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月三十一日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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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
學園都市僅有的七名超能力者(level5)排名第一位,性別不明,能力為「矢量操作」,代號「一方通行」。能夠操控能量方向,隻要經過皮膚碰觸,就可以自由操縱動能、熱能、電能等所有能量的方向,可以反射一切物理攻擊。為了從「最強」成為「無敵」,曾經參加了『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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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暑假最後一天,上條當麻的宿舍。
“拜托了,相川大人,請救救這個我這個可悲的渣滓吧!求你了——!”
“蛤?”
相川純,赤色製裁,人類最強的承包人。
——現在正在接受自己友人的土下坐。
到底是怎樣才會變成這種事態呢?其實相川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隻是按照慣例的過來蹭飯罷了,然後一如既往地將門踹開後就看見上條對自己來了個猛虎落地式土下坐,並說了一句極其悲哀的話。讓人莫名其妙之餘不禁對上條產生了意義不明的憐憫。
但如同蟲子一樣跪在地上的少年已經不管這些了,隻見上條帶著顫抖的哭腔一邊遞給相川一個普通大小的本子一邊說道:
“其實——”
相川將上條的本子拿在手中,看著灰藍色的封麵,其中最醒目的是這個的標題。
“本人的暑假作業……”
上麵寫著『暑假作業數學計算問題集』。不會吧。相川一邊這樣想,一邊看向其他的幾個本子,全是不同學科的暑假作業,幾乎沒有一樣的題,不,要說這幾個本子除了都是紙製品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
“完全沒有寫啊!!”
——裏麵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
相川的思考,在一瞬間,真的很短的一瞬間,完完全全陷入了空白。
沒錯,作業。暑假作業。這個暑假,上條過得非常戲劇化,充滿幻想風格,說白點簡直就跟特技表演沒兩樣。但在他的記憶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幕是著手對付「暑假作業」這最大難關的場景……
“而且今天已經是暑假的最後一天了,時間上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土禦門和藍發耳環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唯一能靠得住的隻有你了,不,隻能是您了!所以求你了,哪怕隻有一點也好,幫我完成一下暑假作業吧!”
看著顫抖著跪在地上的上條,相川看向牆上的日曆和鍾表,今天的日期及現在的時間一目了然。
八月三十一日,清晨六點。
距離暑假結束,大約僅剩下十八個小時。
這是一個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再怎麽奮鬥都無力回天的時間,當然如果加上人類最強的相川純的話就另當別論了。畢竟暑假作業這種東西在他眼裏不過是半天就能寫完的東西罷了。當然從另一角度上來講,能讓人類最強都花上半天才能寫完的暑假作業,可見其量到底有多恐怖。
所以,相川想都不想地回答了上條的請求。
“好啊。”
因為很閑嘛。相川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但在上條的眼裏那簡直就是天使的救贖。
“啊……啊……”
“好了,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委托就不收你報酬了。還有你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給我閉嘴!”
然後就像往常一樣讓上條和地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還有,雖然答應你了但你也別想在那裏閑著,我現在去買一些灌裝咖啡,你今天就給我老老實實地熬夜!”
然後便直接扔下不省人事的上條,氣衝衝的摔門而出,去往自己經常去的便利店。
現在的時間是清晨
涵蓋東京都三分之一麵積的學園都市雖然承受著刺眼的陽光,依然被涼爽的空氣包覆著。路上行人相當稀少,隻看得見帶狗散步的國中生及慢跑的大學生。矗立在各處的風力發電螺旋葉片緩慢旋轉,不停攪動這宛如來自森林深處的冰冷空氣。
“……幾乎沒幾個人呢。絕大部分的人都窩在宿舍裏麵與暑假作業搏鬥著嗎?啊啊~,真掃興。”
一邊自言自語,相川來到了自己經常來的便利店,結果發現自己喜歡的品牌竟然全被賣光了!奇怪,那個味道雖然獨特,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範圍,本來是想用這個讓當麻保持清醒狀態的。難道是哪個喜歡把看上的咖啡品牌一口氣買下然後喝到膩未止然後換別的品牌的人嗎?這世界還真是什麽人都有呢。
一邊做出無意義的感慨,突然想再逛一逛的相川來到了另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因為抱著清閑的心情去的,所以足足用了大約兩個小時,並且奇跡般的沒有感到厭煩。
“哦,這裏的種類比那邊的還要多嘛,是因為在學校對麵嗎?總之找到好地方了。雖然漫畫的邊緣破破爛爛就是了,是哪個經常站在這裏看漫畫不付錢的混蛋嗎……嘛,雖然這種事情我倒是不討厭啦,不過果然把看上的東西占為己有才是王道呢。”
隨意買了幾個灌裝飲料,提著塑料袋走出來的相川看向便利店的正對麵看起來像西式石造建築的學生宿舍。貴族建築的奢華與便利店的樸素,兩者至今的反差令相川不禁發笑,然後宿舍走去,更準確的說是想連這種規模的宿舍都能容納的名校——常盤台中學。
在擁有兩百三十萬學生的超能力開發機構「學園都市」之中,常盤台中學是排名前五名的名門女校。采精英政策,學生人數不到兩百人。目前擁有兩名等級5超能力者,以及四十七名等級4大能力者。值得一提的是,常盤台中學的在學條件之一為「等級3強能力者以上」。
在常盤台中學的學生宿舍,早晨的生活步調即使進入暑假,依然沒有改變。早上七點起床,三十分鍾內將儀容打理到「不至於太難看」的程度,七點半在餐廳集合點名,八點前用完早餐。
值得一提的是,宿舍讓學生用餐至八點的原因在於常盤台中學提倡搭乘校園巴士。遲到的最終底限是上午八點二十分,如果不搭巴士,就必須在大街上全力狂奔。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日,由於還是暑假期間,所以上午八點以後的時間表除了晚餐、門禁及熄燈時間外都是自由的。全世界的學生此時都在忙著趕暑假作業,但在常盤台中學卻完全感受不到那種的慌亂氣氛。所以說學霸嘛,作業什麽的隻是個消遣罷了。至於其他人嘛………………嗬嗬。
“……要不要替廣大學渣把這座學校給拆了呢?”
大概是想起了什麽事吧,一臉不爽的相川說著就從塑料袋裏隨手拿了個罐裝飲料,站在巨大的正門前,開始認真估量先將這個扔到哪裏。至於用多少力什麽的從來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當然,反正最後也不會有人傷亡就是了。
“嗯?話說回來這裏是女子校吧。好,進去轉一圈看看到底有什麽!”
“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你思維的跳躍力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啊。”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相川回頭看過去,隻見食蜂操祈正在一臉頭疼地對著自己說道。
“喲,食蜂。你在這裏站著幹啥?想被人搭訕嗎?”
“不,我正在為自己的學校沒有因為某人的一個不爽而毀掉感到慶幸。”
“哈哈,哪會有這種人啊,冷笑話嗎?”
“……………………”
“怎麽了?突然抱起頭,得痛傷風啦?”
“……不……沒事。說起來你在這裏幹什麽?”
“哦,因為突然覺得很有趣所以想試試能不能用易拉罐把這個學校拆掉。”
“理由變了嗎!?”
食蜂再次痛苦地抱著頭,總覺得自己正在背負著從大魔王手裏拯救學校的這種迷之責任感。
“對了,食蜂。你吃早飯了嗎?”
而當事人則是毫無察覺……不,是對自己差點要毀了一個學校這種事毫不在意。自顧自的對食蜂說道。
“吃過了……”明明是早上為什麽自己卻很累呢?食蜂明知故問的想道。
“那麽你請我吃飯吧,說實話因為朋友的作業問題我早飯還沒吃。”
“能別強人所難嗎?就算我的資金比較充足,也不能隨意請人吃飯吧,況且還是請你吃。”
“那麽我付錢,你請客。怎樣?”
相川的話令食蜂的邏輯再次陷入混亂,然後在一片混亂中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這算是約會嗎?”
“嗯?大概是吧。”
砰!
常盤台中學女生宿舍的所有窗戶同時被打開了。
“啊。”
糟了。食蜂的表情凍結了。站在窗邊的女學生們不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是又一個豎長卷發的女生則是欣慰的擦著眼角,並向這裏豎起了大拇指,很好,你被解雇了。隔了一會,其中一個窗戶裏出現了某位成熟女性的身影,看起來像是宿舍最高管理者。
成熟女性似乎說了一句話。雖然聲音太小加上距離太遠,食蜂完全聽不見她的說話聲,但旁邊有個極其愛管閑事的人將舍監的可怕話語轉述給了完全不想聽的食蜂耳裏:
“「有意思,敢在宿舍前麵跟男生約會,真是好膽量啊,食蜂。」她是這麽說的哦。”
“我一點都不想聽!”
“是嗎?不過那裏有一群女生打算過來近距離看一看情況呢。你有把握將這裏的所有人的記憶清理嗎?這人數大概全校半數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了呢,就算你能操縱這裏所有人的記憶,這件事肯定早就傳遍整個學校了吧。不,或許還會傳到外麵也說不定呢。”
“嗚~~~,你能別說的那麽漠不關己嗎?這件事或許對你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啊?這有什麽壞處?話說咱們已經跑題了吧,你有什麽看好的飯店嗎?”
“你就不能對當前情況的關注力稍微提高一點嗎!”
“早上我一般不吃甜食。”
“關注的是這個嗎!?啊啊,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
食蜂甚至連懊惱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相川拖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