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廈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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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屬於自己的現實(personal-reality)】

    即透過刻意扭曲的演算技能與判斷能力來觀測的現實,現實世界中用來引起各種能力和現象的來源。通過人工改變腦部構造而將實驗對象從正常的現實中分離出來,獲得與一般人不同的「個人現實」的超能力者能以異於常人的法則,將他們微觀的世界加以扭曲。對其掌握度直接決定能力強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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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哪裏?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冷是什麽?

    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好黑——黑是什麽?

    【……成…………功…………失……】

    聲音?聲音是什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聽不太清……

    【——不夠。】

    聽清了。

    【還不夠,還差得很遠,還完全不合格。】

    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

    【離那個『他』還差得太遠了,要更多,更多!】

    在說什麽啊,那個『他』到底是誰啊。

    【就算硬塞也無所謂,就算崩潰了也沒關係,直接將所有的都管輸進去!快點!】

    什麽啊這個,好可怕,好恐怖,好想出去,好像回家,好像——等等。

    【這次是最後的機會了,一定要成功!一定……】

    我是誰?

    【要超越赤色製裁啊啊啊!】

    赤色製裁……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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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沒怎麽幹活啊。

    當相川注意到這點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承包人的勞動環境已經陷入到,連最強都覺得無力回天的走投無路之境。

    一個月,一件新的委托也沒有接到過——上條和雲川的那次不算。

    ——說起來可能會如同不像樣的東推西阻,知道自己容易厭煩就同時接了幾個需要長期做的工作,其間因為這些工作的收尾工作忙的暈頭轉向,疏忽大意而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工作整體的量的減少。

    “真是蠢到家了。”

    人類最強為自己丟臉道。

    啊啊……說起來果然是那樣嗎,大概就在那個老頭之前的三個左右就開始有這個前兆了嗎——降到自己頭上的委托從那之後就一直走著不斷減少的下坡路,自己竟然會這麽糊塗。在自己為時已晚地注意到這個flag的時候,都笑了。

    “當然,就算在這種場合且能夠好好反省的性格的話,我隻能說這事和我並沒什麽關係——我可完全沒覺得原因在自己身上。錯的才不是我。要怪隻能去怪那個老頭!說起來以前也不是有幾件挺傷腦筋的工作曾鬧得轟動一時什麽的嗎,不是早就習慣了嗎!還去打小報告,那個膽小鬼!”

    將自己想的全說出來了。如果是在街上的話行人八成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吧。

    相川以大字型的姿勢趴在某個大廈上胡思亂想道。

    “嘛,宿舍雖然可以回去,但今晚就在這裏睡吧。”

    相川抬頭看著渾濁的星空——雖說用了一般人常說的『渾濁的星空』這個像是壞話一樣的說法,但實際上憑著相川的視力,所看到的其實是滿天的星辰。

    “…………………………睡不著。”

    完了完了完了,一想到工作的事就完全忘記該怎麽休息了,明明前幾天還可以呼呼大睡的。人類做什麽才能算是休息啊?像現在這樣躺在大廈的屋頂上,吹著狂風,算是休息嗎?雖然以前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專心於工作的工作人品性,但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此等的工作中毒者——當初工作應該再偷點懶才對啊。

    好了該回歸正題了,該怎樣睡覺呢?首先應該先閉眼吧。然後就是將意識冷靜,也就是自我克製。自我克製。這比自殺還難懂啊!總之死馬當活馬醫吧!

    然而,就在相川自暴自棄般的閉上了眼睛準備進入睡眠的時候——身體機能的大半部分將要切換成關閉狀態的那個瞬間,轟鳴聲響起。宛如爆竹工廠爆炸般的轟然巨響,震耳欲聾。

    槍聲,並不是針對自己的,但最起碼有事情可看了呀吼!相川站了起來向槍聲的源頭看去。

    在狂風呼嘯的夜晚,離相川有大約一公裏的位置的大樓屋頂,有一個少女。

    少女的雙手握著看起來與她極不搭調的長愴。不,這已經不是『不搭調』可以形容的了,因為這把長槍全長一八四公分,比少女的身高還要長得多。

    鋼鐵擊破者(metaleater)mx。

    改良於波灣戰爭中,號稱可以從兩千公尺遠的距離擊毀戰車的對戰車用狙擊槍(貝瑞塔(barrett)m82a1),本來,這把狙擊槍由於後座力太強,設計者認為連發功能並不實際,因此未加入連發功能,而(鋼鐵擊破者)便是將這種槍械硬加上連發功能後的實驗槍。

    鋼鐵擊破者之可怕,光後座力就可以把一些廉價的安全帽震得粉碎。但是,身材纖細的少女卻將它完全掌控在手中。

    “………………不是第三位呢。”

    及肩的茶色頭發、俏麗的臉孔、白色短袖上衣與夏季用薄毛衣,配上灰色的百褶裙。從身材、服裝到小配件,都是貨真價實的「禦阪美琴」,但那把武器絕對不是常盤台的大小姐能輕鬆掌握的。

    “偽裝?栽贓?還是克隆人?”

    算了,怎麽樣都無所謂了。

    因為少女早在相川看過去的那一瞬間,手中的『鋼鐵擊破者』就爆炸了,無數的銳利碎片插進少女全身,抵在『鋼鐵擊破者』槍托上的右肩被「某種東西」貫穿,如同遭到野獸撕咬一般被扯斷。

    死定了。相川斷言道。這裏離那個呱太醫生的醫院有著相當的距離,在不扯裂傷口的情況下將她送往醫院的最快速度絕對來不及,最多隻能活五分鍾。

    然而少女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全身如同被潑了滾燙熱水般劇烈疼痛,但少女卻不在乎。

    因為沒時間管這些。她移動傷痕累累的身體,奔向大樓的緊急逃生梯。

    “啊啊,話說她到底在狙擊誰啊?”

    對這種事司空見慣的相川對披著第三位皮的陌生人的死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

    就在這時,一個十五、十六歲的少年突然出現在了剛剛那個大樓上。

    身材削瘦得像根針,皮膚如同少女股細致,頭發是白色的-體型如此瘦弱,看起來似乎……一碰就會斷掉,但是這名少年在旁人眼中,可是此銳利的刀尖還可怕,因為根據書庫中的紀錄,這名少年的正式戰鬥戰果是全戰全勝,不但如此,而且一點擦傷部不曾受過,甚至從來沒有采取過防禦或回避手段。

    這名少年,就像是一把又細又薄,極盡能事研磨至無比鋒利的刀子,唯一的目的隻有斬斷敵人的肉體,格擋敵人的刀刀從來就不是它的存在意義可能性之一。

    “哦?狙擊他啊,嗯,有骨氣。”

    相川當然認識他,甚至全學園都市沒一個不認識他的。

    『一方通行』(accclerator)。

    這就是少年的名字。他是巨大超能力開發機構「學園都市」中,僅僅七名等級5超能力者中位居頂點的人物。

    懶懶散散甩著便利商店塑膠袋,白色的少年悠閑地向著少女的逃跑路線走去。

    宛如獵人慢悠悠的去刺殺落入陷阱的獵物一樣。

    相川就這樣看著白色少年進入了逃生通道,然後——

    砰!

    “走的挺快的啊。”

    相川發出了感歎。

    隻是而已。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