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好吧，我就說實話吧。

    我卡文了。

    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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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將時間撥回去一點，將鏡頭轉向純人工的溫泉水下。

    少年正在裏麵手舞足蹈。

    就像最強的評論家不見得能比最差的表演家擁有更好的演技一樣，最強的名偵探也不見得比最差的殺人鬼擁有更漂亮的殺人手法。幾乎無所不能的少年也有至今為止一次都沒遊過泳的漏洞。

    “咕嚕嚕嚕嚕嚕嚕（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近乎和開水同溫的熱度和深不見底的水深令在零加成兼旱鴨子的少年直接逼近死亡邊緣。

    啊，總覺得看見一位波濤洶湧的紅發雙馬尾舉著鐮刀向自己招手呢。

    （呃！不行不行不行，在這樣下去真的會被說教…………嗯？被誰啊？）

    一邊想著有的沒的，少年一邊奮力劃動自己的四肢，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最多就是原地轉圈。

    就這樣無用地持續了十分鍾，少年漸漸停止了揮動，因為他的氧氣差不多快用完了。

    （……不會溺死吧。）

    他可真不想再去那裏陪著一個神經病話嘮喝茶了。

    （咋辦啊……）

    少年吊著死魚眼看著越來越遠的水麵想到。

    【人在死的時候呢——肯定有著某種『惡』的存在，我一直是這麽認為的哦少年。】

    咕嚕嚕嚕嚕嚕嚕——

    少年的氧氣瞬間少了一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聲音特別的低沉，低沉到讓少年完全明白了本人想裝逼的念頭並特別的想直接提起拳頭朝那個人掄過去。

    【你懂我想說什麽嗎？也就是說呢，『一個人的死』說到底是纏滿了『惡』的概念，絲毫不存在善意和正確的判斷。在人死去的故事中隻會有無可救藥但不準登場的壞人登場。宣揚正義的聖人、宣揚倫理的善人還有解開迷題的什麽人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在登場人物表中的資格，他們也未必願意登場吧。就是這麽一回事。不慌不忙地用愛啊、情啊、真理啊來表現人的死是不可能的。人的死之中隻有『惡』而已。】

    裝逼的聲音依舊說著不知是從哪裏借來的句子，但少年真的不想聽了——並不是感到厭煩，而是他真的快翹辮子了。

    （怎麽辦，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打通出口了，況且現在能使用的能力也不多，空間係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全都是具有一定的風險。亂用的話這個身體真的會吃不消——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就不是吃不吃得消的問題了，隻能去賭一把了。）

    【當然，每個人的觀點都是不一樣的——『還是死了更好』的情況難道不存在嗎？『還是死了更能得到救贖』的情況難道不存在嗎？這樣的觀點相信有一群人都會有——但要我回答的，『還是死了更好』這種情況本身就是『惡』。自願自殺可是作為一個活著的人最壞最差勁的想法了。那種行為就連逃避都算不上。】

    你丫閉嘴！

    確定了大體坐標，少年發動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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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咚。

    幾乎和冒出的想法同時，少年重重地摔向地麵，並因為能力的副作用而酸爽不已。

    能力：『天平的轉移』

    效果：通過自身等價交換的原則進行對應的空間移動。

    注意：代價會隨著持有者想要移動的地點而定。

    喀拉喀拉。全身骨頭都發出清脆的悲鳴，早已麻痹的痛覺使少年感到電療一樣的酥麻。

    （雖然預想過這樣無厘頭的要求會有怎樣的代價。）

    慢慢撐起身，有東西從身體裏倒流，從嘴裏不自覺吐出來——紅色的液體，是血。

    （果然，「到預定調和的發生地點」什麽的還是太亂來了。）

    連他都不知道這會將自己傳到哪裏。其無知的代價就是這個。

    就像末日電影一樣。

    比喪屍更像喪屍。

    比死人更像死人。

    “真是傑作啊……”

    除了這句話大概就沒有任何能表達自己此刻心情的話語了吧。

    微微撫摸和自己親密接觸的地麵，粗糙，濕潤。耳邊又水流動的聲音，而且還有回聲。周圍除了自己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品的味道。

    （地下嗎。）

    自己還真是到了個新奇的地方呢。這樣想的少年一臉無所謂的站起身，雖然這樣的舉動令身體再次支離破碎，但靠著剩下的幾個能力還是勉強的撐過來了。

    （上麵有新鮮的泥土，是腳印。也就是說前麵有人，然後這裏是「預定調和」。）

    好吧，看來自己這次中獎了。

    步履蹣跚地走了幾步，便看到了自己的目標。

    “給我炸碎吧……！”

    看來正在享受著什麽……總之打聲招呼吧。

    “喲。”

    張了張嘴，少年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