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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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的走廊上,兩個紅色的少年對立著——一個在戲謔,另一個在警惕。
“喂喂,用不著這麽警惕吧?我知道這種事應該不奇怪吧,還是說——”見對方貌似不打算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相川決定先換個話題,並決定以後找個機會找個角落把他摁倒在地上一直揍到他回答為止。為什麽這麽做?因為最近實在是閑的沒事幹。“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哈,膽子不小嘛,小鬼。竟敢無視人類最強的承包人就算是羅馬教皇也得把你碎屍萬段哦。這些傷貌似是砍傷吧,以這體格貌似很不擅長打架呢,更別說用刀了……所以——你的另一個小夥伴現在在哪裏呢?“
一邊說出令人完全笑不出來的問題,相川一臉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而對方則是將口香糖吐掉,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過了良久,貌似恢複了冷靜說道:“無可奉告,而且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跟別人打架的……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看在你知道我們世界的知識這點絕非等閑之輩,打起來的話會很麻煩。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將『那東西』回收。”
“回收?”相川有些不太懂。
“沒錯,就是回收。不過正確來說並不是回收『那東西』,而是回收『那東西』所帶著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總算找回步調的紅發魔法師吐了一口煙,繼續說道:“inde-prohibitorum──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可以翻譯成『禁書目錄』吧。目錄上都是些教會認定「隻要看了一眼就會讓靈魂受到汙染」的邪惡書籍。你想想,就算教會發出公告說世界上有很多危險的書,但是大家不知道書名的話,也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來看不是嗎?所以教會才故意讓『那東西』帶著十萬三千本『邪書範本』,等於是個邪書集中管理處。對了,我勸你要小心點喔,『那東西』身上所帶的書啊,對這個宗教觀薄弱的國家的人來說,隻要看了一本就會變成廢人呢。”
“所以,書呢?”
一邊看著在那裏自以為是找回了自信的少年,人類最強則是順勢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說了這麽多,你是不是應該從一開始將那十萬三千本魔導書到底在哪裏啊?四次元口袋?還是在她的胃裏?”
“腦袋裏。”魔法師說道:“你聽過『完全記憶能力』這種東西嗎?據說是「隻要看過一眼的東西,就可以在瞬間記憶下來,而且一輩子都會記住,一個字也不會忘記」的能力。簡單地說,就像是個人形的掃描器。”
“換句話說——”相川大抵上了解:“這個小鬼根本就不會任何魔法咯?我記得完全記憶隻是體質問題。”
“沒錯,她本身無法產生魔力,所以是無害的。”魔法師愉快地晃動著嘴邊的香煙說道:“看來『教會』那些人也不是笨蛋,故意讓她無法使用魔力。不過,這些事情反正都跟身為魔法師的我沒有關係。總而言之我想強調的就是,這十萬三千本書是很危險的,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帶走就麻煩了,所以我們是來保護她的。”
“然後保護成這樣?”相川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少女。“對了,你說的就是這些嗎?還有別的嗎?說完啦?”然後便以十分隨意的步伐向魔法師走去,並用行動說明了接下來自己要幹嘛。
這是準備開戰的信號,成功理解相川之後行為的紅發魔法師收斂了笑容。
“我的名字叫史提爾·馬格努斯。不過這種時候,或許我應該自稱fortis931吧......”魘法師似乎在嘴裏小聲地念了些什麽,同時對相川說道:“這是我的魔法名。我想你可能沒有聽過魔法名這玩意吧?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魔法師在使用魔法時,是禁止使用真名的。這隻是以前流傳下來的傳統,所以我也不知道理由……重要的是在我們魔法師之間,喊出魔法名並不隻代表將要使用魔法,更代表著......”
“………………”
相川純依舊不為所動,宛如再走學校走廊又踏出兩步。
“......殺戮之名。”
“………………………………哈。”
相川終於在史提爾不到五米這種既不能打到對方,也不能踢到對方的距離停下了。然後十分沒勁的歎了一口氣,對著麵前比自己高的魔法師說道:“看在你說了這麽多的份上,我也跟你說幾件是吧。”
“誒?你說什…………”
“第一,我是那種隻要看到對方比我高就會不自覺地將他踩在腳下的那種人……啊,上條除外。”
完全不給對方思考的餘地,相川十分、十分無聊的陳述著事實:
“第二,現在是暑假,一般成績瀕危的學生是得要補課的,並且根據我們那蘿莉老師的尿性學生們隻能在這個點回到宿舍。”
“然後是最後一點,這直接關係到我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揍你。”相川用仿佛已經看到未來的眼神看著史提爾。
“——我不認識這個小鬼,說實話除去剛才我隻和她見了四十二秒罷了,要說真正認識的話你還得問你後麵的那位。“之前自信滿滿的魔法師不知為何臉上爬滿了慌張和恐懼,驚慌失措地轉過身。”——所以,上條,你大概了解基本情況並知道該怎麽做了吧。”相川的視線繞過魔法師,對著他身後說道。
——怒火中燒的上條當麻早已蓄勢待發。
宛如終於從理性的牢籠中解放一樣,上條當麻對著近在咫尺的魔法師握緊拳頭。
毫無特色的右手。隻要對手沒有“異能之力”,就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右手。沒辦法用來打倒不良少年,沒辦法用來增加考試分數,也沒辦法拿來把妹的右手。
但是這隻右手,非常好用。至少可以拿來扁眼前這個混蛋。
上條的拳頭,埋入魔法師的臉頰。
魔法師的身體,如同竹蜻蜓般在空中旋轉,後腦杓撞上了金屬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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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基督教】
廣義的基督教其實分成很多教派。
首先可以分為天主教跟新教兩大派別。例如那個天降修女所屬的天主教教派,又可以細分為以梵蒂岡為中心的羅馬正教、以俄羅斯為根據地的俄羅斯成教、以聖喬治大聖堂為核心的英國清教等分支。如果搞錯了跑到別派的教會裏麵,會吃閉門羹。俄羅斯成教跟英國清教都隻在『本國之內』盛行,所以在日本,英國清教的教會非常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