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去往大眾澡堂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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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能力】

    學園都市所研究出來的超能力,是量子力學理論的重大突破。通過『隻屬於自己的現實』,也就是透過刻意扭曲的演算機能與判斷能力來觀測的現實,讓極端的微觀世界機率出現不自然的變化,借以創造出某些現象。表麵上是「記憶術」或「背誦術」,實際上則是對靜脈施打藥物(投藥)、在皮膚貼上電極通電(物理刺激),或是以耳機輸入節奏(催眠暗示),以這種方式進行人為的超能力開發。

    注:【因為多重能力對頭腦的負擔太大,所以學生隻能使用一種能力,不可能同時具備兩種以上能力。】

    已開發出來的能力也是不可能變更的,就算移植大腦也不可能。學園都市的能力開發課程最年少是從五歲開始。在這裏,老師的職責隻是『開發』學生的超能力,老師本身並不具有任何超能力。

    能力名稱分成學校決定的簡單名稱,例如『念動力』或『發電能力』;以及學生自己決定的「超電磁炮」等。以學生為對象開發出來的「能力」因人而異,劃分為各種種類,但根據其價值、強弱及應用性等基準又分類為無能力、lv1低能力、lv2異能力、lv3強能力、lv4大能力以及lv5超能力五個階段。能力以威力和綜合幹擾係數評級,並每隔一定時間會重新測定一次。大多數學生都被劃分在到2之間,大約有六成的學生是無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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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假如說我現在把你「歐拉」掉能去警局吃飯不?”

    “雖然不知道你中間那個意義不明的擬聲詞到底是什麽意思但請恕我嚴肅的拒絕。”

    “我都幫你把這些炮灰都收拾掉了你就不覺得該給個謝禮嗎?”

    “鼻梁骨粉碎、肋骨全部斷裂、重性腦震蕩外加牙全被打斷,沒讓你付醫療費就已經很給你這個最強麵子了。”

    身著黑色製服的眯眯眼警備員大叔對著身無分文的人類最強沒好氣地說道。

    在通過讀心和推演順利從黑發國中生那裏套出『幻想禦手』的情報後,突然想吃豬排飯但沒錢的人類最強就這樣厚顏無恥的將警備員拉了過來。

    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能力者犯罪而嚴肅進行抓捕的新人,警備員大叔不由得歎息年輕真是好啊。

    ——在這裏說明一下,早在一年前,相川純在的混賬老爹(或者說哥哥?算了不管了。)吵架時,有一次被坑進了學園都市,然後理所當然地被大批的警備員包圍並將他們反殺,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你以為就這樣完了嗎?再那時剛成為最強的相川純圖樣圖森破的程度絕對不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比肩的——這貨在當時竟然直接將整個學園都市的警備員全部搜了出來並都被給予了全都暴打了一頓,管你是正在上班處於休假是男是女——隻要你當過,就算你現在不幹了,也得被老子打!

    ——於是除了在今年夏天剛入職的新人外全警備員男女老少都記著這貨了。

    對於警備員的態度,相川並沒有生氣,大概是因為看著他們這樣很好玩吧。

    “哈哈,對了大叔。最近你們有什麽麻煩是嗎?最好來點有趣的。”

    “…………………………………………………………你要幹什麽?”

    “嘿嘿……隻要你說,我就什麽都不幹☆”

    “確定?”

    “我撒過謊嗎?”

    “撒過,而且很多次。”

    咚!

    “快說!”

    “能力者犯罪激增導致人手不多而累得要死。”

    原來如此,雖然肯定有例外,但絕大部分的混混大概都是『幻想禦手』的使用者,並且在使用之前大概都是低能力或無能力者。一邊從廢棄工地走了出來,相川從警備員的隻言片語中抽出有用的情報,但依舊少的令人發指。

    “……看來又得叫雲川幫忙調查一下嗎……實在不行自己調查也無所謂,反正都差不多。”

    這麽說著的相川幹淨利落的無視了門前的守衛後,大搖大擺的進了一間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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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點,黑夜,在通往大眾澡堂的路上。

    明明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周圍卻沒有一個路人。

    即使走到單向三車道的大馬路旁,也同樣宛如像夜晚的森林般安靜。

    一個人都沒有。

    像便利商店架上的飲料般整齊排列的大型百貨公司,沒有一個進出的人。原本讓人覺得很狹窄的人行步道,如今變得好寬闊。車道上一台車都沒有,看起來簡直像是飛機邊停放的車子,也是如同被遺棄般,車內一個人都沒有。

    簡直像是走在窮鄉僻壤的農業道路上一樣。

    轟————!!!

    宛如就是要打破這個安靜般,伴隨著風的怒吼,某種東西以可怕的速度席卷了整個街道

    簡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線從四麵八方射過來的錯覺.

    接著則出現像是以真空刀所製造出來的巨大龍卷風。

    地麵的柏油、路燈、固定間隔排列的行道樹,都像被工程用水壓刀所切割而肝腸寸斷。

    下一個瞬間,一陣肉裂血濺的聲音傳了開來。

    “哈……哈……哈……哈……”

    上條用左手握住血流如注的右手,當場跪倒在地。

    他心裏想著一定要站起來......但是雙腳卻像累壞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夠了吧?”對麵,少女用近乎疼惜的細微聲音說道:“你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能夠在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手下存活超過三十秒,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他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不會怪你的。”

    “……”

    雖然意識已經逐漸朦朧,但是上條還是在心中想著。

    啊啊……和那時候一樣啊。

    絕望般的實力差,壓倒性的碾壓,跟那個家夥戰鬥的時候一模一樣啊——————————差遠了。

    如同一隻瀕死的昆蟲,上條勉強自己握住了早已失去機能的右手。

    差遠了……弱爆了!跟那個家夥比起來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渣啊,無論是實力還是靈魂!

    “…….為什麽?”

    上條癱在地上,用細微的聲音說著:

    “到底是……為什麽?”

    上條不斷重複地問。咬緊牙齒吐出一字一句:

    “我隻是個……即使賭上性命,不要命地戰鬥……也無法保護一個女孩的喪家之犬。我隻是個……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茵蒂克絲帶定,卻什麽也不能做的弱者……”

    如今的上條就像個孩子,隨時會哭出來。

    “但是……你不一樣……”

    上條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麽。

    “以你的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任何東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

    上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對誰說話。

    “……為什麽……你要選擇這麽做?”

    上條終於說出口了。

    心中的不甘。

    如果我能夠擁有像你一樣的能力,我可以保護任何想保護的人。

    真不甘心。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為什麽會選擇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個女孩?

    真不甘心。

    為什麽,現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這個人還沒價值。

    真不甘心,眼淚快流下來了。

    “…………”

    沉默。無比的沉默。

    如果上條的意識清楚,一定會感到驚訝吧。

    “……我……”

    因為少女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

    幾句話,就把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逼得不知所措。

    “我本來也不想傷她……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修道服『移動教會』的結界消失了……我以為絕對不會砍傷她的……”

    上條無法理解少女說這句話的涵義。

    “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做這種事情……”

    少女繼續說道:

    “可是……如果我不這麽做,她就無法繼續活下去......她會死。”

    名為神裂火織就像個快哭出來的小孩般說著:

    “我所屬的組織名稱,其實跟那孩子一樣……是英國教會的──「必要之惡教會」。”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吐出血淚一般:

    “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