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期待啦?洗洗睡吧小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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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作者嗎?我強烈要求把之前的標題君換回來!”
少年拿出手機帶著哭腔說著聽不懂的話。聽師傅說那個是日語,遠東一個島國的語言。
少年的旁邊有一個中型旅行箱,光滑的白色表麵上有一個黑幽幽的洞。並非是由熱量造成的。雖然是凝聚起來的咒文引發的結果,但卻造成了如同紅外線一樣的效果。裏麵的東西幾乎都報廢了吧,這樣少年的行為倒是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這裏是室內。
燭台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這意料之中滿是天使的室內。掛在牆壁上的畫,衣櫃上的雕花,放在架子上的陶瓷人偶(bisquedoll),甚至是玻璃燈罩上都有著天使的身影。過世的格裏溫·阿修伯恩氏似乎是徹底貫徹了他對天使的興趣。而少年怪誕的行為令這裏的場景就像搞笑片場一樣,令人不禁忘卻詭異的氛圍放鬆下來。
我現在,正坐在這樣的房間中的床上。
在那之後我們在城堡裏遊蕩了幾個小時,離開剛才和露維雅發生衝突的走廊,終於找到了掛著我們的「天使名」——mihael的金屬標牌的房間,現在正在喘口氣休息一下。
“我的全資產啊……就這樣沒了……搭檔,搭檔你死的好慘啊啊啊啊啊”
“——將吾之天使握於手中之人,既為遺產之繼承者,嗎”
這大概隻有心智成熟的人才會做到吧。完全無視少年的師父坐在沙發上喃喃說道。
他脫掉了外套和上衣,正按摩著累到不行的大腿,同時從雪茄盒裏取出雪茄叼在嘴上。完全不顧屋裏那些貴重的家俱,有著獨特香氣的煙霧蹂躪著房間。
這種時候多半是應該發火的吧,但我居然感到鬆了一口氣。
都是因為那股香氣,讓我覺得就像回到了師父的公寓一樣。
我不想被師父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放緩呼吸,接著啪地拍在自己臉上。。看到師父因那個聲音回過頭來,我開口問道。
“……師父明白那個詞的意思嗎?”
“誰知道呢。目前候補的可能性太多了。畢竟這裏的天使多的要溢出來了。”
師父說的沒錯。
大廳和這個房間都是這樣,還有擺放在走廊和樓梯的天使也多到讓人感到擁擠。要是認真去數,一定很簡單就能數出一百多。整個剝離城裏到底有多少天使呢,有點難以想象。
“就算不是這樣,天使這個題材本身被人們使用的曆史和地區也足夠廣了。收集這麽多的象征,不如說看上去簡直像是想模糊焦點。很難判斷哪些與魔術有關,哪些又隻是單純的興趣。”
“——咦咿嘻嘻嘻嘻!你覺得像這樣掉書袋,就能把自己的無能糊弄過去了嗎!”
右手上響起了聲音。回過頭,少年以抱著旅行箱的悲慘姿勢睡著了。所以這次師父沒有放過它。
“格蕾,差不多能麻煩你把【亞德】交出來了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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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想到有客人會在這裏呢。”
“你特麽可算神遊回來了。還有台詞能換個嗎?六百年前你也是這麽說的,而且一字都沒動。”
“這語氣……原來如此,好久不見了呢。”
“雖然對你我而言完全算不上「久」就是了。”
名為「神」的他/她/它懶散地靠在牆壁上,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坐在岩石上的人形。
那是身上披著雖簡樸,但卻是以最上級的纖維編織成的長袍的男人。
穿透陽光的虹色長發。毫不費力就能看清遠方的瞳孔及姿勢。千年前如出一轍的男人即使再過千年也依舊如此吧。
給與土地花朵。給予人類夢想。給予曆史就隻有未來。
那就是這名男人的特徵,同時也是本質。
在無數神話,傳承中出現的偉大魔術師們中成為頂點的一人。
花之魔術師——梅林。
“那麽,特意再次光臨是為了什麽呢?記得上次送你的花應該是永不枯萎的才對。”
“白癡,綻放與凋零的輪回才是「花」作為生命的存在意義。你給我的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那種東西看了一眼就扔進無盡之海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呢真遺憾。明明在【另一相位】中的月亮上大受歡迎來著。”
這是綻放著色彩繽紛的花朵的寧靜平原。
遮掩住視線的頂多隻有遠方看見的森林,即使轉一圈眺望整片天空,映入眼簾的也隻有被均等分配的大地以及藍天。
這裏既沒有人們建築的柵欄與房屋。城牆與城堡等,像是國家一類的事物也不成立。
白天充滿春天的陽光與夏日的氣息。
夜晚則被秋季的空氣與冬季的星空所覆蓋。
地上有著花朵與昆蟲。森林有著水與綠樹還有野獸們。而在水源處則有麵容姣好的妖精們。
人們所描繪的樂園不過是在模仿這片土地。
此處乃杳無人跡的土地,為永久禁足地的盡頭之島。
於神話中也被稱之為常春之國或是林檎之島的小世界。
有智慧的野獸無法如願以償,無從到達的理想鄉(utopia)。
和表層世界不斷重複的衰退與滅亡無緣的世界,
即使伴隨著人類的曆史,但卻和其完全無關的異鄉。
其名為阿瓦隆。星之內海———名為地球的行星擺置靈魂的場所別名。
“好了,說正事吧。這次我來是來借一個東西。”
“明明是「神」?”
“隻是名字的集合體罷了,況且所謂『東西』對我沒啥意義。隻是那個東西沒有你的同意除了那個王和現在的某個小姑娘外任何【人類】都不能使用吧。”
“…………嗬,好啊。如果是你選的人的話大概能放心——要借什麽?”
“【槍】的使用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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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相川閑著沒事將所有房間打掃結束,奧索拉兩手拿著裝滿食物器皿的托盤從廚房走了出來。
除了主菜蛤蜊意大利麵之外,還有裝有撕碎蟹肉的冷湯,以及盤上隻裝著黏呼呼墨魚的料理。聽奧索拉說,那好像是用來沾玉米粉做成的液狀玉米糕(polenta)食用。
“嗯?那些人呢?”
“是在說天草式的各位嗎?他們說現在正在鍛鏈,如果不用特定的飲食禮儀攝取特定食材,身體就會變得遲鈍……天草式是在飲食、睡眠、入浴、散步等日常生活中加入宗教樣式的宗派。有時連食用的食物也有限製。”
“真偏食呢。”
隨便做出了結論,相川開動了。
“哦好吃!好久都沒吃意大利麵了果然還是超讚唉!這次旅行最美好的回憶就是這個了!”
觀光客無視遠在直線距離二十公裏外的海上最大世界遺產,當下就已經感到滿足。結果被他稱讚的奧索拉,反而得跳出來幫威尼斯說話。
“不,不過……既然會來到這裏,您的目的地應該是威尼斯吧?”
“不,是黑手黨。”
於是相川的午飯時間便在威尼斯百科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