兒。
雖不知她要利用他做什麽,可至少她能為這城中百姓治病,倒是也不失為一顆好棋子。想到這裏,澹台無月的眸子中精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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