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關於皇帝陛下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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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帝國軍戒嚴,是以並沒有市民看到這一幕慷慨激昂的景象。 w w w  v  w

    九年來,第一次全城封鎖,他們隻聽到如雷的吼聲,刀劍整齊的鏗錚聲,還有騎兵高速奔馳時所引起的轟鳴聲。

    直到三個時辰後,街道的士兵才陸陸續續撤走,居民們小心翼翼的步出家門口,這次沒有再受到阻礙,依舊隻有那麽些巡邏隊,行走在城市的街頭巷尾,不管嚴寒還是酷暑,不管刮風下雨,他們日複一日地巡邏,麵容滄桑,帶著看透世事的老態。

    帝國損兵近六十萬,其有部分是因為傷殘,肢體缺失導致的減員,對於完全無法再度踏戰場的傷員,帝國會安排他們進入後方的城市,安度晚年,若是依舊保持一定戰鬥力,則會編入各個城市守備隊,一般情況不再抽調進入戰場。

    羅頭,今天咋回事啊一列巡邏兵從市場走過,肉鋪胖老板拿油脂昏黃的布巾擦擦錚亮的光腦袋,好的問道。

    羅頭是這支巡邏隊的隊長,從戰場退役已經三年,和市場裏的各個老板混得挺熟,此時聽到詢問,也沒有隱瞞,驕傲尊敬崇拜佩服地說道:皇帝陛下今早剛從這過,我們去迎接他哩。

    光頭老板被驚到了,皇帝陛下這四個字仿佛有莫大魔力,將周圍的商販買菜的居民都聚攏了過來。

    皇帝陛下長啥樣啊一名獨臂食人魔問道,嚷嚷起來:是不是像提力亞大都督說的,高大威武,玉樹臨風,動一動十萬八千裏

    羅頭灑然一笑,開始給土包子們講解,什麽皇帝陛下光輝萬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都是小意思,吐口氣都風卷雲動,雷霆四起你們沒聽到早城外那山呼海嘯的動靜嗎

    其實,作為巡邏隊長,他今早也在城門處幫忙警戒,連陛下的麵都沒有見著,不過這不妨礙他將自己效忠的對象幻想成一個完美的蓋世無雙的人物。

    喧鬧的市場裏,有過一霎那寂靜,隨後人們更加急促的詢問起來,什麽帝國有多少兵馬啦,有多少出名的大將啦詢問最後演變成激烈的爭吵,在關於佐沃德大將與蒙戰將軍誰更適合當帝國兵馬大元帥的問題,擁護者們差點當街演全武行。

    好在巡邏隊還在,羅頭製止了這場爭端,用一句:都是帝國的優秀軍人。結束了辯論。

    一行人遠遠望著這幅畫麵,索爾南通執政官修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俯下身子低聲說道:陛下,無知市民的言論,望您寬恕。

    市民的討論,不乏皇帝陛下三頭六臂,膀闊腰圓這種很無知的言論,善良的執政官害怕帝國最尊貴的人物會為此惱怒。

    帝王一怒,血流千裏,由不得他不慎重,修特本是吉布裏的一名貴族,五年前才投靠帝國,威吉利考察後予以重用。

    雲仙落頗感興趣的望著人流熙熙攘攘的市場,瓜果蔬菜,四時鮮果,米糧肉蛋,應有盡有。

    市民們臉帶著滿足的微笑,人們彬彬有禮,與地底世界大部分地方起來,這裏算得安樂。

    熊地精廚師,食人魔幫工,大地精商人,還有兩個石巨人賣藝者,粗苯的表演引起一陣善意的哄笑

    修特。雲仙落喚道。

    修特說完求情的話,心裏忐忑不安,聽聞呼喚趕緊高聲應道:臣在。

    若不是周圍被暗哨清場,他這聲吼會引起圍觀。

    幹得不錯,繼續努力。雲仙落勉勵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往城內走去。

    一路過來,城市街道整潔,巡邏隊,護衛隊,哨兵布置得次序分明,城防措施完善,民居從外城一路遷進內城,兩道城牆間三裏是駐軍的營地,箭樓密布,機關暗哨無數,軍容嚴整。

    而內城區域,完全是另一個世界,賣糖葫蘆的老人,雪地裏打滾的小孩,穿著厚實衣物的居民,都喜氣洋洋,酒樓飯館坐滿待食的客人,唯一美不足的是,除了生活必須品,各種娛樂措施極少。

    在地底世界的人們看來,吃得飽,穿得暖,是最大的恩賜,隕石堡作為地底世界曆史最悠久,最繁華的城市,各種奢華設施應有盡有,可那是為達官貴人與地麵世界來的大富商們準備,普通的窮人,一輩子都難以想象,其的窮奢極欲。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地底世界最真實的寫照。

    雲仙落仔細觀察,走了半天,竟一個新生命也沒有看到,仔細詢問,方才知道,自大災難後,新生命近乎銷聲匿跡,不說地底世界,算地麵世界,如今依舊活躍的玩家,也不過寥寥幾萬人。

    曾經那種一城萬人爭任務,一鎮千人搶boos的場景,怕是難以再現了。

    雲仙落深思,玩家是無限成長的群體,若是有幾十幾百億玩家,抵禦地獄入侵,無疑會簡單許多。

    他不由苦笑,難道冥冥,有人已經在算計蒼世界了嗎

    滄海樓,位於索爾南通執政府後的神賜山,可以仰望全城景色。

    帝國諸多重將,齊齊匯聚此地,足有三十六人。

    除去蒙戰,佐沃德等人外,還有許多人,是近些年威吉利提拔的得力將領。

    黃金子弟,占據其的三分之二。

    屋子內的氣氛沉寂,將領們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沉悶的氣氛,幾乎使本嚴寒的空氣,凍一層冰。

    佐沃德老神在在地靠在寬厚的獸皮墊子,眯起眼睛回憶,卻怎麽也記不清那個人的臉龐,他依稀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那個人是個孩子,奶娃娃般可愛。

    後來,天使,盜賊,黑暗天使,他一路追隨過來,九年未見,竟已記不清那人的樣子。

    隻記得不管何種身份,那人都有些小孩子氣,卻又深具憂國憂民的氣勢。

    不,該說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他在心糾正道。

    陛下駕到。門口的衛兵高聲喝道,頓時齊刷刷一屋子軍官跳起來,軍靴踏地的聲音在肅靜的屋子內顯得特別刺耳。

    一名披著黃金貂皮的人走進屋子,身後緊隨威吉利和花婉柔兩員帝國重臣,於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人是誰了。

    佐沃德睜大眼,他想好好看清楚,他今年已經四十六歲,特別近些年來勞馬征戰,對身體破壞非常嚴重,視力已經出現損傷,竟出現幻影。

    或許是坐得久了,身子疲乏,也或許是真的眼花,他感覺眼前之人,不像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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