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生命曾因你而綻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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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讓素素感到可笑,她嘲諷:怎麽莫非你還奢望我會生下這個孩子
先前才被程淑雅嘲諷過,現在她又雪加霜,終於將唐立哲激將到怒不可遏,他額頭青筋突起,從牙縫裏甭出一句話:倘若沒有我允許,你敢私自打掉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的警告並沒有將她嚇住,反而嘲諷的更加徹底:你還能對我怎樣所有狠心的方法都用過了,隻差親手殺了我了,怎麽樣要不要現在殺了我
唐立哲閉眼,這一刻,他心裏潰爛的傷口她是不會看見的,正如他也體會不到她內心的絕望。手機端 vw
素素再次被囚禁了,隻是這次的環境要好很多。
李載明結束了攝影展終於順利歸國,在巴黎的成功讓他內心充滿了喜悅,可是回到唐家,麵對毫無生機的偌大家園,他的喜悅便被一股沉悶的烏雲取代。
剛一踏進唐家大宅,王冬雲便炮轟著向他訴說一堆程淑雅的不是,他聽的心煩意亂,索性直接拎著行李又走了。
王冬雲跟著後麵追:你剛回來又要去哪
我回工作室呆兩天,什麽時候這個家裏安生了我再回來
李載明以為去工作室安生了,結果他前腳過去,後腳程淑雅跟了過來。
麵對像個鬼魅一樣突然出現的人,李載明半響才說了句:你怎麽陰魂不散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看到我。
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你以為。
你怎麽回來也不回家
我以為不回家可以不用看到你。
程淑雅哈哈大笑:可惜了這也是你以為。
李載明懶得跟她油腔滑調,收拾著行李包裏的物品,程淑雅脖子伸的跟鵝一樣長,瞅著包底問:給我帶禮物了沒
你想多了。
真小氣,聽說你在巴黎攝影展出盡風頭,居然連個禮物都舍不得給我買。
李載明聞言抬起頭:我為什麽要給你買
咱們是夫妻這種話我不說了,你可別忘了我在巴黎可是幫過你。
你幫我什麽了
幫你處理家事。
嗬,真是沒臉沒皮的也好意思說,我讓你回來是拯救小嫂子,不是讓你回來打人
喲,看來有人跟你告狀了啊
程淑雅哼唧一聲:你可要明辨是非,我一點想要打你媽的心都沒有,是她先動的手,我完全是為了自衛
你的理由總是冠冕堂皇的,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
別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我跟你很熟嗎
不熟你站在這裏幹什麽出去
程淑雅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李載明從工作室裏給驅趕了。
好你個白眼狼,用的著人家的時候低聲下氣,用不著了翻臉不認人,行啊你,給姑奶奶記好了
唐立哲晚從公司回來,傭人戰戰兢兢的跑到他麵前說:少爺,少奶奶不肯吃飯,已經一天滴米未進了。
他的表情驟然冷卻,心裏憤怒的想,該死的女人,是在用絕食跟他反抗是嗎
邁步樓,直接到臥室門前,將門一推,看到她背對著門站在窗前,床頭櫃放著許多未動過的食物,他眉頭一皺,反手頭了門走到她身後,聲音沉沉的質問:以為這樣我會放過你嗎
那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還請大少爺明示
素素漠然回過身,眼的冰冷讓他感到極為陌生。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會讓你從這裏離開。
那你等著替我收屍
這是他沒有辦法掌控的,是的,若她無生的欲望,他不可能靠每天往她嘴裏塞一點食物而讓她活下去
你為什麽要這麽頑固你現在餓的不是自己,而是肚子裏一條無辜的生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而暫時不與我負氣對抗嗎
嗬,那真是抱歉,我永遠都不可能做到唐立哲你這樣變幻莫測的程度,也不會像你偉大到前一秒將一個人打入地獄,後一秒又賜她錦衣玉食,隻因為她突然變得對自己有意義起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拿孩子來威脅我
不敢,我從來不認為母可以憑子貴,何況,從我知道懷孕的那一刻起,我不打算要這個孩子
卓素素,你這是在逼我
唐立哲捏住她的臂膀,身體因為氣憤而開始顫抖。
那把我殺了好了,我暗淡無光的生命曾經因為你而綻放,我不介意再因為你而枯萎,你可以讓這一切都結束,隻要你現在掐住我的脖子,十分鍾內不放手。
你簡直是瘋了
唐立哲鬆開了捏住她臂膀的手。
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是你們唐家人的無情逼的我心灰意冷,我是怎樣懷的這個孩子你不會忘了吧如果你忘了我可永遠都記得,你帶著嫌惡與報複的心理,將仇恨的種子撒在我身體裏,這從一開始沒有被寄予美好希望而來的孩子,他為什麽要來到這個世即使生下他也有可能是因為仇恨基因的緣故而長成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家夥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你說這些若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我唐立哲是個怎樣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我曾經對你如何你該心裏清楚,我是把你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是你不稀罕我的這些溫情,現在倒是怪起我對你種種不是了,你在憎恨我的這些不是之前,為什麽不想想你自己都做過哪些事
如果你要說溫啟的那些事,那不必說了,多說無益
對,你向來如此,自己的過錯可以不予計較,別人的過失要緊抓著不放。
那不是一般的過失,是對再深惡痛絕的人都不會忍心下的毒手,你知道在那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被關了將近二十天是什麽滋味嗎你知道那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或許你不會懂,因為你若是懂了現在不會站在我的麵前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我怎麽不懂我雖沒有處在地下室,但我曾經的心情和處在地下室有什麽區別同樣的你也不懂,你若是懂了,你一樣不會說出有些事不必說了,多說無益這樣輕描淡寫的話。
兩個人這樣不歡而散,彼此在對方心間留下的傷害終究是難以愈合了,唐立哲從來沒有覺得別墅也會這樣悶,悶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他去了空蕩無人的後花園,在後花園點燃了一支煙,無聲無息的抽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不能
一聲吊兒朗當的聲音傳入耳,唐立哲順著聲源望過去,沒好氣問了句:什麽時候回來的又狠吸了口煙。
昨天。
李載明挨著他邊坐下,從口袋裏也摸了根煙出來點燃,不像他那樣煩燥而頹廢的抽,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吸,是不是為小嫂子的事煩透了
唐立哲不說話。
要我說啊,你根本是活該,所以說人做事為什麽要這麽絕呢留點後路有什麽不好
程淑雅肚子裏的蛔蟲又鑽到你肚子裏了
這說的什麽話
說的是你倆講了一模一樣的話。
李載明幹笑兩聲:嗬,我跟她之間經常有一些變態的緣分,變態的默契,這種不靠譜的變態事情發生,見怪不怪。
找我什麽事
你和小嫂子的事我大致都了解了,雖然覺得你活該,但秉著家和萬事興的原則,我還是不能袖手旁觀,給你支個招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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